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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冢司的心立刻揪紧,“在什么里面?”
“就是木屋啊!”山田希子着急的说着平芷爱救出她和深谷闇之后,突然冲进火场中的过程,
“我要她别找了,她偏偏……”
不待山田希子说完,深谷冢司迅速的冲进林内,他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捏紧,痛得他无法呼吸;深谷冢司心乱如麻的咆哮着:“该死的!该死的戒指!”
那样的东西怎么能代表他?她怎么这么傻?那个笨女人,竟然偏执的想为那种东西送命?他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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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塌的木屋中,平芷爱已失去了理智,她疯狂的找寻失物,顾不得火舌的欺近,她趴在地上摸索着。
“不见了……一定是在这里掉的……”平芷爱一边念着,一边在倒塌的木屋中努力的睁着眼。
那是他送给她的东西,唯一的礼物,她不能弄丢它,她必须珍惜他所给予的一切,她不想让他失望。
“如果这个东西不见了,他就不会回来了……”被烟呛得难受,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水纵横在她烫热的脸上。
热气熏着她贴在地上的身躯,倾倒的残砖破瓦无情的砸落,她也顾不得危险的拨开那些阻碍物,她深信那枚戒指一定是掉在这间屋里。
她已经找不到他的人了,如果她再找不到戒指,她真的就像是被掏空的躯体一般──永远绝望,她又会变成从前那个害怕失去的女人。
“啊──”一块木头在她来不及闪躲时砸向她的小腿,更在她的小腿上烫出一个烙痕。
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原来火灾时她根本看不到任何物体,还有空气也好干、好热,热得她的鼻子像快裂开一样,喉咙的水份也像被抽干一样,好难受!
找不到了!在她看不清楚东西的时候,她的理智绝情的用这四个字敲醒她;脚好疼!她的四肢无力,没有力量可以站立,她被一团团火球包围着,她不想绝望,可是为什么她所处的环境要逼她做此抉择?
“平!你还躺在地上做什么?”
一双大脚带来了一线生机,她抬起蒙眬的眼。看到一个穿着救生衣的男人。
“我……咳咳……”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干涩的喉嘴令她痛不欲生。
男人迅速的将她揽在怀中,紧紧的将她贴向自己,风一般的自刚才的入口处奔了出去。
木屋在此时应声而倒,千钧一发的一幕让所有的人惊慌得大叫。
“平?”男人抱着怀中灰头土脸的人儿,摇着她,要她清醒。
平芷爱猛烈的咳了几声后才幽幽转醒,接触到深谷冢司因忧心忡忡而布满血丝的眸子……冷漠不见了!
在那瞬间,平芷爱的泪水溃堤,反身抱住他的脖子,抽抽噎噎的将几天来所有的心情倾倒而出:“冢司……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一个人,我不是什么单独的个体,我一直很需要你,我爱你……我爱你……”
深谷冢司慌乱的心在将她带离火场之后已平复许多;所以他很惊讶她的肺腑之言,也为她的话感到窝心的冲击,看来他的“成果”相当丰硕,远超出他的预期。
“你总算面对真实的自我了。”他垂下眼帘,感慨而包容的说着;轻抚她的背,发觉她消瘦了。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满是火舌扫过的痕迹,白皙的手臂因破损的衣袖清晰可见,令他心疼的是她腿上的伤,一块不小的焦红格外刺眼。
“我没有不顾你的想法!”她仍然努力的告自着:“我只是害怕失去,怕失去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只是想惩罚她不肯坦诚自己的感情而已,“平,不能一直因为过去而失去未来。”
“我懂……这几天,我觉得好恐慌……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要求你对我许下承诺……”
他摇摇头,他不喜欢改变,而且也明确的告诉过她,她是他的一部分;他不可能讨厌自己的一部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为了承诺而改变。
“平,不是你不该,而是你从未仔细的想过我话中的涵义,你要承诺,这几年来我的忠诚难道还不足以表示吗?”
“你总是说要给我,我最想要、最需要的东西。”她将头埋入他的臂弯中,安心的享受他炙热的体温,真切的感受到他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事实。
“没错。”自始至终,他一本初衷。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贴着他的胸膛,央求着:“不要讨厌我……”
“那……”他得想个办法来栓住她才行,“不会再乱跑了?”
“好。”她抱着他的脖子,像个孩子般乖乖点头。
“不可以三不五时回台湾了!”
“不是有英寺羿吗?”她还没忘,以前她是放不下梅花帮,现在有英寺羿在那儿她也安心多了,更何况他好象也很乐意待在台湾陪着程英英。
“很好!”他切入正题:“生小孩?”
“随你……”她咬着下唇,一想到又要大腹便便、行动不便就够让她叫苦连天了!
“嗯。”他没有强迫她吧?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他快步的走向座车,他心疼她身上的伤,她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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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熟睡中的平芷爱,深谷冢司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后转身走出房门,快步的走下楼梯时,立刻听到一句十分文言文的呼唤。
“近来可好?主君。”
东野辽神清气爽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桌上还摆满了台湾各地的名产,以及一份中文报纸。
“我希望你带来的是我想要的消息。”
“我知道你对过程没有兴趣,主君。”东野辽捏起一个花莲麻糬,兴致勃勃的介绍:“这个非常美味,可以当成和果子,很有味道。”
深谷冢司坐入他正对面的沙发椅,此时此刻,他没有心情和东野辽斗嘴;那场火灾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深以为耻。
“你想说的是你的表现让我失望了?你竟然让军师跑到闇鹰流内撒野!他是不是隐藏了自己的身分,混进了神社的工人中?”
道馆是戒备森严之处,非馆内的人若意图闯入,除了常会不得其门而入,入得了门的更是插翅难飞,唯有在祭典时,才会让有心人有机可趁。
东野辽佩服的拍了拍手,“不愧为主君,半小时前才发生的事,你就完全掌握了来龙去脉。”
“还有,我想确定一件事,上次平受袭击的事,也是军师指使的?” 东野辽马上点点头。
“人呢?”深谷冢司森冷的看着他,想必东野辽此番是前来复命的,“如果你捉到了他,证明你早已掌握他的行踪,何以让他混入道馆?”
东野辽吁了一口长气,娓娓道出他如何在短短的半个月内让四龙帮一点一滴的消失。
“军师其实是四龙帮主的儿子,名叫黑崇宇,让四龙帮由原本的四大分会合而为一的人就是他!主君的判断无误,四龙帮里头除了这名军师以外,其余的人皆不足为患,早在夫人的栽赃嫁祸之后,警方亦将案件的苗头指向四龙帮,包括四龙帮赖以为生的“港口生意”;这些生意一直以来都是由军师策划、把关的,只不过这一次军师为了应付我,无暇顾及帮务,接着警方突袭检查他们的船,那位四龙老大失去了儿子的帮助,只能百口莫辩。”
深谷冢司既然由东野辽的口述中知之甚详,就没有翻阅报纸的必要。
“我要求的第一点,歼灭四龙,你做得很好!至于第二点?”
“军师当然不肯放弃,事实上,在海关查缉毒品事件发生前,他已在日本街头闲逛许久,放火之事是他在得知老父被捕后的报仇行动;为了报仇,他不惜乔装混入神社,我一时不察,发现时想阻止……”东野辽耸了耸肩,“火势已一发不可收拾。”
“人呢?”深谷冢司愤怒得咬牙切齿,军师的蓄意谋杀证明他已失去了理性。
东野辽收起笑脸,为深谷阖夫妇蒙受其害之事感到讶然。
“原本只是梅花帮和四龙帮的恩怨,可是他竟敢明目张胆的惹上闇鹰流,不待我说话,雷武已将他带回警局,终生监禁。”
“夙川雷武!”深谷冢司一听到这个名字,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
夙川雷武,出身于闇鹰流的下忍部队,隐藏闇鹰流的身分在忍者部队中是相当普遍的现象,闇鹰流之所以能掌控全局,完全是黑白两道出自同门之故。
“主君!”东野辽始终保持优闲的模样,“雷武一定会按照你的期望,让军师终年暗无天日,为了怕破坏你这个准新郎的心情,雷武才会未征求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主;他说,想要军师的手还是脚,悉听尊便!”
“小腿!”深谷冢司不假思索的冷笑,指了指耳朵补充:“还有这里。”
他的双亲并无大碍,却可怜了平芷爱的美腿;他要求同等赔偿算是客气了!
“对了,冢司。”东野辽嗑着瓜子,将欲上楼的身影喊住:“英寺羿那家伙近来颇为奇怪。”
“他的怪脾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会不知道?”
“不是的。”东野辽摇头,几日的台湾游,傻子也看得出英寺羿根本就是见色忘友之徒。“他每天都黏着一位小梅花转来转去。”
深谷冢司了然地微微一笑,“我并不宽宏大量,可以原谅他忘了我交代的正事,要不是他心里有所牵挂,我毋需多此一举的要你去协助他。”
“哦?”东野连忙追问:“什么牵挂?可否让在下知晓一二?”
“他失职在先,又无意请罪,主君想惩罚他吗?”东野辽显然误会了。
深谷冢司意味深长的正视他,双眸中迸出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眸光。“那件事,我会连同你挑衅之事一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