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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修听得心往下沈,他就是想到会这样才不敢夸耀石浆玉乳的存在,而全力寻找三色奇花,但结果还是枉然。
黛丝笛儿沈吟片刻,脑海的思绪飞快运转,最后心绪一动,继续追问:“为何你会知道噬妖的外表和颜色,以及寄生的地方?告诉我。”
亚修这时才发现奇怪之处,依照芍药所言,国王该是游猎时受伤,那时应该还不晓得体内已有噬妖寄生,那她是怎么知道?甚至连噬妖会吸血、外表是黑色和寄生在心脏处都晓得?连串的疑问,终让他的脑袋又转动起来,毕竟只要人未死,那就有机会!
芍药已自混乱中恢复一贯的冷静自若,淡淡答道:“这事本来不应该提,但你似乎别有用意,我就坦白告诉你。首先是我和家兄先确定国王有严重失血的情况,紧接着发现他的心跳声中有一种空洞感,和正常人并不同,由于无法从外表看出何种异样,因此在两位王子都同意的情况下剖开胸膛,肉眼察看他心脏的情形,竟在心脏表面发现有三只黑……该是你说的噬妖附着。原本想取出,但她们竟钻入心脏的更深处,而当我和家兄试过种种方法仍不能驱逐后,只能选择毒攻这条路,而心脏乃血之源头,我才判断她以吸血为生。”
说完时,安琪莉娜、黛丝笛儿还有亚修以及雪灵都鸦雀无声,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因为不晓得要如何反应。
“哇呃……”终于,雪灵率先开口,不过却只有两个字,能让不正经的她如此沈默,可见芍药带来的震撼有多强烈。
亚修感到喉咙发干,吐出个“你”字后,就是“不可能”。
芍药直视亚修,眼中闪起异样的光辉,说道:“可能的,先以麻药隐去病人的痛觉,再以刀刃划开皮肤,同时做好止血、输血的工作,再来就是找出内脏的病因并去除,最后将皮肤缝合便完成。治疗术没有办法做到谊些吧?”
亚修心中一跳,他感到芍药语气中的挑战味道,有些退疑问道:“之所以有这些……该不会是为了和治疗术互别苗头吧?”
“错,家父不是这种心胸狭窄之人,只是治疗术既非万能,那身为医者理当思及补其不足之法,因此家父才潜心钻研治疗术无法达至之领域。治疗术之所以不完美,或许是上天为了让人进步所特意留下来的缺陷,家父的心愿是互补不足!”
芍药满怀尊敬的说着,最后语气一转,自信说道:“然而,家父是家父,我是我,父女俩不需要走同一条路。他的目的是让治疗术和医术互补,但我就是要凭藉着这双手让治疗术失去存在的价值,制造新的奇迹!”
虽是强烈的挑衅,亚修却不以为件,反而大感佩服,不单是他,就连一向护主的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都没有丝毫不快,只因芍药的风采太引人心折。
“如果是这样……”黛丝笛儿缓缓开口:“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九章从头开始~
起伏无尽的连恩山脉上,五人以鸟儿翔空的姿态高速飞行,全力赶往某一点。
那一点,正是随芍药而来的侍卫扎营地,为了说服她相信黛丝笛儿的话,亚修着实费了不少唇舌,所幸她最后终于点头。
芍药跟着雪灵一道,飞行的速度不可遴免的降低许多,趁此机会,亚修稍微落后,来到黛丝笛儿和安琪莉娜之间。
三人间陷入难言的沈默,然后,居然在未曾预演的情况下就极有默契的同时开口:“对不起。”
三人先是一愣,继而同声一笑。
黛丝笛儿立刻说道:“你为什么要道歉呢?不对的毕竟是我们,因为……我们欺骗了你。”
亚修心中虽有所准备,但此刻听得黛丝笛儿亲口说出,心中仍是有些起伏不定:“好吧,我接受你们的道歉,但同样的,你们也要接受我的道歉,这就当作是两相扯平,好吗?”
“这……”黛丝笛儿有些退疑,平心而论,亚修是不必如此做的,但她隐约感到这道歉似平另有深意,于是点头说道:“好,我接受。”
亚修紧皱的眉头舒开不少,转向安琪莉娜时一阵犹豫,片刻后才问道“莉娜,你呢?我们可以……让一切重头开始吗?”
安琪莉娜眼中闪过一丝令人无法察觉的阴霆,这短短一句话让她明白亚修心里是怎么想,而手上的光之戒不见踪影也说明一切。
当日亚修离两人而去,她受到的伤害远比黛丝笛儿多,因为她付出多一些的感情,只是她相当清楚,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公平和绝对,法里恩和曼雷达就是最佳例子。他们的付出和深情足以使人动容,但受限于责任和身分,却让他们连表达的机会都没有,还有比这残忍的事吗?对两人来说,爱是煎熬和无尽的相思苦。
只是若问假使回到过去,他们会否再次选择同样的道路?答案将是肯定,纵使明知这是条布满荆棘的道路,爱情就是有这魔力让每个人都踏入硬闯,好将那小小的可能握在手中。
安琪莉娜抿嘴一笑,白了亚修一眼,俏皮说道:“从头开始,是从哪开始呢?是从魔界回来时吗?还是当初你救了我俩之时?又或者是……那一吻呢?”
亚修感到脸领发热,烫到几乎可以煮开水,他作梦也没想到安琪莉娜的反应会是如此,手足无措下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回应。
安琪莉娜大感满意的欣赏着亚修的窘状,在某些方面,算是给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可恶男人一个教训,只是她终究不想玩得太过火,随即说道:“放心吧,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就让一切从头开始,这样可以吗?主人。”
饶是心中愿意接受,但安琪莉娜的语气中仍有无法隐瞒的无奈,而她更特别在“主人”
两字上加重语气,这自然是将那一夜她要求直呼亚修姓名的请求给取消,代表她确实从头开始。
亚修实在是不愿意眼前两人以主人称呼自己,因为他晓得自己不配,但却不敢提出,以免再起波折,毕竟这也等于两方各退一步,虽则这步在外人的眼中仍是占尽天大的便宜!
一事处理完毕,但三人都心知肚明还有更重要的话没提到,黛丝笛儿先开口:“主人,你知道我们的身分吗?”
亚修心中一紧,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点头说道:“在魔界里的那几天听了不少东西,因此大约可以猜到九成,至于莉娜……则是毫无头绪。”
安琪莉娜缓缓开口:“我和她的身分,是两个极端相对的存在,如同光与阐,至于地位嘛……该是同等,都是非常非常之高。”
亚修身躯剧震,原本平稳的翔天之翼产生摇晃,几乎无法控制,代表他内心受到的冲击极为强烈,在断定黛丝笛儿是魔界之人的同时,他曾试着去恩索安琪莉娜的身分。
一开始,亚修理所当然将安琪莉娜视为和黛丝笛儿来自同一处,但她那圣洁高贵的气质和出尘不染的灵秀风华,却怎么也无法和魔界连在一起,因此他的心中便有了截然相反的猜测,但还是觉得不可能。
可是,现在安琪莉娜却证实这个不可能的猜测,只是仍未揭开最后一层面纱。
亚修的震撼尚未平复,脑袋乱成一团,丧失了恩考的能力。
“如果您想听,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我真正的身分。你也是一样吧,黛丝笛儿?”
“当然。”
话题至此,两人对于身分还是有点回遴,这并非吊胃口,而是为亚修着想。神界公主和魔界公主的身分对一个人类来讲,实在是超乎想像,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接受。
但如果亚修要知道,她们还是会如实说出。
亚修想了好一阵子,问道:“在确认你们的身分之后,我还可以保持平常心吗?”
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齐声答道:“不可能。”
这毫无贬抑之意,而是事实。亚修虽能以平常心对待伊琴丝,但此公主和彼公主的份量可是截然不同,世上大概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毫无反应,换句话说就是有反应的才算是正常人!
两人突然对望一眼,她们双双想起箍蒂妮,她可能是人界唯一一个在听到之后,会轻嚷一口茶,将杯子放下,淡淡说出“我知道了”四个字,还神色如常的人。
虽心中如此想,但她们却只敢以“特别”来看待箍蒂妮,唯有这样特别的女子才能让身为创世者的法里恩和曼雷达情为之系三千年,至今仍未稍减。
也只有如此特别的女子所养育出来的孩子,才能同样吸引创世者之后的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并让她们逐渐踏上和父亲相同的道路。
这其中,只是巧合,还是有着超乎想像的因缘?
亚修用尽所有心力苦苦思索,横在眼前的答案只有两个,只是说与不说的差别,而他可说是早已猜到答案,但他却晓得,这和她们亲口说出的份量还是不一样,一旦说出会无可遴免的让三人间的关系出现巨大变化,但却无法预料是朝好坏哪个方向演变。
良久良久,亚修下定决心,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说吧}就算是至亲,也是可以拥有各自的秘密,现在维持原样就好。
亚修选择了退缩。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却双双点头,其实她们都知道这根本是自欺欺人,两人的身分地位在经过如此之多的提示和泄漏后,亚修想不知道也难,只剩下最后的肯定而已。
但为何三人硬要如此掩饰?只能说神魔公主的身分实在是太耀眼也太沉重,让亚修无法全然承受,因此哪怕是自欺欺人,也要以这个模糊做缓冲。
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对往后抱持着乐观态度,相信亚修终有一天能心无芥蒂的接受,原因很简单,他是箍蒂妮的孩子。
自里谢尔那一夜至今发生的种种总算暂时解决,至少表面是如此,虽彼此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