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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楠皱着眉头说:“那块聚肉是阴穴培育出来的毒物,我本来估计是刚巧长在这墓墙里面的,现在看来,分明是人为的安排,古书有记载,聚肉长出来的黑虫叫做蝗蟦,一般称它为阴虫,特性和腐玉生出来的玉蟦完全不同,玉蟦是靠黑虫尸体的腐蚀性伤人,蝗蟦则是靠嘴里的尖刺来吸食血肉,都是保护陵墓的好东西,这些蜗牛、蜈蚣看来都是蝗蟦的食物,一块聚肉生出来的蝗蟦足以象张网一样护住整个墓室。很是令人头痛!”
我不相信没有解决的办法,说到底也只是一种虫子,蝗蟦也好,阴虫也罢,既然挡住了前面的去路,断断没有饶过去的道理,不等我开口,小狐狸就试探的问:“不然我们还是用火烧?走了这一路,真觉得管它什么古怪,一把火烧过去,都能来个场光地净。”
林楠立刻摇头:“万万不可,阴虫见火即化成大片的尸雾,终年不散,无孔不入,我们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就算挖个洞埋起来,也会给尸雾浸透,不死不活的成为虫卵的寄生体!决计不行!”
瞧林楠说的那么坚决,我也焦躁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本来是想问这些阴虫怎样才不会主动攻击,看来更是别想了,拿它来护墓,本就是要弄死一切胆敢进来的人,难道真拿它一点办法没有?”
林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专注的看着石像棺材里搂抱在一起的两具骷髅,边看边说:“这倒也怪了,怎么墓室的外面会有这么个棺材?黑毛蜈蚣这么肥大,可不像是饿肚子的模样!哦,是了,原来这两具尸体不是古代的!”
我仔细一看,可不是,两具尸体的的衣服还没有烂透,刚才一直注意那些蜈蚣,没有留意到其中一具尸骨里露出一截表链,锈的掉渣,扯出来看,果真是一块怀表,盖子上满是黑泥,已经完全坏掉,虽然瞧装束认不出是什么时代的,但决计不会是民国以前的物品。
林楠用钢爪子慢慢拨开两具尸体,还真是俩高人,没有什么装备,居然可以冲到这里,只是不知遇上了什么绝境,无法逃脱厄运,最终选择这样的方法双双毙命。
小狐狸也凑过来看希奇,惊叫道:“这是一男一女!你看那头颅没掉的斜靠在另一个肩膀上,手指上还有个戒指!”说完很是不忍的转身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这对男女的死状。
林楠心情沉重的从尸骨中挑出一个金盒,蹲在地上打开来看。我用头灯仔细的辨认着尸骨旁边石板上的划痕,良久,认出来是一首似曾相识读过的小诗,不觉念出了声:“……长发为君剪…。。…短发为君留……。。他日长发。。复如丝……。再为谁剪………。再…为谁…留…。”后面的笔划已甚是不清,回想斯时斯景,不由心里一酸,难受的只想哭,小狐狸早已忍不住掩面抽泣。
林楠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鼓捣着金盒,从我这角度看过去,小狐狸已经抬起头来,怔怔的瞧着他,满眼都是泪水。想必是被这多年前的地底一幕,男死女伤,再也无力重回地面,最终殉情而死的鸳鸯大盗,深深触动了内心深处。
寂然中,林楠终于打开了金盒,凝神半晌,抬起头来苦涩的笑笑:“冥冥中莫非真有天意,这两位前辈,选择这样的时候从土壁里露出来!这个金盒里面的东西,你们猜是什么?正是对付尸雾的克星!”
说完,林楠把金盒捧给我们两个看,只见盒里除了一些丹药没化完的硬壳外,已经完全融化凝结在盒底,变成一撮火红色的膏泥,林楠解释说:“这点膏泥是丹药所化,我已仔细闻过,俱是热性的名贵药材,尤其是朱砂的含量不多不少,刚巧可以使膏泥聚成形状,尸雾的属性极阴,这膏泥性烈,完全可以吸收掉,正是尸雾的天然克星!”
我和小狐狸的情绪还没有从伤感中完全恢复过来,就没有细问林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心里唯一所想,这次真的可以逃脱大难,都是前辈的精诚所至,也就执意要求林楠,最好把两具尸骨就地火化,带回地面好好安葬。
林楠却不这么想:“小狐狸,霜儿,不要太伤感了,两位前辈已经长眠好多年,看他们搂抱在一起的情景,咱们就不要再分开他们了,人死入土为安,再惊动他们很是不妥。这两位摸金校尉恐怕就是在铜甲阴兵阵里留下玉牌克制尸婴的前辈!”
想想也是,那女的宁肯一起死掉,也不愿意分开独自偷生,我也就打消了念头,劝着小狐狸一起振作起来,前面还有危机重重,无法预料的情况尚有很多,万万不可儿女情长,误了正事。一头劝小狐狸,自己心里却也是唏嘘不已。
按照林楠的办法,我们悄悄把金盒用探阴爪一点点推到墓墙下,找好地方藏身,林楠见我们一切准备停当,对准塌陷的那个大洞,毫不迟疑的扔进去两颗燃烧弹,静静伏下身子,满心欢喜的等它烧个场光地净。
却见林楠趴在地上欲言又止:“坏了,我们还是考虑不周,只顾着对付尸雾,却忘记了那死去的男的,为什么头颅会被切掉?如果不是被外力所伤,怎么会从石棺中掉出来?”
墓墙里的臭肉和无数俯伏在上面的黑虫,被燃烧弹炽热的火焰一烧,瞬间劈劈啪啪的发出阵阵脆响,涌出来的黑色雾气没有飘过来一点,全都凝结在金盒上方,形状越来越小,直到燃烧弹熄灭,才消失不见。
我们三个谁都没有急着向前去看,还没有想明白林楠所说的,可以切断头颅的外力会是什么?戴着氧气筒的林楠打手势示意我们在这里稍等,他自己要先去探探路,不等我们反应,就手脚并用的匍匐着爬了过去。
黑暗中,我和小狐狸静静的等着,凝神仔细听着前方的动静,荧光面罩下瞧的出彼此十分紧张,过了很长时间,长的我们惊疑不定时,就突然听到墓墙倒塌的声音,接着就是林楠的嘶哑叫声:“你们快过来吧!真是谢天谢地!”
我和小狐狸慌忙赶过去,只见高大的墓墙上出现一个大洞,那块沾满黑虫的臭肉已被烧成一滩滩的黑色结晶,缩进墓墙的缝隙里,我和小狐狸爬过厚度足有两米的墓墙,就见林楠在洞口里面的地上仰面躺着,瞧见我们过来,很是疲惫的说道:“咱们真要好好感激这三位前辈,没有他们的牺牲,谁也不可能踏进这个墓室,就算进来了,也难逃一死啊!你们看看,多么华丽的奇迹!”说完,扔出了一颗照明弹,顿时墓室中轮廓清晰,一切都历历在目。
来不及细问,我打量周围,包括我们进来这一面,都是厚黑的墓砖重重迭迭,另一面则是一个泉潭,水潭中心还在不停的往上翻涌着泉水,可能泉水很是冰凉,墓室中凉飕飕的,象个冰窖一样。
泉潭的正中间,一个白玉棺床漂浮在水面,上面端正摆放着一口四方棺材,没有椁板,通体黝黑。而墓室很是宽广,尤其向着泉潭那一面,不知道延伸出去多远,各种做工考究的铜器、玉璧、石雕、描金彩绘,琳琅满目,一派富丽堂皇。
林楠已经平静下来,哑着嗓子解释:“我刚才过来时,还在想着那对鸳鸯盗死的蹊跷,男的头颅为什么会被切断,是不是要小心提防什么机关呢。那块长在墓墙里面的聚肉,不可能是最后一道保护,我想聚肉刚放下时体积一定很小,这么多年过去,当初人为种植的虫卵已是越来越多,沿着厚厚墓墙的缝隙,把保护整个地宫的金刚强墙侵蚀的摇摇欲坠,这却是设计者始料不及的。”
“后来这两位民国时期的摸金校尉相当高明,走的路和我们差不多相同,最后和我们一样也是来到了这个高大的金刚墙前,估计是发现了墙里面的聚肉实在危险,难以逾越,就在墓墙前面的底下挖了条盗洞,希望可以直接打通进墓室里,来个‘地冲天’的盗法,却碰上了这个,你们过来看,这个墓室的最后一道屏障!”说完,林楠指着身后的地上,有两片月牙形的薄薄弯刀,大约一尺有余,双双笔直的插在地砖上。
映着灯光的刀刃,薄的几乎透明,在地下放置了几千年的刀口上还闪烁着暗青色的冷光,定是非常锋利,空心刀柄里盛满琥珀色的液体,里面有很多银色蝌蚪,一动不动的悬浮着,充满诡异的味道。
我紧张的思索着,看来这个秦墓的构造已经大体了解,吕不韦的尸体不可能自己走过复杂的连环墓道,一定要借助人力或者外力,才能安全抵达这个墓室,所以在顺序上应该是建造这里的祭师门客,先把吕不韦的骸骨安葬在泉潭中的棺材里,打开机关,放置好聚肉后封死墓室,紧接着跟随泉潭的水沿着事先开凿的水道,退出连环宫的机关,回到血獞栖身的池子,那个门客做完这些事情,在外围的铜甲尸阵最后施展祭术,让尸婴、聚肉这些阴邪的东西开始培育,再爬进血獞下面的棺材里,解开镇压血獞的符咒后慢慢等死!这番心血和设计的巧劲,着实让人咋舌!
小狐狸还在盯着月牙弯刀仔细的看,那些诡异的银色蝌蚪让她不敢贸然伸手抓起刀来,林楠看小狐狸还没有瞧出端倪,在旁边说道:“我当时在地上爬,刚摸到那个金盒,就一下子滑进了前辈们挖的盗洞,这个盗洞打的很陡,还有不少向前延伸的直洞,估计也是边挖边测这个墓墙下面的地基有多深,很快,盗洞就到底了,越过墓墙下方开始往上挖进墓室,可惜的是,这时候的盗洞挖的很是杂乱无章,不象刚开始时的铲痕、脚蹬那么整齐的排列了。”
林楠惋惜的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是否这时出了意外,似乎挖洞的人被什么东西追的走投无路,东一下,西一下的歪歪扭扭,就快挖到地面的时候,一具骨架趴在那儿不动,背上就插着这两把月牙刀片,感受到我头灯的光亮,刀柄像是人眼一样,竟然转过来呆呆的瞧着我的方向,嗡嗡的声音响成一片!”
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