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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把戒指的照片给他,要清楚的,这样他就可以拿去跟那个陆战队员的手进行比较。”
“天知道我们有没有足够的照片。”
史蒂文转身对凯思琳说:“我们到什么地方去见他?”
“这是他给我的地址,还有指示,你得用我的车。”
当天下午他们到纪念碑大道去购物。琼莉围了条头巾,还戴上了墨镜。“我觉得自己就像葛丽塔·嘉宝。”她说道。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女人用好奇的眼光看了看她,因为今天一点太阳也没有。
“但愿你是她,”史蒂文说道,“因为追踪她的都是她的影迷。”
他们在迷人的大街上逛了一个小时,谈论上午的安排,说应该早早出发,确保准时见到唐·伍尔夫,谈到他们怎样征求他的意见,让他指点到哪儿去最安全,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办法,根据某些可疑的指控把他们抓起来。他们走进购物迷购物中心的古董商店、礼品商店和百花香商店——史蒂文称之为“香袋”商店。他们看见树上的叶子在初秋的风中飘落,他们捡起别人丢在路边拐角一只罐子里的一束菊花,这令他们想起他们所思念的在纽霍普的家里的一切。
“那儿有报纸。”史蒂文说道。这时他们刚从冰淇淋店出来,边走边吃着果仁雪糕。他们朝着一家小药铺前面的报摊走去,史蒂文弯下腰,从一叠《今日美国》杂志后面找到了《邮报》,把它递给琼莉,然后走进去付钱。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她脸上现出极为惊讶的神色,他转过脸看着她手里的报纸,报上的大标题是《陆战队员被指控试图行刺》。接着他看见的是姓名:雅各布·休斯。他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惊讶了。
在回凯思琳家的路上,琼莉一直想把各种情况联系在一起。“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把握的原因,为什么我觉得认识他、但又说不出他是谁的原因。”在报纸头版下方有一张雅各布·休斯的照片,是他们从他在里真特大学因扔燃烧瓶而出名的那张照片上取下来的。“他也许根本就没戴戒指,这是雅各布,不是圣保罗。”
史蒂文无法控制自己了。“你就凭这种方式认识他的脸。可这样毫无意义。”他激动地说,“一个与基督教右翼战斗的人,怎么会为他们而放弃自己的自由呢?”
他们一路走,琼莉一路看报纸。“这儿有解释:被告对调查人员说,他对克林顿总统最近关于基督教机构和基督教教义对美国生活方式的重要性的讲话感到愤慨。他们给他的罪名果然不出所料:从头到尾都是‘反基督教游击队叛乱分子’。”
“可是这不符合事实!”史蒂文觉得怒从心头起,险些撞在树上。“他是他们的人,是个被收买的人,就像在里真特大学一样。我敢肯定,在白宫他的目标首先是你,然后是我。天哪,多妙的计划呀。”
“令人作呕,”她说道,“简直是机关算尽了。”
“他们怎么让他穿上海军陆战队的制服混进白宫的?”
“他们能进入梵蒂冈,”琼莉提醒他说,“也就能进入白宫。”
他们默默地走了半个街区。她看完报纸后说:“报上说,这是对保安措施令人难以置信的渗透,国会正要求对此进行大规模调查,等等等等,只有一处提到了我们,很奇怪,我们竟然没有跟新闻界说一句话,有一篇报道说我们是开着一辆第一新闻网的转播车离开的,第一新闻网有人向警方报告说那辆转播车失窃了,如此等等。”
可是史蒂文脑子里想的还是雅各布·休斯。“他觉得他怎样才能从这件事中解脱呢?他的这一生是完了,就像约翰·欣克利①。他这一辈子将在监狱里度过了,他事先一定知道这一点,没有其他退路。”
①约翰·欣克利是刺杀罗纳德·里根的杀手。
“你想想看,”琼莉提醒他说,“这些人都是狂热的亡命之徒,是他们事业的献身者。”
“好吧,所以雅各布是个圣徒,就像圣保罗一样。现在我们怎样才能证明他是为基督教右翼卖命的呢?我们怎样证明这是雷克斯·希尔德干的呢?”
“我认为,”琼莉说道,“我们还是把这个问题留给伍尔夫特工和联邦调查局吧。”
第二天上午,他们开着凯思琳的车向南去弗吉尼亚州彼得斯堡与唐·伍尔夫见面。他们于八点四十五分到达离该镇最近的机场,在一家小餐馆喝了点咖啡,吃了一些不甚新鲜的丹麦甜点,急切地等待着伍尔夫私人小飞机的到来,一想到那位特工马上就会和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
可他一直没有露面。
九点四十分的时候,他们给凯思琳打了个电话,再核实一下他们有没有弄错,问她的记录对不对头。凯思琳又一次到电话亭给联邦调查局打电话,等史蒂文十点钟再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伍尔夫先生确实去见那位‘景点装饰师’和‘建筑师’了。他的小飞机是今天上午八点四十五分离开华盛顿的,史蒂文觉得心里一阵不安,伍尔夫现在也该到了。
他们上午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候。到了十一点,他们觉得最好还是离开这家小餐馆,这样就不会令人怀疑了,他们在车里一直等到中午,然后决定离开。
他们提心吊胆地驱车回到里士满,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等他们回到凯思琳家里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进入房子的时候,凯思琳脸色煞白,用手指了指电视。汤姆·布罗考正在做特别报道: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和联邦调查局局长詹姆斯·K.卡尔斯特罗姆一起调查一九九六年环球航空公司八百航班坠毁事件的伍尔夫特工,差点在一次飞机失事中丧生。今天上午,他的私人塞斯纳飞机在华盛顿特区以南、波托马克河上靠近费尔维尤地区的一片丛林上空坠落,我们将尽快从医院向您报道——
史蒂文搂住琼莉,已经没必要再说什么,或者交换什么看法,或者提出什么问题了,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感到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感到茫然,感到伤心。
电话铃响了,凯思琳抓起电话,是环球航空公司行李员从里士满机场打来的。他说是别人要他打电话告诉她,两只包裹已经到了,是巴德从圣路易斯托运过来的,凯思琳请他马上把它们送过来。
可是当她挂断电话之后,史蒂文说道:“还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给了。”
第二十六章
“他们能找到伍尔夫,也就会找到我们。”琼莉说道。她和史蒂文住在凯思琳的客房里,可是两个人都无法入眠。
“联邦调查局内部有人截获了电话。”史蒂文说道。他在琢磨伍尔夫是怎么被人暗算而没能前来。
“他大概是跟不该说的人说了。”
“这就是说他们有内线。”
“那儿有许多基督徒。”
史蒂文摇摇头。“只有极端右翼的少数几个头头才是狂热分子,不是所有基督徒,大多数基督徒跟我们一样。”
“可是只要有一个死心塌地地为雷克斯·希尔德卖命的极端分子被安插在联邦调查局里就够了,白宫里有一个也够了,还有五角大楼和海军陆战队。”
“真正的安全感,啊?”
她颤抖了一下。“新闻里说伍尔夫不会有事的,可是他目前还在监护之中。”
“这就是说他现在已无法了解我们的情况。”
“我们还能找谁呢?我感到完全被孤立了。”
“是被孤立了,我们无法信任任何人,除非我们到胡佛大厦去,把能够给巴尼和其他人定罪的证据交给联邦调查局。”
“你是说我们亲自去做这件事,是吧?”
“我想我们是别无选择了。”
第二天上午,他们把自己的话付诸实践。史蒂文钻进车库里那辆转播车。在那里面,可以使用的设备比他自己家里的要好。琼莉用凯思琳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关键词:
佩雷,圣佩雷,圣保罗,休斯,雅各布·休斯,雅各布。
她还在网上进行搜索,寻找不大知名的基督教右翼领袖的有关信息,除了通常的怀疑对象,屏幕上还出现了一个名字:
史蒂文·罗维格牧师。
她记得曾在帕特森家的一次宴会上见过他,她第一次怀疑他是否也卷入了这一切。接着她冒了冒险,检查了她的电子信箱:有四十三封信,她花了不少时间把信一封封地看了。大多数是同事和朋友的,想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她在华盛顿第一新闻网演播室的助理朱迪·克雷斯吉提醒她跟哪些人有约见。她最得意的摄像师戴尔·哈蒙说,镜头里少了她,他真觉得没意思。她的舞台监督斯泰西·德拉诺向她问候,并说杰伊、罗宾和梅洛迪都非常想念她,希望她平平安安,琼莉感到一股暖流注入心田,这些好人都作出了反应,她也非常想念他们,于是她给他们写了封信:
电子邮件:
主题:我的出走
日期:十月四日东部时间十一点二十分五十六秒
发自:jonepat@dci.
回复到:jonepat@dci.
亲爱的朱迪、戴尔及伙伴们:
我想我这么做有些唐突:我目前在加州兰乔米拉日的贝蒂·福特康复中心接受治疗。我希望你们对这条消息保密,直到你们保不住的时候为止。我将在这儿呆六个星期,希望大家不要挂念,我只希望一个人呆着(史蒂文就在我身边),这样也许我能较快康复。我知道这件事使大家非常吃惊,可是请相信我,这事使我更加吃惊,我爱你们,我很快就与你们联系,琼莉。
另一封邮件虽然来自同一地区,却显得特别惹眼,而且不受欢迎:
琼莉:你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没有危险,我来帮你!
巴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