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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量到秦朗下颌,身子也轻盈得很,甚而环住他的手臂也似柳条般柔软,可他堂堂男子却如何也挣脱不开,甚而脚步都不听自己使唤,随着她向前走去。
苏晗唇畔漾出绝美笑容,眸子却仍如寒水般幽冷,“还想学什么?不必遮掩,我有求必应。”
秦朗探出手,又收了回去。难听的话谁都会说,可若真付诸行动的话,就太需要勇气。他几番挣脱不开,面上现出怒意,“苏将军,自重!”
“你再没个好脸色,我可就要喊人说你意图不轨了。”这话连她都觉得可笑,眼中便有了几分狡黠,抬眼看他,“认个错,我便饶了你。”
眼前那张脸,在这刹那间生动起来,美得夺人心魄。秦朗心神恍惚片刻,才敛了心神,嘲讽道:“从不知第一女将竟是这等轻狂放荡。”
苏晗语带轻嘲:“我就是如此,你敢不娶么?”
她语声未落,红漆大门处传来一声隐有薄怒的斥责声:“堂堂将军府,你二人成何体统!”
苏晗循声望去,入目是楚云铮的颀长身形,面色阴霾,眼色凌厉。她不以为意,笑容说不出的坏,抬手拍了拍秦朗的胸膛,语声慵懒:“让王爷见笑了。下官与秦大人聊得尽兴,一时忘形了。”语毕,从容放开秦朗。
“两位成亲是迟早之事,这就等不及了?”话是说给两个人的,楚云铮的眸光却深锁着苏晗,心里冷声骂着:你这个混账东西!
秦朗苦于无从辩驳,脸色愈发难看,毕恭毕敬施礼兼认错。
苏晗心下觉得很舒坦。昨日被楚云铮说成轻薄他,觉得好生冤枉。今日轻挑一次,看男人窘迫生气的感觉很是爽快。算是变相地给自己找回了平衡。
当下她也不管楚云铮,顾自对秦朗道:“虽说你我是太后指婚,可繁文缛节还是要顾及的。秦大人,问名、纳吉可要抓紧时日了。”
秦朗对她无语至极,这些话,她一个女人,还当着外人的面,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楚云铮细究两人神色,看出其中另有隐情,淡然观望。
苏晗不轻不重地拍拍秦朗肩头,言辞豪迈:“你只管盼我不死,待我凯旋,你娶我。”又对楚云铮拱手道,“王爷可是来与下官商议要事?请入正殿。”
她第一句话,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一个男子出征前告别心上人:你只管盼我不死,待我凯旋,我娶你。
秦朗觉得自己被她看轻到了尘埃里,心里气极,偏偏有楚云铮在场,不便接话反驳,身躯由之变得分外僵硬,全无素日清雅之姿。
“秦大人,保重。”楚云铮对秦朗投去同情的一瞥,若是气性太大的,保不齐会抑郁成疾。再者,人前他亦乐得给足她颜面,稍后再惩戒她这不良行径也不迟。
苏晗对这情形很满意,畅快地笑着,举步离去。大红锦袍衣袂飘飞,漾出洒脱轻狂,神采无双,似连秋风也动容,飒飒袭来,卷起一地凋零叶。
第十九章 想杀了他
苏晗和楚云铮进到正殿,先说正事。
楚云铮道:“此次,有人保举时开随你出征,仍是你的军师。”
苏晗道:“一回生二回熟,不错。”摆设看得久了,也就习惯了,何况那个摆设长着一双桃花眼,不难看。
楚云铮道:“圣上因你之事对太后颇有怨言。”
说白了,得不到惦记的女人事小,丢人事大,心愿落空的滋味也很磨人。皇帝也是人,这些情绪也许比常人还重。苏晗淡然一笑:“积怨越深,越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也好,此次大约是我最后一次出征。”
主要也就这两件事,意在让她提前知情。随后,楚云铮不再出声。
苏晗转头看他,见他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不解,以目光询问。
楚云铮道:“闲话已毕,说正事。”
原来在他眼里,她的军务、运道是拿来说闲话的。苏晗“哈”一声笑了出来,“这些事小——王爷是在吓我么?还有比这更大的事?”
“自然。”楚云铮轻勾了唇角,“你方才的轻狂行径所谓何来?怎能在与我有婚约之后,与他人生出是非。”
这个没正经的王爷,又要开始气她了。苏晗乐得奉陪,笑得像个无赖,“秦大人今日心绪甚是低落,下官不忍,便出言安抚。小事一桩,王爷无需挂怀。”
“出言安抚?”楚云铮的语气有意强调“出言”二字。
“初时的确是出言安抚,随后兴致高了,便手脚并用了。”苏晗看他脸色沉了下去,敛了笑,显得一本正经,也显得很大度,“我与秦大人也不是非亲非故,应该的,应该的。”说罢侧开脸喝茶,不再压抑心头笑意。
他没理她,保持沉默。
苏晗把脸上大大的笑容敛起之后,转脸去看,才发现他已到了自己面前。
好像是乐极生悲了,这厮又要给她出难题。
见他俯身过来,苏晗想跳开身下的座椅,他却似早已料到一般,闪电出手,封住了她身上穴位。
完了!苏晗心里惨呼一声。真是防不胜防啊!
下颌被勾起,他眸光流连在她脸上,“昨夜百般不肯承认轻薄于我,今日倒是大方。为何?”
好汉不吃眼前亏,苏晗知道,现在做诚实的孩子才是最佳选择,忙道:“并无不同,是我故意轻佻,惹恼秦朗。”
楚云铮指尖的力道加重一分,“以投怀送抱去惹恼他?”
苏晗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满脸无辜,“可他恼了,这是实情。”
倒也是。他神色稍缓,道:“为何如此?”
苏晗长话短说:“他和我弟妹私下里见面。”
他墨染般的眸子融入了一丝不悦,“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苏晗忍不住翻翻眼睛,“他要打探我的底细!”
于是,她便刻意轻佻,甚至不避嫌,意在告诉秦朗:我如此放浪形骸,可你却不得不娶,你要被人看笑话,且时日长久。之于男人,这的确算是羞辱。楚云铮勉强理解了她的做法,随即道:“你又置自身于何地?”
苏晗一脸轻描淡写,“哪管得了那么多。”
楚云铮凝眉,眼中半是不快半是无奈,“为着我的脸面,你怎能无所顾忌。”
苏晗又忍不住想笑了,“王爷,看在我迟早要潦倒度日的面上,不要开这等玩笑了。”
不信也在情理之中,换做他,他也不信。修长手指在她脸上游移,看着她的脸色转红,在她发火之前,轻笑道:“你可以不信,却不能不记得。”
“记下了!”苏晗垂了眼睑,看着自己不能活动的手脚,“王爷只喜与行动不便之人闲话?”
“你行动方便的话,说话就不方便了。”
苏晗嘴角一抽,不满地凝他一眼,忍耐地低下头去,头顶上方便想起他低沉的笑声。
难得她勉强忍耐,做出委曲求全的样子,他却觉得是件乐事。骨子里野性难驯,这种事,她不适合。
“来人!”苏晗高声喝道。被惹毛了,终是忍不住了。这是她的地盘,凭什么受他的制约?
“属下在!”有侍卫应声入门,半晌不见应声,便偷眼相看,随即,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将军今日是疯了不成?怎的连生是非?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用力眨了眨眼——将军此刻依偎在王爷怀中,神色十分怪异,很生气,又很尴尬的样子。
怕人看见还唤人进来做什么?侍卫百思不得其解。
楚云铮吩咐道:“下去吧,将军无事。”
“是!”侍卫如获大赦,这种戏,不看才是福。
苏晗定定地瞪着楚云铮。她想杀了他。
她喊了一嗓子,他便把她抱在了怀里,让她在手下面前丢人现眼。这种事怎么解释?说出去谁会相信?
楚云铮笑意温和,抬手将茶盏送到她嘴边,“渴了没有?”
苏晗双眼冒火,问道:“这是谁的将军府?”
“你的。”楚云铮坦然自若,“可你也要听命于我。”
好吧,我认栽,官大一级压死人。苏晗在心里哀叹一声。
楚云铮把她身形安置在座椅上,大掌拍打着她的头,“你如何对待旁人,我便如何对待于你,加倍奉还也是难免的。”
苏晗蹙眉,怀疑他把自己的头当成了西瓜来拍,拍得她头皮直发麻。
楚云铮停了手,俊容贴近她,柔声问道:“记下没有?”
看着他的容颜在自己面前成倍放大,苏晗的心里打起了鼓,眼睛睁得大大的,脸颊绷得紧紧的,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嗯?”修长手指摩挲着她脸颊,眸光如若阳光下的清水,泛着光华,漾着温柔。
苏晗这才意识到,回答他的问题才是最紧要的事,声线比神色显得更慌乱,“记、记下了。”
“你也有怕的时候。”楚云铮笑着直起腰身,转了话题,“明日我给秦朗找个事由,日后,他便不会来你府中了。”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真不容易。可她一点都不感激。
楚云铮解开她身上穴位。
身体初时很有些虚脱无力,苏晗强撑着移开身形,躲得他远远的才恨声道:“就算为了你,我也要早日把官职混丢,躲到深山老林隐居!”
楚云铮神色笃定:“有我在,你苏家老少都会留在燕京。”
“那么我便战死沙场!”迟早要被他气死,还不如落一个为国捐躯的好名声来得痛快。
楚云铮慢条斯理地回道:“你死我便娶你灵柩入门。”
死都不放过她,这是哪辈子欠下了他的?苏晗怀疑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气晕过去,冷然瞪视他良久,才气急败坏地道:“我要出征,现在就去!”怎么也甩不开他,躲到沙场上去总可以吧?
第二十章 唯一的好处
楚云铮眉峰轻扬,随即哈哈大笑,能把第一女将气得像个负气的孩子,这一趟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他越是笑,苏晗就越是恼,咬牙问道:“你还不走?”
“自然要走。”楚云铮看看天色,“你也该进宫了,圣上召见。”
原来还有这么要紧的事,苏晗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