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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拿一床被子啊,怎么,睡醒了?”黑发黑眸的男人温柔用手抚平他皱起来的眉心,看样子是醒过来没见到自己觉得害怕了呢。
“嗯……”嘟囔起嘴,陌上桑笑得像个孩子,“我要吃烤肉。”
“好好,”对方也丝毫不介意他露出撒娇般的表情,把他安置在沙发上,用被子盖上瘦弱的肩膀,“我现在去准备,你呆一会儿好吗?”
陌上桑点点头,拉过棉绒被褥的一脚裹了自己的头。
楚善合上门去落地窗外的院落里搭起烤架,桑望着,眼神有点呆呆的。
名叫南瓜的狗用深棕色的脑袋蹭过来,鼻尖是冰凉的,径直扫着他的脸颊。桑眯了眯眼睛,探出两只手环上它的脖子,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上去。
南瓜便乖巧地坐在沙发旁,任他把下巴抵在自己脑袋上。
“樱花开了呢。”少年淡淡的开口,没有人回应,“你也……开始想念日本了吗?”
'5'
楼氏企业在两天前正式宣告破产,因其企业内部出现巨大亏空和漏洞,现在已经被另一家唱片公司收购,楼明宇辞去了董事职位,其员工也即将全部失业。
楼明宇跑遍了全城和自己合作过的公司寻求帮助,希望至少能够收容他那些没了生活着落的员工,但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员工的不满情绪所引起的骚动几乎让他濒临绝望,这时候办公室突然接到了一个来自律师事务所的电话。
是Reno,一个月之前突然和芷寒解除了婚约,之后音讯全无地消失掉,现在却告诉他他可以帮他解决员工问题?
“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楼明宇对着电话那头,虽然知道可能是唯一能救自己的机会,却因为女儿的事不免气愤起来,“如果只是因为公司的原因就不和芷寒结婚的话……”
“并不是这样的伯父,”Reno歉声回答,语气有点苦闷,“芷寒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只是我的确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惹她生气了……我想向你们道歉,所以……”
“你打算怎么做?”一个从事律师行业的人能有什么办法处理为数上千的失业员工?楼明宇带着质疑语气问。
“嗯……我有一个客户……打算开一家杂志社,同时经营娱乐和影视商品的销售,我告诉他你那边的人有这方面经验,他就很乐意地答应让他们过来试一试了……”
“诶……是吗?”
“……而且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到这边来做和以前一样的工作。”
“真的?”楼明宇松了口气说,“那真是……帮大忙了……”
“嗯……具体的情况我过几天会叫本人来跟你说的……所以……”
“好的,谢谢你的帮忙。”
“不用……”Reno顿了一下,然后在挂断电话之前说:“替我向芷寒问好,以及……真的很抱歉。”
合上电话,男子碧色眼眸里泯灭了一瞬的彷徨缓缓清晰起来。
枕着自己颈窝的人抬头打断之前的沉默,“你干嘛要帮他们?楼家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付出的?难道你……”
听出了不满的语气,Reno连忙眼神示意他不要胡乱联想,“我之前不就告诉过你,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吗?”
“哼,能有什么原因啊?”JK探手搂了他的腰,身体贴得更近,“之前楼芷寒问你你也不肯说……你到底是基于什么立场跟她订婚的?”
脸色略差了一点,Reno一想起一个月前惊为天人的那一幕脑袋就开始发昏。
那天本来是和楼芷寒约好的Party,却因为JK的原因被困在家里完全出不了门。他虐待自己已经司空见惯了,谁知道那天刚刚被剥光了衣服大开双腿压在茶几上就被冲进来的楼芷寒撞个正着。
看样子是刚刚哭过了,一见到面前的一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再后来就不是一句“目瞪口呆”“不能言语”能够形容的了,她几乎用一种近乎凌迟的目光盯着赤身□的两个人,自己正想解释什么,JK却反而借这个姿势朝她笑着说:“你来得正好呢……让你看看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吧?”
总之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被狠狠甩了个巴掌,痛了整整两天。
她大哭起来,把脸上的妆都浸散了,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明明不喜欢我却要和我订婚?”
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说得出来……”叹了口气,Reno点了一支烟咬进嘴里,“要是让她知道我其实是她死去的叔叔的儿子,她不疯掉才怪……”
“什么??”JK挑眉,“怎么你是楼家的人我竟然不知道?”
“我的父亲是日本人,你知道吧……但我从没告诉过你他的名字,因为那个男人压根不知道他有我这个儿子。”吐出烟圈,Reno长叹一口气。
“原来如此……婚外情,私生子。”靠在肩膀上的头辗转笑道,用凑近的嘴唇呼着气调侃道,“被妈妈一个人养大,还要去报答父亲的家人?你很笨诶……”
“因为……”头向上仰起,悬在头顶的烟气并未散去,“妈妈死之前说……希望我可以学会去爱别人……”
'6'
日本的春季来得比其他地方更明显,漫山遍野的樱花,飘扬而起的零散香味,掩盖了其中隐隐溢出的血腥气息。
倚着树干的佑夜魆轻笑起来,用掌心接下一片樱花,“越来越像从前的你了呢。”
“是吗?我没觉得我有变过。”黑色头发并没有束起来,垂在脑后细碎地散开,他没有表情,脸上点缀般晕开的血迹如华丽花瓣吐纳开合。
显眼的是眸子深处的鎏金色泽,残酷冷血,其中映进一地残破支离的尸体,更像鬼魅,带着兴奋和快感。
“真奇怪呢?”魆走近他,用曲起的手指抹开他脸颊上的血,“既然已经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事,为什么反而变得更残忍了?”
“变得更强,好亲手宰了你啊。”鬼束葵淡笑,“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地任你摆布?你那时候故意抹白我的记忆放我走,目的不就是想让我遇上他吗?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就那么笃定他一定会爱上我?”
魆扬了嘴角,俯低脑袋压近对方耳根,一只手插进细长如丝的头发里,“你觉得他是真的爱你吗?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龙涎香的致幻作用……你会怎么想?”
温柔和相濡以沫都是假的,相随相伴的记忆也是假的,所说的爱和承诺以及喜怒哀乐的点滴都是假的,假使全都是一剂毒药调和出来的幻觉。
“那我会,很庆幸……他没有真的爱上我。”
回应一样的低笑,听不出情绪。
第十九章 妖色
'1'
'镜'通往人世的门开启了,追着'宫烙'的气息而来的四神兽将皇室传达给'太子'的消息封锁在匣子里带了过来。
传闻中的灵能原石在日本出现了,得到这些线索的暗杀部队'矢荆'先去一步,却被全部杀害,当场毙命。拥有纯度与皇室不相上下的灵,21个部队成员都死在樱花盛放的山坡上,身下压着遍布的青色草叶,被血迹染得发黑。
法师对他们飘散进空气中的能量进行了凝聚和确认,初步认定持有'宫烙'并杀害了他们的人,是40前叛逃到了人界的'麒麟'妖族。
拥有金色瞳孔的'麒麟',掌握着世界异端的能力,和'太子'加在潜行者身上的诅咒一样,可以召唤亡灵,并得到他们千万年积累的力量。
“你说'麒麟'的瞳孔……是金色?”陌上桑撑起脸,十根手指交握抵着下巴,“而且是很多年前就逃到人世来的?”
“是的。”答话的人是朱雀,除他之外还有另外三个神兽,“我们怀疑……之前殿下你遇到过的那个人很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鬼束葵么……”眼睑微微下搭,瞳色深了些,“关于他,皇室知道多少?”
朱雀摇摇头,“应该说……皇室在这之前并不知道关于'麒麟'内部的任何消息,他们偷走'宫烙'之后就在人世销声匿迹了。”
“既然已经失踪了40年……”绿色眼眸渗出冷意,带着犀利的注视,“有什么道理现在又突然出现?”
淡笑一声,他接着说:“如果不是不小心走漏了消息,那就是……故意放出线索的吧?”
“殿下……打算怎么办?”
“准备飞机……现在就去日本。”
定格转向窗外,威尼斯的河道载着船只正在缓缓驶远。
'2'
“哦呀,这下事情大条了呢。”JK双手插兜,下巴却枕在Reno肩膀上,“……看来少爷之前捡了一只了不得的宠物回家呢。”
陌上桑冷冷瞪了他一眼,JK便吐着舌头闭了嘴。
“那个男人么……”Reno沉思一会儿开口,“我跟楼芷寒刚认识的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好像是在替楼氏做事吧……”
“你知道楼氏在暗地是做什么交易的吗?”
“珠宝和文物走私,有什么线索吗?”
Reno看着陌上桑,见他缓缓从手边的零食袋摸出一颗棉花糖:“首先……'麒麟'族在40年前偷了皇室守护的'宫烙'逃到人世,之后就音讯全无。”
把另一颗列在旁边,“然后是十几年前,拥有'麒麟'血统的鬼束家被一夜之间全灭,除了鬼束葵。”
“他被带到精神病重症疗养室两年,然后神秘失踪。”
“再后来,是在加拉哈德被作为实验品进行了人体改造……不过……”手指尖停在第四颗糖上,陌上桑顿了顿,“如果他会在那里其实只是掩饰呢?毕竟只有加拉哈德的改造人才会有如此罕见的金色瞳孔。”
“那么……”视线转移到下一颗,“后来加拉哈德的事情曝光,实验人体即将被带去政府收容所,他之所以会逃……应该就不是因为不愿意被囚禁,而是他必须回到某处……或者某个人那里了。”
“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