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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觉手背上被人割出好几道很深的口子,他像被丢到煎锅上的活鱼一样猛地坐起来,一直往后退到床头。
青龙舔舔嘴唇笑道:“他们说不能杀你呢,但玩一玩总是可以的吧?”
在玄武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身体恢复了一些的楚善,在见到那双鬼魅一般的眸子的之后,瞬间便像跌入冰窟一样周身疼痛僵硬起来,尤其是被恶劣伤害过的那里,到现在还记得那种皮开肉绽的感觉。
“什么?……你,你别过来!”眼见他笑得可怖越来越近,楚善手忙脚乱地抓起放在床头上的东西朝他丢过去。
有什么砸碎在地上,等到混乱的定格静止之后,他才发现那是一个花瓶,倒没有砸伤他,只是将满瓶子的清水洒在了对方脸上。
“喂……你……”青龙眯了眯眼睛,嘴角明显是在抽动,那表情根本就应该算是狰狞,“现在就让我杀了你吧……这该死的人类……”
“诶?!等一下!!不……不要……蛇啊!!”
于是再次被玩弄得只剩下四分之一条命的楚善,认识到了这世上还有诸如青龙这么可怕的洁癖症患者。
'3'
电梯门旁边的荧幕,是红色的箭头正在由下往上奔跑。
神纪年侧着眼睛观察了一下佑夜魖的脸色,简直像被恶鬼附身一样难看。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魖把能用的情趣用品都用上了,要他就插着扩张用的塑胶棒,套上外衣就出来了。
做了整整三个小时,他都不准自己发泄,后来干脆用办公室里随手拿来的电话线绑着下面,这对本来就异常敏感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严酷的凌迟。
“呜……”年不自觉地咬着嘴唇低吟了一声,魖却并没有转过脸看他。
这时候有个穿着西装的人走过来,黑色的头发,嘴上叼着烟。“哦?这不是年吗?”
“李先生?”出于礼节地对他笑,其实就算不照镜子也能想象这个笑容又多么别扭,因为他几乎已经站不住了,“很久不见了呢。”
“上次在中国,玩得很开心啊。”他哈哈地笑,也毫无顾忌地搭上年的肩膀,“那次以后我一直想再见你呢,只是一直没机会来意大利……现在……嗯?”
他用眼睛瞟到一直站在一旁的佑夜魖,“这个,是你现在的客人?”
“呃……他是……啊……”年苦笑,因为插在体内的东西动起来而冷汗涔涔,“没……没什么……下次再聊吧?”
魖生气了?
年只想快点打发这男人离开,谁知道他在进电梯之前好死不死地向魖搭了话,“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难搞,对他越狠他反而叫得越浪……如何,老兄,要是一个人应付不了,也可以联系我哦,这是我的名片……”
糟了……年怯怯地望佑夜魖,只见他没什么表情变化地接下那张纸片,说:“谢谢你的提醒……我想起我还有事,就请您先乘这一班电梯吧……”
男人笑着进了电梯,缓缓关上的门遮掩了魖眼里残酷无比的深沉杀意,下一秒钟,他用食指指腹按下电梯旁的按钮。
只听见“轰隆”的巨响,震得整栋大楼都在颤抖。
“魖!”神纪年大惊地看他,却见他扬着嘴角笑得惨然。
空气里同时迸发出令人战栗的冰冷气息,他猛地抓住年的头发,毫无预兆地,用力吻上了那对唇。
在这已经完全被黑暗封闭了的空间,只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
第三十八章 安魂曲
'4'
曾经在完全封闭的监狱般的地方,想过不择手段也要生存下去。
这是那一段时期唯一能够支撑自己的理念,虚空的虚空,凡事,都在无边的虚空里蜕变成促狭的云烟。
对鬼束葵来说,迄今为止,真正有过想活着的欲念,也不过是在那短短的几年里。然而持续的时间并算不上长。
双手插在裤兜里,经过一段古旧巷道的时候,他停住脚步,往破旧的墙根看。
一条裂缝,大概有人的大腿那么粗。他蹲下身,缓缓探一只手进去,低迷得难以察觉的猫叫声响起,他的指尖便触到了一簇柔滑的毛。
似乎是一只脚被卡住了的样子,猫在鬼束葵轻轻挪开碎裂的石块之后拖着见血的后肢慢吞吞挪出来。
“竟然被困在这里……你啊,真是笨死了。”鬼束葵淡笑,解下领带捆扎了它受伤的腿,手掌顺着头顶滑到背脊,它就乖巧地曲着身子,用舌头舔舔葵的手指。
要是做一只猫,大概会比较轻松吧。葵突然这么想,却因为背后欺近的阴影瞬间收敛了思绪。
葵将那只猫揣进外套里,手臂枕着,这才回过身来。
“好久不见了,鬼束葵先生……”公式化地露出笑容的人,是有着金发的玄武,他把目光留在那只猫的金色瞳孔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啊……”
“皇室的人很多管闲事呢……”挑眉,葵回答,“好久不见说不上吧……毕竟,不久之前还交手过一次呢……”
猫在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左胸的地方有一道箭伤,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弄上去的。“不要拐弯抹角了……我已经照你们说的做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不……你没做错什么,”玄武没什么表情变化,那张脸比起是在笑,更像是画出来的一张人皮,“我只是想告诉你,'太子'已经找到这里来了……你得尽快离开才行。”
“哦?”眼睑下垂,葵瞥见那只猫也正抬起眼睛看他,像是一种默契似的。
“只要你离开……我们会想办法劝说他回去'镜'。一切将会恢复原状,就如之前所说的一样。”这是一笔交易,只要鬼束葵永远不出现在陌上桑面前,他就可以活下去。
虽然不喜欢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却意外地连半句抱怨也懒得说,葵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8点,机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人会送你去中国。”
“这样啊……”其实那所谓的“送”换成“押送”会更贴切吧,鬼束葵揶揄地移开了眼睛,说话时更像自言自语,“不知道飞机……允不允许带动物上去呢……”
'5'
玄武到了陌上桑所订住的酒店时,朱雀已经在那里了。
“事情……办妥了?”压低声音问他的朱雀,一边也用小心翼翼的眼神打量靠窗喝着咖啡的人,浅栗色头发被阳光照得越发的浅。
“嗯。”玄武突兀地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在他正要发作之前又恰如其分地收回了这个动作,“朱雀……”
“……嗯?”
紫色眸子像是噙着隐忍的深意,朱雀并不难看清,“记住,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桑,为了让他继续做'太子',以及……为了保护'镜'。”
“我知道……”朱雀收紧了手指,对于这一句更像是用来消除他的罪恶感的话,除了坦然接受,他不能做出任何选择。
这也是之前玄武说不放心自己一个人来的原因吧,因为他必定会动摇,为了桑。
“诶?你也一起来了吗?”桑似乎这才发现他的存在,侧着脑袋斜斜地调侃笑道,“我以前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呢……”
“谁跟他感情好啊……”朱雀瞪了玄武一眼,走到桑身边站着,玄武也跟过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手交叠在膝盖上。
“来得这么晚……之前去哪里了么?”桑搁下杯子,用幽深的绿眸看他。
“嗯……很久没来这边,就到处去看了看……”玄武的伪装向来滴水不漏,只是在这个精明过头的'太子'面前反而更容易露出破绽。
陌上桑脱离了沙发的坐垫,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身靠近玄武耳边。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嗤嗤笑道,“找到了哦……”
“你的身上……有那只猫的味道……”
'6'
鬼束葵抬起手腕想看时间,才发现很早以前开始就没有戴表的习惯了。
凭天色来看应该还不算晚,他将已经整理好的行李拖到门口,突然踟蹰地站住不动。
皱了皱眉,他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将里面的珠宝玉石统统倒在桌子上,然后将那只仍然跛着脚的猫放进去。
这些……就当付给年的房租了吧,鬼束葵想。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门扬长而去。
在赶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一点意外。
之前呆在意大利的时候似乎是得罪了不少黑手党和地下组织,现在歪打正着的撞上了他们,一场不可避免的肉搏就此拉开序幕。
若是有武器在手里应该会轻松一点,或是带了那些价值不菲的奢侈品,也能当做补偿草草了事。只是现在,除了那只猫,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解决那群人花了很多时间,到结束的时候连路灯都亮起来了。
腹部被电击棒伤到了,痛得要命。他索性到了附近的一条巷道里,背倚着墙慢慢坐下来,肢体牵扯着痛感,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猫发出细微的声音,蜷缩进他的怀里。
“唉……麻烦死了……”葵低声说道,头向上仰起,一只手盖着额头。
突然有点想念桑了,自己不辞而别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应该很生气吧。那个向来我行我素的人,要是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说……
“一个人果然是不行的吧?”
“……”
“你啊……快点说你需要我不就行了么……”
“……桑?”
“说你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啊,笨蛋!”
“……怎么会……是你呢……”
止不住了。
的确是到了快疯掉的地步,才会有这种想要毁灭世界的病态想法。鬼束葵缓缓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借着灯光看,更像是在自暴自弃。
“……何必这么执着呢,为了我……连'太子'也不做了吗?没有花不完的钱,也没有可以随便使唤的下属,甚至没有人替你准备咖啡和早餐……这样的生活,你想要吗?”
“当然不想……”语气笃定地回答,陌上桑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