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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叶温关于江上天贩毒的话,“常刚身为保全主任,要带叶温进楼,至少有七八种法子,
他却选了最麻烦的一种,替换录影带。为什么?因为只有一个解释,在被鬼花替换下的那两分
钟内,除了叶温进楼,还有个人,也跟在后面,溜了进来。他身上带着的,却是白粉。”
常刚的面色已明显发白,大喝道:“胡说八道!”
“是否胡说,你自已最清楚。”我步步紧逼,“其实叶温说的话,我们谁都没有相信,偏
你做贼心虚,以为我们会追查下去,所以先下手为强,布下了这圈套想杀我,却不料套住的是
自已。”
“证据呢?”常刚突然冷静下来,阴阴一笑,“没有证据,你再编什么都没用。我却有录
影为证,是你追赶那个女子,扑到她身上去的。”
“江,你看如何?”司徒飞突然问。
我微一惊,转眼瞧去,不知什么时候,江上天竟已站在远远一角。
我心中一松。那夜的事,别人不知,江上天却是知的,以他的头脑,真相转瞬即出。
“我不知道。”江上天开口,答得云淡风清,我却在那眼神里看出一丝阴鸷,“这人无所
不能,自然会找出证据来给你。”
我全身一僵。我并非期盼他援手,早在三年之前,王浮生就学会了自救。只是心底竟还会
有一丝期望。期望一丝本不会存在的温暖。
江上天恨我。我能感觉到。为什么?为了我那天的当众拒绝么?
还是因为——嫉妒?即使明知我不会做出这种事,却还是嫉恨我碰那个女人?
因爱不成反成仇。这种事岂非自古便多。
“叶小姐那里,保存有详尽的资料,她跟踪过贩毒的人很多次。”就算心中翻涌,我仍答
得从容,“其中还应有你的手下。”
“为什么不是我?”司徒飞突然问了一句,眼光犀利如刀,“我才是这里的大哥,你怎不
猜贩毒是我的指使?”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一笑,“从未见把赃物往自已住所里搬的人。何况,这种小钱,
我料你不会稀罕。”
司徒飞久久地瞪着我,如瞪妖怪。
“飞哥,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他轻薄我,我一定要……”那女子又开始娇啼不依,想必是
仗着方才之事,死无对证,大可哭之闹之。
“她是我的女人。你是外人。何况事实俱在,我不可能信你而不信她。”司徒飞恢复冷漠,
“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不会跟我要什么公平……你听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能证明
你的清白,我就放过你,并出手处理掉这件毒品的事;如果你找不出证据,我不但要杀你,还
要杀掉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听明白了么?”
我不由愕然。这条件也太过严苛,不错,我们的一切都有摄像记录,可是,从那么高的角
度拍下来,我和这女人间只能见到纠结,却分不清是谁强迫谁,这物证等于没有。
“司徒,算了。”江上天突然咳了一声,也不看我,插口道,“放过他罢。”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心中莫名一阵怒火上冲。
江上天,请你,走开。
抛开一切顾虑,我静静地立在灯光下,众人的视线中:“我有证据。”
四个字,在秋凉风寒里说来,竟无限寂寥。
第一部第八章
我只说出这四字,江上天便已微变了面色,怒道:“住嘴!你……你怎么可以……”
他猜到了。总裁究竟是总裁,智力几时有过退化。
我淡淡一笑,不愿再多说。
宽宏如你,又可曾留给我别的选择。
转头看向司徒飞,平静地道:“司徒先生,医学上有种病,叫性功能障碍,而我,不幸正
是。”
四周的空气突然沉寂了下来。
吃惊当以那女子最甚,虽竭力维持镇定,仍掩不住眼中的一丝恐惧。常刚较她深沉,眉梢
眼角,却也带出了仓皇不安。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突然一阵快意。你们千算万算,却终究没算到,被逼上悬崖的人,
也有反噬的机会。
只不过这种机会,却要以极难堪的代价换得。
司徒飞就算惊讶,也未在脸上显出,淡然道:“你想拿医学诊断书给我看么?”
“当然不是。”我回看着他,简单地道,“一张纸,你也不会信。”
“那么?”
他在明知故问了。我不用回头,已知身后再无退路。只是既早已料到,为何此时说来仍微
微凄凉:“给我一间房,一张床,一个女人,我给你明证。”
“胡闹!”江上天似有些烦躁,不自觉地向前跨了一步:“你先跟我回去,这些事,日后
再说,不必用这么无聊的法子证明。”
司徒飞一挑眉,象是要说话,却被我冷淡的声音打断:“我的命,我自已来赌。司徒先生,
记住你的承诺。我给你证据,你给我交代。”
单以语气而言,我此时已可算得冒犯,四下众人都已听得目瞪口呆,司徒飞却不动声色,
凝目瞧了我半晌,突然微微一笑:“好,我会给你叫来蓝夜最好的女人,这样你不论是死是活,
都不会再有遗憾。”
江上天的脸色在瞬间又黑了几分,其实我又何尝能快乐得起来,然而人生如梦,自当及时
行乐,我终于还是勉强挤出一笑:“请不要让我买单。”
夜色温柔。
那样美的眼波,竟似可将一切都化成水。
我背枕厚垫,苦笑看向面前这个千娇百媚,比玉生香的女子,司徒飞没有骗我,他找来的
果然是蓝夜最出众的美人,较之方才那名陷害我的女子,好象还要清艳过三分。
“我叫小玉,哥哥你呢?”美人自解云裳,只余两截小衣,袅袅娜娜地偎了过来,柔柔在
我耳边吹着气。
“我叫苍蝇。”我转了转脖子,很不舒服。寻常男子,只怕到这一步便已情生欲动了,司
徒飞还当真是看得起我。
“苍蝇?”小玉微怔,水汪汪的大眼中露出茫然之色,看了令人好不心疼。
我动了动被缚紧在床头的双腕,叹道:“你觉得不象么?”
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馊主意,竟说怕我会逃跑,不如绑上比较安全,司徒飞竟也欣
然允准,一根绳索三下五除二,倾刻便将我系牢在床间,动弹不得。
可不正象被粘在蜘蛛网上,等待被蜘蛛女吃掉的苍蝇。
小玉呆了一呆,突然一扫适才的清纯容色,妩媚笑了起来:“你说话真是有趣……放心吧,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有姐姐在,绝对不叫你吃亏,哼,那只死狐狸精平时仗着飞哥宠爱,见谁
都不理,这次我非帮着你,剥掉她一层狐狸皮不可。”
美人变脸如翻书,速度之快令人瞠目,还好她已明白表示与我同一战线,我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紧张起来:“你……不是不做吗,为何还脱我衣服?”
“样子总要做的吧,”小玉手法熟练,三两下便已将我的外衣退去,开始剥除内衣,娇笑
道,“飞哥眼最毒了,想骗他可不容易。”
我闭上眼,美人纵再漂亮,被人强迫的感觉总是屈辱。
修长纤掌不住在我躯体上游移,耳畔只听小玉赞叹:“你的身线真好,皮肤也细……”不
一会儿,面颊也贴了上来,却又在瞬间离开,抱怨道,“你没事留这么长胡子干嘛,好扎人!”
我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多说,小玉眼珠一转,竟娇笑着跳下床去,不多时回转来,手上已多
了一只电动剃须刀。
我瞪着她:“计划里没有这一条,你要敢乱来,我就叫人了。”
“是么?”小玉丝毫不以我的威胁为念,笑靥如花,顺手扯起条手帕塞进我嘴里,“有本
事你再叫给我听听啊。”
“唔唔唔……”我被堵得气都透不过来,手腕越挣扎越紧,绳索深深勒到了肌肉内,痛得
象要断开一样,胡须什么时候被剃光再没注意。
好象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接着,一双柔荑迟疑半晌,抚上了我的面颊,最后,整个身
子竟都揉了上来,吐气如兰,喃喃在我耳边道:“你好美……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我不
和他们说就是。”
我就算想抗议也没法说话。
幸好,我还没忘记我是为了什么被关进这间房的。
温香软玉一阵厮磨……再一阵……最终……
没有任何动静。
“不可能……绝不可能!”小玉无法置信地看着我,咬牙切齿,“你休想骗我,你不是那
种不举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好,你等着。”
我只有等着。双手紧缚,衣衫尽解,难道还能有别的法子。
灯光清晰地洒落下来,犀利如欲剥去尊严的刀。
我不由苦笑。
这原是我自找,若能柔顺接受江上天庇护,此刻必不至再受屈辱,舒适地坐了,醇酒开怀,
岂不是世间极乐。
原来岁月的砥砺中,我仍未学得圆通。
也许永不能学得圆通。若真有一只上帝之手,将今日事再倒流,我知王浮生一般会站立在
江上天面前,对他说,不。
所以无需怨。羞辱或难堪,不过为一餐午饭作价,我尽可不在乎。
小玉找到了她要的事物,笑靥如花,慢慢走近:“让你久等了吧?没关系,下面的时间里,
我定会帮你补回。”
蜜般的语声,掩在暧味的空气中,听起来大有深意。我心中却是一沉。
这女子,这蓝夜最美的女子,十分钟之内换过数张面具,每张都维妙维肖的女子。若说这
是宠物,也必是最毒的那种。
毒蜘蛛。
论玩男人的手段,只怕没人能比她更丰富。
我试着转过脸看她,视线却被枕边的衣物遮住,只能瞧见那张越来越近接的花样俏容。
双腿被分开,各自系牢在床尾。小玉的手法虽比不上黑道人物,却也让我无法挣脱。
口中的手帕被抽走,换成一个内里中空的小球,拉出两道绳,结在颈后。
娇艳红唇凑下来,小玉在我唇上重重一吻,呼吸喷入我的颈中,昵声道:“你瞒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