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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起源 作者:[英]达尔文_著_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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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幼苗采集种籽,进行播种,如此继续二十代,才能说这个试验是做过了,我们不能假
定菜豆实生苗的体质从来不产生差异,因为有一个报告说,某些实生苗确比其他实生苗
具有很大的抗寒力,而且我自己就曾看到过这种显著的事例。
    总之,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习性或者使用和不使用,在某些场合中,对于
体质和构造的变异是有重要作用的,但这一效果,大部往往和内在变异的自然选择相结
合,有时内在变异的自然选择作用还会支配这一效果。

    相关变异

    所谓相关变异是说,整个体制在它的生长和发育中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以致当
任何一部分发生些微的变异,而被自然选择所累积时,其他部分也要发生变异。这是一
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对于它的理解还极不够充分,而且完全不同种类的事实在这里无疑
易于混淆在一起。我们不久将看到,单纯的遗传常会表现相关作用的假相。最明显的真
实例子之一,就是幼龄动物或幼虫在构造上所发生的变异,自然地倾向于影响成年动物
的构造。同源的、在胚胎早期具有相等构造的、而且必然处于相似外界条件下的身体若
干部分显著地有按照同样方式进行变异的倾向:我们看到身体的右侧和左侧,按照同样
方式进行变异;前脚和后脚,甚至颚和四肢同时进行变异,因为某些解剖学者相信,下
颚和四肢是同源的。我不怀疑,这些倾向要或多或少地完全受着自然选择的支配;例如,
只在一侧生角的一群雄鹿曾经一度存在过,倘这点对于该品种曾经有过任何大的用处,
大概自然选择就会使它成为永久的了。
    某些作者曾经说过,同源的部分有合生的倾向;在畸形的植物里常常看到这种情形:
花瓣结合成管状是一种最普通的正常构造里同源器官的结合。坚硬的部分似乎能影响相
连接的柔软部分的形态;某些作者相信鸟类骨盘形状的分歧能使它们的肾的形状发生显
著的分歧。另外一些人相信,就人类来说,母亲的骨盘形状由于压力会影响胎儿头部的
形状。就蛇类来说,按照施来格尔(Schlegel)的意见,身体的形状和吞食的状态能决定
几种最重要的内脏的位置和形状。
    这种结合的性质,往往不十分清楚。小圣·提雷尔先生曾强调指出,有些畸形常常
共存,另外一些畸形则很少共存,我们实在举不出任何理由来说明这一点。关于猫,毛
色纯白和蓝眼睛与耳聋的关系,龟壳色的猫与雌性的关系;关于鸽,有羽毛的脚与外趾
间蹼皮的关系,初孵出的幼鸽绒毛的多少与将来羽毛颜色的关系;还有,土耳其裸狗的
毛与牙的关系;虽然同源无疑在这里起着作用,难道还有比这些关系更为奇特的吗?关
于上述相关作用的最后一例,哺乳动物中表皮最异常的二目,即鲸类和贫齿类(犹狳及
穿山甲等),同样全部都有最异常的牙齿,我想这大概不能是偶然的;但是这一规律也
有很多例外,如米伐特先生(Mivart)所说过的,所以它的价值很小。
    据我所知,阐明和使用无关的、因而和自然选择无关的相关和变异法则的重要性,
没有任何事例比某些菊科和伞形科植物的内花和外花的差异更为适宜的了。众所周知,
例如雏菊的中央小花和射出花是有差异的,这种差异往往伴随着生殖器官的部分退化或
全部退化。但某些这类植物的种籽在形状和刻纹上也有差异。人们有时把这些差异归因
于总苞对于小花的压力,或者归因于它们的互相压力,而且某些菊科的射出花的种籽形
状与这一观念相符合;但是在伞形科,如胡克博士告诉我的,其内花和外花往往差异最
大的,决不是花序最密的那些物种。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射出花花瓣的发育是靠着从生
殖器官吸收养料,这就造成了生殖器官的发育不全;但这不见得是唯一的原因,因为在
某些菊科植物里,花冠并无不同,而内外花的种籽却有差异。这些种籽之间的差异可能
与养料不同地流向中心花和外围花有关:至少我们知道,关于不整齐花,那些最接近花
轴的最易变成化正花(peloria),即变为异常的相称花。关于这一事实,我再补充一个
事例,亦可作为相关作用的一个显著例子,即在许多天竺葵属(Pelargonium)植物里,
花序的中央花的上方二瓣常常失去浓色的斑点;如果发生这样情形,其附着的蜜腺即十
分退化;因而中心花乃变为化正花即整齐花了。如果上方的二瓣中只有一瓣失去颜色,
那末蜜腺并不是十分退化,而只是大大地缩短了。
    关于花冠的发育,斯普伦格尔的意见是这样的,射出花的用处在于引诱昆虫,昆虫
的媒介对于这些植物的受精是高度有利或者必需的,这一意见很合理;倘如此,则自然
选择可能已经发生作用了。但是,关于种籽,它们的形状差异,并不经常和花冠的任何
差异相关,因而似乎不能有什么利益:在伞形科植物里,此等差异具有如此明显的重要
性——外围花的种籽的胚珠有时候是直生的,中心花的种籽胚珠却是倒生的——以致老
得康多尔主要用这些性状对此类植物进行分类。因此,分类学者们认为有高度价值的构
造变异,也许全部由于变异和相关法则所致,据我们所能判断的,这对于物种并没有丝
毫的用处。
    物种的整个群所共有的、并且确实单纯由于遗传而来的构造,赏被错误地。归因于
相关变异;因为一个古代的祖先通过自然选择,可能已经获得了某一种构造上的变异,
而且经过数千代以后,又获得了另一种与上述变异无关的变异;这两种变异如果遗传给
习性分歧的全体后代,那么自然会使我们想到它们在某种方式上一定是相关的。此外还
有些其他相关情况,显然由于自然选择的单独作用所致。例如,得康多尔曾经说过,有
翅的种籽从来不见于不裂开的果实;关于这一规律,我可以作这样的解释:除非蒴裂开,
种籽就不可能通过自然选择而渐次变成有翅的;因为只有在蒴开裂的情况下,稍微适于
被风吹扬的种籽,才能比那些较不适于广泛散布的种籽占优势。

    生长的补偿和节约

    老圣·提雷尔和歌德差不多同时提出生长的补偿法则即平衡法则;或者依照歌德所
说的:“为了要在一边消费,自然就被迫在另一边节约。”我想,这种说法在某种范围
内对于我们的家养动物也是适用的:如果养料过多地流向一部分或一器官,那末流向另
一部分的养料至少不会过多;所以要获得一只产乳多的而又容易肥胖的牛是困难的。同
一个甘蓝变种,不会产生茂盛的滋养的叶,同时又结出大量的含油种籽。当我们的水果
的种籽萎缩时,它们的果实本身却在大小和品质方面大大地改进了。家鸡,头上有一大
丛冠毛的,一般都伴随着缩小的肉冠,多须的,则伴随着缩小的肉垂。对于在自然状态
下的物种,很难普遍应用这一法则;但是许多优秀的观察者,特别是植物学者,都相信
它的真实性。然而我不预备在这里列举任何例子,因为我觉得很难用什么方法来辨别以
下的效果,即一方面有一部分通过自然选择而大大地发达了,而另一连接部分由于同样
的作用或不使用却缩小了;另一方面,一部分的养料被夺取,实际是由于另一连接部分
的过分生长。
    我又推测,某些已提出过的补偿情形,以及某些其他事实,可以归纳在一个更为一
般的原则里,即自然选择不断地试图来节约体制的每一部分。在改变了的生活条件下,
如果一种构造,以前是有用的,后来用处不大了,这构造的缩小是有利的,因为这可使
个体不把养料空费在建造一种无用的构造上去。我考察蔓足类时颇受打动,由此我理解
了一项事实,而且类似的事例是很多的:即一种蔓足类如寄生在别一种蔓足类体内因而
得到保护时,它的外壳即背甲便几乎完全消失了。雄性四甲石砌属(Ibla)就是这种情
形,寄生石砌属(Proteolepas)确实更加如此:一切别的蔓足类的背甲都是极其发达的,
它是由非常发达的头部前端的高度重要的三个体节所构成,并且具有巨大的神经和肌肉;
但寄生的和受保护的寄生石砌,其整个的头的前部却大大地退化了,以致缩小到仅仅留
下一点非常小的残迹,附着在具有捕捉作用的触角基部。如果大而复杂的构造成为多余
时,把它省去,对于这个物种的各代个体都是有决定性的利益的;因为各动物都处于生
存斗争之中,它们借着减少养料的浪费,来获得维持自己的较好机会。
    因此我相信,身体的任何部分,一经通过习性的改变,而成为多余时,自然选择终
会使它缩小,而毫不需要相应程度地使其他某一部分发达增大。相反地,自然选择可能
完全成功地使一个器官发达增大,而不需要某一连接部分的缩小,以作为必要的补偿。
    重复的、残迹的、体制低等的构造易生变异
    正如小圣·提雷尔说过的,无论在物种和变种里,凡是同一个体的任何部分或器官
重复多次(如蛇的脊椎骨,多雄蕊花中的雄蕊),它的数量就容易变异;相反地,同样的
部分或器官,如果数量较少,就会保持稳定,这似乎已成为一条规律了。这位作者以及
一些植物学家还进一步指出,凡是重复的器官,在构造上极易发生变异。用欧文教授的
用语来说,这叫做“生长的重复”(vegetativerepetition),是低等体制的标示,所以
前面所说的,在自然系统中低级的生物比高级的生物容易变异,是和博物学者们的共同
意见一致的。我这里所谓低等的意思是指体制的若干部分很少专业化,以担任一些特殊
机能;当同一器官势必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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