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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他们的首席科学家。
我知道鲍勃·莫里斯星期四早上6 点30 分在计算机旁。我可以看到他接上国家安全局的“船
坞卡”计算机。给那台计算机发出一个信息以后,我就给他打电话。
“你好,鲍勃。我们遇到麻烦。一种病毒在ARPANET 网络上扩散,并且正在传染给尤尼克
斯计算机。”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约在午夜,我猜想。可能早一些——我不知道。我整夜都在想办法弄懂它。”
“它是怎样扩散的?”
“通过尤尼克斯邮寄程序的漏洞。”
“你指的一定是邮件发送程序。该死的,我知道这件事好几年了。”鲍勃·莫里斯可能知道,
但是他从来没有告诉我。
“谁编出这种病毒都会哈哈大笑,但是对其他每一个人都是烦恼的一天。”
“知道是谁开始搞的吗?”
“不知道。”
“别为它担心了,我来调查,看我能干些什么。”
我们谈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好了,我已经警告有关当局了。
两小时以后,电话铃响了。这是马萨诸塞理工学院的唐·阿尔瓦雷斯打来的。
“喂,克利夫,”他说。“发生了非常讨厌的事。我们的计算机进行着几百项作业。这象是
病毒。”
“你们也有了?”我们对了笔记,很快意识到全国的尤尼克斯系统都要受到传染。我们无
能为力,只能堵住各系统的漏洞。
“只有两种办法可以了解这种病毒,”唐说。“一种显而易见的办法是进行分解,一步步跟
着计算机代码,弄清它要干什么。”
“行了,”我说。“我试过这种办法,不容易。第二种是什么?”
“把它当作黑匣子。观察它把信号送入其他计算机,估计里边有什么。”
“有第三种办法,唐。”
“什么办法?”
“发现谁编的病毒。”
我扫了一眼计算机网络新闻: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彼得·伊和基思·博斯蒂克正在揭
开病毒的秘密,他们描述了尤尼克斯的漏洞,甚至公布了修补软件的办法。干得不错!
不到一天,马萨诸塞理工学院的乔恩·罗克利斯,斯坦·扎纳罗蒂,特德·曹以及马克·艾
钦就开始分解病毒程序,把位和字节译成意思。到星期四晚上,即病毒放出后不到24 小时,马
萨诸塞理工学院和伯克利的两组人就分解了代码,在破解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
弹道研究实验所的迈克·米斯也取得了进展。不到几小时,他就建起了病毒试验室,用软
件工具来刺激病毒。他从实验中知道病毒是怎样扩散的,利用什么漏洞传染给其他的计算机。
但是谁编制的病毒呢?
大约在上午1l 点,国家安全局的全国计算机安全中心有人给我打电话。
“克利夫,我们刚刚开会讨论了病毒的问题,”打电话的人说。“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是
你编的病毒吗?”
我感到惊愕。我?编这种病毒?
“不,该死的,我没有编。我昨天一夜都在想办法消灭它。”
“会上有一两个人提出你是最可能的制造病毒的人。我只是核对一下。”
你一定在开玩笑。我?什么事会促使他们认为是我编的呢?我想起来了。我给他们计算机
送去了信息。我是第一个打电话告诉他们的。真是偏执狂!
他们的电话引起我的思考。谁编了病毒?为什么?一个人不会无意识地编一种病毒。编这
种程序需要花好几个星期。
星期四晚,我给鲍勃·莫里斯打电话。“有什么消息吗?”我问他。
“我总会把真相告诉你的。”鲍勃说,“我知道是谁编的病毒。”
“你打算告诉我吗?”
“不。”
现在他们的效率很高,我打电话后10 小时,全国计算机安全中心就发现了作案者。
但是我没有发现,他对我来说仍然是个谜,所以我还得在网络上窥探。要是我能发现第一
台被传染的计算机就好。不,那不行。那里有成千上万台计算机。
《纽约时报》记者约翰·马科夫打来了电话:“我听说编病毒的人姓名的首字母是RTM。这
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没有多大帮助,不过我要查清楚。”
怎样从姓名的首字母上找到这个人呢?当然??你可以从网络名册上查找。
我接通网络信息中心,寻找首字母是RTM 的人。忽然出现了一个名字:罗伯特·T·莫里斯
(ROBERT T MORRIS)。地址:哈佛大学艾肯实验室。
艾肯。我听说过。它离我的住处三个街区。我想我可以走过去。
我穿上外衣,走上柯克兰街,然后转到牛津街。那条街上的人行道是用砖砌的。在哈佛回
旋加速器实验所对面,隔着大街,有一个卖中东食品的餐车。100 英尺外就是艾肯计算机实验
室——在一群古色古香的维多利亚建筑之中的一座难看的现代钢筋混凝土建筑。
我走到一位秘书的身边。“你好。我找罗伯特·莫里斯。”
“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她说。“不过,我要用计算机核对一下。”她把信息打入终端:
指定莫里斯
她的计算机回答:
注册姓名:RTM 实际姓名:罗伯特·T·莫里斯
电话:616/498/2247
最后一次接通的时间:11 月3 日星期四零点25 分,使用TTYP2,
来自128。84。254。126
罗伯特·莫里斯最后一次使用哈佛计算机的时间是在午夜过后25 分钟,在病毒袭击的那天
凌晨。但是他不在马萨诸塞,那个地址128。84。254。126 在康奈尔大学。他是从康奈尔大学的一
台计算机进入哈佛系统的。真奇怪。
秘书看到这段信息,抬起头,对我说:“噢,他一定在这里学习过。电话号码是3 号房间的
号码。”
我走到3 号房间,敲了敲门。一个穿着短袖汗衫的学生探出头来。“听说过罗伯特·莫里斯
吗?”我问。
他的脸发白了。“听说过。他已经不在这里了。”门砰地一下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走开了,想了一会儿,又返回来。“你听说过病毒吗?”我在门口问那个小伙子。
“RTM 不会干那种事。我敢肯定。”
等一等。我并没有问莫里斯有没有编病毒,这个小伙子就否定了。有一个容易的办法考验
他是不是诚实。“莫里斯晟后一次使用哈佛的计算机是什么时候?”
“去年,当他还是学生的时候。他现在在康奈尔,再也不和我们的计算机联机了。”
这小伙子的说法与他的计算机的会计记录不一致。他和计算机这二者总有一个讲的是真话。
我要信赖计算机。
我们谈了5 分钟。他告诉我他是莫里斯的好朋友,他们曾在一个办公室工作,RTM 绝不会
编计算机病毒。
“是的,”我想。
我走了,心想莫里斯的老办公室同事在为他隐瞒。莫里斯必定同这个小伙子谈过,两人都
吓坏了。我在这种压力下也会害怕的。半个国家都在寻找制造这种病毒的人。
病毒是从哪里开始的呢?我检查了坎布里奇的其他计算机,寻找与康奈尔的联系。马萨诸
塞理工学院人工智能实验室的一台计算机显示出罗伯特·莫里斯在康奈尔的计算机深夜同它进
行了联系。
现在有眉目了。病毒是在康奈尔设计并制造的。制造者利用ARPANET 与马萨诸塞理工学院
连接,向那里放出病毒,过了一会儿,当他意识到他创造出的东西失去控制时,他感到惊慌失
措了,所以他接通哈佛的计算机,可能是要检查病毒发展的情况,也可能是请他的朋友帮忙。
然而,该取笑的是我。我没有想到小罗伯特·莫里斯是鲍勃的儿子??老罗伯特·莫里斯。
是的,鲍勃·莫里斯的儿子。鲍勃·莫里斯昨天才告诉我,他知道邮件传送系统的漏洞有好几
年了。鲍勃·莫里斯这个头头曾盘问我天体物理学的问题,他抽的烟差点儿把我憋死。
鲍勃·莫里斯的儿子使两千台计算机停止了工作。为什么呢?向他爸爸显示他能干?还是
万圣节的恶作剧?或是向两千名编制计算机程序的人显示他的才能?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不相信他是与他父亲合伙干的。传说他同哈佛大学计算机系的一
两个朋友合作,但是我不相信他父亲会鼓励什么人制造病毒。
马萨诸塞理工学院的乔恩·罗克利斯分解了代码以后说,这种病毒“编得并不很好”。它与
众不同的是它从几个方面袭击计算机:尤尼克斯邮件发送系统和指定程序,猜测口令,利用计
算机之间的信任。另外,莫里斯还从几个方面对程序进行了伪装,以免被发现。但是他犯了几
个程序编制上的错误,这种蛀虫也许许多学生或程序排制人员都能编写出来。
一旦你知道这种特别的蛀虫——病毒是怎样传染计算机的,医治它的办法就很明显了:修
补邮件发送系统和指定程序,改变口令,销掉系统病毒的所有复制件。显而易见吗?是的。容
易吗?不容易。
传话并不容易,因为大家都在切断电子邮寄系统。蛀虫毕竟是以这个途径生儿育女的。利
用其他的网络和电话,消息渐渐传开了。不到两天的时间,莫里斯的蛀虫大部分被消灭了。
但是我怎样防止其他病毒呢?希望并不大。由于病毒伪装成合法程序的一部分,所以很难
发现。更糟的是,一旦你的系统被传染,很难了解它们。编制程序的人不得不破译代码,这是
一种单调而又费时间的工作。
幸运的是,计算机病毒很少。尽管现在人们喜欢把系统的问题归咎于病毒,但是病毒只袭
击那些交换软件和使用计算机公告牌的人。同样幸运的是,这些人通常知识丰富,有备份磁盘。
计算机病毒的效用有专一性:在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个人计算机上有效的病毒,对麦金托
什计算机或者尤尼克斯系统就无能为力。同样,ARPANET 的病毒只能袭击使用伯克利尤尼克斯
系统的计算机。使用其他操作系统的计算机,如美国电话电报公司的尤尼克斯、VMS 或者DOS
都不受传染。
多样化也可以抵御病毒。如果ARPANET 的所有系统都使用伯克利的尤尼克斯系统,病毒可
以使5 万台计算机全部瘫痪。实际上,这种病毒只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