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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缓过了气,孙乐靠着他的胸膛,哑哑地却有些激动地说,“我得肺炎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咳……那时,我已经和你分手了啊……咳,咳……周军??”
“你住院那阵子,我去看过,偷偷的,”周军闭上了眼睛,低低地说,“你躺在嘈杂的急症室,手背上贴满了胶布,青紫肿胀,到最后护士都快找不着还能插针头的皮肤了,乐……”
孙乐的心涨得满满的,一半是甜,一半是苦,渐渐地混搅在一起,分不清是喜是悲……
“我也要放一个,不能让你一个人乐!”他忽然一扭身,从周军的双臂环绕中钻了出来,趁还没被拖回去,飞快地偷了个烟火摆在中央,然后蹲下身,做出象是要点火的姿势。
周军悠然地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急不忙地侯着,这个小傻瓜,没有打火机,他难道准备学老祖宗钻木起火?呵呵~~~~~~
过了好一阵,孙乐还保持着那副模样不动,他反倒稍稍有些急了,缓步走过去,探头瞧个究竟。
“乐,打火机,给你!”他递上了小巧精致的东西,可男孩却没接手。
周军带着疑问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在一刹那,他完全没有意识了。
烟火带着引线的那一小半外壳已被水浸了个透——那,是谁的泪水?
他伸手托起了孙乐尖削的颌骨,密密交错的泪痕,一道道狠狠刻在了他的心上,痛得肝肠寸断。
猛然钳住少年的腕部,使劲全力地拉着他,大步大步地撞进自己的房间。
周军发了疯地把他压在床上,颤抖的双唇不停摩挲着他潮湿的面颊,一点点吻干咸涩辛酸的眼泪。
孙乐紧紧地闭着眼睛,拼命环住周军的背脊,死也不肯放手,贪婪地想要熔进他火热的胸膛中。
“乐,你不要走……不要……”
“周军……放了我……太痛苦了……”
悲伤凄凉的哭声和吼叫,被狂乱的令人窒息的吻所吞噬。
两个人象负伤的野兽,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凶狠而粗暴的纠缠着对方,伤害着对方,直到彼此口中满是冲喉的血腥的味道,依然不愿分开。
身上的衣服早已在撕扯中褪了个净,扔得遍地都是。
彼此粗重的呼吸灼烫地落在赤裸相连的肌肤上,留下痛楚却深刻的印记。
难以按奈、也根本不愿按奈的情欲在注定要失去的绝望中疯狂地燃烧、高涨。
“周军,你要不要我……要不要……”孙乐酸楚地揪问,让周军痛不欲生。
他几乎是残忍地,未做任何扩张地将自己的欲望直直穿透了男孩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顷刻蜿蜒。
孙乐硬生生吞下了痛彻心肺的惊叫,头猛烈地左右摇晃,十指紧紧扣着周军的背部,指甲已经陷入皮肉中,沁出滴滴鲜血。
在周军一次强过一次的大力抽送下,不断加剧的疼痛,让他已经混沌一片的头脑和身体彻底抽离开来,灵魂似乎浮在半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阴恻地笑了……
51
天空慢慢蒙亮,微弱的晨光笼罩着两个紧紧拥着的人。
男孩小小的脑袋顶着对方的下颌,眼睛就这样睁开着,一直舍不得闭上,静静等待新一天的到来。
终于,夏日火热的太阳爬了上来,光芒一丝一丝摇动,稳稳地进展,不慌不忙的。
整个世界逐渐鲜活起来,被夜色迷惑的伤怀,缠绵凄厉的爱也好、恨也好,都和着眼泪一起,在阳光下悄然蒸发,不着痕迹。
孙乐困难地挪下了床,大腿的内侧清晰可见暗红的血迹和干涸的精液,他也似不在意,只是扯过床头的纸巾稍微抹了几下,便拾拣起凌乱丢弃的衣物,简单地套上身。
周军撑起上半身,默默地看着他。
无论如何艰难,也要倔强地坚持到底,少年的身影,孤傲地让人心痛碎裂。
“你怎么回A市?今后有什么打算?准备在那儿落脚吗?”想了想,他还是顺了口气,张嘴一连串地问。
孙乐转过身来,嘴角的微笑象把锋利的刀,仿佛割断了彼此间心意的牵连,“我要留在那里照顾小微,梁平买了套房子给我们,总算不用睡大街。”
视线又不争气地扫到照片上小亚漂亮的容颜,他的心一下堵得难受。
——不能留下来……不可以留下来……绝对不行!!因为,自己没有这个权利……没有,幸福的权利!!
——已经深深伤害了一个无辜而纯真的小微,怎么能再把小亚的平静安逸夺走?他还只是一个柔弱善良的孩子啊!!
孙乐挺直了身体,带着坚定而勇敢的意味,在心里认真地对自己说着,“周军,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真的!!”
周军竟然象是听见了他的心语,脸色变得苍白沉肃,深邃黑亮的眼睛里却闪过着一抹狂热、桀猛的光彩。
——乐,别走!离开我你真得能活得很好吗?不要欺骗自己!!我不要看着你孤零零地伤透心,那样拼着命的假装坚强!!我不要你折磨自己,也折磨我……我,不要你走!!
心中不停地在低低的、恳求的呐喊着。
可是最终,他还是轻轻甩了甩头,匆匆地说了一句,“随你吧,就是别太累着了!”
孙乐垂下眼睑,点点头。
果然,这就是周军会说的话。
“那辆小豹子,我能开走吗?在A市有车会方便点。”
“新车拿来后就丢在后院,还没动过呢!本就是买来给你的,当然能开走。”
“还有,那把吉他,也能还给我吗?周军,其实我没好意思说,琴的背面,我是刻过字的,留在你这儿让别人看见,总归不太好。”
“乐,我知道,你刻的是‘梁平哥’这三个字和一颗心,颜色挺淡的,对不对?我曾经想除去来着,可发现,好象弄不掉。”
孙乐不再搭话,朝着他笑笑,走了出去。
门“喀啦”一声带上后,他猛地靠坐在楼梯的拐角处,用手蒙住脸,好半天,才疲倦地抬起头来,喃喃自语着,“就这样吧,周军,我们就到这一步吧……”
那一年的冬天来的特别得晚,等到十二月的头上几天,最高温度还窜上过二十。可临近圣诞节,强劲的冷空气一下子把反常的气候打回原形,纷扬的初雪和凛冽的北风,让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都裹得跟肉粽似的,抵御着突袭的严寒。
而这个绵延差不多有半年之久的夏季,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寻常的一段日子。
小微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国庆长假前出了医院,搬进宽敞的新房子里。
虽然依旧不愿开口,情绪也不甚稳定,但令人稍稍欣慰的是,没有再发生过崩溃自残的事件,他对孙乐的态度,也从惊恐抗拒演变成漠然平静。
而热心的许杰却似乎成了小微的保护神,他并未因为男孩的出院而放下医生的职责,反倒是投入了更多的关心和情感。
“许医生,不好意思,那个,我喂他,他又不肯吃,”孙乐端着香喷喷的瘦肉粥,又一次铩羽而归,他面红耳赤地嘟囔,“每次你在,小微都要缠着你喂,真是的!”
许杰笑着接过小碗,“我来我来,没关系的。小乐,你喂呀,他难为情嘛!”
孙乐抓耳挠腮的,一副局促无措的样子,“许医生,你就别寒碜我了!”
和煦的阳光中,他倚在门口,望着许杰儒雅的侧脸,温柔地一口一口喂着小微,还细心地帮他拭去嘴角的汤渍,思绪无法自控地飘远……
至于周军,除了几次电话联络和客套地问候外,他还是在电视台的新闻直播中才见过一面,好象是关于M省最大的一个工业园区奠基仪式的报道。
那个身着深色西服的男人,斯文优雅的外貌和举止,怎么看,也不象是混黑道的大哥,完全是富豪新贵的派头。
孙乐楞楞地矗在电视机前,直到画面转切到了美国加洲小狗选美的新闻,视线还痴痴地盯看着不放,傻傻地喇开嘴角,笑了。
结束了繁心累身的奠基仪式和记者招待会后,周军躲进了工程指挥部,习惯性地扯了扯紧系的领带,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几个月,为了园区的启动,简直天天象打仗似的,忙得连床也没沾过边。
彪子和赵老六对他几近顽固的执着很不理解。
“周哥,这钱要是实在没法弄到,就把地退给刘卫林那小子,算我们他妈的认栽,行不?”
“大哥,我们还是别做房产了,忒烦,哪有倒手毒品来钱爽快啊!”
周军看着他俩,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叫大伙别担心,我自有分寸的。”
寻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他找着刘卫林,一边在省长豪华的度假别墅喝着茶,一边把捏着的王牌证据甩到了某人的鼻子底下。
“小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卫林粗略翻弄了一番,脸色顿时大变,斥责的话语中难掩惊颤和恐慌。
“没啥特别的意思,刘哥,你可别慌,我只是想用这些做抵押,让刘哥帮着给弄点钱。”周军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轻声轻气地说道。
“小军,为了你,我已经和林远斌闹过一场了,对你也算是有情有意,可你?”他突然泄了气地倒在沙发上,深深地叹息。
“刘哥对我的好,我当然记着,”周军的神情严肃起来,“就当作对你的回报,我愿意把手上50%的毒品货源让给梁平,至于得着的利润,你、林远斌和他,三方怎么分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