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骑师给每个人预备好一匹马,牵到他们面前,任各人挑选。
蒋月秀先挑,她选中了一匹伊犁枣红马。
“我要这匹!”
焦东方拍着可待的肩膀。
“可待,你挑吧,剩下的是我的。”
“那我就是这匹吧。”
何可待也挑了一匹伊犁枣红马。
蒋月秀捶了何可待胸口一拳。
“我挑什么马,你也挑什么马,讨厌。”
焦东方一手拍着蒋月秀的肩膀,一手拍着何可待的肩膀说:
“比翼齐飞,这才叫并驾齐驱!咱们七个人比赛好不好?你们任何一个人跑第一,我出 一百万。要是我跑第一,你们全体给我凑一百万,公平吧?”
蒋月秀正正帽子,“那一百万是我的啦!”
骑师拉过一匹马,演示上马姿势分解动作。
“开始不要跑太快,等你们放松了,马也放松了,再加速。人跟马,要通过各自的动作, 要形成一个对话过程,跑起来才特别和谐,好在你们都不是第一回,别的马我都要他们停啦, 整个场地就你们七匹马。”
焦东方带来的两男两女四名随从先上马,通了几步。焦东方见没什么差错,一挥手,三 个人上马。
他们精神抖擞地来到环形跑道的起跑线。
蒋月秀里圈,何可待紧挨着她,依次是焦东方和他的四名随从,沙莉、朱妮、杨可、刘 思德。
骑师鸣枪,七匹马全速出击。
何可待有意让蒋月秀跑在前面,用马头拦住了焦东方的马。
焦东方边跑边说:“可待,你用心良苦,两口子要挣我一百万,就让月秀跑第一吧。”
跑出二百米后,焦东方的两名卫士突然加速。一匹黑马冲在蒋月秀的前面。
何可待勒紧组绳紧追。
这时,一匹白马又冲上来,紧贴着何可待的枣红马。白马上的是焦东方的贴身女保嫖朱 妮。
白马突然马失前蹄,朱妮像跃起的兔子从马背上飞出。
何可待的马受惊,前腿腾空而起。何可待身体猛然随势后翻,右脚与马澄脱离。他的左 脚却紧紧地扣在马澄的铁环中。枣红马愈加受惊,加速狂奔。何可待除了左脚扣在马镜里, 全身都翻在马下。
他的脑袋几乎撞在地面。他想尽力用腰劲撑起上身。马的速度太快,根本用不上劲。他 又试着左脚从马澄抽出来,抽不动。
几分钟后,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控制,被马在地上拖口袋一样向前跑,脑袋一上 一下的颠动。
焦东方想伸手去拉何可待的马的缰绳,但够不到。
蒋月秀在马背上大声呼叫:“来人哪!来人哪!”
骑师快步飞奔,冲到枣红马旁,他用力腾跃,身体飞出,他双手抓住枣红马的缰绳。枣 红马放慢了速度,渐渐停下,喘着粗气。
惊马拖着何可待跑了一百多米。骑师把何可待的左脚从靴千里抽出来。何可待全身血肉 模糊,他休克了。
蒋月秀瘫软在跑道上。
焦东方的脸吓白了。
“快……送医院!”
《都市危情 》陈放
第六章 骨灰堂友谊绝断 狩猎区爱情萌发
今天是陈虎出院的日子,陶铁良驾着一辆桑塔纳进入医院大门。
陈虎把日用品及药物装入手提袋,准备离开。
陶铁良敲门,陈虎开门,看看表。
“铁良,你很准时。”
陶铁良冷冷地说:“出院手续办好了?”
“嗯”
“走吧。”
陈虎上车后第一句话就让陶铁良生气,“唉,我没车开了。2020结束了历史使命。”
陶铁良开车出了医院大门,甩过一句:“我看,该结束历史使命的是你,不是车。”
“憋死我了,好人也得在医院憋出病来。”
陶铁良不理睬陈虎,他掏出烟,点燃。
“给我一支。”
陶铁良把烟盒放到自己这侧,不给烟。
“你气儿还不小呢。”
陶铁良驾车驶上一条郊区公路。
陈虎不解地问:“你要把我拉到哪儿呀?”
陶铁良沉默。
桑塔纳拐入林荫道。
路的两侧是卖香烛纸钱的小摊,一座石牌坊高耸,上刻着“长岭墓园”。
桑塔纳进入石牌坊。
陈虎立刻明白了严峻的时刻到了,面色肃然,什么也没问。
陶铁良眼圈潮红,但克制着感情。
桑塔纳问墓园深处开去,两侧是一排排墓碑。
桑塔纳停在有“火化科”标牌的房子前。
“你在车上等着。”
陶铁良下车,进入火化科办公室。
陈虎拿起陶铁良留在仪表盘上的烟盒,抽出一支他于手的颤抖,几支烟同时掉在车内。
陈虎弯腰拾烟。
这时,陶铁良敲车窗。
陈虎下车。
陶铁良面色凄然站在陈晓面前。火化科科长说:“请你们跟我来吧,火化准备工作已经 做好。”
陶铁良、陈虎跟随科长走向火化炉。
火化间很大,一侧是火化炉。
一条不长的传送带,在炉口与传送带之间悬垂着一块白布,用来隔挡。
几名穿白大褂的工人肃立。
“二位请稍候。”科长说完消失在走廊的一侧。
陶铁良语气沉重地说:“你现在全明白了,我专门安排在你出院的当天火化。组织上决 定尸体火化。再过几分钟,玲玲……她就…我没敢让我妈来,也谢绝了市纪检委和反贪局的 领导前来,他们可能会参加玲玲的骨灰安放仪式。我只想请你一个人,陪着我,最后送送玲 玲。我知道,她生前一直在心里悄悄地爱着你。”
科长走回来,他的身后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女工推着一辆轮床缓缓跟着。
另一个女工双手托着黑色漆盘,上面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是一把剪刀。
科长说:“这是最后一面了。”
女工撩起轮床上的白单,露出陶素玲的安详遗容。
陶铁良与陈虎凝视陶素玲。
盖在陶素玲身上的白单子缓缓脱下。
陶素玲一身红色对襟中装,脚穿一双红色皮鞋。
陈虎泪水夺眶而出,他伸手抓住陶素玲的手。
陶铁良拉开陈虎。
“别碰她,让她睡吧。”
四名工人把陶素玲从轮床上抬下,放到传送带上。
科长说:“如果想留点纪念,可以剪下一绺头发。”
陶铁良犹豫一下,拿起剪子,他从陶素玲头上剪下一绺头发,把剪下的头发放在白布上, 又把白布包好,放进上衣兜。
科长按动电钮,传送带启动。
陶素珍向炉口移动。
由于传送带的颤动,陶素玲一只脚的鞋松脱。
陈虎冲上前,把鞋给穿好。
陶素玲的头部进入白布帘,随后整个进入白布帘消失。
陶铁良说:“是你把玲玲送到这里来的。跟我来。”
这是特殊的照顾,一般是不允许死者家属在旁观看。
陶铁良打开炉口观察窗铁门,里面是一块透明的耐高温玻璃。
陶铁良说:“你看吧。”
陶素玲躺在炉中。
炉内已经预热升温,陈虎的眼睛凑近了观察窗,突然只见陶素玲的头发和衣服像被一股 看不见的风抽走,刹那间不见一丝火苗就消灭得无影无踪,一具肤色惨白的赤裸身体显示着 人类最后的尊严,三秒钟后炉内才燃起熊熊烈火,陶素玲的身体消失在火的红光之中。
这一刻使陈虎感到了震撼,强烈的负罪感使他闭上眼睛,双手砸在坚硬的火化炉上。
科长把他们请到外面说:“还要翻动尸体,女人的骨盆比较难烧,工人用铁钩子捣碎骨 架,你们就不要看了,怪难受的。”
一小时后,陶铁良把装好的榆木骨灰盒寄存在灵堂,把陈虎推上车,驶向市区公检法司 合建的健身房。
陶铁良与陈虎进入健身房。里面许多人在进行各种器械的锻练。
陶铁良与陈虎进入更衣室换拳击服。
陶铁良更衣后把拳击手套扔给陈虎说:“还会吗?”
陈虎还没有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半天才喃喃地说:“你要跟我打?”
“少废话,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别让血弄脏了你的警服。”
更衣后,陈虎与陶铁良各自撩开绳子,钻进拳台。
陶铁良和陈虎都是职业拳手打扮,站在拳台的两角。
他们进行的泰式散打比赛,手脚并用。
场馆内,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
陶铁良摆出进攻的架势,“今天,咱哥俩算算账。”
陈虎轻轻跳跃,无可奈何地作迎战姿势说:
“我知道,陶素玲死了,你心里难过,要是打我你能好受一些,来吧。”
陶铁良鄙视地说:“你还那么狂妄?要再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以为老于天下第一了。”
陶铁良猛然出击……直拳……勾拳……
拳脚并用,一下狠似一下。
陈虎倒在地上,鼻子流出鲜血。
“怎么样,大英雄,原来你也是肉眼凡胎,经不住三拳两脚,逞能,逞能!你就知道逞 能,结果好端端的送了玲玲的性命!起来,你这个能包。”
这时,焦东方与焦小玉并肩进入健身房。
焦东方和熟人打了一阵招呼后对焦小玉说:“怎么样,公检法司的健身房怎么样?不错 吧?”
焦小玉身高一米七二,一身牛仔,焕发的青春力量托起大家闺秀的娴雅,两只充满自信 的大眼睛在柳叶眉的掩映下隐藏着欲望与渴求。
焦东方严然是这里的主人,“是我赞助的,马上你也有权出入这里了。走,我带你到主 任室,给你引荐一下,办个会员证。”
陶铁良和陈虎进行第三个回合的散打,陈虎已经被打倒了两次。
健身房主任见到焦东方,快步迎上。
焦东方说:“我来找马副局长,听说他在。给你介绍一位朋友,是我妹妹。”
焦东方发现身边的焦小玉正向拳台走去。他看见打拳的竟然是陈虎和陶铁良,不禁止 步,若有所思。
焦小玉来到拳台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观阵。
陈虎开始反击,扬起右脚旋踢……陶铁良漂亮的躲闪,随之飞起左脚……陶铁良踢在陈 虎眼睛上,陈虎摔倒。
陶铁良跪在陈虎的身边,用手套拨拉陈虎脑袋。
陈虎的眼角出血。
陶铁良俯下身去,像是战胜者虐待俘虏,“何副市长明明是自杀,你他妈的自作聪明来 个他杀,结果呢,我看陶素玲倒是被他杀的,是被你杀死的。我听说,你又想把翻车事故说 成是对你的蓄意谋杀。陈虎,你是不是落下了脑震荡后遗症?”
焦小玉听不见拳台上的对话。
陈虎突然旋脚起身,他被陶铁良的话激怒了。
他腾地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