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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的能力和魄力绝对能带领汪氏更上层楼。本来所有人都对凯祥寄予厚望,没想到竟然事情演变到今天的局面。”汪凯真有些抱歉地看着我。我脸色苍白,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请不要文过饰非。从势利的角度看,我的家庭背景的确配不上一个集团接班人。”我倔强地瞪着汪凯真,虽然在财富上我和他们是悬殊的,但是我并不认为从人格角度我低他们一丝一毫。汪凯真的脸色一僵,但是他的表情仍然平稳。
“林小姐,我知道刚才那些话很伤你自尊,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但是冰冰现在这样的情况真的非常令人担忧,请你看在她的份上再次慎重考虑你和凯祥的关系。”汪凯真脸色有些苍白起来。
我脸色也苍白起来,其实这是我真正的痛处。虽然凯祥从来没有爱过她,但是伤害一个单纯的女人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凯祥这个case做得很慢,爸爸也特意把案子的deadline一推再推,为的就是凯祥能够在最后时刻回心转意。我是他哥哥,我看得出来他对汪氏有一种深厚的感情,对家庭有很深的眷恋,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凯祥现在心里很不好过。”汪凯真真是一个出色的说客,见用冰冰打动了我,继续再用凯祥攻陷我最后的防线。如果凯祥是放弃如此多的牵挂毅然走到我身边,我如何忍心。我出生自单亲家庭,虽然我从来没有向妈妈要过爸爸,但是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我更加知道亲情的重要。想到这里,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静静抬眼,平静直视汪凯真的眼睛。
“所以,你们决定伤害我来保全最大多数的人!”汪凯真的脸色一黯,一刹那我几乎感觉自己看到他眼中的抱歉甚至惋惜。
“对不起!”他没有看向我的眼睛。
“汪先生,您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但是请给我时间,而且也不要对我寄予厚望,我不是雷锋。”我起身,我已经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我得回去了。
“对不起,其实离开凯祥你仍然是你,一个充满吸引力的漂亮女孩。但是离开凯祥,冰冰就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我们家也缺了一个重要的快乐支点。”汪凯真低着头,没有看向我。
我几乎痛恨起他来,但是我知道他没有骗我。
我无语地转身,迎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走去。在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一切都在和时间赛跑,但是我的内心却在一刹那停滞了,漠然地看着身边的人不断匆匆而过,我坐在曾经等过凯祥的那张路边长椅上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我平静地抬头,突然发现汪凯真仍然靠窗坐在星巴克静静看着我。隔着城市流动的灯光,我和他平静对视。突然一阵心酸,一刹那,我的生活失去了重心般开始倾斜。我自失地一笑,缓缓起身往家里走去。
“小姐,这是您妈妈的药,给你妈妈吃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服用时间和剂量!”药房的护士递给我一大包药。妈妈这几天的情况更加不好,连上医院的力气也没有了,我只能一个人来给她取药。
拎着塑料袋我愣愣地往外走去,计算着是不是有时间到超市给妈妈买点水果。今天是周末,医院的人很多,猛然间有些挤挤挨挨的大厅有了一些骚动,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随着担架冲下来不少人。看得出来医院很重视这个病患,三五个医生和一批护士奔上前护送着,加上家属颇有些浩浩荡荡。
我在一边等着这一片混乱过去,不由自主地看向担架上的病人,突然感觉一阵眼熟。我稍微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倒抽一口凉气——冰冰!她已经瘦得颧骨突出,脸色蜡黄,露在被单外面的手腕上骨节突出。我愣愣看着这一切,心中一片茫然。
“林小姐怎么突然又昏倒了呢?”一个医生问着她身边的亲人。
“今天她又吃了就吐,吐到后来突然就昏倒了!怎么办,等下太太知道了又该急疯了!”那个送她过来的中年女子一脸焦急。
一片嘈杂,我脑子一片空白地看着冰冰在众人的包围下被推入电梯。拥挤的医院大厅人来人往,我如同失去行动能力般静静立在一边。一阵脚步响起,汪凯真扶着一个漂亮的中年女士匆匆往病区赶去。
“给凯祥打电话没有?”那个中年美妇焦急地看向汪凯真。
“他马上就到!”汪凯真脸色苍白。
“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否则我们怎么对得起林总和林太太……”他们两个匆匆走远了。
没有凯祥,我仍然是我。但是失去了凯祥的冰冰就不再是一个有灵魂和生存意志的人。鼻子一酸,感觉眼泪直往上冲。汪凯真说的没错,我这样从小苦惯的人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不知道失去的痛苦,但是冰冰这样在众人呵护下长大的名门淑女如何能面对这一切。
我浑身僵硬地走到烈日下,抬起头看向天空,七月的上海刺眼的阳光让我的眼睛一阵灼痛。我痛苦地闭眼,感觉在一片黑暗中只剩下几道茫然的耀眼。在一刹那我好想放声大喊来舒解心中的郁结。但是理智告诉我,现在我必须静静走开,尽快回到妈妈身边,并认真考虑是不是应该离开凯祥。心在痛苦地抽搐,但是从小到大的习惯让我选择冷静。
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所有的不安,我面无表情地往车站走去。
“静月!”我愣愣抬头,看见子诚定定地看着我。吃完晚饭,我和妈妈说自己想到书店看书,却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抱着脑袋痛苦进行抉择。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疲惫地起身,想笑得很轻松,却只听到自己嘴角发出无奈的抽气声。
“静月,出了什么问题?”子诚皱起眉头,“我刚在附近的书店买书,出门却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没什么,我只是一个人出来走走。最近感觉有些累!”我淡淡一笑,却不知脸上的绝望并不能够轻易掩饰。
子诚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我,他的目光渐渐深沉。在他的目光下有些狼狈,我自失一笑,“出来太久了,妈妈该惦记了。师兄,我先回去了!”我想转身。此时,我宁可让一万个陌生人看见我痛哭流涕却也不想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露出哪怕一丝沮丧。
“静月,想哭就哭吧!人不发泄出来的会疯的!”子诚突然拉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转身。我愕然回首,他脸上的痛苦一览无遗。“静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家里的事很让你忧心,现在,凯祥家里的纷争又让你很不安,对不对?”子诚紧紧握着我的手,他的嘴唇紧抿。学法律的人,特别是像他这样天生该入这行的人身上多少有些理性的刚性,子诚很少像这样暴露自己的不安。
“师兄,谢谢你,不过我真的没事?”我紧紧咬住嘴唇,拼命控制已经在眼眶中滚动的泪水。大半天了,我一个人在那里孤军奋战,又不能在妈妈面前露出分毫。现在,子诚的问话像是一记重锤,让我几乎不能再继续掩饰。
“静月,你只是一个女孩子,你有哭的权力,你有软弱的权力!”子诚紧紧拉住我的手,他的脸色苍白。
兜头针扎般的难受,在一种自卫的心理下,我几乎暴怒起来。“我为什么要哭?我为什么要软弱?如果痛哭一场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我宁可哭到死。但是哭能救我妈妈吗,哭能弥平我和凯祥之间的距离吗?子诚,你比我聪明,你比我能干,你告诉我,哭有用吗,展现软弱有用吗?”我狠狠地挣脱子诚,在这刻,我好想伤害些什么来平衡自己。子诚的表情凝重,无语地看着我的挣扎。
“静月,心里有不高兴就应该发泄出来,至少你应该直接告诉凯祥你担心他,你不安。你这样一个人胡思乱想对凯祥也不公平。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交心吗?静月,我知道你一个人独立惯了,但是你必须慢慢尝试和凯祥共同面对所有的难题。”子诚心痛地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
我愣愣抬头看着子诚,其实他一直是非常了解我的人,他的言下是否在劝告我不要随意做出事关我和凯祥两人的抉择。
“子诚,我今天在医院看见冰冰被人用担架抬进病房。你知道在那一刹那我的感觉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伤害一个人到这种程度。他们说的对,我和凯祥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何苦去打扰他们本来可以维续的幸福?”我跌坐到长凳上,夜晚的霓虹照得我和子诚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红。
子诚陪我坐在凳子上。“静月,这不像你,你从来都是充满斗志的!”
“是啊,但是我的斗志在面对日渐衰弱的妈妈时毫无作用。我的斗志在面对凯祥的痛苦时毫无用处。子诚,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不是只要努力就能改变的。我们都生活在一种玄妙的命运轮回的力量中,看似我们掌握了所有的东西,其实我们只是越陷越深而已。”我抱住脑袋,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或者说,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出什么结论。
“静月,不要这么说,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在渐渐得到与自己能力相称的一切,包括凯祥!你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全身心的爱护!”子诚扳过我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静月,凯祥爱你,否则他不会这样决然面对家里的所有压力。你在这个时候应该鼓励他,而不是自己乱了方寸!”
我咬着嘴唇看向子诚,“子诚谢谢你,你是最近第一个鼓励我继续爱凯祥的人!”
子诚的脸色突然惨白,“如果可能,我多么希望自己是能拆撒你们的人。但是静月,只要你好,我就好!”
浑身一震,我几乎不知该如何面对子诚。“子诚,我出来很久了,我必须回去看妈妈了!”我低头,掩饰自己的无措。
“好吧,静月,记住,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子诚淡淡一笑,似乎也是在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
我笑着起身,在子诚温和的目光下,我转身向家走去。虽然我的生活充满不如意,但是她从来没有跌入谷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