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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我一眼:“这就是你品位差的最根本原因。”
……
最后还是江佑容帮我选了一身,干脆利索地刷卡付钱走人,我提着大包小包跟在他身后:“你真觉得那条衣服好看吗,我觉得一点都不适合我,我比较适合休闲好不好,这么女人的……”
“还行吧,”他笑吟吟地望着我。
“还行你就买了?”我郁闷,“好看的衣服这么多,一定有更好看的……”
“我是觉得买它送的这两条围巾挺好看。”江佑容提着两条围巾,笑的很得意,“来,你一条我一条。”
敢情是为了附送品啊,我没有接他手里的红色围巾:“最讨厌红围巾,而且这是情侣围巾,你还是送给陈静姐吧。”
他把围巾往我脖子上一套,大步往前走去:“如果你不是我妹子,我还真会考虑追你。”
我呆在了原地。
“怎么不走了?”江佑容又走了回来,“开玩笑呢,看把你吓得。”
我低头:“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
回家的路上我们一直很沉默,我没再把手放到他口袋里——我们在商场买了手套。我一路故意踩着水坑,把毛茸茸的雪地靴溅满了泥,当然江佑容的裤腿也未能幸免。
快到家的时候,他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打算跟许建好好发展?”
这个……我沉默。
“他是不错。”他点点头,长叹一口气。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跟许建发展?”
他转头看了我一会,又继续往前走:“如果你不想跟许建好好发展,为什么会跟我保持距离呢,毕竟,我们也不算是亲兄妹,你是怕许建误会吧。”
我呆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接话:“是啊,要避嫌的,我马上就二十六了,当然要跟许建好好发展了……”
……
第二天许建来得很早,江佑容上楼叫的我,彼时我正在整理行李,他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我正装进箱子的许愿瓶,就装满了钥匙那瓶子。
“什么东西?”他弯腰就想来拿。
我连忙合上箱子:“个人隐私,不许看。”
他笑了起来:“小毛丫头长大了,可真是越跑越远了,诶……”
我没理他。
他也没说什么,提了我的箱子下楼去了。
我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突然觉得上辈子我们两个肯定是父女,下辈子还得是父女。
许建坐在客厅里,看见我和江佑容下来,连忙站起来,伸手接过了江佑容手里的东西。
江佑容摊了摊手,长叹道:“怎么办,许建,我下岗了。”
许建呵呵儿地傻笑:“喜喜是心疼你呢,怕你累着。”
江佑容撇嘴:“你说说,你那天晚上到底把她带哪儿去了,怎么她一回来就抛弃我了?”
“那里啊,的确是个好地方。”许建笑得很神秘,“能够赶走所有烦心事,而且,很凉快。”
“大冬天的还凉快呢,说,到底是什么逍遥窟让你们一整晚没回来。”
“一整晚?没有啊,我和喜喜很早就回来了呀,在那种地方呆一整晚还不出人命……哎,喜喜,你怎么踩我?”
江佑容挑高了眉毛看我。
我摸摸鼻子:“时间不早了,许建,我们走吧。”
出门前,江佑容那含着深思的目光令我背脊一阵阵发凉。
“你和佑容怎么了?”车上,许建问我。
“没什么,我们两个能有什么啊?”
“我是想,如果你没有跟他闹别扭的话,送你回去这种好差事肯定不会落到我头上,他对你可是宝贝的很。”
“呵呵,是宝贝也不能一直捂着啊,他的宝贝够多的了。”
许建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
这是个寂寞的年,好在阿宁也在教师公寓,我们两个就搭了个伙。我一直劝她把她那头长发给见了,大半夜看见她总觉得渗人,不过她不肯,说什么那个他就喜欢她丝一样的长发——两个寂寞的女人碰到一起,谈论的话题就总也离不开男人。
我总算知道,阿宁心中的那个“他”系我们学校一已婚魅力美大叔,至于他们两个的狗血爱情史可以写成另一部小说,在此就不细表了,而我也在她的逼迫下说了说跟江佑容的事情——她一直认为我和江佑容有着“最原始”的关系。
她对我们的故事这样评价:“青梅竹马嘛,早早断了就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要是不小心没断,就成狗血了,青梅竹马啊,你要是见过他小时候牙签版的小鸟儿,会有心理阴影吧。而且两个人一起长大,彼此太了解了,有时候,朦胧才是美!总之,青梅竹马这种东西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的经典反面教材,使不得啊!”
……
17江总是精神病1
大年夜,我和阿宁在公寓里吃了个简单的年夜饭。
阿宁坐在沙发里,捏着手机,眼神空洞地望着电视机,对里面热闹喜庆的春晚视而不见。
“怎么啦?”我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坐到她旁边。
“喜喜,我真矛盾,我既希望他能跟我说新年快乐,又不希望他来找我。”
“为什么?”
“他来找我,就表示他心里有我,可他已经结婚了啊,他结婚了,就算他喜欢的不是他妻子,也该对妻子忠诚,不然,我会看不起他的。”
我摸了摸鼻子:“是挺复杂的。”
“你呢,姓江的法律上是你哥,而且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如果他来跟你说新年快乐,你会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我跟他互道新年快乐是很正常的啊。”
阿宁皱眉:“是哦,你们如果长期不联系,才是不正常,不过说实话,我总觉得你们两个怪怪的,喜喜,其实你是喜欢江佑容的吧?”
“我不知道。”我老实地摇头。
“我知道了,你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你,他从小到大身边都不缺女人,所以你不会跟他表达爱意,这本来也就是很纯粹的一段单相思,过去也就过去了。可问题就在于姓江的对你态度暧昧,你说他喜欢你吧,他一直都有自己的女朋友,可要说他不喜欢你吧,他怎么会赶走你身边所有的男人呢?要知道一个男人对女人这样的占有欲,绝对不可能单纯出于亲情。如果就因为你是他妹子他就这样,那姓江的肯定有毛病!”阿宁一张脸皱到了一起,抓着手机一边思索一边喃喃自语,“根据我的分析,他对你肯定有感情,可他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不单纯是亲情,他就会觉得那是乱伦,所以他矛盾,他痛苦,理智告诉他,不能对你有这种感情,所以他只好不停地找女朋友,自欺欺人地否认对你的爱。可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他不能忍受别的男人靠近你,虽然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可他也不会让别人拥有你!”
听了她的话,我愣了半天,最后才喃喃自语:“真是感人啊~”
阿宁不解:“什么?”
“你把一个花花大少说成旷世痴情男,说实话,我的三观被刷了……”
“可是我分析得很有道理啊。”
“按照你的说法,他对他的女友们都是虚情假意,都是为了否认对我的……虽然他经常逢场作戏,可他对陈静,绝对是真心的,你不知道五年前他们两个~当时陈静跟他分手时,他因为过度伤心曾经精神崩溃,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障碍呢。”
阿宁瞪大了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是个精神病人?”
“额,没有那么严重吧,早就好了。”
“喜喜,你跟我说说,五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这是个关键,说不定,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五年之前。”
“怎么可能,我第一次被表白是在小学,我记得那个小男生被江佑容揍得掉了两颗牙齿,按照你的理论,当时,青春期的江佑容已经爱上儿童期的我了?根本不可能嘛,你就别胡四轮想了。”
“不是啦,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哎呀,喜喜,你别走啊……”
我站起来往厨房走:“你看电视,我去看看我的朱试馅饼好了没。”
……
二十三点五十八分时,许建提着个喇叭在公寓楼下喊:“朱喜喜,新年快乐!”把我吓了一大跳。
阿宁一脸唏嘘地把我往阳台上推:“看来你的真命天子已经出现了,这个许建不错啊,看这架势,他是搞商场促销的吧?”
“他啊,银行副行长。”
“……”
我站在阳台上,正看见许建在地上摆烟花,他抬脸冲我使劲儿挥手,对着高音喇叭大喊:“朱喜喜,新年快乐!”
许建这么个才俊在黑灯瞎火的破旧小区里做这种傻事,明明衣冠楚楚,却拿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货郎喇叭,怎么看都好笑的很,也青春的很。
大学里那些男生不都捧着花在女主寝室楼下高呼“某某某,我爱你”的吗,年轻时的感情虽然不长久,可那时的感情却最真挚最不参杂质不是吗?
零点,新年来临,许建点燃了烟花,他甚至还点了几个炮竹和一串鞭炮,噼里啪啦五彩缤纷,那张才俊脸在斑斓的光中显得特别好看。
我匆匆从阳台回屋,准备下楼去接许建,经过客厅的时候却看见阿宁坐在那里发呆。
“你怎么了,怎么拿着我的手机?”
“刚刚零点的时候,姓江的打电话给你了,我帮你接了。”
我一愣:“喔。”
“我跟他说,你跟男朋友在一起。”
“喔。”
阿宁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本来是想刺激刺激他,可没想到他没说什么,特平静地挂了电话,喜喜,我不会是说错话了吧?”
我笑:“没事儿,他知道我和许建的事儿。”还是他给介绍的呢。
“那你要不要回个电话给他?”
“不用了,我得先下去接许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