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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短促有力,充满着愤怒、震惊、恐惧与疑虑。他答应帮她弄清其中是否有卑鄙行为,因为她对多伦多报界说她们听见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而且她俩在桑拿室内还猜测过是谁进了健身俱乐部,她还说没听见那人离开。
她对巴尼说她很疲劳,也很难受,不想让人来打扰。巴尼说他能理解,并鼓励她在其中找找原因——他知道她已经有所怀疑,她在这种事上嗅觉非常灵敏——而且在所有人当中,去发现“事实真相”的人必须是他们俩。
“究竟事实真相是什么呢,巴尼?”
“不管是什么,总会有许多表现的。”他回答说。
“那个真相,有人是知道的,有人必须得承认。”她觉得胆汁向上涌——他是否明白她的旁敲侧击?“对其中的真相,你也许比我更了解。”
“我知道爱丽西娅很会游泳。见鬼,她到马路对面那家健身馆游泳已经有好几年了,这是说不通的,除非有人故意要害她。”
是啊,她心想,一点都不错。“为什么呢?”
“谁知道呢?是因为恋爱破裂或者金钱问题而进行报复,或者是精神不正常?杀人还能有什么原因?”
“灭口嘛。”她一针见血地说。
“此话不假,有时候就是这样。”
“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
巴尼没有对琼莉责难的口气作出反应,事实上他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爱丽西娅知道的东西从来就不会嫌太多了,所以她在新闻采编室的表现就比较好,因为她总想多知道一些情况。”
“巴尼,别废话了。她把史蒂文和我的怀疑都告诉了你。”
“是新闻部的一个人,我们都很有把握,”接着他的话似乎有些沾边了。“我的天哪,你觉得这是他干的?”
“我不知道,是的。”
“为什么?等等,你刚才说是为了灭口。天哪,琼莉,这我可不知道,我来帮你把它查个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出来的结果会不会让你吃惊呢?”
“什么?”
简直气人,他是真傻还是在装疯卖傻?“巴尼,是怎么回事?”
“但愿我知道,琼莉,但愿我知道啊。”
早晨,各大报纸——《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日报》——都在头版显著位置刊登了《琼莉·帕特森报道……》的制片人爱丽西娅·马里斯不幸身亡的消息。加拿大当局正在调查这桩命案,目前说是意外溺水身亡。警方正在寻找爱丽西娅·马里斯和琼莉·帕特森进行桑拿浴时进入健身俱乐部的一名男子,这在前一天晚上已成为所有新闻节目中的重要新闻。琼莉在离开洲际饭店前对聚集在饭店外面的新闻记者说,这并非简单的不幸溺水,“其中必有蹊跷”。在追踪这句话进行报道方面,有线新闻网比第一新闻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追踪琼莉一整夜,想了解其中的缘由,谁会杀她,谁会要她死,史蒂文替她挡了驾,早晨的电子信箱里收到了无数信件,都是想从她这里了解更多的信息的。
吃早饭时,孩子们都很悲痛,因为她们都认识爱丽西娅·马里斯,而且都很喜欢她。他们都感受到了琼莉的绝望与恐惧,却误以为是震惊和悲哀。另外,他们还感到很不安,因为他们的父亲取消了随后几天的飞行安排,这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事,换言之,是出事了,琼莉与史蒂文尽量排遣压在他们稚嫩心灵上的恐惧。
怀亚特告诉他们,波托马克的妈妈的好友如何在一次“划船事故”中不幸身亡,以及那起事故对那家人是何等重大的损失。可是他通过比较的方式向他们保证说,波托马克家的家庭关系没有他们家这么密切,他们的感情沟通也不如他们家,他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他在自己家里表达乐观和信念的说法。
可是萨拉不大相信,她年龄稍大些,对过去几个月中所发生的事关注较多。“妈妈,你很害怕,是吗?”
“我感到震惊。”
“你们听见的那个人,如果他杀了爱丽西娅,他会——”
琼莉没有让她继续往下说。“爱丽西娅是不是被人杀害的,我们还没有把握。”
“妈妈,我也看了报纸。”
“对不起,亲爱的。”
“你还认为巴黎的那个人也是被人杀害的。”
“我深信不疑。”
“是不是有人要来害你?”
史蒂文说道:“没有人要来害她,也不会来害我们。”不过,他看出萨拉依然不信。过去几个星期在孩子们心灵上造成的恐惧非常明显,他们感到家中弥漫着这种气氛。
琼莉的手机响了,是巴尼打来的,问他们一家可好,再次表示关心,说他已开始了对这起事件的“调查”,让她放心,还说不把这起事件——即有人想制造新闻让琼莉来报道——弄清楚,他将“寝食不安”。
孩子们上学去了之后,琼莉和史蒂文相互看着对方,她耸耸肩说:“怎么样?”
他知道她的意思,她指的是她昨天晚上说的事情:现在我们怎么办?“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帮助。”
“所以我们才去找了爱丽西娅。”
她的话引起一阵长长的沉默,最后还是史蒂文打破了沉寂:“如果我在警方认识人就好了,认识一个能与之交谈、把这个阴谋告诉他而又不被他当傻瓜的人就好了。”
“可是我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点点头。“是啊,我们还没有有力的证据能把这起事件和巴尼——”
“我想到国会里去找个人,”她说道,“找个愿意相信我们、又不提出疑问的人。”
“这我就无能为力了。”
“毫无头绪。”突然间她想到了一个名字。“联邦通讯委员会的巴巴拉·D.麦克米伦怎么样?”
他也喜形于色。“你认识她?”
“还谈不上,只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交。”
他耸了耸肩。“那就算了吧。”
她又仔细想了想。“为什么呢?我实在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除了收视率还能有什么?”
“对每个有关的人来说,收视率都能变成金钱。明星会得以提高工资,制片人的费用也将提高,管理部门的人将大获其利,广告空间可以卖出更大的价钱,新闻网的利润会随之提高。从老板们开始,凡是在食物链上的人都能得到好处。”
“这样怀疑对象就太多了。”
“那你觉得爱丽西娅说的是真的?”他再次问道,仿佛是想把那些可能对人产生误导的疑点逐一加以排除。
“是替补摄像师干的?”
“是的。而且他开始意识到她已认定是他,所以就杀了她?”
琼莉不得不承认有这种可能性。“有这个可能。我是说,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我是不相信的。”
“我们相信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
“事实又是什么呢?”
门铃响了。“会是谁呢?”
他从面临R大街的厨房窗户向外看去。“警车。”
“真的?”
“也许我们不必寻找什么帮助了,也许帮助不请自来了。”
马修·辛德警探三十出头,与其说像警官,不如说像健美运动员。他坐在客厅里,向琼莉和史蒂文解释说,他对爱丽西娅·马里斯之死进行调查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因为琼莉说她“感到”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一件罪恶的阴谋,二是因为巴尼·凯勒亲自出面找了他。对第一个原因,他们感到高兴,对第二个原因,他们则有所戒心,史蒂文问辛德警探和巴尼是否有私交,对方回答说没有,说他们今天上午才第一次谋面,可是他对凯勒先生要求他把问题彻底查清所表现出的热情印象颇深,所以他才登门了解琼莉所感到、想到、看到和回忆起的一切。
琼莉没多说话,因为她知道巴尼跟这个人已经有所接触,不过她把爱丽西娅告诉她的有关约翰·托金顿的话全都说了。
史蒂文真希望自己能够相信这一点,能够相信爱丽西娅所说的话,能够相信这个警探会以令人信服的方式深入调查,解开所有的谜团。
这个健壮的警探说:“我马上就着手查这个托金顿,现在说说看,马里斯还可能跟哪些人谈过?”
“据我所知没有别人了,”琼莉立即答道,“她的交际圈很小。”
警探刚走,琼莉就说:“我没对他说实话。”
“为什么?”
她告诉丈夫说,爱丽西娅在华盛顿有套公寓,可是她常住曼哈顿,离她母亲不远。爱丽西娅的家庭观念很重,可是这个“家”是她母亲马里斯太太的家;她们长期以来一直处于爱与恨的冲突之中。琼莉从未见过马里斯太太本人,只是在电话上跟她说过话,她讲起话来咄咄逼人,谈到她女儿时则不无自豪。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谈谈这些情况呢?”
“我想先跟马里斯太太谈谈。”她抓起电话,拨通查号台,很快就听见一个失去所有生活目标的女人的凄惨的声音。
她们在电话上谈了一个小时,马里斯太太似乎想永远留住琼莉的声音,仿佛这是她继续触摸女儿的方法。她跟那个警探一样,想了解具体过程,想知道每个细节。琼莉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告诉了她,希望这能使她不再伤心,然后她又把爱丽西娅告诉她的有关约翰·托金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这些情况马里斯太太以前都一无所知。
不过,在过去几周里她就知道爱丽西娅“遇到了一些麻烦”,她说她“容易激动,跟我的话也少了,比以前少,以前她的话很多。”琼莉感到爱丽西娅的母亲很坚强,没有胡言乱语。这是一个大部分时间都在纽约市斗殴最厉害的地方生活过来的女人,什么人她都不怕。琼莉羡慕爱丽西娅,羡慕她有个可以与之拌嘴、争论、给她出出主意、还能给她疼爱的母亲。马里斯太太告诉琼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