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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正在做那玩意儿。”
他们全都爬过来朝里面看。
狄恩的心咯噔一下。佩妮罗的一个母亲,玛格丽特,在床边的地上四肢着地,
神父在她背后跪着,正在调整位置。外衣和内衣散乱地扔在地毯上,床头柜上倒放
着空酒瓶。神父从后面进入时,佩妮罗的母亲叫了起来,两只大乳房晃动着。“噢!”
她呻吟着,“噢!噢!”
狄恩转过脸,靠在墙上,感到恶心。
“准备好开溜。”保罗说。他站起来,拿起带来的相机开始拍照。闪光灯划过
暗淡的房间时,狄恩看到了一幕幕生动的画面,他看见神父的惊讶、愤怒和害怕,
看见玛格丽特母亲意识到窗外有人时的困惑。
“快跑!”保罗大声喊道。
狄恩跟着他们穿过灌木丛,在泥泞和枯叶中跌跌撞撞地来到房车旁。
松了口气后,他们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那人是谁?”有人问。
凯文摇摇头,“我不知道。”
“长得还可以。”保罗说,“怪不得我老爸喜欢她的屁股。”
其他孩子爆发一阵大笑,狄恩闭上了眼睛。他们的车驶向快餐店。
第二天上学时,他躲开佩妮罗,害怕面对她,感到内疚,好像她母亲的行为是
他的错,好像他自己做错了什么。
上课前他遇见了凯文,平日的玩笑和下流话都不见了,他一脸严肃,举止收敛
了许多,“你听到那个消息了吗?”
狄恩摇摇头。
“拉尔夫神父死了。”
狄恩呆呆地望着他的朋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说是心脏病。保罗的玩笑开大了。”
“那个女人呢?他们——”
“没听说她的事,我猜她肯定溜了。”
“佩妮罗知道吗?”
“不清楚。”凯文说,“为什么?”
“没什么,”狄恩说,“不为什么。”
凯文怀疑地看着他,“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吞了一下口水,望着别处。“走吧,要迟到了。”
凯文慢慢地点点头,“好吧。”
他们一起向教室走去。
那天晚上他和佩妮罗在电话里聊天。
她打来电话,很担心,不知道他为什么一整天都在躲着她。他想告诉她他所见
到的一切,但他撒了谎,说凯文家出了点麻烦,他有责任和朋友在一起,给他一些
精神上的鼓励。
佩妮罗沉默了一会儿,“我想可能是你变心了。”
“变什么心?”
“我们之间的事。”
现在轮到狄恩沉默了。他的心砰砰直跳,握着听筒的手在微微颤抖,“我没有。”
他说。
佩妮罗说话时,也像他那么紧张,“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知道她想要他说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开得了口,是否该不该说。
不管怎样,他还是说了:“我爱你。”
这是发自内心的话,以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但此时此刻,他真真切切地
感受到了爱。当听见佩妮罗温柔地说“我也爱你”时,他的脉搏加快了。
一种痛苦的勃起压迫着牛仔裤。他在卧室里,门已上了锁,于是他用左手解开
裤子,自己轻轻地抚摸着,好像是她在抚摸一样。
他们俩都没说话,狄恩意识到沉默变得有点尴尬,就说:“你”
“我们——”佩妮罗同时说。
两人笑了,“你先说。”狄恩说。
“我们这星期见面吗?”
“当然。”狄恩说。他在抚摸自己,闭着眼睛,把听筒紧紧地贴在耳边,想着
佩妮罗这星期会不会也这样抚摸他。
“明天和星期天有一个博览会,”她建议说,“我在报纸上看到的。”
“好主意。”
“我可以开车。”
“不,我来开吧。”狄恩说。突然他想起了佩妮罗的母亲,一丝不挂、四肢着
地跪立在拉尔夫神父面前。
他的高潮到了,精液喷射到裤子和床单上。他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觉得有点
恶心,“我得走了。”他很快说,“明天见,好吗?”
“好的。你几点过来?”
“十点钟怎么样?”
“好的。”
“那就十点吧。”
“好的。”她停顿了一会儿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晚安。”佩妮罗说。
“晚安。”
他挂上电话,得找纸巾或是毛巾来收拾床上的印迹。他皱着眉把粘乎乎的左手
擦干净。这是怎么搞的?
他不知道,却又想起了佩妮罗的母亲,手和膝盖着地,不知为什么也想起了在
佩妮罗家喝的葡萄酒,那种酒的滋味。他又开始勃起。
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来不及考虑,他把裤子脱到脚关节处,再一次猛烈地
揉搓自己。
他几乎立刻就到了高潮。
“找您一角五。谢谢。”尼克·尼科尔森把硬币放进这位年轻妇女的手中,欣
赏地看着她婀娜多姿地走出商店,向停车场里的红色跑车走去,臀部在紧身裙子里
面轻轻地左右摇晃。钻进车门时她抬起头来朝他微笑,他马上转移视线,不想承认
他在偷看她。
这些丹尼蒙的葡萄酒里有些什么?星期二刚进了一批货,今天就已将最后一瓶
卖给这个女人了,并且他还不是惟一缺货的人,OK商店的吉姆几乎立刻就将所有的
酒卖光,那边菲尔商店也一样。
更奇怪的是他以前从未见过丹尼蒙牌的酒。他当然对葡萄园很熟悉,据他所知,
丹尼蒙只接受邮购而且只卖给特殊收藏者。现在,仿佛一刹那,这家公司开始对所
有的店铺供货,提供它的全部产品。
同时人们也在疯狂购买,不仅仅是特殊收藏者,而是常客。事先并没有广告和
促销,可是整个城镇对丹尼蒙葡萄酒突然有了强烈的需求。
他不明白。
他和几个在比较不错的餐馆做采购的朋友聊天,发现他们现在都在进丹尼蒙的
货,其中两人竟将这种酒美誉为“家庭必备”。
这一切都发生在上星期。
简直是疯了。
一位穿着牛仔裤、T恤衫,留着胡须的壮实男人走进商店,拉响了门边的铃,径
直走到柜台前,“有丹尼蒙酒吗?”他问。
尼克摇摇头,“对不起,刚卖完最后一瓶。”
那人重重地一拳砸在柜台上,“他妈的!”
“你去林肯街的巴恩店看看。”
“我刚从那儿来,混蛋。”他四处打量着问,“你有没有把酒藏到后面?”
“没有。”
“该死!我自己检查检查。”
“不,不行。”尼克退向柜台后面,手抓住了藏在那儿的枪,“你给我出去,
马上!”
“你这样跟我说话?”
“是的。”尼克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想从气势上压倒他,不希望拿枪出来威
胁他。
“他妈的。”男人摇着头说。他又是一拳击在柜台上,然后打开门,胡乱摇了
一阵铃,冲出了商店。
尼克松了口气,直到那人穿过马路消失,他才放下手中的枪。他站着犹豫了一
会儿,然后从柜台后出来,关上前门,把牌子从营业翻到关门。商店要半小时后才
关门,但他不再想继续营业了,没有必要这样做。
他已经卖完了所有的丹尼蒙葡萄酒。
他觉得今晚的顾客不会来买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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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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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神秘博览会
狄恩一觉醒来,揉揉眼睛,伸了伸懒腰,盖在身上的毯子显得很沉,他一脚把
它踢开,坐了起来。太阳已经升起,阳光从窗户缝隙中透过,但四周仍感觉阴暗和
压抑。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幽闭恐怖症,可此刻感到自己就是如此。一切都是封闭
着的,他的房间和这个世界似乎都使他压抑,甚至连内衣也觉得很紧,棉布紧紧地
包裹着他的皮肤。他脱掉T恤,脱掉短裤,但这种感觉依然持续。
他站起来,感觉身体很小。想来是很奇怪,可这是惟一能描述这种感觉的方式。
他肯定不会在夜里缩小,但他的身体好像被压缩,似乎自己对自己的肉体来说太大
了。
不,不是他的身体缩小,而是内在的他在长大。
可是这毫无意义,为什么他要这么想呢?
他做梦,整夜地做,各式各样的梦。尽管他只记得住情节的片断,却完全相信
这些梦是关于同一个主题,它们不仅相关,而且彼此相连,就像一个系列的个别篇
章。
不知什么原因,他感到害怕。
留在脑海里的片段也令他害怕:他在室外环形剧场里走着,玛格丽特母亲的头
微笑着,在他硕大的勃起的器官旁喘着气;尘土里的一群蚂蚁突然变大,变形为一
群男人,在他面前鞠躬、效忠;死去的女人在黑色的湖面漂浮,脸上毫无生气,腿
却在踢着,胳膊仍在向前划;霍布鲁克先生裸着上身,把一块大石头推下峡谷;三
位美丽的裸体女人站在高高的悬崖上唱歌,男人们在悬崖下的平地上疯狂地朝前冲,
把头撞在岩石上。
他不明白这些梦为什么会令他如此恐惧,它们似乎比真实的生活还要真实,最
使他不安的是他的害怕里有一种期待,除了梦醒时分,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挥之不
去,不是梦里经历残余的感受,而是对还未发生的事的恐惧,这种恐惧逐渐强烈,
又在意料之中。
他走进洗手间,在镜子前望着自己。
也许他是有通灵的人。
这是个可怕的想法。
他很快洗了澡,那种身体和他不配套的感觉再次出现。
他把这个狂乱的念头从大脑中挥去。
还没有告诉母亲他今天要和佩妮罗一起出去,洗完澡,刮净胡子,再换了衣服
后,他到厨房拿东西吃。她问他今天上午是不是该修剪一下草坪,他就告诉她说今
天要出去。使他吃惊的是,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同意了。他希望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