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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尚民对警卫抱歉地说:“对不起,证件在车上呢,我去拿。”
黎尚民回车去取证件。
警卫奇怪地说:‘她真是副市长?我怎么没见过?”
“他经常在基层,你是新上岗的吧!”
“我上岗一个月了。”
“要不你怎么不认识呢?”
黎尚民拿着证件回来,把证件递给警卫。
警卫着证件,敬礼说:“对不起,我不认识您。”
周森林笑笑,“黎副市长,会散了。”
首都地平线饭店高大的身影成了东郊的标志,它与东郊饭店并肩站立,像两柄长剑直插天空。 两座饭店道路相通,往来汽车从这个饭店进入,从那个饭店穿出。
一九J\五年破土的首都地平线饭店原是东郊饭店为改善硬件环境的附属建筑,一九八七年 建成后却莫名其妙地独立出去,成为五星级的首都地平线饭店。东郊饭店只好仍屈尊四星级。
三辆奔驰轿车缓缓驶来,在将进入门道时,另外两辆出租车同时驶来,也要进入门道。
“奔驰”车内,焦东方坐在司机杨可的后面。
杨可欲抢在两辆出租车前把车开人门道。
焦东方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停车,让客人的车先进入门道,客人是上帝。”
杨可刹住车。吠声口哨说:“焦总,我们的车在前面呀。”
“客人的车永远是第一位,饭店的车辆,包括我的车,都必须让客人。”
“是,总裁。”
两辆出租车停在门道,门童上前开车门,请客人下车。
焦东方在车内观察门童的服务态度,他比较满意。
两辆出租车开走,门童急步上前,打开第一辆“奔驰600”的车门,下来两个身高一米 八的青年男子,他们全穿着黑大衣,围着白真丝围巾,戴着美国将军麦克阿瑟式的墨镜;前 面的手持对讲机,后面的拿着大哥大。他们是主人的护卫。
持对讲机的护卫打开第二辆“奔驰320”的车门,把手挡在门檐上,一名三十出头穿白 风衣、围红纱巾、戴水晶墨镜的男人下了车。他是首都地平线饭店的董事长,中方总裁焦东方, 市委书记中央委员焦鹏远的小儿子。
IJ重打开第三辆“奔驰 320”车11,下来两名身高一米七以上的漂亮女人。手持公文 包,穿红色风衣戴墨镜的女人留披肩发,她是焦东方的机要秘书沙莉。穿意大利黑色皮夹克、 皮短裙的是焦东方的贴身保镖朱妮。朱妮留着男式分头,胸脯很高,别看她身材纤细,却曾 获得全国女子散打第三名。
门童毕恭毕敬地弯腰示意。焦东方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目光停在门童的黑色皮鞋上。
“你的皮鞋没擦亮。”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没有下次,立即把你的皮鞋擦亮。”
门童在焦东方目光的通视下神情慌乱,“我……这儿没有擦鞋器。”
焦东方瞪了门童一眼,蹲下身,掏出自己的白色提花真丝手绢给门童擦皮鞋上的污点。
杨可震惊了,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他不懂对政府部长都不屑一顾的焦总为何屈尊给他 饭店的一名最低级员工亲自擦鞋。
朱妮也不知所措。
门童面色苍白,站立不稳,又强制自己站好。
焦东方给门童擦皮鞋很认真,比街头专业擦鞋的还仔细。
焦东方站起来,把手绢塞进门童手里,径自进入饭店大门。
门童摇晃着,表情凝固在恐惧与感激的交织中。
朱妮把擦皮鞋用的手绢从僵硬的门童手里拿过来看了看,上面有污迹了。
“可惜了,五十美金的一条真丝手绢。你留着作纪念吧。”
朱妮把手绢塞回门童的手里,进入饭店大门。
朱妮刚进人大堂,看见焦东方正与几名洋人交谈,便走过去。
大厅的一角,一张大型尼龙套网下是几十只皮箱。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旅游团的东西。
“我要从我的箱子里拿一件东西,但找不到人。”一名洋女人用法语说。
焦东方的法语非常流利,“哪一只箱子是你的?”
“那只绿色的。”
“对不起,请稍等。”
焦东方来到放着“大堂值班经理”铜牌的写字台旁,这儿空无一人。
焦东方烦躁地用手指弹着桌面。
值班经理匆匆走过来。
焦东方冷冷地说:“你干什么去了。”
值班经理歉疚地解释,“来了一个旅游团,他们对房间的安排不太满意,我去安排了。”
“旅游团的箱子应当有一个人值班。客人随时可能会从箱子里取东西。”
‘提那个法国女人吧,她事儿太多。呆一会儿就要派人把她的箱子送到她的房间,偏偏 这个时候她要翻箱倒柜。”
焦东方放低了声音,“你知道这件事了?”
“她刚才找过我,我正忙着调换房间,让她等一会儿。”
焦东方的声音更轻了——越严厉的措词他越用轻微的语调,这是他的习惯,“你立即替 这位女士把她的皮箱找出来。然后你去填写过失单,听候处理。”
“我是为了让多数游客满意,只好把找东西这件次要的事放一放。”
“你作为值班经理应当懂得客人的任何要求都是重要的。如果你只能让一部分客人满 意,而让另一部分客人不满意,那你就不适宜留在值班经理的岗位上。”
值班经理委屈地说:“我听不太懂她的法语。”
焦东方冷笑道:“那我的中国话你应该明白了。”
九
一名小姐捧着一束鲜花在前,另一名小姐托着一个水果盘在后,换上了饭店统一样式西 装的焦东方在最后面,进入法国女游客住的客房。
焦东方的法语非常温柔:“对刚才的过失,我以饭店总裁的名义向你表示道歉,请接受 鲜花和水果。你对我们有什么要求随时都可提出来,我祝你旅游愉快。”
法国女人感动地说:“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饭店总裁,谢谢你的鲜花和礼物,总裁先生。”
朱妮跟着总裁进入相当于总统套间规模的办公室。
朱妮留在一层,机要秘书沙莉随着总裁登上室内楼梯,进入二层。
焦东方坐在老板椅上,转动着。这是一把从日本进口的椅子,价值二十万,是一部桑塔 纳轿车的价钱。
焦东方拥着椅子扶手说:“这把椅子二十多万,也不怎么好用。你通告行政部,给我换 把新的。”
沙莉的回答是她习惯的“OK”。' 。'
十
陈虎从市委回到反贪局他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电话铃不断地响着。
陈虎拿起电话:“喂,你好,反贪局。…境方书记?”
“我想提醒你注意,一种现象要多考虑几种可能,要多听听其他同志的意见,尽量避免 片面性,避免片面的思维定势。尤其在证据不够确凿的时候,不应过早地提出观点……”
“……是,我明白。是。”
“陈虎同志,既然你有勇气公开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那你也许有勇气为自己的观点找到 证据。嗅,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供你参考,不代表组织的意见。”
‘方书记,我能与你谈谈吗?”
电话里方浩沉吟片刻:“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认真学习学习江总书记的反腐报告,心里 就会有底。适当的时候,我会找你的。明白吗?”
“明白。”
方浩挂断了电话。
陈虎回味方浩所讲的每句话,觉得自己并不孤立。但他也深知,如果是自己犯了政治错 误,不能指望别人,哪怕是方浩给自己说句话。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只有证据。
十一
当天傍晚,在焦鹏远办公室,千钟一脸灰色地站在焦鹏远办公桌前,沮丧地说:“中央党校 是不让请假的,听说后来中纪委出面为方浩请假才批准他回来开会。这件事有点蹊跷。我刚 才从方浩嘴里套了半天,什么也没套出来。这个老方,真是莫测高深。”
焦鹏远面无表情地说:“老干,我的千助理,你是位高级干部,与方浩同级,你用不着 从他嘴里套什么。要理直气壮嘛。方浩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何启章一死,中央专门放了他 的假,让他回来开会,显然是有目的嘛,是冲我来的嘛,这还用得着去套?他们要干什么?”
千钟谨慎地说:“方浩……会不会有野心?”
焦鹏远走到靠墙的一排玻璃柜前,欣赏玻璃隔板上陈列的外国友人送给市政府的纪念 品。他特别喜欢一座纯金打造的西洋自鸣钟。他回过头来说:
“方浩?说穿了,他只是个小角色,不过一个副部嘛,能扳得动我?他背后有人。下午 我在会上说,他们明着打死人,暗里整活人。那是有所指的。老干,我们的头脑不要太简单 了。”
电话响起来,焦鹏远拿起电话,传来儿子焦东方的声音:“我是东方,……爸爸,讨论 结果怎么样?……我指何叔叔死因结论的事。”
焦鹏远的声音显得疲劳,“认定是自杀,但自杀的动机尚不清楚。”
焦东方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我知道何启章自杀的动机,我有证据……”
焦鹏远看了一眼千钟,在没弄清楚问题前,他不想让下级知道。他对着电话说:“我这 就出去,五分钟后你把电话打到小沈的手机上。”
《都市危情 》陈放
第二章 设圈套千里诱捕展韬略就近整肃
焦鹏远的奥迪车驶出市委的大门,秘书沈石的手机响起来,他按下绿色的接听键。
“沈秘书吗?我是东方,找我爸爸……”
秘书沈石把手机递给焦鹏远说:“焦书记,东方的电话。”
焦鹏远接过电话。
‘爸爸,讨论结果怎么样?…我指何叔叔死因结论的事。”
“刚才告诉你了,认定是自杀,但自杀的动机尚不清楚。”
“我知道何启章自杀的动机,我有证据。”
焦鹏远对司机说:“停车,停车,信号不太清楚。”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这里并不是停车的地方。
“你说详细点。……等等。”
一位交警走过来敲汽车玻璃窗,“这是停车的地方吗?驾驶执照。”
司机不屑地说:“你怎么当的差?没背下来汽车牌号?这是焦书记的车。笨蛋。”
交警立刻敬礼,惭愧得脸都红了。
沈石板着脸说:“你怎么当的差?首长在处理公务,注意保护首长的安全。让其它车辆 绕行。”
交警敬礼回答:“是。”
交警离开,指挥别的车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