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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知道不?》
—— 绿旖&神奇兔(剑走偏锋)
(一)我【上】
肖雨
“不是,大爷,您别为难我了,我直播真要晚了……”我不停的看着墙上挂钟那分针秒针成弧线运动,心焦如焚。眼前的表已经不清晰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台长那张不到万圣节也能吓死人的脸。
“还是那句老话,工作证、身份证,哪个都成,给我一个。”大爷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
我心里就一句话: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的,扣工资反正不扣你的,是吧?可脸上还得一副讨好的表情……
“大爷,我天天来上班,您别拿我当可疑人物成么?我知道,我一贯懒散的作风给您的工作带来诸多不便,在此我深表歉意”
“肖雨你给我打住,甭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长记性么你?”
“我错了,大爷,我真错了,下次我指定带工作证。”
“唉?肖雨,你怎么还不上去啊?这都几点了?”听见这动静儿我就知道我见着救星了,“祖宗,你快给我当个担保人。”我飞身就扑了上去,吓得体格比我小两号的温欣一哆嗦。
“啊?”小姑娘眨着眼睛直犯晕。
“啥别说了,赶紧拿你工作证登记,顺便给我签个字儿。”
我拽着人家姑娘的手就不撒了。
“便宜你了!”大爷横了我们俩一眼,特愤懑。的
靠的,你个死老头儿,你还能拿住我?的
翻着胜利的白眼儿上了电梯,温欣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唉,你说说你……”
“甭说,说了费您口水。”的c5
“……服了你了,对了,应聘上岗那表儿你填完没有?今儿沈虹催呢。”
“没填,填个毛啊,纯属瞎耽误功夫。”我看着电梯上升的面板说的面无表情。
“我看你又找台长悾隳亍!蔽滦赖搅7楼,下了,留下这么一句话。
空荡荡的电梯里就剩下我一个,四壁映得全是我。看着我就恶心。
我承认,五一过完回来我就跟废了一样。打字儿手抽筋,看稿子眼睛酸疼,做节目手就抖,上直播胡说八道……
为此,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台长N通暴骂,工资卡被扣到没钱。
丧!
进了直播间开始备播,歌儿全倒进去了,今儿就一个主题:失恋了,怎么办?
节目开始以后一无聊听众问我:小雨,今天为什么都是这么伤感的歌曲呢?
我真想告诉她,操,因为我他妈的失恋了!、
但是我当然不能这么说,除非我想失业==的
熬完一个钟头,拎了我的唱片出来,导播猫猫在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甜笑着说:“沈虹说让我告诉你,表儿该交了。”
“得,这就写去。”我三孙子似的耷拉着脑袋就出去了。
办公桌上已经落了一层土,无数个不知道从什么唱片公司寄来的CD小样儿堆在桌子上。
全胡噜开,我拉开椅子坐下,开了抽屉,翻找那该死的表格。
这一翻腾,表格没出来,倒是翻出了我的旧钱夹。张森给的。可能是四年前或者五年前我生日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俩还在念书。
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怎么就走到穷途末路了。那么多年的时间耗在一起,到头来……四大皆空。可笑。
打开钱夹,看看上面两张笑得无比认真的脸,我只能一声叹息。
将钱夹扔到垃圾桶里,我继续寻找那该死的表格。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我看见了皱皱巴巴的一团。
展开,如实填写。
全是废话,以及白痴问答。
这就是生活,尽管我极其腻味这该死的电台,我还得靠它吃饭……
出了电台,我总向左走,因为那是家的方向。我觉得我可能更适合当个宅人。写写东西,看看电影,玩玩游戏,时间很好打发。我得开始习惯,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我喜欢看北京在夜里的样子,从车窗里往外看,这城市总是灯火阑珊,愈夜愈美丽。这都快十二点了,擦身而过的出租车里还满载客人。
树儿的电话是猛然响起的,吓了我一激灵。
“说。”
“哪儿呢?”
“刚下直播,快到家了。”
“调头吧,过来喝酒。”
“你请客就行。”
“没问题,你签单。”
“你丫混蛋!”
那边的树儿已经笑开了花儿。
夜会是我们常去的一个酒吧,老实说我最近一直没去,因为都是小孩儿。二十出头的白花花的肉体满天飞,看着就眼晕。而且总起纷争。越来越没意思。
但是树儿喜欢,他说看看年轻人犯傻也是一种乐趣……
“雨,这边儿!”树儿站在逆光里,手里拿着酒瓶,冲我摇晃着。
“喝什么呢这是?喜力?”
“嗯,你买单,替你省钱。”
“操的勒。”
“哈哈哈……”他笑得爽朗。
树儿很漂亮,也许这么形容一个男人比较蹩脚,但我喜欢这么形容他。而且这人细腻,你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丫一准儿第一时间安慰你。
“喝。”树儿推给我一瓶酒。
“我没事儿。”喝了一口,我的眼睛开始四处踅摸。
“还没事儿?都开始找卖肉的了。”
“歇菜,我嫌脏。”
“呦,这话说的。”
“实话实说。”
“唉,真散了?”
“嗯。”我点了点头,猛灌了一瓶酒。
“散就散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你丫怎么不散啊?”我横了树儿一眼。
“瞅你那德行……”
“操。”
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桌上的酒瓶开始成倍的增长,我的智力却开始直线下降。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看见一小孩儿溜达了过来,跟树儿也不知道说着什么。我觉得有点儿想吐,就去卫生间了。
吐了个淅沥哗啦,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狼狈。
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一帮孩子围住了树儿,还有一个晃晃悠悠的拉着树儿的胳膊。
“放手。”我走过去,态度不怎么好。
“边儿呆着去。”其中一孩子推搡了我一把。
“雨,走吧,走吧。”树儿推开那人,拿了桌上的钱夹就走。
“别走啊,寻点儿乐子去。”那人又拉住了树儿。
“你丫放手。”我过去就推了那死孩子一把。
后面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我记不清楚了,我就记得我给桌儿上的酒瓶都找了主儿,玻璃声哗哗的。
稍微清醒一点儿之后,我发现我在我们家床上,床头柜上有张便条压在水杯下面:爷,您今天开了七个人的瓢儿,威武!气儿全撒了?
我一看就乐了。翻身看看手机,夜里四点。我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爬起来开了计算机,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后面遇见那主儿……
随意的浏览网页,我想起来前几天有个朋友拉我进了一坛子做驻站作者,我就溜达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读者留言。
打开一看,呦呵,真有一个。那人顶个版主的头衔特客气的赞美了我一番。
我瞅了瞅他那名字:蓝精灵。
刚喝到嘴里的水噗哧一口全喷了。
丫还真怀旧。小时候看动画片没看够,又给自己温习一遍。
我也特客气的回了。末了我想加一句:你为啥不叫格格巫?后来一想,算了。我这人一向嘴贱,别回头得罪人。初来乍到的,我得罪人版主我还混不混了?
对着屏幕自己乐了一下,然后关灯睡觉。
殊不知,这蓝精灵后来直接导致了我后半生的挨虐……
操的勒。
(一)我【下】
林悦
午后。雨后。
我盯着电脑屏幕,神游太虚――人类的思想多么奇妙,简简单单的十个数字,捎带着一小数点,却能表示出无比壮观的数额,然后又不知哪位大仙儿发明了某某记帐法,并且把所谓的“平衡”引入了记帐的领域。如今,一群智商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人,为了这些数字的平衡残酷的谋杀着自己的脑细胞,直到变成就识数的弱智,都盼着得数盲症――。
办公室里很安静,冷气开的也很足,坐在我对面的项目经理却一头的汗水,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我用余光看着她的表情,依然沉默。很简单的一个合并报表,不过区区3家子公司纳入合并范围,一个很低级的错误,让我的怒火几近忍无可忍,但是,我必须要忍――这就是工作,这就是人际,这就是现实。
故意造成一室的沉默,冷眼看着对面人的反应,我慢慢将视线移到对方的脸上,与她沉默的对视,依然无语。项目经理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与我对视了十数秒,等不到我开口,欲询问,却又忍了回去,垂眸看着眼前的桌沿,敛去了一脸的不安,静候。
是个聪明的女人呢――我想。
沉默令人紧张,看着她额头上越来越多的汗水,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知何时已垂在身前,从她手臂的微动,不用看就知道她在绞着衣角,我心里暗暗的笑着,悠然的将移动硬盘从我的笔记本上取下,然后慢条斯理的将数据线收好,从桌面上推到她面前,“你计算器是不是坏了?用不用领个新的?”
她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本就白晳的脸又白了几分,一脸的平静,话音里却分明多了咬牙切齿的狠劲儿,“我一会儿再给您拿来。”
我没应声,目送她走出我的办公室,我想下次,甚至今后,她再拿进来的报表,应该不会再有类似的错误。
也或许,同事们的传闻中,我的冷硬无情又深了几分,不过,我不在乎。
伸手去拿茶杯,无意中瞟到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没有任何装饰的戒指,阴天的光线中看起来异常普通,普通的跟个钥匙圈没什么两样,甚至不如手下的小姑娘用曲别针扭成的戒指精致,普通的,有些可笑……那么,感情呢?30
有时候,我甚至想象不出来,自己是如何能够那么平静的面对分离,那人含泪而笑,将伞塞入我手中,转身离去,走不出十几步,却驻足回身,隔着匆匆的人流与我相望,目光相接的那一瞬,我从容转身,把自己融入那一片撑着伞的人海中,不曾挥手作别,不曾两两相望,不曾……
有人说,情到浓时情转薄,只是,我说不清,对于那段感情,我是已经转淡,还是从来就没有浓过?数年后,再度回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