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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笑了:“心意我们领了,可是东西不能要。”
牛林冲李平笑着说:“你以为给你送礼哪?”
李平还是坚持不要,牛林有点恼:“东西反正放这了,你爱要不要,你不要扔大街上喂狗。”说完,站起来就走。
文秀急忙拉住了他,然后对李平说:“牛大哥一片心意,我们就收了吧?”
林丽也帮腔:“李乡长不收我可收了,我不怕人说我受贿。”
林丽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老孙说:“我替李乡长做主了,东西我们收了。”
牛林这才重新返回来坐下。李平向他询问村里的情况,并希望他帮忙做一些有益的工作。牛林说:“放心吧,你们真心实意为我们办好事,我们也会掏出真心。听说前两天,有人给你们扔砖头,我们商量好了,从今晚开始,轮流为你们站岗,看看是正压邪,还是邪压正。”
李平连忙摆手说:“别,你们千万别闹这个,我们不需要老百姓为我们站岗,我们堂堂正正干工作,什么也不怕。”
文秀连忙也说:“你们的好心,我们很感激,可是真的不需要。这样做,群众会小看我们的。”
老孙说:“你要真想帮我们,就多留意一下村里的情况,及时和我们通气就可以了。”
听老孙这么一说,牛林把脑袋一拍说:“我差点忘了说正事,我给你们说,前两天扔砖头的事,是牛顺子找人干的。”
文秀心里一惊,看来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人。她想起杨抗不愿意让李平知道,连忙拦住牛林的话:“可不要随便乱说啊,这种事瞎说不得。”
牛林站起来,把脚一跺:“说错了死我全家,他们在谁家商量的事,念叨的啥话我都一清二楚,我有密探。”
文秀无法遮掩了,小村不大,情况很复杂,也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牛顺子真办了糊涂事了,如果情况落实,非处分他不可。
果然,听了牛林的话,李平的脸色变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刚要说话,文秀大声咳嗽了一声,给李平使了个眼色。李平明白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什么也没有说。
牛林他们走了以后,林丽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两个挤眉弄眼的,调情吗?”
林丽的心思全用在这方面了,眼睛跟锥子一样,光盯着找茬儿说风凉话。文秀不动声色地说:“是你挤眉弄眼吧?不然别人看不见,就你看见了?”接着文秀问:“老孙,你看到了吗?”老孙说没有,文秀又问小米,小米也说没有。
看她们斗嘴皮子,李平觉得很好笑,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一点不假,他开玩笑说:“看来你们两个都和我挤眉弄眼了,是不是都看上我了?”
大家哄然大笑起来,文秀和林丽都张着嘴,没话说了。文秀看着李平,心里说,怎么现在也不文明了?
笑过后,李平说:“大家想想,刚才牛林的话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立刻回乡里和姚书记商量,先处分了他,杀一儆百。”
林丽说:“是真的,昨天我到村里了解情况,牛食堂也这么说。”
文秀心里一凉,看来这件事情是瞒不住了。她还没找杨抗通气,不知道他找牛顺子做工作做得怎么样了?如果牛顺子思想通了,承认自己的错误,带头把房子拆了,还可以将功补过,不然他真没好果子吃了。
晚饭以后,李平悄悄问文秀:“那会儿你挤眉弄眼是什么意思?”
文秀说:“关于牛顺子的事,我掌握了一些情况,想和你细说。”
文秀把牛顺子的事情向李平作了全面的汇报,包括牛顺子的身世和房子的来历都说得很清楚。牛顺子的做法实在可恨,不知道为什么,文秀从心里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惜,她希望李平能正确看待他的错误,给他一次机会。李平听完以后说:“如果真是他做的,非处理了他不可,这样的干部要不得。”
文秀还想为牛顺子说话,李平打断了她:“你们女人都容易感情用事,心情我理解,但是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我们要摆正这样的关系,太平庄该清理的老房子,每一家都有故事,我们都心疼动情,那么工作还干吗?”
文秀无话可说了。她又想起了志玲家的老房子,无论她怎样做工作,根本行不通,看来只能采取强制的方法了,这样的结局是文秀不愿意看到的。毕竟志玲是志刚的亲姐姐,伤了感情是一辈子的裂痕。她在想,不行的话让志刚做做工作。
从李平屋里出来以后,文秀给志刚打了个电话,志刚说:“我正想找你呢?姐找我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非要拆姐的旧房子。”
文秀说:“我们这一次住村就是为了清理旧房子,并不是只清理姐的房子。”
志刚问:“那你通融一下,不拆不就行了?”
志刚的话让文秀很生气,她还指望他做工作呢,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没原则。她耐着性子和志刚说了很多,希望志刚帮忙做做姐姐的工作,志刚说:“算了吧,姐姐一直在我身边哭呢。”
文秀无奈把电话挂了。
杨抗和文秀通了气,他做不通牛顺子的工作。牛顺子跟着了魔一样,一点不认卯。文秀说:“我去找他。”杨抗说:“你去也够戗,小多叔说了都不顶用。”张小多出面了也不行,看来牛顺子是一条道走到黑了。文秀还是想试试。她和杨抗到了牛顺子的家里,牛顺子的态度还是原来的样子,不温不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文秀软的硬的全说透了,说得口干舌燥,他仍旧一言不发。文秀很少发火,牛顺子的态度却让她七窍生烟,她第一次说了过头话:“顺子,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老这么执迷不悟,要倒大霉。操纵村民恐吓乡干部,毒死杨书记家的猪,砸牛主任家的玻璃,这样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你掂量着办!”
牛顺子急了,他噌地站了起来,大声说:“你说话要负责任,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毒死猪砸玻璃,是谁胡吣放屁!”
杨抗在一边说:“顺子,你别辩解了,太平庄这么小,你那点破事,瞒得住谁?”
牛顺子的脸涨得通红:“我如果毒死你的猪砸了二愣家的玻璃,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杨抗说:“这个我清楚,你是中了别人的奸计,有人趁乱给你栽赃,但是往小多叔院子里扔砖头,是你找人干的吧?”
牛顺子不再言语,看来是理屈了,文秀以为他服气了,耐下心来继续做他的工作,让他拆房子。可一说拆房子,他就低头一声不吭。文秀也不耐烦了,生气地说:“你是拆,还是不拆?给个痛快话。”
好半天,牛顺子憋出一句话:“不拆,看着办吧。”文秀和杨抗肺都气炸了,说了好半天,原来还是白费口舌。他们返回来就给李平汇报了。李平一下子火了,他派人把牛顺子叫来,要亲自和他谈话。牛顺子一到村委会,李平劈头盖脸一顿好吹,牛顺子还是那个样子,蔫萝卜一个。文秀和杨抗站在一边,希望李平能让牛顺子回心转意。可是最后李平和牛顺子谈崩了。李平气得咬牙切齿:“牛顺子,我非处理你不可!”
一听李平说处理他,牛顺子站起来就走,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你处理我?先把你们屁股底下擦干净了再说。”
牛顺子的话让大家都愣了。尤其文秀,牛顺子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她的头顶轰隆作响,她听出来了,牛顺子的话是冲着她来的,他是在影射志玲。
文秀的脸像被鞭子抽了一样,火辣辣的,牛顺子的话,像一张大饼,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屋子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一会儿,林丽哼了一声说:“正人先正己,让人家抓住把柄了吧。”
林丽的话分明是冲着文秀来的,文秀却也无话可说。
李平看了文秀一眼:“你大姑子家怎么回事?”
文秀小声说:“我去了三次,没让进门。”
李平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去了。文秀觉得心里一下子像塞进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小米悄悄对文秀说:“赶快想办法吧,李乡长不高兴了。”
老孙也说:“你赶快想办法,李乡长有点坐蜡,你大姑子在前面横着,他处理牛顺子有点不硬气。”
文秀走进李平的屋子,想解释一下。李平没等她说话,就说:“当着大家的面,没好意思吹你,你想想看,你是包村干部,自己的亲属都拿不下,以后的工作怎么干?”
文秀说:“我明白,我知道无法交代,你给我时间,我去做工作,如果再做不通,强行拆除,带不了好头,就让她带个坏头,可以杀一儆百。”
文秀和大姑子彻底翻脸了。
这一次,文秀虽然进了门,但几乎是倒着走出来的。文秀是和老孙一起去的,之所以让老孙去,是想让他去讲讲政策,毕竟外人说话比家里人分量重,尴尬的时候,老孙可以打圆场。没想到,志玲上前就给老孙一个下马威,她像是一只急红了眼的公鸡,见人就啄。老孙硬着头皮给志玲讲政策,话说了没几句,志玲就说:“你算是哪个架上的鸡啊,跑我家里乱咕咕。”
志玲的话太难听了,文秀大声说:“姐,你怎么说话?”
志玲满不在乎:“这还是待客的话呢。”
文秀气得把她的胳膊一拽说:“姐,你太不像话了,太嚣张了。”
志玲把文秀的手一拨拉,泼劲上来了,随手抄起一把扫帚,在院子里胡乱划拉,很快,院里面尘土飞扬。这一带有个风俗,对来家的人不欢迎,就用扫帚扫地,意思是扫地出门。志玲这样的举动,分明是赶他们走。
文秀和老孙尴尬地朝外走,文秀一边走一边说:“姐,你对不住我,也就别怪我对不住你了。”
志玲把扫帚猛地在院子里一扔:“你看着办,我候着呢。”
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