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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打啦!进不了洞,没劲!”
焦鹏远微微冷笑,“改不了的小姐脾气。着我的。”他轻轻一拨,球滚进了洞。
沈石弯腰要把球从洞里取出。焦鹏远厉声制止:“别动手!多管闲事,我自己拿。”
焦鹏远把球取出后拿在手里在美女宋慧慧眼前晃动说:“慧慧,打高尔夫球最大的乐趣,是 在把球从洞里掏出来的时候,这个欢乐我绝不能让别人分享。”
一辆草地电瓶车朝这里开来,开车的是焦小玉,旁边坐着焦东方和田聪颖。
电瓶车开到焦鹏远多边停下,焦东方和田聪颖跳下车。
焦鹏远笑着说:“小玉,下车呀,还没过完车病呀?”
焦东方嘲弄地指指焦小玉,“小妹把球场当成赛车场了,到处乱跑/
焦鹏远坐上了电瓶车,“走,拉叔叔兜一圈。”
焦小玉灵巧地操纵电瓶车沿坡缓缓上爬。焦鹏远拍着焦小玉的手说:“怎么样,陈虎不 太好合作吧7’
“还行,就是一开始他不要我,现在关系不那么紧张了,我看他人不错,脑子特灵。”
“嗯,这就好。你刚参加工作,遇事要多依靠组织,向周森林局长和郝主任勤汇报一些, 不要太冲动,更不能轻率。何副市长的死因,查得怎么样?”
“有越来越多的证据了,当然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焦鹏远脸色阴沉下来,不悦地说:“但市委已经有自杀的结论,理由很充分嘛!陈虎就 是爱捕风捉影,职业病!你可不能跟着他瞎吹喇叭。启章是我一手提上来的,你应该相信你 叔叔的眼睛是不会看错人的。至于生活问题嘛,可能有一些,为情自杀,确实不值,但看干 部主要看大节上对不对?我看肩章在大节还是好的。市财政地抓得不错嘛!号称铁算盘。现 在有那么几个人,想借启章自杀,拆我的台,往我脸上抹黑,甚至否定市里的成绩。这是别 有用心!”
焦小玉默默地听。她觉得叔叔的生气是可以理解的,谁也不愿意看到手下的得力干将出 问题。
“小玉,你怎么不说话?”
“我听您说呢。”
“唉,最近我的脾气不太好,你已经长大了,用不着我嘱咐你,要把握好坚定正确的政 治方向,特别是不能犯组织上的错误,要相信党,相信组织。我们完全有能力纠正工作中的 失误,但也要防止有人借反腐败之名打击好干部,成绩与错误,永远是九个指头与一个指头 的关系。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这是右派分子用过的伎俩。叔叔是怕你年轻,缺少政治经验, 犯错误啊!”
“我记住了,叔叔。我们该回去了吧,您不在,他们也不敢举杆吧?嘻嘻……”
“好,往回开。小玉,别看东方是你哥哥,但男人不过五十岁踏实不下来,你要多帮助 他。”
焦小玉作个鬼脸,“我?哥哥是大总裁,我算老几?”
电瓶车开回了球洞附近,焦鹏远下车继续挥杆。
轮到王耀祖击球,离洞只有三米远,他竟然四杆没有进洞,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王耀 祖存心要输。
王耀祖擦汗说:“不行了,我这技术是越来越退步,今天是输惨了。”
丘思雨挑逗着,‘您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呀!”
“我的技术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总打不进球,大概是感冒闹的。”
几个富商的自嘲弓l起丘思雨的冷笑,她说:“我看哪,今天是你们球艺发挥最好的时 候。”
焦小玉观察了丘思雨一阵子,存心刺她一刺,“丘老板,哪都少不了你呀!”
丘思雨抱住焦小玉的肩头,“上次你真不给面子,区区一件衣服你都不收。”
“我要是知道那个店是你的,我都不敢进去。怎么,今天的球还带赌呀?”
“有点彩头,玩得才尽兴。你要不要赌一把?”
焦小玉一语双关地说:“是呀,我准备赂一把,不知道你的彩头有多大?”
田聪颖走到焦小玉身边,她局促不安,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焦小玉对她的印象不错,担心她只是哥哥的过眼烟云而已,便暗示说:“你和我哥交朋 友有多长时间了?”
“没多长。才认识不久。”
“他的女朋友,不容易当吧?”
“他对我挺好,但我总觉得这是个梦,一睁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怕适应不了他的家 庭,也怕适应不了他的圈子。还怕适应不了他的身份。”
焦小玉笑起来,“那你该多累呀。何必非要去适应他们呢?”
田聪颖惆怅地看着四周,似乎没有人看她一眼,黯然地说:“我总觉得这儿不是我该来 的地方。”
焦鹏远挥杆击球,球飞出很远。
四
何可待坐在他的华厦贸易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从老板台拿起电话拨号。
“请千伯伯接电话。”
千钟办公室的女秘书拿起电话,“市长助理办公室,你找谁?”
“我是何可待呀。请千伯伯听电话。”
“请稍候。”
千钟从秘书手里接过电话,“可待,有事吗?”
‘寻伯伯,我那两万平方米的外销房许可证怎么还没批下来呀,我去找过刘处长,他说 您把条子撤回去了,没您的条子,他不好批,让我再找找您。”
千钟捂着话筒对秘书说:“把刘处长给我叫来。”
“可待,你那两万平方米是别墅和写字楼,这两样,中央三令五申不能再批了,我也没 办法,缓一缓再说吧。”
“我的项目是在中央打招呼前就批了的,应该不受什么影响。我都和投资商草签了合同, 楼花等着在香港上市,毁约的责任我怎么承担得起?您还是高抬贵手吧!”
“可待,我实在是爱莫能助。我们不能有禁不止,这样吧,缓一缓再议。你母亲身体好 些了吗?”
“好些了。谢谢。”
“请替我问候她。我有个会,先这样吧。”
千钟放下电话。刘处长进来,站在写字台旁。
千钟指着他鼻子申斥:“你是干什么吃的?遇事就知道往领导身上推,何可待的项目, 我把批条撤回来,自然有道理,你还让他找我户
刘处长小声为自己分辩:“当初您的批条是何可待拿给我的,现在他找我要,我只好说 您又撤回去了。”
“笨蛋!你就不会变通个说法?去吧,何可待的项目不能批。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去吧。”
千钟对秘书看了一眼说:“以后凡是何可待来电话,都说我不在。”
何可待摔下电话,大骂:“他妈的,真是人一走,茶就凉!我爸尸骨未寒,千钟这个老 滑头就不买账啦!明明是以前批的,却用现在的文件卡我!等着瞧,我爸死了,我没死,我 掌握的材料不比我爸少,要毁灭大家就一起毁灭!想隔岸观火,落井下石,釜底抽薪,做梦! 他千钟的屁股,拿高压水龙头都冲不干净,谁不知道他是城建一支笔,大笔一挥,黄金万两。 这时候跟我谈起中央文件来了,他什么时候把中央文件放在眼里过,还不是瞅着焦书记的脸 色办事。顶多也就是房倒屋塌,谁也别活。”
秘书小姐略带恐惧地说:“何』总,你要找的人来了,在外面等着。”
“让他接着等厂
何可待又拨电话:“请郝主任接电话,我是何可待。”
“对不起,郝主任不在。”
“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电话上,传来忙音。
何可待放下电话,自言自语:“见了鬼啦,都躲到地狱去啦/
何可待第三次拨电话,打到沈石的办公室。焦鹏远在翻阅沈石请他签署的文件。
沈石拿起电话:“喂,您贵姓?”
“沈秘书吧,我是何可待,找焦伯伯有点急事。”
“焦书记不在。”
焦鹏远抬眼看了看沈石,没说话,在文件上签上名字,写上:
请先汉、千钟阅。
“他什么时候回来?”
“焦书记外出了,短期内不会回来。再见。”沈石放好电话。
焦鹏远漫不经心地问:“谁来的电话?”
“何可待。我想您不会愿意接。”
焦鹏远点点头。
打出的电话都遭到冷遇,气得何可待抓起玻璃杯狠狠地砸在大理石地面,碎片差点碰到 秘书小姐身上,她往旁边一躲说:“何总,你心情不好,我让他回去吧。”
“不,让他进来。”
秘书小姐出去,几分钟后进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三十岁的男人,他叫叶宝信。
“何总,我来了。”
何可待看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中用,没好气地问:“你就是叶宝信?在本市第一个开私 人侦探所的人?”
“是我。但侦探事务所已经被工商局取消了。”
“请坐。”
叶宝信坐在老板台对面的转椅上。
“执照取消了,我能给你要回来。但你看上去不太聪明呀!”
叶宝信卑微地一笑,“这你就不明白了,看上去聪明的人,干不好侦探这一行。我最合 适,长得没有任何特征,别人看见我,永远也记不住我的脸,因为它太普通了。”
“有道理,你是够普通的,你办过什么案子?”
“凡是涉及政治和刑事犯罪的,我一概不接,那是公安局的事。公安局不管的我才管, 主要是侦查个人隐私。像追踪第三者,妻子想抓住丈夫的小辫子,丈夫想摸清老婆在他出差 时跟什么人在一起,全是鸡毛蒜皮的事。”
何可待来了兴趣。
“你管这些下三滥的事,你能挣到钱吗?”
“这要看主顾是谁。上次,一个大款让我盯着他三个情妇,好好地敲了一笔。遇上工薪 阶层就不行了。也就是三百两百的。我倒不完全为了钱,爱干这一行,从我懂事起,就崇拜 福尔摩斯。我估摸,随着市场经济的发达,侦探事务所肯定会出现,因为有市场需求。小政 府,大社会,许多事不可能靠政府解决,只能社会自我调节。我这也是为了安定团结呀。”
“行了,别往脸上贴金。你自己有车吗?”
“有辆夏利。”
“其它设备呢?”
“照相机、录音机都有。但没窃听设备,市场上买不到
“买不到,我给你。但你要把活儿给我练好。”
何可待从抽屉取出十几张照片放在桌上,都是他和焦东方及他们的男女随从一起玩时的 合影,还有焦东方、蒋月秀、丘思雨、美女宋慧慧、沙莉、朱妮的个人照片。
“除了我,我要你把照片上所有的人都给我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