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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她说。可“最后一天”这个词却索绕在她心头,尽管她表面很乐
观,可心里却对他们能否活下来毫无把握。
也许生活比她想象的更像一部电影。
收音机里传来了纳帕的消息,据旧金山AM谈话台报道,第二十九高速路上发生
了放射性物质泄漏事故,所有通往纳帕的路全部关闭,等候通知。
放射性物质泄漏?
她望着凯文。
他摇着头说:“他们可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编了这个标准故事。没有人会
来检查这种事故,他们全都躲得远远的。”
“他们怎么解释事实真相呢?”
凯文耸耸肩说:“我想会说成是生物物质的影响,他们会说是风把一种物质吹
到这里,引起了群体的歇斯底里症。”
“你认为这种解释说得通吗?如果他们来调查,狄俄尼索斯会在空中放出一道
闪电,他们又怎么解释呢?”
“别担心,”凯文说,“他们有办法。”
两人没再说话,直到找到这个过夜的小房间。
佩妮罗此刻独自躺在床上,盯着黑暗的天花板。如果这一切不曾发生,不知她
和狄恩之间的故事将如何继续。她很清楚校园罗曼史在毕业后都不会持续多久,也
意识到她和狄恩认识的时间不长,彼此还不是很了解,可是他们的爱情强烈而真实,
她甚至觉得他们能够不分离,一起上大学。他们都很聪明,成绩也很好,没有理由
相信他们不能上同一所大学。
惟一使她困扰的是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和爱慕是与生俱来的,被设计、安排在基
因里,她不知道这会不会降低他们之间感情的真实,这是一种亵渎,使她感到她无
法支配自己的生活,没有自由的意志。
如果她告诉狄恩她的想法,他肯定会理解,也许对现状的认识能使他们跨越障
碍,度过难关。
她想起第一次在自助餐厅与他相遇的情景,虽然紧张、难堪,可却又那么令人
心动。她想起在博览会上他晕倒的一刻,她是如此的恐慌,当他无助地倒在地上时,
她是多么想悉心地呵护他。她想起他带着磁性的嗓音和触摸他的皮肤时的感觉。
她哭了。
她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上,可却想起了家,那个出生。成长的地方,现在
已化为灰烬。她哭得更伤心了。
黑暗中有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凯文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一切都会过去
的,”他说,“别哭了。”
她翻过身,伸出手臂抱住了他,他轻轻搂着她,让她在他的肩上哭泣。
“会过去的,”他说,“会过去的。”
他们就这样抱着,直到她把眼泪全部哭干。她睡着时,他们依然抱着。
梦里,草坪上,她平躺在狄俄尼索斯面前,他是那么高大,在他进入她身体里
时,她感到像是被撕裂,但又是如此惬意。
他到了高潮,他的精液在她体内像酸一样烧灼。
一个半人半蚁的东西从她的腹部冲了出来。
她尖叫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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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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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奥林匹斯山
他需要宙斯。
他从未想过统治这个世界会如此艰难。他曾为宙斯定下的律条和规矩暴怒不堪,
也曾为赫拉的反复无常而吃尽苦头,他不止一次地想过要做奥林匹斯山的主宰,成
为惟一可以发号施令、独断专行的神。
然而他不具备组织管理的天赋,奥林匹斯从来就是自由个体的松散联邦,可他
似乎连这点限制都无法忍受。他无法按理智和逻辑行事,也不能担当责任,他天性
如此。
压力越来越大,他感到疲惫,头疼缠绕着他。他屠杀过所有能动的东西,奸淫
过所有活着的生物,灌下了足以醉死一个军队的葡萄酒,可是毫无益处,统治的艰
巨责任仍然重重地压在肩头。
现在他的葡萄酒储藏的地方已被毁掉。
女祭司们会造出更多的酒,但得花时间,她们已经快断掉了生命的琼浆。她们
送来了别的酒,他喝了一大桶,但这不是他的酒,和他想要的不二样。别的酒无法
给他同样的刺激,也没有同样的魔力。
他想让其他的神复活。
是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他曾努力试过,可是失败了。宙斯可能会为此惩罚
他,赫拉会永无休止地埋怨他,设法破坏他的浪漫奇遇,但让他们复活是值得的,
其他神也一样。
但他怎么才能使他们复活呢?佩妮罗吗?佩妮罗不要他。她曾经要过他,他也
曾经拥有过她,但这是在他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现在她怨恨他,害怕他,
想杀死他。
他可以强迫她,可以占有她,强奸她,用神的精液把她充盈。淹没,但是他不
想这样做。
他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痛苦和失落。
事情的发展不该是这样,解决的办法也不该是这样。
他仰望着天空,狄俄尼索斯在恋爱吗?这不可能。几千年来,他和他所占有的
任何女人都没有过情感上的依恋。
但是这种依恋不属于他。
这种依恋是“他”的。
他垂下了头。有个女人在他前面走着,她看见他注意到她时,就弯下腰把自己
奉献给他。
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拽到他的身上。
他开始抽动。
女人逐渐变形。
从他的所作所为中他感到了激动,从声声尖叫和变形的每一丝痛苦的微变中他
体味着快感,可同时他为自己的冷酷以及对这个女人的漠视而感到恐惧。
高潮过后她变成了一只山羊,他把她从他身上扯下撕裂,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
的发间,顺着额头和脸庞流下。
尽管他已尝试到极处,仍无法让自己真正快乐,甚至连血也不能使他满足。
早上,佩妮罗感到……好受多了。
奇怪的感受,但昨晚惨淡的悲观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谨慎的乐观,仿佛夜
晚的泪水已将她的怀疑和恐惧冲刷干净。
使她顿悟。
佩妮罗坐了起来,凯文仍在熟睡,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她下
了床,走到窗前,撩起窗帘向外望。这是个难得一见的晴朗的早晨,她的心情更好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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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想尽一切办法忘却自己是个女祭司,在心灵深处排斥。压抑着这个事实对
她的影响。
可此刻她意识到,这也许正是能挽救他们的惟一方法。
每个秋天,在对鲜血狂热的渴望中,正是女祭司将狄俄尼索斯撕成碎片。
她望着湛蓝的天空。
她知道该做些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后,凯文醒了。佩妮罗回头看着他下床,“你知道吗,”她说,
“以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凯文笑了,反问说:“为什么?”
她也微笑了,“你好像……有点粗鲁。”
“粗鲁?”凯文很开心地说,他的笑声爽朗、自然,和此刻危险的氛围极不协
调,“你觉得我是个小混混吗?”
“也不是,你就是有点……我也说不清。”
“你现在还觉得我粗鲁吗?”
她笑着摇摇头说:“你是个同性恋。”
他也笑了,然后穿上衬衫说:“现在全靠我们俩了,怎么办?”
“我们必须杀死他。”
他盯着她说:“我以为你说的他就是狄恩,我们不能杀他呢,你不愿意。”
“这是谁一的办法,”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说,“狄恩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
“我想他也会希望我们这样做的。”
凯文沉思了一会儿,“我们怎么做呢?怎么才能接近他?”
“我想,”她慢慢地说:“我得喝醉。”
“不!”
“不用喝醉,”她妥协道,“但是我得喝一点,这样才能混进去。”
“你会——”
“和他们一样吗?”她摇摇头,“我想不会,我不会喝得失去理智,只要喝一
点儿让我改变一下性格。”
“变成什么?”
“酒会帮我恢复我本来的面目。”
“女祭司?”
“是的,女祭司。”
“然后呢?”
“我会把他撕裂。”
他们沉默了,凯文清了清喉咙,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我并不想这样,”佩妮罗轻声地说,“但这已经无法挽回。我要么反抗,要
么听之任之,或者我还可以救我们俩的命。”她走到床沿,在他的身旁坐下,“我
考虑了好长时间,很痛苦,但这是惟一的办法,是我们仅有的机会,其实这也是本
来应该发生的事,我只是……提前进行而已。”
他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你考虑了很长时间,很痛苦是吗?我还以为你喜欢
那样做。”
她轻轻地在他肩上打了一拳,“好了,弄点早餐吧,我们还需要用力气呢。”
在厨房的壁橱里,他们找到了一瓶葡萄酒,房间的主人显然并不嗜酒,别人给
了他一瓶酒做礼物,瓶子上还系着红色的丝带,放在一袋面粉的后面。
佩妮罗把酒拿出来,看着上面的商标,“哎呀,”她笑着说,“不是丹尼蒙酒,
但也可以。”
她不是很信任自己,想把酒留到最后一刻再喝。凯文开车上路时,她将酒放在
他们中间的座椅上。
葡萄酒。
她不断地望着酒瓶,感到焦急,满怀期待,好想把酒瓶打开一饮而尽。
这令她担心。
她希望她是在做正确的事。
他们的衣服在这几天中已经变得又脏又臭,可现在人们的打扮完全反常,她让
凯文脱去衬衫,再用剪刀在他的牛仔裤上剪几个洞。隔着裤子她可以触摸到他,手
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身体。
她把自己的衣服也撕破,好让她的打扮更加褴楼,但仍觉得不像那群人中的一
员。她本想用轻松、幽默的语气对凯文开个玩笑,但只是简短地对他说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