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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姐已经一年没有说话了。姐的二十五岁是在失语中度过的,而我现在也是二十五岁,所以我妈才那么担心害怕,怕厄运再一次降临到我头上。
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医生说姐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
我一边帮着姐收拾东西一边想:“终于雨过天晴了,姐终于恢复健康了。”
姐在家休养了一年后,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打渔的。姐居然同意了。
。
第7章 红颜薄命
看到这个“渔夫”的第一眼,我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黝黑的皮肤却穿一身黑衣服,高高的个子却略微驼背,满脸的胡子却留个光头,一双小小的眼睛却露出一大片猥亵的目光,一张大嘴却配有两片薄唇;他叫李大海。我不明白姐看上他什么了,妈说:你姐得过精神病而且还流过产,这都是不光彩的事,想找一个好男人不容易。
姐也认命的点点头。就连一向想姐找个有钱丈夫的爸,也没吭声。听说李大海家一贫如洗。
姐的婚礼及其简单草率。婚礼那天没有锣鼓喧天,没有鲜花装饰的迎新车队,甚至没有结婚戒指。李大海就用自行车把姐接了过去,我很不悦,埋怨姐:“人家都是用小轿车来接新娘子,你坐自行车就不觉得寒酸吗?“
姐说:“两个人开心就好,那些只是形式,钱攒着以后过日子用。”
姐就这样草草地把自己嫁掉了。
后来,姐的婆婆听说了姐有过精神病的事,大骂姐是骗子,还说,谁知道以后能不能再生出个小傻子呢。
姐生了个女儿,她的婆婆更是大为光火,她也是“重男轻女“的主儿。
她婆婆整天鸡蛋里挑骨头,甚至还挑唆李大海对姐动手。有一次我看到姐的背部一大片淤青,姐说那是李大海用椅子砸的。爸和妈也敢怒不敢言,他们觉得当初隐瞒了姐的流产姐的病,多少有些心虚。姐就这样屈辱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天她知道了李大海和邻村的小寡妇有染;她喝了农药,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姐去世的时候只有二十七岁。
姐葬礼那天,我发了疯的撕打着李大海,嘴里大喊着:“是你害死了我姐姐!”他被我打急了,居然高高举起了拳头要打我,那拳头在半空中被我爸接住,随即李大海的脸上挨了两记狠狠的响亮的耳光,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只有我知道,这两记耳光打出了爸的愤怒、悲恸和悔恨……
我的思绪又飘了回来,此时我的脸上早已爬满了泪水。我叹了口气,我沉浸在往事的悲伤里不能自拔,我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来到镜前,镜子里那是一个怎样失魂落魄的自己!明亮秀气的大眼睛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也像姐当年一样空洞呆滞,黑亮细长的弯眉紧蹙着,平日红润丰满的嘴唇如今苍白的微抿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今乱蓬蓬的,像一堆胡乱放着的柴草。我苦笑一下,我竟然被人家“退货”了!是自己不够好;抓不住男人的心;人家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我;还是命运的大手在无情的夺走了姐的生命之后;又来愚弄我本来就对自己充满了质疑的人生?残酷的事实已超出了我的心里承重底线;我拼命支撑着挺起头;擎着眼泪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陈晓棠,你是任宰的羔羊吗,你也要栽在男人的手里吗?”
第8章 朋友
“罢工”了七天的手机终于响起来了,我妈惊喜万分,飞快地伸长了脖子来看,我知道她多么希望那是钟宏伟打来和好的电话,但她一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就泄气地把伸长的脖子硬生生地缩回去了,电话是林海燕打来的:“晓棠,我出车祸了,你来看看我呗。”
“你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就去!”我急切地说。
“在市立医院呢,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伤得不重。”
我洗了脸,梳了头发,就急匆匆地往医院赶去。
林海燕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三年前,我们大学毕业后,就一起来到“新锐”广告公司工作,她活泼开朗,热情大方,就职于公关部,是业务骨干。而我,性情内敛,小有才华,就职于户外部麾下的设计室,和一大帮子有为男青年一起工作。
我进了医院的大门,一路小跑,由于太过着急;竟和对面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是唐晟文。
唐晟文是钟宏伟的好朋友。我认识他是在一次酒宴上,他是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孩。他不同于那些夸夸其谈的酒肉朋友,他谈吐文雅、彬彬有礼,我最欣赏的是他的绅士风度。今天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还真是帅气逼人;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真够花痴的;如今这境况;我居然还有心情对帅哥垂涎三尺。
唐晟文见是我,就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我来看个朋友。”
“宏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故作轻松,淡淡地说:“我们分手了。”
来到病房,见到林海燕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原来她只是被车剐倒,受了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但她的父母却手忙脚乱地床前床后的伺候着她;生怕哪个细节不周到而委屈了自己的心肝宝贝;这让我颓废地想起了我经历的那场车祸;简单的包扎;草率地处理;换来了一年的失业。
林海燕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宏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居然和那个唐晟文说着一样的话。
“我们分手了。”我又重复那句话。
“为什么?”她惊愕地问。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听了使劲拍了一下大腿,气愤地大喊:“岂有此理!竟敢这样欺负你,我找他们去!”引得全病房的人全都鸦雀无声的看着她;而她父母则紧张的观察她手背上的针头有没有因刚才这剧烈的震动而被拔掉。
我把手指放嘴上“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他妈就那人,视钱如命,那钱都恨不得先拍墙上砸个大坑,以示纪念,再抠下来花。中秋节,竟然给了我十元钱让买鱼带回家,把我恶心得要命,我才不要呢。我陈晓棠怎么说也是大公司出来的人,她打发要饭的哪。”
“还有,你知道吗?她特爱贪小便宜,买东西付了钱,非得耍赖再拿人家点儿。有一次买人家的苹果,都买完了,又蹲在那吃人家两个,结果钱包被偷走了,得不偿失!”
“她整天嘴上挂着‘你们乡下人’,‘他们老百姓’这样的话,就好像她以前不是乡下人,现在不是平头百姓一样,我真的不知她的优越感来自哪里,她不就是一普通的家庭老妇女吗?……”
林海燕被逗得哈哈大笑。我越说越来劲,恨不得把我婆婆的老底全揭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衬托出我是多么的单纯、善良、美好、可贵,我不停的发泄泄自己的不满,又不停的鄙视自己的不厚道。
我们笑作了一团,眼泪都出来了。她的父母一边紧张的看护女儿,一边忙里偷闲的跟着大笑。笑完了,林海燕沉下脸说:“不能就这么便宜钟宏伟了!你为他牺牲这么多,他倒好,吃饱了,拍拍屁股走人!”
“哎呀,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吃什么吃呀,我是包子还是面条?”我抗议道。
“我是说你秀色可餐。”她调皮的说。
说起这“秀色可餐”,我眼前这林海燕还真是一位大美人。她皮肤白嫩,身材高挑,一张瓜子脸上五官清秀,双眼皮大眼睛,那眼睛明亮清澈,就像一池子荡漾的秋水。当年,多少钟情的少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都无动于衷。曾经有一个男孩抱着吉他站在她家楼下,弹唱了七天的情歌。但从来没人能打动她的心,我问她为什么不接受这些男孩子,她说:“这些凡夫俗子,我根本就看不上眼。我要等我的真命天子。”
“我一定要替你出这口气!”她紧握“粉拳”,信誓旦旦的说。我有点想笑,心想有朋友真好!快乐时她可以和你一起分享,痛苦时她又可以和你一起分担,甚至还可以为你义愤填膺,两肋插刀。
第9章 “流产”风波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是中午时分,我又把自己扔进了心爱的床。这几天;除了一日三餐;其余时间我都赖在床上;我妈一天好几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埋怨带自哀的狂轰滥炸;让我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棉被;把整个身体融化进床里。我爸只会不吭声的抽闷烟;或者和我妈因为我这事意见不合两人又吵个不休.我真希望自己失聪了,女儿都这样了,谁也没有来帮我拿个主意,居然还有心情自顾自的吵架?这时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钟宏伟打来的,这次我妈并没有伸长脖子看;她这会儿和我爸正战火连天,如火如荼.我心里有些激动,有些惊喜;我呼吸都急促起来,手也有些颤抖.本来想拿拿架子不接;转念又想,人家也许只是来通知我办离婚手续罢了,我不能输了感情又输了面子。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接了电话,那边焦急的声音响起:“唐晟文刚才告诉我他在医院看见你了,你去医院做什么?”
“这和你有关系么?”我鄙夷地说。
“你是不是怀孕了?”他大吼.
原来他以为我去医院为这事,我忽然想正好借此机会报复一下他;就“恶作剧”一回,我平静地说:“是啊,我是怀孕了,我今天就是去医院做人流的,我把肚子里那个小‘祸害’拿掉了!”
电话那头他暴跳如雷:“谁允许你这么做?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你怎么那么不负责任!”
我也火了:“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和你商量?我不负责任,你就负责任?你让我把孩子生下吗?让我尝尝单身母亲的滋味?还是想给留金找个伴儿,让你妈再多养一个?”
我说完挂断了电话,心里越想越气.他又打来,我索性关了机。
实际上以前也有过一次“流产”事件。因为姐姐的前车之鉴,我坚决反对未婚先孕,再者,女孩子总是爱美的,我不希望举行婚礼的时候挺着大肚子穿婚纱。一开始;我是无论如何不敢越雷池半步;总坚决拒绝他的亲热;但他总是一副委屈的”你根本不爱我”的嘴脸;最终在他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