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琀Z目前为止,除了何若晗自己的跳跃出了点问题之外,还没有重蹈KG覆辙的迹象。
但是收拾了东西准备大快朵颐之时,薛畅接到了吴敬延的电话——选手可以去吃饭了,教练先开个短会。
“你们先去点菜,不会很久的。”薛畅对自己的选手说,然后一溜小跑往会议室去了。
“教练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呢……”何若晗嘀咕道:“什么事啊?”
薛畅当然高兴了,HZ下赛季两套节目全部要换,短节目国内编,自由滑出国编排!吴敬延打电话就是为这事。
因为WH下赛季休息,三大双就又只有两对比赛了,FL、WP,加上HZ一起出去,不过这次不是马切特,而是韦伯!因为韦伯明显比马切特更适合FL,一切以实力最强那一对方便为准,这算双人滑潜规则,HZ就是一起打包过去的,而且就这个赛季的情况看,HZ确实有点吃不消马切特的编排。
这算是大部队,另外还有一支小分队,由宋江川带队,找的是奥列戈芙娜。吸取上赛季的教训,这次出去编舞的选手要多派几对,免得鸡蛋都放一个篮子里,一出意外就麻烦了——中国双人滑居然碰上了保名额的问题,这在以往真是不可想象的。至少,大部分国家队选手都要有一套好节目。
这支小分队自然就都是宋江川门下的选手了,不过问题也就出在这里,谭佳颐还在医院里躺着,这一路人马出去的时间不得不晚一些,虽然国内的成套可以先编出来,但是出国编的那套留给他们熟悉节目的时间会短很多。
事实上,兵分两路,正是因为TY受伤而采取的措施,宋江川带队的这支小分队,出去编舞的,就TY和QL。论成绩YL本来也能出去的,可袁婧要到下赛季才能够GP的年龄限制,下下个赛季才能参加四大洲和世锦赛。中国国家队就是这样,肯定不能出去比GP和四大洲、世锦赛的,就肯定不会出国编舞,因为中国国家队是不会送选手去比B级赛的,就只有国内赛要比,干嘛破费那么多?
另外一件事,就是GP的名额分配问题。无论是吴敬延、宋江川还是薛畅,肯定希望自己的选手都能送出去比,而且最好有2站。但是尽管中国双人滑实力能在世界上排第二,还有那么点集团优势,名额却也是紧紧巴巴的。
FL、WP以及新科世锦赛亚军TY肯定是有2站的,中国站3名额立刻满了,HZ虽也有2站就只能2站海外了。另外FD跟着去北美,也能混上那么一站。
至于QL。。。。。。
宋江川看了一眼自己的恩师,吴敬延似乎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曲刘这对,就留在青年组吧!”
宋江川“呼”地站了起来:“您说什么?”
留在青年组?什么意思?难道QL的表现不够出色吗?成绩不够好吗?HZ是JGPF和世青赛冠军,QL是亚军啊!连FD都能混上一站,QL无论是全锦赛还是冠军赛,名次都在他们前面啊!
“你坐下,我知道你的心情,但这也是没有办法。。。。。。刚刚的消息,下个月的ISU大会,可能要取消双人和冰舞可以双线比赛的规定了!”
之前,两个单人项目是只能在JGP和GP中参加一项比赛,双人和冰舞则只要年龄符合要求,两个比赛都可以参加。所以上赛季WP中国站因伤退赛,已经参加了JGP的HZ可以临时救场。但是今年不允许了,一旦参加了JGP就不能再比GP;反之,一旦确定参加GP,就不得出现在JGP名单上。
之前,教练组的方案是HZ和QL一起升组,但双线作战,JGP2站,GP争取2站——下赛季并不指望这两对选手在成年组立刻混出头,先混个脸熟,积累经验。之前的TY就是这样,第一年成年组就一站GP,第二年两站。同时,也可以为后面的小小小双们先撑一撑,HZ和QL之后的双人滑组合,不是SF这样实力非常弱的,就是比JGP年纪都不够。
宋江川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吴敬延还在说:“。。。。。。到时候世青赛,还是何张、曲刘、孙范这三对。。。。。。”
“再比一次世青赛又有什么意思?能证明什么?”
吴敬延微微抬了下头,语气严厉且不容置疑:“至少,今年的世青赛可以证明,曲刘这对,还算不上青年组第一!”
那一刻,这间宽大的会议室里,回荡着吴敬延的声音:“还算不上青年组第一!”
还算不上第一!
宋江川脑子里一片嗡嗡乱响,嘴唇在哆嗦,耳边反反复复的,都是这句话。
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愕、愤怒,渐渐变成了悲哀。。。。。。现在,就连吴敬延也觉得,QL会永远也比不上HZ了吧。 坐在宋江川身边的许俊一直在努力地扯着他的衣角,扯了很多下,最后才把他拉回到座位上——就这么杵在那儿,让大家看笑话吗?
吴敬延望向宋江川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丝丝悲哀——千年老二,是不好听,可命运就是如此,难道非得上成年组,被HZ狠狠踩在脚下才认清这个真相?中国国内比赛的打分是有论资排配的考虑在里面,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公平的——去年冠军赛,QL不是赢了资格更老的FD吗?但是现阶段,QL就是赢不了HZ,这是实情!
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声调变得低沉且带着压抑的酸楚:“如果我们是俄罗斯,是美国,是加拿大,没问题,都送上去,我们在国际冰协有人,我们的裁判一把一把的,只要他们有难度,艺术表现力出色,发挥稳定。。。。。。随便哪一项拿得出手,我们就能把他们捧起来,PCS捧成一线,捧成分站冠军总决赛冠军世界冠军奥运会冠军!冠军谁不嫌多?但我们是中国啊!我们的裁判有国际比赛执法资格的有几个?我们说话没声音啊!我们的选手……也必须做得比别人更好,必须比别人熬更久的年头——前年冬奥会……算了不说咱那个了,就说去年的总决赛,安贞慧冤不冤?冤又有什么办法,余汉桥那么不肯吃亏的一个人,他自己原来就是国际裁判,到头来还不是得咬牙和血吞,说我们年轻,我们还要学习,我们……呵,这就受不了了?你去看看现在成年组的那几对,谁不是在青年组熬到头才升起来的!将来受不了的地方多着呢!现在就受不了,将来被打压,是不是就不练了?”
宋江川闭着眼睛,任凭吴敬延的数落暴风一样落在他身上,然后又以沉重的叹息收尾。
他知道恩师为他好,为QL好——在吴敬延看来,QL就是FL第二,可以不以难度取胜,但一定要靠完成质量和艺术表现力吃饭,所以要在青年组多留些时,锤炼基本功;而HZ的冲劲强,心理素质好,但技术隐患大,将来的后劲可能不如QL,所以要趁何若晗发育期之前先打出一片天来,而且QL的师哥师姐TY夺得世锦赛亚军之后,俨然有取代WP之势,处于派系平衡考虑,QL要么不升组,一旦升组,HZ就一定要升组,不然有失公平……
他知道,恩师自有他的考虑,这个决定在吴敬延看来是相当公平的,但是他只想问:
这对他们公平吗?
然后,他想起了前年的冬奥会,WH惜败TD时,吴敬延红了眼圈,却死扛着不让泪水流下的样子。
“没有绝对公平的比赛。”
他当时只说了这一句话,也只有自己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
比完冠军赛回到北京就接到中心的通知,国家队放假一个月。不少选手高兴得跳了起来,但是教练们则怨声载道,本来因为要比世团赛,今年冠军赛就推迟了,这么一刀切的放假,还怎么编节目呢!
有的项目,本来就人少成绩差,放就放呗,就算不放这么长时间加点练,也就那样了;有的项目底子硬,你放你的,我按我的时间表。于是,与去年差不多的时间,FL、WP以及HZ三对选手,飞赴加拿大编舞训练。
而留在国内的QL也找徐文锦编了短节目。曲目是徐文锦帮他们选的,宋江川也首肯了——《巴赫G大调第一号大提琴组曲前奏曲》。
听完音乐之后,曲蕊迟疑了好一会儿:“这个曲子,没什么高/潮部分呢。”
徐文锦一听就笑了,也不指出她错在哪里,只拍拍她的肩膀:“那就要看你们的了。”
FL的经典成套《So Deep Is The Night》,节目高/潮部分并不在那段钢琴华彩乐句,却在钢琴声似断未断,观众都要屏住呼吸的托举上。音乐高/潮不等于节目高/潮,一切以选手的表演为主,当然了,把节目高/潮安排在音乐高/潮部分,以便烘托气氛,这是大多数选手的做法。
曲蕊似懂非懂地按了重放键,竭力想从旋律中听出一点什么,无奈她不是方凌或者俞攀,天生对音乐感受力敏锐,目前也没有WH的积累沉淀,只能这样反反复复地听,便于熟悉音乐——这首《巴赫G大调第一号大提琴组曲前奏曲》在曲蕊看来,除了没高/潮之外,还不怎么容易压准节奏。大提琴声响得跟苍蝇一样嗡嗡嗡的,满耳都是。
曲蕊听了三遍就再也受不了,索性先去看他们的新鞋子。
专业花样滑冰选手的冰鞋是经常要换的,无他,耗损太严重了。但是国外好一点鞋子的又太贵,于是青年组选手都是找国内厂家定制,但是效果如何,就撞大运吧,难受倒不至于,但是总让脚感觉不是那么舒服,里衬有点硬。
新冰鞋,新冰刀,新衣服,新节目——虽说前两项和最后一项需要时间来适应,可之前没哪个赛季像这次可以换得这么彻底的,用许俊的玩笑话说就是:除了教练和搭档,什么都换了。
我们,应该算是受重视了吧!HZ的情况虽不清楚,但也应该差不多,都是一套国内一套出去编,奥列格芙娜名气不亚于韦伯,在教练心中,我们和HZ应该是一样的!
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国际一线品牌的冰鞋就软和多了,至少大脚趾没有被压着不能抬起来的感觉,曲蕊穿着鞋子,扭了扭脚腕,看着那漂亮的鞋面造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