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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人把他绑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左间明提气试了试,感到功力还在,手脚除了还有一些酸软之外,也没什么异常。
他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被子马上滑落,才知道自己只穿了件内衣,寒风阵阵,使他瑟缩了下。
他下了床,走到房内的桌子旁,发现上面摆放着一套精美的宝蓝色衣服,还有一件白色毛裘。
左间明看着衣服,略想了一想,即来之则安之,况且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了。
他拿起衣服穿上,出奇的合身。用同样宝蓝色的发带把头发扎起来,再把毛裘披上,转转身,活脱脱一个翩翩佳公子。
他对自己笑一笑,走了出去。
出了房才知道外面要比房里冷得多。
入目是一片的白,厚厚的雪铺了满地,连梅树上也是霜雪累累。
原来房子的正对出是一个栽梅树的庭院。闪亮的白雪印上盛放的冬梅,别有一番景致。
而在这一片的白中有着一个紫色的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轻紫色衣杉的人,外面还披了一件紫色的狐裘。紫玉金冠绾于乌黑的发丝上,衣袖襟口都是有金线绣的五抓金龙,一身难掩的贵气,可看出是出身帝皇之家。
那人缓步向这边走来,在庭院的雪地上留下一个个细小的脚印。
紫衣人走到左间明身前几步,停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轻轻一笑。
“真的看似清纯似水啊。”
左间明闭着嘴不说话,只是拿眼看着这人。
从他的华贵服饰可知他应是这处的主人,或许同样是绑他到此地的人。虽是笑着,但眼里不但没有丝毫的笑意,更是只有如冰的冷,这种人很是无情,也很危险。
紫衣人也不在意左间明的冷淡。
他走到一株梅树前,被雪压得弯弯的树枝上露着灿烂的粉红。
“你知道吗?冬梅寒雪,美则美以,就是太清冷了。”
手一使劲,梅枝便被折了下来。淡淡的香气加上霜雪的寒意,使得他的眸子更沉了。
“曾经……有一个人陪我一起赏这梅景的。”
不知是不是说到他心中的那人,紫衣人的眼眸了出现了一丝柔情,映着遥远的回忆。
“而,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个了。”眼廉降下,手中的雪梅在热度中逐渐融化,就象那曾经的人儿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
左间明不知该说什么好,紫衣人显然在说着自己的话。
半响,紫衣人才再抬起眼,看着一脸疑惑盯着他瞧的左间明。
他微微一笑,道,“忘了先介绍,本王乃当今天朝的紫齐王——白悠。”
一听,左间明怔住了,紫齐王?!这个人连远在水天岛的他也听过他。
当今白圣王朝仁皇的皇叔——紫齐王白悠是先王的唯一皇子。当年,因为先王在位数十年无所出,所以认了同宗的一子侄为太子。但那个太子后因刺杀而早逝,留下两个皇子,大皇子白戎继承太子之位。
然而,在太子年十岁时,先帝居然老来得子,而且是一个能得护国圣兽——圣麒开眼的皇子。马上王位之争就笼罩着整个皇室,但时年幼的太子并无过错,使得有心废储的先帝也无从下手。
后在先帝崩逝前夕,先帝已布好局要杀太子了而改立这一皇子了,但时年八岁的白悠居然亲口说出不会继承王位,震惊整个朝野。
最后,当今仁皇白戊继位为帝,白悠封紫齐王。
虽然如此,但听说这个紫齐王还是控制了天朝的过半数实力,甚至有传言说他还拥有着强大的江湖势力,许多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这样的人为何要把他绑来呢?真想不透啊。
“不用担心,本王只是想你在王府里小住几日而已。”象是看出他的疑惑,紫齐王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说完,他再也不看左间明一眼,就顺着来时的路,穿越梅院而去——
真的只是住住而已吗?若是,又何必用强烈的手段?
左间明看着紫齐王的逐渐远去的背影苦笑,想不到,他离开一个牢笼却只是又进另一个啊。
堰京,白圣王朝的都城。
城里分内外城,外城是一般城民的居住地,而内城则是王孙公子的府第所在,而内城之中就是皇城所在了。
但紫齐王府却并非在内城之中,而是出乎常规的建在外城。也不象其他皇族的府第般守卫满布,王府只是在门外站了两个护卫。
真是松懈啊!
楼如风一边观察着对街上的紫齐王府,一边喝着香茗。
这里是刚好对着紫齐王府的一栋茶庄,楼如风正坐在二楼的一厢房中品茶。
那日在日阳教中,他把欧与样救醒后,就发现左间明不见了。在左间容的话语中,他就已隐隐发觉到左间明可能出事了,果然,水鹰传递来的信息说在山里都寻不着他的踪影。很显然的,有高人使法遮蔽了水鹰的眼而带走了左间明,是他大意了!
所以他把水鹰留在日阳教,自己当即下山。即使带走左间明的人隐藏了气息,他还是能追踪到的,况且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掩饰……看来,这,会是一个局啊。
面前香茶热气蒸腾,茶香四逸,如风透过头上蒙面黑抖笠看着王府的大门。外面三三俩俩的守卫看似很容易就能进入王府,但实质内里防守严密,不然,以紫齐王树敌之多,又怎敢把王府建在外城之中?!
慢慢的,楼如风心里有了计量。
※ ※※※
左间明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夜风夹杂着细细的雪花吹到脸上,让人冷得呼吸都显困难。
黑黑的院子里看来不象其他的院落人声处处,这里只有风中的树在动,一点人气都没有。但其实,这座院落是守卫深严,暗哨处处。
开头几天,左间明都在想尽办法逃走,但每次都被隐藏的守卫发现。后来,那些人不知做了什么,他居然在梅院中找不到出路。想找人问,却发现找不到一个人,连饮食都是悄悄放下。他如同被孤立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般,独自生活。
哎!说不好这里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啊。左间明想着,不知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本来就去日阳教作人质的,他不见了,不追究水天宫就好了,估计也不会来找他。想来想去,现在有能力又或是可能来救他的就只剩下楼如风了。哎,自己失踪之前还和他吵了一架,不,正确来说只是他一个人在吵,如风根本就不听他的。
哎,左间明一再的叹气。
※ ※※
※
漆黑的夜虽然可以隐藏踪迹,但铺满一地的白霜却也使人无所遁形。
一道黑影快速的掠过夜空,快得让人捕捉不了,也快得居然连雪地也映不出脚印。
黑影停在紫齐王府外的一棵高树上,从头到脚都包在黑衣里,连面上也围了一条黑纱,只露出的两眼中精光闪耀,束在身后的乌亮发丝在寒风中飘逸。
王府里灯火通明,处处护卫把守和巡逻,还有许多看不到的暗哨,要硬闯当真是难以登天。而在一片的光亮中有一处院落却是没有灯光,只有微弱的烛火若隐若现,在周围的亮中更为突出。
是那里了!
黑影身形微微一动,就从树上消失无踪。
※※※※
房里的烛火在风中一摇一曳的,左间明在窗前吹着冷风,脸都冻红了,手脚也有点发麻。
哎,在这里比在日阳教还惨,最起码那里有姐姐和如风陪他说说话,这里却是没有一个人会和他交谈,连送饭的仆从都是不露面。哎,他就怎么这么倒霉啊。再这样下去,他快要疯了。
就在他自怨自哀的时候,身后摇晃的烛火好象定了许多。他突有警觉,猛一回头。
只见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站在房中,全身的黑,连脸也隐藏在黑纱下,只露了一双闪亮的眼眸盯着他瞧。
左间明马上从一脸的戒备转为惊喜。他一下子从椅上站起,扑入那人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啊。”恍如见到至亲,左间明紧紧的抓住来人,再也忍不住,眼泪滴滴滑下,一股脑的诉说着连日来的害怕。
黑衣人也紧紧的抱住他,用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用怕,我来了。”
说到底,他,始终还是一个孩子啊。虽然长在天下第一宫,但他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什么江湖游历,本来到日阳教已是日日绷紧神经地过日子,现在又无缘无故的被带到更陌生的地方,还一个人被幽禁于此,难免会整日的心惊胆颤的。
想到如此,黑衣人低头看着左间明的眼中流露出难掩的柔情。
哭了一阵,左间明的情绪略略回复,他把深埋进身前胸膛的脸抬起,看到黑衣人闪烁着凝视他的目光,本已红红的脸蛋刷的一声更红了,他一下子推开抱着自己身子。
“那个……我只是……只是……”他结结巴巴的试图解释自己冒失的举动,却发现脸上还挂着泪珠,忙举起衣袖一番的用力乱擦。
看着他越察越红的脸,黑衣人忙伸出手抓住那只还想再自虐的手,“好了,好了,再擦下去,皮都要破啦。”
“我不是……只是……那个……我……”越想说清楚就越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下怎样出去了?”黑衣人也不为难他,开口转移话题。
左间明一个劲的点头,“对,对,没错。”
黑衣人拉起他的手,发现冻得冷冰冰的,没来由的出现了一丝心痛,“怎么不穿衣服就在吹风?!”
伸手把他再次拉入怀里,用温热的身子帮他取着暖。再扭头看看,见床上扔了一件毛裘。手一伸,毛裘就自动飞入手中,黑衣人把毛裘披在左间明身上。
“别着凉了。”
被拉入怀的左间明一脸尴尬,想推开,但,从那身体传过来的热气使他舍不得离开,本来被寒风吹冷的心也跟着暖起来了。
他把整个人窝在黑衣人的怀里,吸取着阵阵暖意,点点头。
“嗯。”
微微的烛火照着俩人相拥的身形,竟是如此的和谐。
未知的情素在彼此的接触中悄悄萌生……
※ ※※
“如风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出去?”将脸贴着温暖的胸膛,左间明轻轻的开口问道。
“这里的守卫比我想象的要深严得多。”一想起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