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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声音立刻加重:“你在哪?!你手机怎么关机?这是谁的手机?回家!”
顾绵看了看不远处的凌枫,吞吞吐吐扯谎:“我……我临时接到一个任务,在外头办案呢,今晚回不了家……”
还想说点什么,那头大姐已经在催手机,顾绵不好意思,赶紧挂了,还给人家。
反正话已经说到,知道她安全没事,他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
凌枫给她开了房门,又去浴室调好水温。
顾绵坐在床边,打量陌生的环境,还好房子不大,大了,空荡的她要害怕的。
看见凌枫走过来,有些拘谨地站起来。
酒店的房间,连光线都是暧-昧的,凌枫也有些尴尬:“晚上要是害怕拿座机打我房间内线,灯都开着吧。”
“哦,哦……”顾绵目光四移,就是不看他,使劲点头。
那顾忌的模样,凌枫看得想笑,也不为难她,转身走出了房间。
……
第二天清晨,七点。
两个人下楼。
前台已经换了人,不是昨晚的小女孩,是个中年秃顶的经理模样的男人。
凌枫还了钥匙,等着退押金,六百。
经理的对讲机叽里呱啦响了一阵,经理抬头,睨向这对不是本镇熟面孔的年轻男女:“刚才保洁人员检查过了,发现199号房间内配有的两盒计生品少了一盒,先生,小姐,那是进口的高档货,一盒五百八十,这是你的找零,二十块。”
顾绵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明摆着看他们不是本地人,讹人啊!
“经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顾绵冷笑,敢宰到警察头上!
经理态度很嚣张:“我不管你们什么人,用了我们的东西就得付钱!”
显然,这诈骗的事儿做了不是一回两回,而且,每一次都成功讹住才会这么嚣张!
“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我们昨晚两个房间睡的。”
“哎呀,不好意思,小姐,监控坏了。”
“你!”顾绵气急。
凌枫手按她肩,长眸淡淡斜一眼秃头经理,似笑非笑:“你也太抬举我了,我是年轻,身强力壮的,但一晚上也用不掉整一盒啊,就算,我真能耐到能用掉一整盒,我身边这位,柔弱无骨的样子,你觉着她能承受那么多次?”
“凌枫……”
顾绵脸红的听不下去,刚要开口叫住他,不经意的一扭头,整个人震住,瞪大眼!
吧台另一侧,旋转门迅速转动,季深行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身上的黑色大衣带着凛冽的寒气直逼过来,刺得顾绵骨头都要裂开。
天。
他站在那儿多久了?他怎么找到这里的?他……
“季……”
顾绵口齿不清了,瞪着双眼看着身形凛凛一身冰寒的男人。
季深行却根本没有看她。
耳朵里,盘旋不去的是凌枫略与经理的对话,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刚才娇羞低头的神情。
一切,都显得他那么可笑。
昨晚接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她讲了两句匆匆挂断,一女孩子大晚上在外头办案?他如何能不担心,心急火燎给那个号码拨过去,手机的主人普通话不好,问了很久才问到这个地址,百阅大酒店。
她在酒店办案?
季深行,彻底的,快疯了。
驱车一路狂飙,可是光知道一个百阅酒店,一晚上不知道走错了多少路,打听了多少次,兜兜转转,找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天明。
走进来,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他担心,他着急,他为她安危神思焦虑,而她,和旧-情-人,在酒店办案,还用掉了一整盒那东西?
季深行认为,在女人面前跟人打架动手是最幼稚的行为。
但等他反应过来时,凌枫的脑袋已经挨了一拳。
“季深行!你误会了!住手!”
顾绵惊叫。
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却打得忘我。
凌枫是特警出身,季深行也不逊,虽然是医生,但从小练过的拳头不是盖的。
酒店大堂乱成一团。
顾绵在旁边,小胳膊小腿的,两个男人打架力度能生风,她根本插不了手。
经理急得要报警,顾绵火大的甩了电话:“报你个头!我就是警察!”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顾绵冲进去,企图拽开其中一个,两个男人却都万分火大,季深行是憋了一晚上怒火,凌枫是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的怒气!
打得不可开交,顾绵像个球一样被他们推来推去,突然,一时没躲过,两个男人的拳头齐齐往她小身子上招呼过来。
顾绵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挨了两拳头,应声倒地。
“绵绵!”凌枫立刻停下来,伸手要搀扶起她。
“滚开!”季深行擦着嘴角血渍蹲下,红着一双眼,粗手重脚拎起地上的姑娘,连拖带拽出了酒店。
凌枫啐一口血,紧皱的眉头看着顾绵被拖过大理石地板,粗-暴的对待,又要上前,顾绵疼得扭曲着脸赶紧使眼色,让他别动!
……
顾绵几乎是被季深行大力甩进了副驾驶座,头嘣一声,猛地磕到方向盘。
疼得心尖都颤,但不敢叫痛出声。
知道,他这回,怕是真生气了。
……
路上,顾绵看着季深行那双冒血的手,几度想劝他把车停了到附近药店包扎一下,但一看他青铜面具似的的脸,再不敢啃声。
两个小时的路程,季深行没说一句话。
顾绵的心一直在嗓子眼,分分秒秒忐忑不安着,此时的季深行就像一头发狂过后的豹子,他脸上吃人般阴沉刺骨的表情,顾绵使劲挨着车门,一动不敢动。
……
沉默的煎熬中。
到家了。
季深行停了车,下车,开了她这边的车门,拽掉安全带,双手拖着她就往车外拖,顾绵不敢反抗,他的手攥过她刚才挨拳头的地方,锥心刺骨的疼,她实在忍不住,嘤嘤叫出声,季深行根本眉头都不动一下,单臂把她瘦瘦的腰夹在臂弯里,拽着人就往家里走。
顾绵脚不能落地,在半空中被他连拉带拽的,经过客厅的时候,李姐从厨房出来,大惊:“少爷,你的脸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看到季深行肩头扛着的顾绵,更是惊悚:“少奶奶!你……”
季深行一个冰锥般的眼神丢过去,李姐噤声。
眼睁睁看着少奶奶被少爷扛着上楼。
卧室门啪一声重重关上,震得整个别墅墙壁都在嗡动!
卧室里。
顾绵被他猛地大力一甩,摔到了床上,脑袋顶到床头柜,头昏眼花地疼痛着。
她红了眼睛,终于忍不下去了:“季深行!”
整整两三个小时过得战战兢兢,大声呼吸一下都不敢,他一路上阴森森要怒不怒的样子,这会儿根本没把她当人看了!
“昨晚我没有回家,对不起!但我有重要的事情,凌枫查到我爸爸当年的案子有线索,我们去那个镇是要找一个很重要的人!后来追捕的过程中让他跑了,我们往回赶,凌枫的车没油了,加油站很远,计程车也不愿意往A市走,没办法我们才住酒店的,早晨你听到,那是酒店经理讹我们,我和凌风,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别不辨是非行不行……”
卧室里没开灯。
季深行逆光站着,五官被暗影削的越发凌厉,眼神冰寒朝她走过去。
顾绵害怕地往床角缩,脚踝却被他猛地一拽,整个人被拖到了床中央,他身形高大的覆上来,她的眼泪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他伸手胡乱撕扯她的衣服,外套被扯掉了,卫衣被撕开,牛仔裤连同里面的棉裤也很快被他扯下来。
顾绵惊惧:“……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根本不开口,双手在撕扯她衣服的过程中伤口又裂开,血迹糊了她一身。
这样的季深行,顾绵是没见过的,即便那次在医院他打那个强-jian犯也没有动怒偏执至此。
顾绵呆呆的,哭着喊着害怕着,挣扎不出他铁一般的桎梏,泪眼朦胧中,他一只大手紧锁着她两条腿往他肩头上架,腾开了另一只手,顾绵抬头看过去,却见他拉下了他西裤的裤链……
顾绵大叫:“……你别!”
她知道这件事迟早要发生,可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
“别什么?”季深行的眼眸赤红,嘴角的冷笑,刺痛顾绵:“被人碰过了,不敢让我检查?”
“你胡说!”她和凌枫,为什么要屡次三番这样遭他侮辱?
“那就让我检查!”
他完全是一头发狂的狮子,血腥,恐怖,阴翳至极!铜墙铁壁般沉重的身体压了过来!
顾绵躲闪,使劲往后缩,挣扎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到了床边,他一再逼近,她一再后缩,不料,身子悬空,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季深行覆在她身上,随着她一起摔倒在地。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那里正充-血待发,直-挺-挺的矗立着,冷不丁撞上她盆骨的位置,就那么一下,嘣一声脆响,折了!
“啊!”季深行痛苦的大叫声传来。
顾绵惊慌失措擦眼泪起身,看见他痛苦的弓着腰,双手捂着腰部以下那个位置,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季深行你怎么了?!哪里摔疼了?”
她急急忙忙扑过去,捧起他痛的扭曲的脸:“怎么了怎么了啊!!”
他狠狠无言地瞪她一眼,阴郁至极的目光往下移。
顾绵跟着他视线看过去,当看到他折断弯曲的那里时,惊叫:“啊!你……你怎么断了?!天呐,怎么办,不会有事吧?!”
季深行单手捂住那里,一手甩开她,强撑着身体起身:“去洗手间!快点!拿块热毛巾过来!”
顾绵点头,迅速拿来了毛巾。
季深行拿毛巾热敷在那里,疼得扭曲的眉眼紧皱着:“打电话给卫川,让他安排好手术,开车,送我去北方医院!”
“要做手术?!”顾绵眼泪又下来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季深行横她一眼:“别哭了!我要是不能再举,允许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