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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样化也可以抵御病毒。如果ARPANET 的所有系统都使用伯克利的尤尼克斯系统,病毒可
以使5 万台计算机全部瘫痪。实际上,这种病毒只传染了2000 台。生物病毒也有专一性:我们
不会从狗那里传染上感冒。
官员和经理人员永远会劝我们以一种系统为标准:“让我们只用太阳公司的工作站”,或者
“只买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系统”。然而,我们的计算机大家庭有各种各样的成员。同我们的邻
里一样,电子家庭通过多样化而兴旺发达。
在这段时间,我在天文学方面干了多少工作呢?
什么也没有干。在这36 个小时中,我设法消除我们计算机里的病毒。然后是开会,写报告。
还有两个模仿制造病毒的人,幸运的是,没有一个象原设计者那么聪明。
我最后听说,罗伯特·莫里斯躲起来不露面,避开记者采访,想知道有多大可能被起诉。
他父亲仍在国家安全局,仍然是计算机安全中心的首席科学家。
这次损失有多大?我对网络作了调查,发现在15 小时内有2000 台计算机被传染。这些机
器完全瘫痪,在病毒消除以前完全不能使用。消除病毒往往要两天的时间。
假设什么人使2000 辆汽车瘫痪,比如说把轮胎的气放掉,你怎么计算损失?从一个方面衡
量,没有任何损失,汽车完好无损,只要打上气就行了。
你还可以从失去汽车的角度来衡量。让我们看一看:如果你的车一天不能开,你有多大损
失?派一辆拖车出去花多少钱?租一辆车多少钱?你有多少工作没干?这就很难说了。
也许你要感谢给轮胎放气的人,因为他增强了你的汽车安全意识。
现在有人使2000 台计算机瘫痪了两天。造成了多大损失?程序编制人员、秘书和经理人员
不能工作。资料不能收集。科研项目推迟了。
编制病毒的人至少造成了这样大的破坏。还有更深一层的破坏。在病毒袭击后不久,一些
天文学家和程序编制人员接受了民意测验。一些使用计算机的人认为病毒是一种无害的恶作剧
——这是最有意思的笑话之一。
天文学家的看法不一样。整整两天,他们无法工作。他们的秘书和研究生不能工作。建议
和报告没法写。我们从自己腰包里掏钱支付他们与网络联结的费用——这种恶作剧使得扩大天
文学网络更加困难了。
一些程序编制者把这次病毒事件看作提高计算机安全意识的一次有益的演习。应该感谢编
造病毒的人。是的,就象小偷进入一个小镇,闯进人家家里,结果让镇上的人深深感到有必要
买牢固的门锁。
从前我也会认为这种病毒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在过去两年中,我的兴趣从微观问题(7
毛5 分钱的差额)转到宏观问题:我们网络的福利,一般的做事光明磊落的意识、袭击计算机
的法律影响、国防承包商的安全、计算机领域的公共道德等问题。
天哪,听我自己这样高谈阔论,我意识到我已经成年了——一个真正举足轻重的人。
我想我已经成年了。
最精彩的B 级电影《一小滴》的结尾是把那个恶魔拖到南极:它在冻僵状态不能作恶了。
然后,“完”字从屏幕上闪过去,但是在最后一分钟出现了一个小滴形状的问号。魔鬼没有死,
只是睡着了。
当我最后拆掉监视器的联线,在工作日记册上记上最后一天使用的情况,正式结束了深夜
追踪马库斯·黑斯的活动时,心里曾有这样的感觉。
魔鬼还在那里,随时会活过来。每当什么人受金钱、权力或者只是好奇心的诱惑而偷窃口
令,潜入计算机网络时;每当什么人忘记他喜欢玩弄的网络很脆弱,只有在人们互相信任的情
况下才能存在是;每当一个喜欢开玩笑的学生当作游戏一样闯入计算机系统(就象我以前可能
干过的那样),而忘记他在侵犯别人的隐私,危及到别人辛辛苦苦整理的资料,种下不信任与偏
执的种子的时候,魔鬼还会活过来。
电话铃响了,是劳伦斯—利弗莫尔实验所打来的。我离开那个地方是因为他们设计核弹。
一个黑客打入了他们的计算机,他们要我帮忙,认为我是专家。(全文完)
在此特别感谢CCF 的FatCatHu 和nickwolfe 辛勤的OCR 劳动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