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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谦乱咳一声:〃但是。。。。。。我始终认为,再好的制度和理想都不可能脱离时代而径自产生。就算我们有着超越时代的知识和力量,以我们的身份,也并不合适做天下人的导师。〃
方轻尘冷笑:〃得了,小容,你别口是心非了,光说我讲大道理,你何尝不是一样。直接承认你偏心你家小皇帝,不肯去跟他作对不就成了。〃
容谦一笑,也不推诿:〃的确,燕凛是我教出来的,他是个明君,是个有作为的人,我不能在他的背后暗算他,去做任何削弱他权柄的事。〃
方轻尘笑道:〃看吧看吧,我早就知道。民主最大地敌人不是昏君,而是明君。老百姓在昏君手上活不下去。只能奋身一搏,可是在明君手里,暂时可以安安稳稳做奴隶,谁肯拿身家性命去换那虚无飘渺的尊严人格。可是,小容,你不要忘了,越是明君。越会有足够地手段,把更大的权力凝聚在手上。让皇权越发强大。而明君的儿子未必是明君,孙子未必是明君,昏君总比明君容易出,昏君的破坏力也总比明君的建设性要强。燕凛再贤明又如何呢?二十四史走马灯,今日的一代盛世,他朝何尝不是一片残败。〃
容谦微笑道:〃轻尘。我不赞同我们去当世人的导师,但并不反对给世人多一种认知。多一种选择,只是但要如何选择。如何前行。应该由世人去决定。我会尽量把一些较公正平等地理念,想法。作法,用言传身教的方式影响身边地人,但我不会利用燕凛对我的感情去要求他做他不愿做的事,我更加不会凭借燕凛对我的信任去暗中推动不利王权的势力。我能答应的,仅仅只是如此。〃
他地语气极是温和平静,但他的性子却是大家都明白地,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自是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决心了。
萧清商也笑着接道:〃包括皇权在内地任何绝对地权力,都会带来不公和压迫,只不过,在这个时代中,皇权也是让一个国家相对稳定的道具。我也不认为,我们可以完全超出时代来讨论自由平等和互重。就算你们两个只是希望播下种子,但就是种子,也是需要有适合地土壤才能生根发芽的。所以,这件事我不看好,暂时也不会掺乎。不过如果你们需要帮助,而且不是太麻烦的话,我也不介意一点举手之劳。〃
赵晨也拍手道:〃领先半步是导师,领先一步就是疯子。各位,你们这是打算领先多少步啊。真要打算花上个几百年时间潜移默化,一点点改变别人的思想,倒也不是没可能,只是,咱们没这份伟大,更重要的,也没那个时间了。所以我的意见和清商一样,不麻烦的话,帮点小忙可以,太伟大的事,你俩还是别找我们了。〃
文嫣低笑:〃我自己就是女王,限制皇权就是限制我自己,减少自己手里的权力,这是很危险的事。我记得古希腊,有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国王,主动减低国王的权柄,最后却被自己的国人放逐,我可不想做这种倒霉蛋。在我自己的幸福安乐,和老百姓的民主自由之间,我坚决选择前者。〃
方轻尘懒洋洋道:〃好了好了,早知道不能指望你们。行了,我也懒得费口舌了,反正我就是为着自己痛快,干不干得成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风劲节微笑:〃也好,有人肯帮忙就成,清商,赵晨,咱们过来私聊,正好有事找你们,正好就是举手之劳。〃
忽悠悠一下子去了好几个人,眼看着一小时的沟通时间就快用完了,张敏欣笑嘻嘻来做总结:〃行了行了,大家讨论地够了,各人的态度也都表达明白了。想要为民主进步的伟大理念去当先驱者,我绝对敬佩,想要安安乐乐过现成好日子,也是正常心态,大家就照着原意继续这样的人生好了,过个十来二十年,再回头看看,今天予会的众人,现状如何,对于今天的选择,到底谁对谁错,劲节和轻尘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等等等,如何?〃
方轻尘和风劲节两个提出最初意见的人,都未必真会非常努力用心地实践这种伟大思想,何况他们自己都先闪了,剩下的人谁还乐意玩什么赌约啊,大家嘻哈了一阵,转眼遍散会各人做各人的事去了。
张敏欣退出对话后,笑着回头问:〃你们倒是说说,轻尘和劲节两个,真能做出点什么来吗?〃
小楼传说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一百二十四章 焦头烂额
章节字数:4026 更新时间:08…08…22 11:20
张敏欣很好奇轻尘和劲节这两个到底会捣鼓出什么名堂来。吴宇想了想,才说:〃楚国现在倒是正好适合利用各路诸侯来在朝堂达成平衡,制衡王权。就是秦旭飞离开后,轻尘可以可以他的威信和强权来控制局面,将来慢慢发展成类似那种贵族议政制度也不是不可能。至于劲节,他在赵国拥有那么大的商脉和江湖人脉,将这两者整合起来后,利用武力来保证商人的安全,渡过最初的弱小期后,再利用商人的力量来制衡朝廷,在权力场中寻找代言人,制衡上位者,也是很平顺的发展道路,只是。。。。。。〃
张敏欣一笑:〃是啊,方轻尘一死,楚国必然会有新一轮的洗牌,最后的获胜者,就会确立新的皇权。而风劲节那边的局面也不稳定,他在的话,人家翻不起浪来,可等他不在了。。。。。。〃
她有些恶意地望着眼前一个个屏幕,里面一场场人世变幻,红尘翻覆:〃所以,他们所期望的那些,最终都只能是泡影。纯以他们个人的力量而蛮干推行的东西,离开了他们,也就将无所依凭。不过,要说洒下点种子,影响一些后人,倒也真未必就是不行。〃
吴宇也同样凝视着屏幕里的每一个同学,微笑道:〃那又怎么样。他们本来就是纯为自己出气的心思更甚,能在在世的时候,抑制住皇权,达成目的也就够了。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大家不觉一起失笑。唉,说穿了,他们这些小楼中人,不过是一帮还没真正成年的学生罢了。救世主圣人之类的角色,本来就不适合他们来扮演。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随着一声愤怒的咆哮。御案上所有的文书笔砚,全被一挥落地。
御书房外,当值的太监们战战兢兢地交换了几个眼色,心中无比庆幸每回陆先生来和皇帝密谈,他们就会被赶出来地惯例。
书房内,陆泽微沉默着蹲下身,把落了满地的纸张一一捡起,目光淡淡扫过那本来价值不菲,如今都碎做好几块的砚台和玉镇纸。终究忍不住微微叹息了一声。
真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最近就没有一桩顺心的事。
先是两个月前,那本来十拿九稳的卢东篱擒拿计划,被人彻底破坏,派出去的人死伤怠尽,苏婉贞母子行踪不明。赵王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卢家子弟忽然间大量游学四方,散处各地,没准他真会在气头上派出大内高手。去灭了他满门。
当然,他最后没有这样做,也是因为陆泽微的劝说。不管这些亲人对卢东篱到底还有多大的牵制力量,只要一天不彻底撕破脸,留着他们在,一天就有回旋的余地。更何况,卢家人也都很识趣,都纷纷辞去官职实缺,也不碍他皇帝地眼了。
赵王本是精明之人,素来又想成就一番大业。强国富民,行事处然也不敢肆无忌惮,左思右想之余,这口恶气,终究是吞了下去。不过他一面微笑着下诏安抚卢家,一边以雷霆之势下密旨。倾全国之力,来搜寻卢东篱一家人的时候,还是很以为这口气很快就可以找到正主去出。
就算卢东篱有高人相助,可那一家三口都是文弱之身,外加一群帮着他们的江洋大盗,乌合之众,拉拉杂杂,一起逃亡,哪有不露行迹的。找到他们应该是很简单。可是,他却又哪里料到。这两个月来,赵国就再没有安宁的日子。
三天两头有朝廷命官遇刺,隔三差五就有一堆证据确凿的贪墨丑闻,被来历不明的所谓侠士揭发出来。各地衙门常有人闹事,平时常欺侮百姓的差役官兵,动辄有被打得半死。甚至各地的府库粮仓都有人擅闯胡闹,等到追辑地人进入,才会发现,原来帐面上满满当当的仓库。大多都让官蛀虫们啃光了。就连这天子脚下的京城,也发生过三四起类似的案件。甚至有人夜入皇宫,飞刀射进不少官员为非作歹的恶行记录来。
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当官的,当差的,人人自危,各地的官员,都拼了命寻找暗处的所谓侠客,至于皇帝发下来的什么找人圣旨,那就暂时应付着去吧。毕竟干得让皇上不满,最多不管是贬官挨训,可要是让那些什么江湖侠客找上,抓了把柄公开了去,这一生荣辱就全完了。
百姓们或者人人拍手称快,暗中赞佩那此不知名地大侠,身为君主,赵王却不得不深深为这股强大可怕,且不能由他控制的力量感到忧虑。
为着官员们的胡作非为,他也是气得暴跳如雷。倒不是因为他们贪墨,他不是不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真要认真去查,全天下,除了卢东篱和风劲节那种笨蛋,哪里找得出几个干净的清官来。
可是这些官员,不是说不让你们贪,但你们怎能贪得这么过份,这么疯狂,这么愚蠢!这不是竭泽而渔吗?更郁闷的是,他明明恨得几欲吐血,却也不能把这些官员全杀掉,否则天下哪里还有什么人能安心当官。
偶尔抓几个贪官处置一下安抚一下百姓,警告一下官员是必须地,可是这么大规模乱哄哄地挑明一件又一件官场上不能见人的丑事,那就是朝廷威信全无,连必须的管治都无法顺利进行了。所以他也不得不暂且放松追缉卢东篱一家的事,先把眼前的混乱应付过去再说。
为了稳定臣心,他无可奈何,就算是硬着头皮,顶着民间的骂声,也只能尽量宽大处置。本来他这几年皇帝做下来,因为极注意门面工夫,在民间的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