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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到我真的老了?”金伯年一想自己已经是六十朝外的人了,别人在这年纪早已经在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而他还是在为这些商场中事操心劳神?这是何苦来呢?想到这里,刚才的斗争狠心顿时黯淡了不少。“我是不是该放手了?这些事就等碧儿回来交给他处理吧。我的年纪确实大了,不饶人啊。”金伯年想着想着感到一阵子无端的萧瑟苍凉。
“啪啪”几声脆响,引得他从沉思中醒来,蓦地抬头看去,只见金家的木行旗子正在风中招展。金伯年看到这面金灿灿的旗子猛地浑身一震:“不行!金家如今的地位是我一手创出来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摇它!我虽然老了,但还不用把眼前这些小人物看在眼里,我要亲手赶走他们,也要亲手将金家这块第一的招牌毫发无损的交到碧儿手中!这才是我江南金伯年!”
金家的旗子让金伯年忘掉了适才的灰心,他又开始想方设法对付姜华雨。走着走着,他的目光落到了窗边的一个书柜上。书柜里面除了放些帐本之外,还有几本浅显的书。
金伯年虽然识不了几个大字,但也知道读书的好处。他常常让一些私塾先生来和他讲讲历史典故,学些前人的计谋经验。此时,他看到书架上面搁着的一本旧得发黄的线本,封皮上印着四个字《孙子兵法》他一看之下,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但又朦朦胧胧的不甚清晰。于是他便默念起了私塾先生常常摇头晃脑地对他念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街头巷尾小孩子都能背的名言。念到三十来遍上头,他眼神一亮,计上心来。于是走到门口,吩咐一个丫鬟去叫一个人来。
不多时,那人来了。此人长着一张胖胖的圆脸,小小的眼睛,五短的身材,一幅毫无城府的憨厚老实相。但他却是金伯年的一个心腹,以精明狡猾著称。
金伯年见他来,先好言寒暄一番,然后便道:“阎三,我这次要你去办件事,短则一二个月,长则一年半载。你不能回来探亲,也要吃点苦头,过过苦日子。你肯吗?”
那阎三虽狡猾,但对金伯年却很忠心,闻言便道:“老爷但有吩咐,小人莫不照办。”金伯年满意地点点头,又一招手道:“好,那你附耳过来。”阎三凑上前去,金伯年说了半晌,阎三不停点头。然后金伯年说完才道:“你可明白了?”阎三的小眼睛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道:“小人明白。定要那姓姜的小子败得不明不白。”金伯年道:“那你现在就去准准备备,明天走。记着,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阎三答应后出门去了。
“姓姜的,光靠手艺在生意场里是立不了足的!看你有多少斤两来跟我斗!”金伯年脸色阴狠地抽起了水烟。
……
生意越来越好了,附近几个村子的富户陆续送来各种订单,连苏州城里也有一两张单子过来。姜华雨简直忙得不可开交,他虽然已经请了十来个帮工,但这些帮工的手艺大部分半生不熟,打打下手做做粗笨生活还可以,要帮姜华雨一起做精细家具就差得远了。姜华雨此刻太需要几名高水平的熟手了。
这天他和众人一起把新到的木材浸到屋后的小河里。因为生意大了,不能再专门向木场购买木料,那样开销太大。所以姜华雨直接向樵夫收购,价钱低得多。但买来的木材必须自己处理。
首先得把木料放进水里浸泡几个月,这样可使木材中的油脂渗出来,待油脂渗透完,再捞出来放在风凉处阴干。这样做以后木料的“伏性”
变强,“反弹性”大为减低,做出来的家具可以保存几百年以上不变形。
但浸木料是一项重体力活,姜华雨等好容易做完,大家都累散了架。
姜华雨吩咐他们休息一会儿,自己则来到木行门口的大树下暂时喘口气。几个月来他每天都是这么忙,但身体好象依旧充满了干劲。一方面是因为天天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进来,想着娶卿仙指日可待,心里兴奋也不觉得累。另一方面姜华雨明白,当日他向那神奇的白发老人在山洞里学艺时,白发老人给他吃的干粮,好象是山里的野果。但每次吃下去他总觉得不但心智开朗,就是体力也在不断增加。
“那位老人真是个神仙!”姜华雨想着想着不由神思飞越。就在这时门前小道上走来一人。不多会来到姜华雨面前道:“请问这位小兄弟,这里是不是姜记巧木行?”姜华雨抬头一看,只见来人圆圆的脸,小小的眼睛,五短身材,满头是汗,看上去很憨厚老实。便点头称是。
那人又道:“太好了。小兄弟,请问这里的姜华雨老板在吗?”
姜华雨起身谦虚道:“在下就是姜华雨,不是什么老板。”
那人顿时笑道:“原来您就是!嘿,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么年轻就自己开木行了。”姜华雨道:“请问你是?”那人道:“哦,小人名叫阎良,常熟人。原来也在常熟做木匠行当的。后来听人说做船运生意比较好,就投了全部家当进去。唉,谁不曾想遭遇横祸,有一次运货到浙江温州一带,碰到了海盗抢劫,不光全部货物被抢,连小人一条性命也差点送掉。唉。出了这事后,小人本钱全无,又没脸回老家,只好流落江湖。恰才在村口看到一张招木匠的启示,便想来碰碰运气。”
姜华雨听他遭遇,原来也是天涯沦落人,顿时升起同情之心。忙将他请进店堂内。那阎良倒也爽快,喝了几碗茶便道:“姜老板,你是招人的,我是应招的。我们不必客气,我这就做几样活计你来看看。如果你不满意,我这就走。我一些路钱都不要你。”
姜华雨见他如此,更是喜欢,待要再客气,却见阎良随手就在墙边拿了工具又和几块木料走到屋前干起活来。其他帮工见是新来应聘的木匠,也都赶来看热闹。姜华雨也想看看这条汉子究竟手艺怎样。
只见那阎良一出手就不同凡响。不但手势熟练,而且锯子规尺运用之间自有一套门路。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姜华雨一眼看出这个阎良是个高明的木匠,但其手势好象很眼熟。便问道:“阎良兄弟,看你手势,好象在江南金家学过?”
阎良小眼睛一转,便叹道:“是啊。我在常熟开木行时,曾经有位老师傅以前在金家学过手艺,他点拨了我不少木工技巧。可惜啊,那老师傅不久就过世了。真是可怜。”姜华雨当下一听也觉可怜,其他便没往心里去。又道:“阎师傅,你不用做了。你的手艺相当好。我正需要。你这就来吧。”
“这雏儿果然嫩,刚才我一个粗心差点露马脚。还好一骗就骗过去了。”
阎良心中暗喜,道:“谢谢姜老板提拔了。不过我这孤身一人没处安身……”姜华雨道:“这个不妨。你就和我住一起吧。今后有木工活计,就要靠阎师傅多帮忙了。”阎良满脸堆笑道:“姜老板太客气了,我一定会好好帮你干活的。”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半个月又过去了。这天在桃花村口的河滩上站着一百多号人。金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望着河道上游翘首以待。金伯年看看日影,面上有些焦急。金仲年道:“大哥,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船怎么还没来?”金伯年待要回答,却听前面人群一阵欢呼,他忙抬眼望去,只见河上游缓缓驶来一艘木船,船头有一个高大的青年人正在朝这里大力挥手。“是碧儿!”金仲年高兴地大声叫了起来。“怀碧,你终于回来了。”金伯年看到出门两年多的儿子金怀碧终于学成归来,心头一阵欣慰。
三天后,金伯年的堂屋里。金伯年坐在上首,金仲年陪坐。而下首坐着一位身材高大,手掌更宽大的年轻人。
“碧儿,这次江南木行比武大会,是你在江南木行的第一次亮相,也是我们金家确立新一代大当家的一次声明。所以你一定要拿下头名状元。”
金伯年说完后拿起茶盏慢慢地啜着。
自从看了儿子在广东学到的手艺后,他信心大增。没想到广东那边的家具如此精美华丽。尤其是椅腿肚不再是死板板的直线,而是呈完美饱满的弧形。这样一改,不但造型漂亮许多,且在结构稳固度上亦有增加。不愧是海外诸国传进来的式子。光这点就很新颖出奇,令人叹服。
再加上广式家具用料亦很新奇,除了一些花纹漂亮别致的进口木外,还用上了各种线条冷硬豪华,质感突出,色泽逼人的纯金属材料作为搭配,端是奇谋妙想。更难得他儿子把这门手艺都学全了。金伯年不仅为有这样聪明的儿子骄傲,更为自己当年力排众议,送儿子出去学艺的决策而自豪。
金怀碧听到父亲这么说,当下便满怀信心地道:“爹,我想不出意外,这项状元一定是我的了。因为我不但把广东,包括西洋几国的诸多家具式样学全了,而且还结合我们江南家具的式样,又创造了好几种新款,集两地之所长,重新开出了一片新天地。在南方几省,我已经是第一块牌子了。我想这次在江南夺魁后,再到北京城里去向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