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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侧着脸,发丝落在脸上,盖住了半边脸。
沐盛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伸手撩开了他的头发。
先看见的是言有志高挺笔直的鼻梁,流畅但是形状凌厉的眉毛在眉尾出挑起那么点,嘴唇是饱满有形的,嘴角微微上翘,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心情很好。
可惜,眼睛是闭着的。
像是回应沐盛一般。言有志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细而又细的一条缝,斜着眼波往他这边瞟了一眼,便又闭上了。
这一眼如流星稍纵即逝,却让沐盛欣喜万分。
他看着言有志,嘴角噙着三分笑意两分得意。这个人明天便是自己旗下的艺人了,这让他自得起来。自得的不免可笑了些。
而这一幕在言有志的脑海里,他只看见了一个人隐没在幢幢黑影下,影影绰绰中看不真切面容,但那灼人的目光却分明是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可惜,醉意渐浓,他只当这是个错觉罢了。
5
5、 回溯 。。。
灭了灯的房间,只有微弱的光线。
在这近乎卑微的光线中,大床上的人影纠缠的难以辨认。
床铺吱嘎作响的声音和一阵阵粗喘声泄露了一些隐晦的秘密,言烁趴在床上,半闭着眼睛。他的视线不停摇晃着,身后男人凶猛的攻势让他难以承受。刚结束的演唱会消耗了他太多体力。
五年了,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侮辱另一个人?身为男人,被人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任人肆意进入自己的身体,这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而这种事情,他被迫接受了五年。
五年来,他一次又一次的被这个名叫沐盛的男人用这种方式羞辱。他很想问他,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厌倦?
男人的身体就这么让他着迷?为什么是他?
可无论自己的意识多么排斥这种行为,经过五年时间,这具身体早已经背离了理智。言烁拼命的咬着牙,忍着体内一波波升腾而上的欲望,不向他献媚,这是自己唯一的底线。
但这个男人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突然退了出去,然后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非但如此还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灯光透过流苏灯罩丝丝缕缕的笼罩在言烁身上,让他有一种宁静而脆弱的美感。沐盛压着他,凝目注视着这个人的脸。
五年,从一开始的玩笑,到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执着什么。
他的眉他的眼,他精致的身体和冷漠的神情,一切都让自己沉迷。
言烁只轻瞟了沐盛一眼,便转开了头,闭着眼睛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却不想这个男人一挺身,让他差点控制不住,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才没出声。
沐盛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看见这人依然紧闭的眼睛,心中的怒意油然而生。于是他狠狠的撞击他,捏着他的下巴用力的吻他,当他将自己的舌往他嘴里探的时候这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言烁最敏感的地方和别人不一样,是舌头。
他拼命的扭着头想要摆脱沐盛,却被他压住了手,脸颊被他捏着逼不得已的张开了嘴。很快他的眼角脸颊就染上了浓浓的红晕,呼吸越来越急促,眉毛频死般的皱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沐盛看着身下的人这情动的模样,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这些,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难以控制的身体回应,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到了最后,言烁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像是抓也抓不住四处游走的萤火,飘散的到处都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点亮了多年前的某些片段。
他突然想到,那个晚上,隐没在幢幢黑影中的人,他怎么会以为那是错觉?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早已给了他警告。
言烁因为情动而嫣红的唇和迷离的眼睛,带着屈辱而皱起的眉毛,还有他搭在沐盛肩上似迎还拒的手,让沐盛沉溺再沉溺。
而言烁呢,却开始像往常一样,开始回想,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梦想必须要和现实决裂的?每想一次,他就清醒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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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有志走出恒星公司的大门,到现在还有些不知所以然,他就签约了?他就成为艺人了?怎么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呢?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里面是一个明显带着睡意的声音。
“Hello”
“小美,是我。”
“哥?你知不知道现在美国几点啊?”
“你还在睡觉吧?”
“知道你还打来。”
“哥实在太高兴了,想找个人分享啊,这不,就想到你了。你该感到开心啊,人民太需要你了。”
“什么事儿啊?看把你给乐的,都语无伦次了。”
“咳咳,你听好了啊。”
“快说吧,我还想接着睡呢。”
“你哥我签约了。”
“签约?签什么约?”
“我向你正式宣布,我进入演艺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出了言佳美冷静的声音。
“恭喜你。”
“你怎么这么冷淡?”
“你和爸说了吗?”
言佳美的问题让他突然沉默了,这种时候他实在不想提起自己的父亲。
“还没。。。。。。”
“我看你压根就没想过告诉他吧?你这几年既不回家又不给他打电话。。。。。。”
“行了行了,我这给你报个喜,你给我泼冷水,就这样,不说了。”
完了他便挂了电话,想起自己的父亲他便感觉心情烦躁。
他家老头一直反对自己学音乐,更加反对自己朝这条路上发展。就连自己上大学的钱也是大
伯给垫上的,老头还放了狠话,这钱要言有志自己还。
他家条件其实也不困难,父亲开了家装潢公司,家庭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父亲一直希
望他能继承家业,可他本人是对装潢这个很有前途的行业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妹妹佳美挺
争气,考上了斯坦福大学,被老头送出了国。
父亲反对自己的原因言有志明白,但是却怎么样也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弃。硬碰硬的结果就是
两父子撕破了脸,至今也没人先低头。
言有志沿着马路牙子一边走一边低头考虑着,该不该把自己签约的消息告诉老头。
估计告诉他换来的也是他一顿破口大骂吧?
算了,还是不说了。别惹老头再生一场气,到时候气出个好歹来那就糟了。
言有志背着包往车站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打仗一般,宣传企划,形象定位,还有EP发行的各种事宜一股脑全部放到了日程上。
恒星这么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捧言有志。
但是言有志不太愿意了,为什么呢?
很简单,言有志想唱自己的歌,恒星想让言有志唱别人的歌。
因为推出的是EP单曲,所以对于选曲填词Vice和公司都很看重。这事儿看来好像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对于言有志的不满,Vice也曾经和沐盛说过,沐盛的态度很坚决。
按他的话说,现在大热的曲风不是R&B就是hiphop,摇滚在中国现在相对低迷,特别是一些本土摇滚,发展更加有限。我们签艺人其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你明白吗?不是让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市场需要什么我们做什么。
就这样,一大堆情情爱爱无病呻吟的歌词和软绵绵的R&B曲子送到了言有志面前。言有志很不解,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唱自己喜欢的歌呢?
他不明白,所谓的艺人,本身就是为大众服务的。你需要满足的是多数人的需要,而不是自己的需要,特别是在你的需要和受众的需要起冲突的时候,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是必然的。至少以言有志目前的实力,只能是这样。
所以,一遍又一遍的看这些乐谱,一遍又一遍的看那些歌词,反反复复的哼着这些自己不钟爱的歌。言有志在忍耐。但是不管什么事情累积到了一定程度总会爆发,而言有志本身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Vice推开录音室的门,看着洒了一地的纸片,还有那个在角落里拿着吉他不停的弹着激烈节奏的人。他知道年轻的言有志迎来了人生第一次的挫折。
而这挫折紧接在不久前签约带来的希冀之后,更显得残酷。
言有志拿着拨片在电吉他的六根弦上快速的扫弦,手指不停的跨越着各个音阶,激扬的音乐在录音室里回荡,最后一个音定格在E弦上,清冽尖锐的声音久久震荡。
Vice走上前,看着一派颓废的言有志。这样的事情他见的也多了,本来这个圈子就是以利益为准绳而运作的,个人的梦想只能是这个庞大的娱乐产业的推动力,却永远不会是主旋律。
差别不过是每个人什么时候能看透,有人在事业登峰造极之时也参不透,有人却是早在进入这个圈子之前就已然明白这个行业的一切规则。
相比之下,虽然后者既现实又不可爱,但是却是幸运的。前者执着不懈,却不知道这个坎迈不过去他便永远得不到安宁。
但这个道理他明白,言有志不明白。
Vice只能将地上的乐谱捡起来,放到言有志手里。
“别拧了,上面催着要,调整一下录完就没事了。”
言有志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伸手接过了谱子。
沐盛听着录制好母带,如果经过他的认可这个母带就可以进行后期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