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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仍然痴迷戏剧,而且在她在一个节目中得到了一个角色后,还加入了演员工会。但当她怀上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时,她结束了这一刚刚开始的职业。因为朱迪的缘故,我们看了很多戏剧和舞蹈,我尤其喜爱芭蕾(她自己去听音乐会和看歌剧)。曾和我一起在耶鲁法学院读书的舍温·戈德曼非常热衷于美国芭蕾舞剧院的活动,他在很多场舞蹈表演中看到过我们,所以他以为我喜欢舞蹈,要求我加入美国芭蕾舞剧院董事会。虽然就我的情况而言,我不适合募集大量资金,但我认为舍温是在努力地为董事会培养一个未来的年轻干部。
我曾经谈到我认为读者们可能会把我当选为小学四年级班长和后来进入内阁联系到一起,说明机遇和偶然事件在生活中发挥着多么大的作用。你们甚至可以更直接地把我参加美国芭蕾舞剧院董事会与随后的一些机遇联系起来,因为担任一个艺术组织的董事会成员使人们认为我是那种参与市民活动的人。此后不久,古斯要求我帮助林肯艺术中心募集资金,他是那里的财务主管。1976年古斯去世后,一直鼓励我参与社会活动兴趣的邦尼·腊斯克让我担任了西奈山医疗中心董事会成员。就这样,参加了一个机构接着引起参加另一个。关键是有了一种开始的意愿。对我来说,至少在一系列关键的连接点,其他一些人例如我的四年级老师或邦尼提供了关键的推动力。
从一开始,我就希望参与公司外的活动,而且这种愿望从未减弱。我在闲暇时间没有感觉到厌倦或陶醉,尤其是在我们的儿子贾米什和菲力普在1967年和1971年出生后。但在公司外部的参与丰富了我的生活内容,使我得以了解其他人的工作和生活,给我提供了一个为超越自己的工作而做奉献的机会。还有,外部的参与有助于我在高盛公司的工作,因为常常遇到也是我们公司客户或潜在客户的成功人士。最后,这些外部活动开始为我在这个社会圈子里开辟一席之地——尽管我在别人建议我担任美国芭蕾舞剧院董事时可能会稍微有些退缩,但当这家公司面对10%的赤字时,没有人会留意在《天鹅湖》中表演天鹅的演员是否少了10%。
然而,我真正的兴趣是参与政治。我在纽约的一些政治活动中做了一些工作,但总的来说并不多。更多地参与政治的道路在1969年打开,当时曾担任过林登·约翰逊政府财政部长的亨利·福勒加入了高盛公司。福勒被所有人称为 “乔”, 他是位温文尔雅的弗吉尼亚律师,祖先在17世纪就已经来到美国。
高盛公司的许多人对于福勒在政府中做了什么并不非常感兴趣。但对我来说,乔是一位非常有吸引力的人物——一位在罗斯福新政时期就在华盛顿工作,并在以后历届民主党政府中任职的人物。我利用一切机会和他谈政治,并且有时谈到我也喜欢参与政治。乔打电话把我的情况告诉了刚刚担任民主党全国委员会财务主管的鲍勃·斯特劳斯。
斯特劳斯与福勒有不同的魅力。鲍勃不是恭维你,而是羞辱你。1972年我在纽约见到他时,他告诉我如果我想参与政治,那我对他毫无用处。但如果我想募集资金,那我们应该谈谈。他说,尼克松打算竞选连任,所以他正集中精力于如何在参议院和众议院确保民主党人保持对国会的控制。然后斯特劳斯说了一件让我记在心里的话:在政治上,许多人承诺做某件事情,但很少有人真的去做。如果你不想做别人要求你做的事,那就说不。但如果你说你准备做某件事,坚持下去会使你与众不同。然后斯特劳斯对我说:“你知道,从书面介绍上看,你还不错。但现在我见到了你,我认为你并非多么重要。所以你最好努力干。”看起来这是一种让别人帮助他的奇怪的方式,但事实上,这正是一个伟大友谊的开始。
我休了一个星期的假,打电话给我所认识的人,要求他们努力支持鲍勃。尽管我没有与募集资金相关的性格,但不管怎样,我决心去干。我主要给套利界以及与套利界有联系的同行打电话,他们当中仅有为数不多的人同情民主党人。我募集到的钱不足25000美元。但在当时,能募集到这样一笔钱已经是不错的开始了。
第一部第20节
即使到了80岁的时候,鲍勃还有一种吸引力,他让我想起古斯和邦尼。当他走进房间时,有一种放电的效应。他眨着眼睛,用大言不惭的言行赢得人们的尊敬。他在最近给我写的一封关于一个商业问题的信里,一开头就写到:“你肯定是现在还活着的最愚蠢的人。”他非常机敏,但有点愤世嫉俗。我记得他早期的一些政治忠告:“让我告诉你关于华盛顿的事情吧,鲍勃。我可以每星期给卡特总统打一次电话,随便在电话里说些什么——哪怕是讨论天气。然后,我在市里到处漫步,告诉人们我今天刚刚和总统谈过话。尽管这在实质上没有任何意义,但在华盛顿却非常有意义。这就是这座城市运作的方式。”
金融界不断有人向我询问如何从政。我告诉他们,通过募集资金你可以最容易地在政治上获得一席之地。而一旦你有了一席之地,你就可以认识那些运作竞选活动的人。如果那些人认为你在政治、消息或政策方面有有用的想法,你就可以进一步扩大你的参与,至少是非正式的。但有一些行动和态度会对跨越那条界限产生不利影响。一是如果你表现出想利用政治来推进你的商业或金融利益。再就是自视甚高的态度。许多人以为商业上的成功使他们有资格对政治发表权威性的看法,但尽管商业经验是有用的,政治和政府在许多方面并不一样。
在卡特总统任期快结束时,曾为卡特总统的“通货膨胀沙皇”艾尔弗雷德·卡恩工作的乔希·戈特鲍姆找到我,谈到让我主持政府的工资和价格稳定委员会,管理价格指导计划。没有别的什么事比到白宫工作,从那里看世界,更能吸引我了。但在去华盛顿见了相关的人之后,我的印像是,从其成员组成和在行政当局中的地位或其概念性的方法来看,这项工作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另外,放弃在高盛公司的合伙人身份,我的损失会非常大。
不管怎么说,这个问题是不切实际的。此前不久,我一直在西罕姆普顿打网球,当时我一生中第一次感到背部非常疼痛。因为疼痛没有减轻反而加重,我去西奈医疗中心找矫形外科主任罗伯特·西弗特。他看了又看,搞不清楚问题所在。他也没有推荐我去找别的大夫。在X光片上什么也看不出来。过了一会儿,疼痛非常严重,以至于我无法坐下,也无法站着。
我不想让我的背疼影响我在高盛公司内外的活动,所以为了使自己能够正常工作,我尽了一切努力。在许多个月里,我不得不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工作。有些日子,正在上班的人不得不在下午两三点把我扶到汽车里,因为疼痛太严重了。我住了三次医院——因为需要卧床休息和进行诊断——每一次我都躺在床上运作套利业务。我是斯多德贝克——沃兴顿公司董事会的董事,有一次我躺在会议桌上参加会议。有一次,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德罗得·鲁滕伯格打电话找我,要求我在一个星期六到他的办公室和他讨论出售他公司的事。我想,如果我不去,他就会雇费利克斯·罗哈廷。费利克斯·罗哈廷是拉扎德公司著名的投资金融家,鲁滕伯格也提到过他。当时我连几步路都走不了,甚至也坐不下,但我还是去了鲁滕伯格的办公室,躺在办公室内的椅子上。我们得到了那份生意,尽管让我感到郁闷的是,鲁滕伯格给了费利克斯一部分费用(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25年多了,但我还记得那笔钱数)。鲁滕伯格说因为费利克斯在世界上很有影响,所以他想让费利克斯满意。我的医生一再提醒我,工作紧张对背部的问题不利,想通过躺着工作以避免剧痛不是使病情好转的理想办法。
一方面,我对一直无法确诊和我的病可能好不了感到焦虑。另一方面,每天早上醒来时我都希望几乎是盼望哪一天会好一些。西奈山医疗中心当时的神经外科主任认为我的病是椎间盘突出,想给我做手术。但鲍勃·西弗特认为这种看法不一定正确,并让我等一等。几个月过去了。最后,西弗特给我拍了另一种X光片,在脊椎上发现了一处几乎无法辨认出的裂缝,这是因为遗传缺陷造成的,除了在爱斯基摩人中,这种病极为少见。我不得不做一次脊椎弥合手术,从身体的其他部位取一块骨头以用于修补脊椎的裂缝。
这是一次大手术。术后我穿了六个月的钢背心,用了约一年半的时间才完全康复,但手术起了作用。从那以后,我一直打网球、钓鱼以及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但我的背部问题意味着我甚至无法思考卡特政府的职位问题。当我看到《纽约时报》关于被选择担任那项职务的人的报道时,我想,那个位子本来应该是我的!尽管我也承认我几乎已经肯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接受那个职位。
1976年11月古斯·利维在患严重中风后不久就离开了人世。他死时66岁,还不到考虑公司领导人继承问题的时候。然而,就在中风前不久,他告诉管理委员会的资深成员乔治·多蒂,说他准备提名约翰·怀特海和约翰·温伯格担任管理委员会的两主席,在乔治看来,显而易见,古斯把这两人看做他的继承人。
我们把这两个人称为“二约翰”,无论如何他们两人都是自然的继承人。约翰·温伯格是西德内的儿子,是一位热情的人,看上去不武断,但办事效率高并且在公司内是一个巨大的高盛文化传承者。温伯格天生有商业头脑,继承了他父亲与客户打交道的本事,客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