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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白令把全身功力提升到极点,一切都太诡异了,对着面前的男子,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男子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一双妖魅的眼眸瞧着白令紧硼着的脸,咯咯的笑了,
“呵呵,早知道有人在旁边了,居然摆了个`天雷阵'在这里,真有意思啊。”一边说着,男子更上下打量起白令,
“呀,你也不错啊,正好可以让我再补补。”男子说着就向着白令走去。
白令全神贯注地注意着男子的动作,见他走来,更是紧张万分。
突然,男子从笑着的嘴里伸出了舌头,居然长达数尺,嘴角更是向左右裂开,一直开到耳边,本是完美的面容一下字变得狰狞而恐怖——
白令一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动弹不得,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之内了。
“你以为摆了一个`天雷阵'就能对付我了吗?人间的人真是太天真了,呵呵呵~~”男子一步一步的接近白令……
“单靠`天雷阵'当然是不行了,但,若加了这样东西就难说哦。”
一把轻快的声音出现在男子的身后,依旧一身黑衣的如风不知何时站在祭坛了之上,手里拿着一枚泛着白光的银针——
男子听到声音惊了一下,马上转过身来,这个人是何时到他身后的呢?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危险!
“你是谁?是摆`天雷阵'的术士吗?”
如风见男子死死的盯着自己,微微的翘起嘴角,扯起一抹没有笑意的笑。
“哎呀,真是的。只不过是只小魔啊,居然连我的本身都看不出来嘛。”如风貌似惋惜地道,“好吧,我就让你看得清楚一点!”
说着,如风冰冷的眼中蓦地射出银光,居然在瞬间变成了纯粹的银色,连一头黑发也转换成银白,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更让人惊异的是,在如风光滑的额前也出现了飞翼的章纹——
“你是……不…不可能的……”男子刹那间变得异常的惊恐,本已怪异的面孔再一次因为骇然而扭曲变形。
他转身就想跑,却在即将离开阵式的时候被弹了回来,甚至由于冲力过大更被反方向抛落,就掉在如风的跟前。
至此,他才知道,`天雷阵'跟就不是用来对付他的,而是用来引他上钩的。但在如风出现之后,原本不放在他眼里的阵式已注满了能消灭他的力量,这一认知使他知道在劫难逃了——
如风慢慢的微俯下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闪着银光的眼中写着赤裸裸的杀意,似刀刃般锋利。
男子颤抖着缩成一团的身子,一脸的绝望,嘴巴一张一合,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发着无意义的单音。
如风盯着他半响,象是要透过他看着什么。突然,如风手一扬,银光闪动,那枚银针就已插入了男子的心脏——
“啊——啊啊——”男子发出了凄历的惨叫,在地上一个劲的打滚,从他身上更是“吱吱”的冒出一股股夹带腥气的青烟,一会之后竟化为了烟尘……只有地上插着一枚闪亮的银针。
而同一时间,在祭坛上的十来具尸体也冒起青烟,本是面容齐全的尸身也在顷刻间化成了白骨——
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月亮刚好移过了正空,投射下的白光也点点地消失了,空气中布满了一股浓厚的腥味。
如风弯身拾起了银针,慢慢地步下祭坛。而在他离开阵式的刹那间,透着寒光的眼眸恢复为明亮的黑玉,一头的银发也再一次转变成乌亮的色彩。
从头到尾,白令都只能站在阵外怔怔地看着,他已经被眼前所见骇得一呆一呆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风走到他面前,看白令还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知道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如此诡异之事。
他拉起白令的手,把银针放在他手中,“你把它交给朝庭的大祭师,他自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了。放心,这次的事,你不会受牵连的。”
他知道白令明白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
“我还有事,告辞!”说完,如风更是从白令眼前消失了身影——
被独自留下的白令一直盯着手中的银针,一副要把它看穿的样子——那日在船上他看见如风的模样变了就已经感到很不可思议了,而如今所见更是惊骇万分,他强烈的感觉到不安,就好象知道了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若大的空地上没有一点声音,祭坛上是十数具不会呼吸的白骨。夜风吹过,带起了火把的嚯嚯声——突然间,白令意识到……除了他,这里没有一个活人——
06 日阳教
日阳教,本是与水天宫共列为维护江湖势力的两个平衡点。但十五年前的血案使得日阳教原本还算正派的作风开始变质,这十五年来更是不断吸收江湖上的恶势力。而在十年之约即将到达的现在,整个江湖上更是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和压力——
日阳教位于日阳山上,山因教而得名。
日阳山,位于堰京的南端,与处于北海水天岛的水天宫隐隐有相对之意。
山如其名,一片阳光明媚的景致。山峰上有着四季景色,如诗如画。
但山腰以下却是石林满布,陡峭高耸,使得上山的路只有一条路。当然,若是绝顶高手,或许能从峭壁上攀沿上去,不过有这种功力的人毕竟就象大海捞针般少!
日阳教占尽地理优势,易守难攻,十年来在山上养精蓄锐就等待约定的期限一过,准备在江湖上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复仇——
※※※※※※※
左间容和左间明两姐弟就在这种情况下来到了日阳山脚。
“姐姐,我们……要现在进去吗?”左间明看着上山的路上竖着的一块刻着“日阳教”三个大字的石碑,心里不能控制的紧张起来。
“…进去吧,我们本就为这个而来的。”左间容一脸的平静。她側头看到弟弟有点苍白的脸色,知道一向被保护得很好的弟弟有些害怕了。
“别怕,没事的。”左间容拉起弟弟的手,轻轻地拍着,安慰道。
“嗯!”他自懂事以来就被告知会作为人质来到日阳教的,也为此而下过苦功,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忍不住对未来的恐惧——
就在这时,从上山的路上走下一人。
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青衣黑带,脚步轻盈,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你们就是从水天宫来的吗。”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左间容用力地握了握左间明的手,“小女子左间容,这是我弟弟左间明。”她拉着左间明向着中年男子福了福。
审视的眼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点点头,“我是日阳教的左护法欧与样,你们跟我上山吧。”说罢转身就走。
左间容和左间明对望一眼,马上跟了上去。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本是欣赏景致的大好机会,却在压抑的沉默中渡过——
越往上走,路就显得更加的难行,走在前面的欧与样一次也没回过头来,也不管他们是否能跟上。
走着走着,左间明暗暗的留意到从山脚到山腰的一段石林,看似杂乱无章实质错落有致,有些更是隐含五行八挂之势——这里真是惊险重重,若不是他自小就对奇门八挂有兴趣也钻研过,还真看不出来,难怪一直以来那些想潜入日阳教的人都有去无回——
石林尽处,是一座巨大的石楼,楼上设置重重灯台,显是有峰火传信之效。石楼建在山腰,是进山的必经之地,也是日阳教的第一进楼。同样的,进了石楼,则意味着正式进入日阳教。
三人脚不停的就穿过石楼,楼上把关的人看到是欧与样,没有拦阻就让他们过了。
过了石林,则是一片连一片的竹林,林间立着一栋栋的竹楼,一重接一重的延伸进里面。林里更有敞敞的河流,人影闪动,是这里的守卫。
最后,他们来到一座雄伟的庄府前,只见上头一个横匾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日阳教”,这里才是日阳教的主要建筑。
欧与样带着左间容、左间明两姐弟进入庄子。
进了庄内才发现里面要比从外面看到的大得多,一座座的楼阁况如独立的庄园有个自的院落。
欧与样领着他们向着正中的一座楼阁走去。
“哟,这不是左护法吗?怎么干起带人的工作来啊!”迎面走来三两个彪型大汗,为首的额高肩宽,手脚有力,样子方正粗况,而眼中流露的却是猥獬与邪念,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奸诈阴险。
欧与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答话。
那人也不在意,反正他与左右护法不和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哦,还带了个这么标致的妞呐。”男人看到左间容年轻貌美,眼里马上现出欲望,更是伸手想去触摸左间容的脸蛋——
“啪”的一声,拍掉那只不规矩的手的出乎意料地不是左间容,也不是挺身挡在姐姐身前的左间明,而是,欧与样。
“你规矩点,列度,这是主人要的人。” 欧与样仍是毫无表情地说,眼里充满着对眼前人的不诮。
“请让开,不要让主人久等。”
虽然恨得牙痒痒的,但对对方的武功却十分忌惮,听得又是楼天行要见的人,列度不得不含恨让路。
看着欧与样走过去的背影,列度更是咬牙切齿,总有一天,他要叫他们后悔和他作对。另外,他看着左间容矫揉的身段,满脑子的淫秽更是禁不住的泛滥——
第六章 日阳教 (下)
※※※※※※
阳天阁——是日阳教现任教主楼天行的住处。
阁内厅堂深阔,正上方坐着一人,半白的华发不显苍老反给人以威严感,双目炯炯有神,锐利而冰冷。
“主人,人带来了!”欧与样向着他弯身,深深行礼。
楼天行已年过五十,由于功力深厚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但却刻划出不可磨灭的沧桑——
“周航还真是遵守约定啊。”低沉的声音在厅堂中回荡,平淡没有波动,不怒而威。
看到如此的楼天行,姐弟俩难免的心里发紧。左间容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楼教主,家师让我们姐弟带来他的亲笔信函。”
楼天行看了看摆在身前的信函,抬头看着两人
站在大厅中央的左间容与左间明感到楼天行的目光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