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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的举起右手,深红色的,温热的血液还未凉透。他杀人了吗?真的杀人了?
小锤子看着他呆滞的样子,心中更加慌乱,他浑身发冷,哆嗦着抱住孙乐,想要取暖,却发现那具身体汗涔涔的,冰凉冰凉。
“小乐……小乐……,我们怎么办??哥!!”小锤子还是忍不住哭了。
那一声“哥”叫得凄凉,孙乐伸手帮他拭去泪水,苍白的娃娃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艳厉的好象雪地中的红绸巾。
“锤子,别哭了。”他甩了甩头,挺起了背脊,火烧似的痛,“听哥说,先把衣服脱了,找机会仍掉,反正天热,外头光膀子的人不少,我们这样也不奇怪。身子再用水冲冲干净,就出去。你到大虎家,他那里应该是安全的,公安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他。我去梁哥的窝,小武哥他们会罩我的。”
“小乐,这行吗?”小锤子抬头盯着他,孙乐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在无人的厕所里,两个人飞速地把一切收拾停当,孙乐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小锤子的寸头,水滴停在短短的发根上,象晶莹的朝露。
“锤子,当心点,哥想法明天来找你。”
“恩。”
孙乐朝他摆摆手,转身从一米多高的通风窗口翻出去,正好跳到一排垃圾桶后。
他想不到,这竟然是自己和小锤子最后一次自由自在的道别。
接近傍晚四点,孙乐机警的窜进梁平一伙在城北近郊的据点,一屋子的人都死瞪着他,明显已经得到消息的阵势。小武黑赤的脑门上青筋毕露,他没有说话,也不听孙乐的解释,猛地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管他妈的是不是大哥的宠物,拖着扔进了堆洋酒的仓库。“当”地一声巨响后,孙乐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吼得震天动:“都给我看紧点,在梁哥回来前,谁他妈的让他溜了,我操死他全家!!”
在几乎不透风的黑暗中关了大约一天后,满身伤痕的孙乐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当门洞大开,亮光一下涌进来时,他都无力抬手遮挡,眼睛蓦地盍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梁平蹲下身,揪着他杂乱的头发,冷冷看着那张憔悴不堪却依然俊秀的脸,抬手就是狠狠的两记耳刮子。
孙乐白的象涂过粉似的面颊上应声现出清晰的指印,鼻子、嘴角鲜血直流。
“哥,对不起,你打死我吧……”他清亮的眸子睁不开来,长长的睫毛随着微弱的呢喃轻轻颤抖几下,忽而定住不动了。
梁平叹了口气,无奈而又有些心疼的起身,一把将昏厥过去的人打横抱起来,不顾四周投来神色各异的目光,沉默着大步走了出去。
等到孙乐清醒过来,已是几天后的事了。他发现自己躺在梁平的家里,床很大,白墙原木家具,挺素净的样子。
他记得清楚,梁哥有个惯例,从不带情人回家,再宠也不行。孙乐心里又甜又酸,说不明的滋味。
他慢慢坐起来,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短袖短裤,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处理过了,甚至,他在身下还摸到了成人尿片垫,一向自认皮厚无赖的他,也禁不住“腾”地红了脸,低着头傻傻笑了。
不一会儿,梁平带着贴身兄弟回到家,见孙乐正坐在餐桌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方便面,脸一板,摆出大哥的架势,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你小子出息了,惹出那么大的人命案子,我一辈子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妈的,索性改名叫梁蔫吧!”
“他真的死了?”孙乐手一抖,筷子带着几根面条掉到地板上。
梁平没反应。
“公安不会放过我了,”他茫然地说,“还有小锤子。锤子,他怎么样了?”
梁平显然犹豫了一下,再摇头回答,“没事。”
可惜,神思恍惚的孙乐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
“小乐,出了命案,说实话,我也保不住你。那龟孙子的大哥我摆平了,说是不追究你。但政府那儿我也没通天的法道,你还是出去躲一阵,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梁哥?”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明天一早就坐火车去上海,越是大城市、人越多越安全。下车你就打这个手机,会有人来接你的,是我哥们,我把你托给他了,姓李,也是开酒吧的。”梁平沉声道。
“小锤子呢?他呢?”
“我会安排的,你他妈的把自己管好就成了!”
当天晚上,孙乐很夜了还了无睡意,只要一闭上眼,就不断回放他最后捅进雷云脖子中那一刀的情景,急剧而出的鲜血一次一次喷发,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
梁平听到他压抑却凄厉的叫声,断断续续,让人心堵得慌。他仓促地打发掉还在商量事情的手下,走进孙乐的房间。
清冷的月光照进屋子,蜷缩在床上的人影突然跳下来,上前紧紧抱住梁平,象是拼尽了全力,仿若要将自己揉近他的体内。
“哥,干我!求你!狠狠干我!!”孙乐的声音暗哑而干涩,不复泉水般的清净,却象点燃枯柴的火,又烈又辣地烧着人的身和心。
梁平的唇压了下去,立即被一口咬住。两个人的情欲如同汽油浸润的棉布,一点火便“嘭”地炸开,嘴唇、牙齿、舌头疯狂地吸吮、撕啃、纠缠,腥甜的滋味充斥口腔。激烈的亲吻象要把对方吃进自己的肚子里,似乎只有这样,才会不再感觉恐惧的惊骇,才会不再悲哀分离的辛酸。
吻到再也无法克制地勃起,孙乐挣脱开梁平的桎梏,月光下他的脸烧得通红。
“不是要我干死你吗?”梁平的双眼,赤裸裸的欲火中烧。
孙乐一把扯掉他的皮带,用力地拉下西裤,看着肿胀的阴茎快要把裤裆撑爆了。他跪了下来,把头埋进大腿根部,聊起松松的内裤边,用自己温润的口腔包裹住火热的阳具。
当滑腻腻的舌头来回扫过龟头的缝隙,梁平抓住他头发的手开始发紧,嘴里止不住的低吟,身下人的呼吸声也愈发粗重。
忽然,孙乐的手握住他的睾丸,轻轻揉搓。
梁平直觉全身的血急速涌往一点,他猛地一挺身,越来越剧烈地前后移动腰部,一次比一次深地捅进孙乐的口中,直直地几乎插到他的喉咙,堵住了零碎的呻吟。
在孙乐快要坚持不了的时候,白浊的精液倾泄而出,他一口吞了下去,腥涩的苦味顺着喉管下滑,他忍不住冲进厕所激烈地呕吐起来,直到连胃酸也好象呕了个干净,才无力地扶着马桶站起来。
梁平裸着下半身走到他跟前,有点担心地捧起他的脸,若有所思的注视着。
孙乐半垂着眼睑,故意色情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很慢的动作。
梁平一下子有点楞住了,这样的他,陌生而……妖娆?
在他思绪漫飞的刹那,孙乐发力拽他到了床边,轻轻把他一推,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把衣服脱了光,腿一跨,坐在了梁平的身上。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唾液做润滑剂,软弱的阴茎在他有技巧的刺激上,渐渐变硬。
他满意地松开口,抬起臀部,没做任何扩张,用手将对方的阳具顶在自己的洞口,一寸一寸的没入自己的身体里。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孙乐不禁冷汗淋漓,他深深吸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滴,开始动了起来。
柔韧而有力的腰部让他的摆动比一般的人频率都要来得快,也要埋得深入。
激烈的撞击和孙乐淫靡的姿态,使梁平浓烈的欲望涨到了极致。他一个挺身,将身上的人死死扣倒在床上,高高抬起已有些软弱无力的双腿。
“还要再干吗?他妈的干晕你??”
“我就喜欢,你他妈的干死我!”
粗鲁而直白的相互低吼声中,两人扭缠在一起,狭窄后穴的巨大冲力和猛烈的磨擦,让他忍受不了刺激地在大床和梁平的身躯间艰难的扭动,浑身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尤其是背部,早已裂开的骨头似乎要扯断了,钻心的疼痛夹着性交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真正是残酷的折磨。
孙乐感到自己被操弄的神智渐渐不清不楚,当梁平撕吼着,阴茎不停歇地射出炽热的精液时,他眼神涣散地盯着那张模糊的脸,呢喃了一句:“哥,我不愿意走,真的……不要离开你!”然后,便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孙乐一睁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赫然在目的,是床边一个小型的拉杆箱。他默默地起身,全身上下似散了架,一动就疼痛难忍。
死命咬住嘴唇,他坚持穿好衣服,布满身躯的青紫和淤血,显明了昨夜不合常理的疯狂,指腹轻轻抚过被啃咬过的肿胀,想到即将到来的“逃亡”生涯,心灰意冷的疲累。
拖着箱子开门走到客厅,梁平和几个手下的兄弟已经坐着等了会儿了,所有的人看见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辆别克商务车稳稳地开往火车站。宽大的车厢中寂静的可怕,连每个人浅浅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孙乐一路上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街景,脑子乱糟糟的。
终于到了必须告别的时候,梁平一本正经地说:“小乐,安心点,在上海好好休息,别给哥添乱。这次再闯祸,我一定废了你,别的不做,就直接阉了拉倒!”
孙乐没有象往常调皮而不服输地顶嘴,他稳稳呼吸,非常认真地看进梁平的眼里,郑重地问:“我虽然没脑子、少根筋,但不是傻子,哥,你告诉我,小锤子是不是出事了??”
梁平一时怔住了,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哥,别瞒我,否则我走的不安心,说不准明儿就逃回来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