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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旁边,也不好看是不是?”
也不知我话中什么词触动了他,格雷怒火更炽,双手一分,嘶地一声,已将我上衣拉成两
片。胸口一凉,我正要惊怒喝问,格雷猛地扑上来压住我,在我身上用力啃咬,我肌肤被他咬
得又痛又痒,兼之满头雾水,不知这又在玩什么花样,提高了声音,恼怒道:“格雷,干什么,
放开我……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胸前一侧敏感正被啮到,禁不住一颤,声音也变成了呻吟——虽然立刻
停止,却已足够我脸红,暗骂自已糊涂没出息。
格雷似乎也震了一震,却不肯放,反而固执地在那两点上辗转吮咬,象定要看我出丑一般。
我咬紧牙关,半声也不出,头脑却越来越混乱,体内越来越热——下半身一凉,我睁开眼,骇
然发现格雷已将我的长裤剥落,正在撕扯内衣,到这地步,我再迟钝也心知不对,勉力撑起上
身,凛然道:“格雷,你敢再胡闹——”
话音未落,嘴唇已被一物堵住,滑腻灵动,竟然便是格雷的唇舌,我惊得几欲昏去,茫然
间只觉下身被人熟练抚爱,欲望竟渐渐坚硬。意识到私处正在被异父异母弟弟瞧视玩弄,我说
不出心中是羞窘居多还是愤怒,用尽了所有力气挣扎反抗,却终究还是输在格雷非人的体力下
……
……下身的开口撕裂地痛……我已完全失去抵抗的力气,闭着眼,任身上的野兽粗暴地进
出……这一定是场噩梦……
后来我才知道,格雷除了继承家族企业外,也继承了家族暗中的事业,从小便受到柔道、
空手道、剑术、枪术……多般技艺的训练。我这样的常人,在他面前,算是不堪一击。
我没有结成婚。格雷动用了家族黑道的力量,软禁了菲儿,并以此来要胁我,要我乖乖为
他效命,直到他正式登基,执掌大权。
我随时被他凌辱玩弄,自然更不在话。
至此,我与格雷,兄弟情份,完全断绝。
格雷一日比一日意气风发,睥睨天下;我一日比一日苍白消瘦,沉默不语。
却再没有外人知道这段隐密。连继父在内,都只当我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格雷彻彻底底胜了我。
不管用什么手段,赢就是赢。我并未怨过上天不公,却时常在内心渴望,能再见到菲儿。
这愿望,直到两年后方才实现。
“去我的车,司机会带你到医院,见你最想见的人。”那日,照例在我身上发泄完欲望后,
格雷突然扔出一张磁片,“这是钥匙。”
“菲儿?在医院?她在医院干什么?”我吃惊得忘了尊卑,紧紧抓住格雷的手。
格雷甩开我的手,转过脸,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我胡乱地穿上衣服,快速奔下楼去,心头的预感越来越不安。
这回的报告单真真切切,再也假不得半分。
菲儿,得了血癌。发现的时间就在和我分手后不久。
她已经住院了两年。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全无知晓。我握住菲儿的手,看着她惨白而温柔
的笑容,只觉一颗心都要碎裂了开来。
“我知道,我就要走了。”菲儿轻抚着我的脸,微笑道,“我的父母用不着我操心,我最
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我很好,你不用记挂我。”我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瞧你,又憔悴,又消沉,我初见你那时可不是这样。”菲儿亲了亲我的面颊,“你那时
又自信又潇洒,浑身都散着光芒,能迷倒路边任何一个女孩,多好。”
“嗯。”我紧闭着嘴,生怕自已一开口会忍不住落泪。我要怎样对菲儿说,我这两年也曾
谋划过夺权,推倒格雷,却终究功亏一篑,还是失败?我又要怎样对菲儿说,格雷为了惩罚我,
特意请来欧洲最著名的心理专家,彻底改造了我的心理和生理,已将我变成只能被男人上,被
暴力对待才有感觉的怪物?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我知道,你这两年也过得不开心。”菲儿软软的唇擦过我的耳旁,以极细微的声音道,
“逃出去,找我的好友小猫,我跟她说过了。你一定有法子的。”吻了一吻,再放开,澄澈的
眸子含着笑意,“答应我,无论如何,活下去,活着代替我看明天的太阳。”
我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入她腿上的毛毯中,湿渍缓缓濡染开来,象一朵哀悼的花。
五夕阳如血。
物是人非事事休。多少光阴在弹指中度过,人际的离合,谁也难以预料。
我还是逃走了。利用给菲儿下葬,格雷的属下心有疏忽的机会。我没有去找菲儿的好友小
猫,怕连累了她,动用了我自已最后的人脉,跨越数洲,千山万水,来到一个以前从未到过的
繁华都市。
过去种种,辟如昨日死。
我抛开以往一切,化名王浮生,披上潦倒外衣,真真正正,从头做起。出卖劳力的生活虽
然辛苦,却简单安宁。
之后遇到了一些人。爱我,我也重新学会了爱人。
有些艰苦。有时也会被人欺负。不过比起受到格雷的对待,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何况,
他们再欺负我,也终究会被我一个个再欺负回来。
唇边泛起一丝微笑。我王浮生,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呢。
格雷却出奇地执着,经过三年,还是穿越千重山水,直追捕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究竟要拿我怎样,也不知究竟这世间有多少恨,要值得一挂数年,念念不忘。
他恨我,却始终不肯杀了我。
有一次,我中了弹,重伤在床,奄奄一息,格雷冲了进来,骂我装死,又撕开我的衣服强
暴我,却在我差一点就要死去的时候停住手,抱住我,求我醒过来,不要死。
这是怎样一种激烈复杂的情感,我不懂,也无法承受。
我当着格雷的面,选择跳下激流,我笑得平静,告诉他,要以死亡来解开我们之间的枷锁。
我不知道,格雷竟然会毫不犹豫,跟着我跳落下去。
更不知,他会因此一跳,撞断双腿,从此如鹰折翼,心高气傲之人活得生不如死。
我未死。
死里逃生,也算再世为人。
再见格雷,原是为了杀他,却在惊见他双腿无力动弹的那刻,枪缓缓垂落,再也下不了手。
格雷终于对我说,他爱我。一直爱我。
从儿时到现在。
我却不是突然失踪,就是爱上别人,眼里从来就没有过他。
他不敢求我,所以只有恨我。
恨到刻骨铭心,时时要用尽手段折磨我,然后看着我越来越疏远冷漠,心中又是痛,又不
知如何是好。
直到看见我跳河求死,才明白,原来他一点也不想我死,一点也不想我恨。
我怔怔地听着格雷的叙述。
在花香的午后,他的情意象一首低徊的清歌,委婉动人,却已错过曲调。
红尘离合,辗转反复,我再不是当年的罗觉。
真相,为何总是来得太迟。
助格雷痊愈了下肢,我淡然离开,回到我选择的男子身边。
看明天的太阳又灿烂升起。
正如生命中去了又生,绵绵不绝的爱与恨,悲与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