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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工具。我们现在是开着一辆带有第一新闻网标识的转播车逃亡。”
“我当时只能想到这些,总不能让出租车拉着我们逃跑吧。”
“得把它处理掉。”
“那我们换乘什么呢?”
“我可以偷一架飞机,可是汽车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后来琼莉想到一个办法。“国家机场!我们可以到那儿去租一辆车。”
“我们现在是在五角大楼附近,刚刚从机场旁边经过。我从警匪片中学到一条,不能沿他们追击的路返回。此外,这么晚了,国家机场已经空无一人了,汽车出租不会营业了。”
她看见高速公路上格列布路的出口标牌。“我有办法了!”她大声说道,“从这儿出去,上——”
他照办了。“我们上哪儿?”
“那儿。”她指了指。“贵格路,国家医院医疗中心。”
“啊?”
“人们把车停在急诊室外面的时候,车钥匙一般是不拿下来的。”
“我的上帝呀!”
“我不愿意偷人家的车,可是——”
“用一辆带有价值十万美元广播设备的一流转播车跟他们换,这样的交易对方也划得来嘛。”
“但愿对方能同意。”
他踩下刹车,准备拐进医院急诊部那宽阔的大门。“琼莉!”他似乎受到神明的启示。“这辆转播车可能会带来方便。”
“怎么个方便法?”
“想想看,所有这些设备。”
她也想到了。“你说得对,就像在我们私人的编辑室里一样。”
“还具有广播功能。”史蒂文说道。说完他就把车倒回去,又开上了高速公路。
“我们开着它能到里士满吗?”她问道。
他想了想。“我觉得可以,看来他们不会向州警署报案,也不会发布缉拿罪犯的详情通报,他们会亲自出马来寻找我们的。”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她说道。
在路过波托马克米尔斯购物区的时候,史蒂文更加担心。“这上面的标识,”他指的是那辆转播车,“一定要弄掉,但愿这时候还有油漆店在营业。”
“是啊,买几罐喷漆。”她表示同意。
“到哪儿去买?”
“沃尔…马特不是通宵营业吗?”
“你看我们在哪儿能找到一家分店呢?”
“你是开玩笑?到处都有。”
他笑了。“找到了吗?”她看着从小工具箱里拿出来的“东海岸及其附近地区”的地图。“戴尔市大概会有,我们就要到了。”
他们在邓弗里斯找到一家沃尔…马特。一个胖胖的、头发梳得很好的姑娘打开商品陈列网罩让史蒂文选购。在开锁之前,这个非常负责的姑娘让他保证不会用喷漆去“胡闹”。
“唔?”
“到处涂鸦。”
史蒂文拉了拉晚礼服上的领子。“我像那种在立交桥上胡乱涂鸦的人吗?”
这话她听进去了,她像受程序控制似的说:“沃尔…马特极力向您推荐拉斯特…奥利姆公司生产的‘美国色调’,因为他们的产品颜色绝对正宗。”
“我要白色上光漆,什么牌子都行。”
“好的,先生。要多少?”
“五听。”
付款花了他将近二十分钟时间,因为只有一个收款口是开的,有不少人在排队——他们都在这个时候买牛奶干什么?——而且每个人似乎都有个价格复核问题或者开票问题。在排队过程中,史蒂文又从两边的货架上拿了些糖果、太阳牌油炸土豆条和健康牌食品。他突然感到饿了,而且刚意识到他们在白宫连饭都没能吃上。
他在停车场找到琼莉,见她正用晚礼服里的一条小毛巾把车子外面的标识擦干净,于是笑着说:“要是唐·卡伦现在看到你就有意思了。”
她笑着反唇相讥道:“应当让约瑟夫·阿布杜德知道,你是唯一穿着他做的礼服在深夜一点半钟到沃尔…马特买喷漆的人。”
接着他们开始动手,先把喷漆罐摇一摇,然后把漆喷到标识上。这种白漆覆盖效果很好,跟原来油漆的颜色别无二致。他们对车牌并不担心,因为他们知道警察是不会找他们的。他们所担心的是,这辆用做新闻转播的交通工具太显眼。
两个醉醺醺的青少年坐在一辆车里好奇地看着他们。
上了高速公路之后,琼莉告诉他,他在商店里的时候,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明天,也许不是明天,而是几天之后。”
“什么?”他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我们,失踪了。这次枪击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将是一条重大新闻,不过要不了多久,新闻界就要谈论我们了,他们想要我谈谈见到那个海军陆战队员拔枪的情况,诸如此类的事。”
“而且晚会之后我们俩都没有回家。”
她点点头。“还有为什么你不去开飞机,我也不到新闻部去工作了。”
“还有一辆转播车失窃。”
“我们的孩子也不翼而飞。”
“我们不知道像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像这样的逃亡要过多久。”
她再次点点头,鄙夷地说:“他们真该死!逃跑的应该是他们,被迫击的应该是他们!”
他抓住她的手。“我们需要找一个由头,编个故事。”
她说道:“我们可不能让世人都来寻找我们,那样就更危险了。”
他稍加思忖后说道:“贝蒂·福特。”
“她怎么了?”
“故事就在这里,贝蒂·福特。你住在贝蒂·福特。”
“那个诊所?”她感到吃惊,也感到好笑。可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他的想法真是妙极了,是个最好的由头。“啊哈,如果我们告诉新闻界我到贝蒂·福特诊所去了——多久呢,四个星期?”
“六个星期的恢复,听起来更像那么回事。”
她的思绪活跃起来。“大家都会谈论,不知是药物还是酒精,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这就会起到正本清源的作用。”
“人们会以为到白宫去了一趟使你神经失常了。”
“其实也差不多。”
“重要的是,”他说道,“你受到贝蒂·福特的保护。谁也无法发现你其实并不是病号。”
“上帝呀,史蒂文,太绝了。”
他耸了耸肩,“遗憾的是我们到不了那儿。不然的话,那儿也许就是我们最好的藏身之地了。”
一小时后,他们在一个歇脚站停下车。他们上了趟卫生间,活动活动胳膊腿,吃了些做得很差的食品,做了做深呼吸。
“我一直在想,他是谁?”琼莉说道,“我只要看到那张脸,就能认出他来。我敢起誓,他的金戒指被手套遮住了。”
“好。他们会把那只手和我存的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进行对照,他们会看出来的。”
“他就是我在巴黎的楼梯上碰到的那个人,一定是,所以我才记住了那张脸。”
“我们得告诉联邦调查局,去看一看那个陆战队员的手,看看那枚戒指,他们所需要的就是这个证据。”
史蒂文把车开上通注里士满的九十五号公路。“我不理解的是,那些骑士们怎么能利用这个家伙,而且认为他们能够逍遥法外。我是说,如果爱丽西娅·马里斯能认出他来,那个秘密特工肯定也可以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问题上还有些不对头。”她说道。
“可是,传达的信息是一样的。”
“什么信息?”
“他们是要杀你。”
她看着他。
“还有我。”
在华盛顿威拉德大饭店一个豪华套间里,刚从白宫接受令人胆战心惊的盘查回来的三个骑士聚集在里面。詹姆斯惊魂未定地从客房服务人员送来的托盘里拿了块三明治,克莱则在卧室里专心致志地打电话,巴尼在喝酒。
克莱匆匆跑进来。“房子里是空的,看来他们已经迅速转移了,柜台上的东西都没吃,电视机开着,垃圾袋都从盒子里拖了出来,散在厨房的地上,像是遭到洗劫似的,有人匆匆把孩子带走了。”
“有他们的线索吗?”
“没有。”
“问过那个照看他们的老太婆没有?”巴尼问道。
“她也不见了。她的房东太太说,她昨晚根本就没回去。”克莱又补充说,“哦,就像福尔摩斯的办公室,录像带编辑室被清理过了,大文件柜是空的,被掠空了。”
詹姆斯骂起来。“那些录像带,他们从马里斯那里弄到的东西。”他非常害怕,像马上就要晕过去似的。
“我们知道他们带走了什么,”巴尼给他们吃定心丸说,“没什么过硬的证据。”
詹姆斯看着没有声音的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无休止地对白宫的事件进行报道。“在那儿我们留下什么值得担心的东西没有?”
巴尼转身对着克莱。“克莱?”
“我们的小陆战队员今天晚上是以圣徒为榜样的,他甚至没有必要为此而死去。”
“受审讯的时候他会招供吗?”詹姆斯问道。
“只要他们不对他刑讯。”克莱向他保证。
巴尼笑起来。“你觉得他们不会?”
詹姆斯大着嗓门说:“他们可能会追问希拉里。妈的,我是会招的。”
“不要胡说。”巴尼把脸沉下来。“我是民主党人,可是不要担心。”
克莱说:“眼下他也许正在假模假样地发表声明呢,明天一早电视里就会有了,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我不知道。”正在嚼三明治的詹姆斯紧张地说。
克莱说道:“别那么忧心忡忡的,詹姆斯。我们那个小伙子相信,耶稣为他选定了命运——就是进监狱——这样他就可以去改变监狱里那些反基督教分子了。”
“那些反基督教分子会鸡奸他,再把他杀了。”巴尼讥讽地说。
克莱得意地笑起来。“那又怎么样?此时此刻,他正他妈的得意忘形呢。”
“去他妈的吧。”詹姆斯提高了嗓门。“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