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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盛薇长叹一口气,她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雷浩军与郑旭东这样的人用情如此之深,可是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从来就没有道理可言。
凌盛薇对这次的谈话没有把握,因为她十分了解郑旭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霸王性格,她只能赌,赌郑旭东对戚微蓝的爱不会比自己对雷浩军的少。
想起雷浩军凌盛薇黯然了,她低头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左手腕,一道已经结痂的血痕射入眼中,她用手轻轻地抚摸,心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噢,对了,是在雷子的那次醉酒之后,从那以后,她就习惯每天用钝挫的刀片磨砺自己的左手腕,锈涩的刀口轻缓地在手腕内侧的最细嫩处反复地、来回地研磨,她很厉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从不出血,只会充血,也是从那以后,她便对雷子彻底地放了手。
那锥心刺骨的痛对凌盛薇来说根本没什么,比起她心上的伤实在是微不足道,看着那道触目惊心地粉色磨茧,她苦涩地想:恐怕雷子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她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她要留住最后一点自尊,可怜的自尊。
郑旭东来了,和以往一样他又迟到了,郑旭东见到凌盛薇的时候情绪不高,比二人上一次见面时颓废了。看着这样的东子,凌盛薇却在心底笑了,她知道她今天一定会赌赢,即便霸道如东子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认输。
凌盛微单刀直入地直奔主题,她看似云淡风清地问了句:“东子,你现在的样子可半点不像是要做新郎的人,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郑旭东面无表情地看着凌盛薇,冷静回道:“想说什么就说,不用绕弯子。”凌盛薇叹口气地说道:“东子,放手吧。”郑旭东仍旧面不改色,“说说理由”。凌盛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窗外,好似无言以对,又好似是回首往事,郑旭东也不打断她,只是默默地等着。
过了半晌,凌盛薇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转过来,她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一般,语气艰涩,语调忧伤,“东子,你知道五年前微蓝为什么会跟雷子分手吗?”郑旭东蹙了下眉头却不作声,凌盛薇接着说道:“是我,是我用了手段以小猴子的性命相要胁逼微蓝放手。微蓝承诺了也兑现了,我以为我赢了,我以为我终将得到,可到头来却是伤痕累累,一无所有。
二十五年了,从我一出生就遇见了雷子,我比谁都早,不怕你笑话,我从小就梦想着长大后能嫁给雷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我倾注了所有的青春和精力,我付出得比谁都多,我比谁都对他好,可那却敌不过戚微蓝的一个眼神,一抹微笑。
过去的五年让我看得很清楚,我总算明白,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爱他,结局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爱我。他可以感激我,可以关心我,可以报答我,但他永远也不会爱上我。
雷子从来就不是个狠心的人,他这么对我,我一点也不怪他,因为我花了25年的时间才懂得了爱,我明白了爱是不可以用手段去争取,更不能靠施舍和怜悯去兑换,爱一人你不会去计较付出,爱一个人你会希望他过得比你好。
东子,我是过来人,听我的,我不会害你,放手吧,再纠缠下去你只会和我一样伤痕累累,我看得出来你也很挣扎,从你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你打小就比我聪明,我相信我能悟出的道理你不会悟不出来。”
凌盛薇一直是看着郑旭东说完的,郑旭东也一直在很认真地听,凌盛薇说完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郑旭东是沉默的,她知道东子一定会动容,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窗外的天空逐渐黯淡了下来,霓红闪烁华灯初上,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最初的街道还只是零零散散,片刻的工夫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车流排起的长龙将本不宽裕的街道围得密密麻麻,堵得水泄不通。
二个人对坐看着窗外,谁也不去开口,眼前的窗户似乎把世界分隔成了二半,窗外的世界车水马龙声音吵嘈,窗内的世界静寂无声仿佛静止。
就这样过了好久,真的好久,郑旭东终于开口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凌盛薇将视线从窗外抽离,她并没有直接去看东子,而是缓慢地低下头仿若不经意地打量着手腕内侧的结痂,她打量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手心凉凉的,伸手一摸原来是一滴晶莹的泪珠,她刚要擦去,第二滴又滚落下来,她放弃挣扎,让眼泪静静地流淌,肆意地绽放。
郑旭东见她这样,心里揪得难受,悄然地起身准备离去。却在此时,凌盛薇幽幽地开了口:“为了雷子,因为我爱他。为了你,因为戚微蓝不爱你。”
郑旭东仿佛被凌盛薇的这句话彻底地击跨,凌盛薇之前说了那么多都不曾让郑旭东真正地绝望,只这一句便足已将他凌迟。他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怎么办?”凌盛薇笑了,笑得那么美,梨花带泪我见犹怜,婉若一朵开败了的海棠,在雨水的滋润下散尽最后一抹余香,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正在滴血,如同腕上的结痂磨了又磨好了再裂,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笑过之后,凌盛薇故作潇洒地说道:“没什么怎么办,大不了这辈子我一个人过。”
郑旭东像是看一个疯子般惊恐地看着凌盛薇,他吓得不住往后退,甚至撞翻了椅子也浑然不觉,他再也不能忍受地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回了车里,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一刻也不敢停留。
回到车里,他又想起了凌盛薇最后说得那句话,终于崩溃地大吼:“疯子!都他妈疯子!一群疯子!”吼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嘴里仍不住地念道“疯子,哈哈,疯子”,好像真得很好笑,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笑到最后又突然声嘶力竭地痛哭出声。
郑旭东的头枕着方向盘,哭声悲痛欲绝,繁华的马路上顿时响起一片尖利刺耳的车鸣声,如同绝望人的吼,剜人心肺。
番外:小猴子与吴语欣(1)
雷子与微蓝结婚之后;吴语欣便开始公开地追求小猴子……(请看完正文结局后再来!)
B城“极乐鸟酒吧”,是B城最奢华的酒吧,也是B城最大帮派天青帮的场子,地上有二层地下有二层。
酒吧地下二层是停车场,地下一层是DISCO舞厅,很多客人在楼上喝够了酒之后会到这里肆意放纵一番。这里音响及隔音效果极好,每晚有三场乐队演出,场子里的小姐一般都在这一层,有需要时才被叫上去,如果警察来临检他们可以就近从地下二层停车场转移。
地上一层是静吧,四周环绕高雅的真皮沙发座椅,城中高级白领下了班后都会来这里小酌几杯,或者形单影只对窗独饮,或者三五成群把酒言欢。中间的环形舞台设有一架雅马哈经典款白色三角钢琴,每晚八点之后客人可以点播自己喜欢的曲子,白天这里都会充盈着经典的老歌和世界名曲,极富小资情调。
地上二层是包房,这里的消费一晚上要在万元左右,出入这里的大都是些社会名流、达官显贵,酒吧专门设有一个外接电梯越过一二层直达这里。
这一层的装修是最具考究的,只怕连五星级超豪华酒店也不过如此。大堂四周环有古罗马拱型圆柱,棚顶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宫廷油画,墙壁四周配有极具观赏价值的凡尔赛宫浮雕,大堂中央更是砌有一座与著名西班牙广场许愿池一模一样的喷泉雕像,雕像的原身是一尊巨大的海神,驾驭着马车,从汹涌的波涛中破浪而出,那匹桀骜不驯的骏马似乎在嘶鸣,奋起的马蹄使得水花四溅。另一匹马,传说温良驯服,两匹马拉着的马车四周环绕着西方神话中的诸神,每一个雕像都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诸神雕像的基座是一片看似零乱的海礁。
由大堂延展入包房的走廊也绝不怠慢,纯羊毛质地的波斯地毯衬在镜面大理石地砖上尽显奢华大气,硕大无比的水晶吊灯灿烂夺目流光逸彩,将整个楼层掩映得金壁辉煌仿若白昼。
“极乐鸟酒吧”的大门及各层入口均设有专人把守,来这里的人个个身份尊贵,因此这里的把守也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练家子,绝非泛泛等闲之辈。在这里,他们只会听从一个人的指令,那人便是“小猴子”。小猴子本名姓陈,单名一个朗字,这里所有的兄弟人前会恭敬地叫他“陈经理”,人后则会亲切地喊他“陈哥”。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左右,此时还不到酒吧上座的时间,可吴语欣已经到了,她知道小猴子负责看管天青帮三个最大的场子,除周二、周四会去另外二个场子,其余的时间都会呆在“极乐鸟”。
“极乐鸟酒吧”每一层都设有最低消费,小猴子一般会呆在地下一层的DISCO舞厅,这里的最低消费起步是500元,吴语欣已经连着来了一个星期,当然周二、周四除外,她每次来都会罢占吧台前右数第三张椅子,因为透过小猴子办公室的窗户可以最先看到这里。
吴语欣今天一下班就跑到酒吧附近的快餐店随便吃上二口,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吗,但她就是不能容忍小猴子总躲着她,自从上次在医院二人吵得不欢而散之后,小猴子仿佛嗅到了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避而不见,这让吴语欣很是沮丧,以前她会故意和小猴子抬杠,小猴子总会情绪激烈地回应她,这让吴语欣兴奋不已,她一度认为自己在小猴子的心里是特别的,可现在她犹疑了,不确定了,也许小猴子说得对,她怕是看着天走路的。
小猴子此时正坐在经理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眼睛死盯着窗外那抹落寞的身影,手中的烟一口没抽,只是单纯地夹着,燃尽的烟蒂终于烧到了指尖,他手头一抖,心中啐道:“抽他妈什么风,吃饱了撑的。”
小猴子最近被吴语欣搅得心神不宁,他觉察出吴语欣总爱有事没事地拿话激他,而且乐此不疲,小猴子是何等的人物,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