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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没有银行:噢,我知道原因了。他们的网络不及阿帕内特那么知名。但是如果他在这些的
网络上下功夫,我敢断定他也会同样取得成功。
因为闯入计算机并不需要才华或巫术。需要的只是耐心。这个黑客用坚持不懈的努力弥补
了他缺乏创造精神的缺欠。他利用的一些漏洞对我来说还是新鲜事,例如格努埃梅克斯漏洞的
问题。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也利用了行政管理人员所犯的错误。他们把帐户交给明显易查的口
令来保护,而且互相把口令邮来寄去。不监督检查跟踪数据的活动。
考虑到这些情况,我们的计算机系统继续对外开放是否是愚蠢的?这个黑客开始闯入我们
的系统已将近10 个月了,而且他仍然自由自在的。尽管他闯入的计算机系统已有30 多个,尽
管拉兹洛从匹兹堡写来了信,尽管有所有这些线索,这个黑客还依然逍遥法外。这种情况还会
持续多久呢?
51
那是在6 月份,正是美丽的夏季。我骑车回家,尽情享受周围的美景。伯克利的学生在玩
飞盘,帆板,偶尔一辆敞篷汽车从身边驶过,空气芬芳宜人。我们的花园已种有玫瑰、金盏花
和西红柿。草莓长势正茂,今年肯定能喝上更多的加草莓的牛奶冰激淋饮料。
然而在我们的家中,马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正在为准备律师资格考试而苦读。这最后的
磨难甚至比三年的法学院学生生活还苦。夏天,当别的人都能出去玩的时候,她却得留在屋子
里复习那些枯燥乏味的功课,死记硬背那些法律条文,计算着离考试还有几天。那是按照中世
纪天主教审判异端的西班牙宗教法庭的模式进行的长达三天的严格考试。
马莎应付自如,耐心地看书;每个问题都用彩笔列出详尽的提纲;与她的那些同在受苦受
难的同学碰头相互提问以检查复习情况。她对这次考试采取镇静、达观的态度;她每天整整复
习10 个小时,然后就砰地一声合上书。日本的自卫角斗术合气道成了她的求生手段。她把人们
从她头顶上摔过去以发泄她心中的郁闷。
马莎很少谈到潜藏在心底的对考试本身的恐惧,但是这种恐惧始终存在。看到她经受的这
一切使我回想起我自己在研究生院学习时的情景。
学天文学,要先上三四年令人茫无头绪的课程,遇到一批批不可能解答的问题,并受到教
师的嘲笑。在忍受了这一切之后,你所得到的是长达八个小时的书面考试,回答“如何用钐和
钕这些元素确定陨石的年代”一类的问题。如果你考试通过,你将荣幸地接受一批知识渊博的
教授的口试。
口试的情景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桌子对面坐着五位教授。我心中无底,想要显得满不在乎,
但是汗珠儿却顺着脸往下淌。不过我还是应付自如;我胡言乱语说了一通,讲的尽是些一知半
解的话,想造成我还是有点学问的假象。我想,再提几个问题.他们就会放我走了。这时坐在
桌子一端的主考人——就是那个脸上始终挂着勉强作出微笑的家伙——开始拿铅笔刀削铅笔。
“我只有一个问题,克利夫,”他说,“天空为什么是蓝的?”
我的头脑完全是空的。我毫无所知。我以旧石器时代中期的尼安德特人凝视火的那种令人
难以理解的原始的惊异神情望着窗外的天空。我迫使自已说点什么,这时说什么都行。“散射的
光,”我回答说。“唔,是啊,是散射的光。”
“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啊,不知怎么我就开始说了,这完全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我胡乱讲了阳光光谱、较高
的大气层和阳光光线与空气中的微小颗粒相互作用的情况。
“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我讲了空气中的粒子的偶极矩问题、光的波粒二象性,在黑板上胡乱写了几个方程式,并
且??
“你能说得更具体点吗?”
一个小时之后,我大汗淋漓。他提出的一个五岁的孩子常常提出的这个简单问题,已经勾
画出了振荡器理论,电学和磁学、热力学,甚至还有量子力学。所以就是在我苦恼地坐立不安
之时,我也还是佩服这个家伙。
就这样,那个星期日上午,我注意地观察马莎。她正平静地写提纲,饭桌上摆满了书。她
会通过考试的,没问题,但是我也知道她有多害怕,知道考试能使任何一个人觉得自己极其愚
蠢和无能。我没法减轻她所受的磨难,但是我至少可以把早饭做好。我悄悄溜进厨房,打了几
个鸡蛋??
9 时32 分,那个讨厌的黑客又踩上了我下的绊网。遥呼机嘟嘟地响了。我打电话给史蒂夫·怀
特。他又打电话到德国。这就象是打棒球时守方使攻方的两个人同时出局一样。
史蒂夫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查明那个黑客是从2624 DNIC 4511 0199…36 这个地址闯入我们的
计算机网络的。他是直接从汉诺威闯入的。(也就是通过横跨大西洋的卫星连接线路直接地闯入
的。)
德国联邦邮政局动作迅速,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向我们证实他们那边已开始跟踪。太棒
了。同时,在使各方的跟踪活动都运转开来之后,我穿上衣服,骑车到实验所去了。
我到了实验所后还有充裕的时间。光临我的计算机的这个人还在扒拉我假造的那些战略防
御计划网络文件,仔细地把每一份都复制到他自己的计算机里。其中有一份文件讲的是如何利
用战略防御计划跟踪空间的卫星。还有一份材料似乎讲到从我的实验所可以直接与空军的一些
计算机系统连接。
这个黑客想要试试,但是他搞不清我们把这个网络软件设置在哪儿。所以他查遍了我们的
整个计算机系统,搜寻任何带有战略防御计划这几个字母的程序。他找到了几个,但是似乎没
有一个个对他有帮助。
于是他偷看了戴夫·克利夫兰的邮件。对此,戴夫早已作了准备。他写了一封信,谈到他
隐藏战略防御计划存取端口的情况。戴夫的信中有一句话说:“我已把战略防御网络的入口孔藏
好,而且我相信会有许多人发现它。”
这就足以使这个黑客花了一个小时搜索,这是徒劳无益的搜索。他彻底搜索了我们计算机
系统,想找到他认为是一项隐藏起来的程序,这项程序将是他通向西北方任何地方的军用计算
机的通道。
我靠着椅背,望着计算机的荧光屏发笑。不错,他已上钩了。他依然想要发现怎样才能同
战略防御计划网络连接,并且真相信他可以进入这些保密的计算机。
然而我的计算机系统看上去很普通。因为它确实是很一般的。噢,我在各处都留下暗示,
表明其他人还在使用战略防御计划网络。有个物理学家进行了合作,向这个系统的管理人提出
抗议说,战略防御计划网络上个星期二夜里没有运转。还有一个人编了一个日常程序,里面尽
是象“同战略防御计划的连接,”和“复制战略防御计划”这样一些名称的程序。
几个小时之后,这个黑客终于发现了问题。他一定在挠头,不明白为什么别的人使用这个
网络都那么容易。他试图在与叫“斯迪”和“斯迪网络”的计算机注册。他在我们的系统中一
次次地筛选,但是全然无用。
最后,他放弃了努力,算是放了我的假,于是我回家了。马莎当然感到不高兴。她整个上
午一直在学习,肚子已饿得咕咕叫了,自然满腹怨气。那两个鸡蛋在煎锅里瞪着我,和我走时
一样,还是生的。
我做了火腿煎蛋,冲了热可可,还做了水果沙拉,把早饭和午饭并在一起吃;她利落地把
书从桌上收走,于是我们坐下来,在充满阳光的静谧的房间里共同度过这宁静平和的时刻。跟
朋友在一起.边吃饭边猜《星期日泰晤士报》上的字谜——生活变得越希奇古怪,这种时刻就
越宝贵。
星期一上午,佩特瓦克斯系统的管理人特里萨·布雷肯报告说,有人想闯入她的计算机。
他没能进入该系统,但是一直在试探,寻找它的薄弱环节。他的这种试探拉响了警报器,特里
萨给我打来电话。
他已进入她通往高能物理网络的端口。不过这意义不大,因为那个网络中还有两三千台别
的计算机。此外,他还进入高能物理网络同国家航天和航空局管辖的空间物理应用网络之间的
连接线。这些网络台在一起有上万台的计算机。
这个黑客一直在嘲笑我吗?在我注视着Tymnet 那个老鼠洞时,他是不是已轻快顺利地进了
国家航空和航天局的一些网络?
特里萨的监视器表明这个黑客是从b。133 计算机进入的。那是国家航空和航天局属下的戈
达德航天飞行中心的全国强风暴数据中心的计算机。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给他们打电话。
我没有取得多大进展。他们对黑客闯入他们的系统感到担忧,而且已经发现了一两个问题,
但是他们不肯进一步往下谈。我缠着不放,继续追问,最后他们说,这一次联机来自国家航空
和航天届在亚拉巴马州亨茨维尔的马歇尔航天中心。而这个黑客又是从哪里进入他们那里的
呢?没人知道。马歇尔航天中心没有将这些情况记录在案。
会是同一个人吗?我表示怀疑。国家航空和航天局的计算机不保密,因为它从事民用航天
研究工作,同战略防御计划毫无关系。不过记下这个情况还是值得的。于是我把它记在我的日
记本上。
我再次给迈克·吉本斯打电话,想知道还要等多久联邦调查局和它的德国伙伴才会开始行
动。
“现在,任何一天都可能开始,”迈克回答说。“拘票已经准备停当,我们只是在等待适当
的时机。”
“给我个数字吧,迈克。你指的是几个小时,几天,几周,还是几个月?”
“比几天多一点,比几周少一点。”
我不知道联邦调查局是否通过拉兹洛·巴洛格提供过假信息。“你们给匹兹堡的那封信回过
信吗?”我问。
“嗨,扬基队会再次赢球吧?”跟以往一样,他一点口风不露。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