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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塞茜尔女伯爵来说,”双亲过早辞世,剩下一个妹妹与自己相依为命,但妹妹而今又变得精神错乱,成了一个病人,沉重的打击像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头,她心枯力竭、憔悴不堪。罗宾想不出用什么言语来劝慰她、安抚她,只好轻轻地拍拍她的背部。
塞茜尔果真是一位刚强无比的女子,她马上拭去眼泪说:
“很抱歉!我实在是管不住自己,我还没有讲完这个故事呢,更加惨重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尼克尔王子寄给茜莫的书信,连最后的假信算在内,共是12封。其中的11封信,是出自于温柔可亲、热情洋溢的尼克尔王子的手下,而且还附有王子的签名!
“但是,奥地利国内的地下组织泛奥地利党密探们风闻,王子的12封情书都完好无缺地保存在茜莫那里。他们觉出,这些信里面也夹杂着他们伪造的假书信,如果不将这些信取回来,总有一天,他们的阴谋诡计会被人看穿,这也正是他们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想要夺回信件的真正动机。
“泛奥地利党组织的密探们悄悄潜入过古堡里面,而且还进去过茜莫所住的那间医院。因为他们疑惑酋莫饮弹自尽之前,会不会将信件转交到我的手上,所以他们还指使歹徒要谋杀我。”
“那么前几天袭击你的那两个歹人,也属于间谍组织的一员喽?”
“是的。万幸的是你及时挽救了我。
“不过,在那次意外之前,他们早就策划要对我暗施杀手;而我的心里也清楚得很。于是我就委托别人帮助我调查这些密探的首脑人物,也就是你曾经说过的那个褐发美女。”
“谁帮你?”
“艾尼的兄长哥士度先生。我拜托他严守秘密,而他也保证过了,所以对于这件事,艾尼并不知情。
“但是,不知通过什么手段,那些间谍们打探出了我和哥士度用白色牡丹花作为联络信号的消息。所以,哥上度先生才被他们给暗杀了。”
“是的,连我也险些没了性命。”
“哦,这些间谍们是受了那个褐发女子的指使才暗算你的。”
“她的名字是苏尼亚,一定也是泛奥地利党的爪牙。”
“但是苏尼亚并不清楚我委托了私人侦探哥士度跟踪她,而差不多与此同时,她也请求哥士度先生的胞弟艾尼来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换言之,他们兄弟二人并不知晓事情的内幕,而各事其主,分别为你和苏尼亚展开了调查工作。”
“是的。当艾尼获悉信件保存在我的手里的时候,他就悄无声息地进入我的别墅之中,并用一把短剑抵住我的咽喉,逼问我那些信件的藏匿地点。
“我痛下决心,说什么也不能将那叠黄色信封交给他,这是我妹妹托我好生保管的重要物件,是她视若生命的东西,我怎么能让她大失所望呢?
“但是后来,我转念一想,如果我被他们杀死,那我那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又能托付给谁呢?而且,无论这些信件对于茜莫多么关系重大,我一死,艾尼也绝不肯轻易放弃,他还是会把它们搜查出来。所以,我不得已将秘密说破了,我告诉他说信封就藏在钢琴盖子的下边。”
“原来你知道信封里面装的只是一堆白纸吗?”
“不知道。在茜莫打算自杀的前一个夜里,她将那些信封转交到我手里,让我好生保管它们。”
“难道她没有对你说起,那是王子寄给她的情书吗?”
“没有。她只是强调里面放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托我保存好。不过,据我猜测,那些一定是尼克尔王子写的情书。我觉得十分惊诧,她的行为太失常理了,尽管我追问不休,她还是什么也不说,只一味地诡秘地冲我笑着。
“我拒绝不了她,就将那些信封接下来替她保管。谁知道她却真的动了饮弹自尽、自杀殉情的念头!
“第二天,她自杀不成而获救以后,我才明白了那些都是尼克尔王子写给茜莫的情书,因而,我就把那些信件共12封当作珍宝一样收了起来。
“没有过多长时间,间谍们的魔爪就伸向了我,开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于是,我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将那些信件放在别墅的钢琴盖子下面。
“直到你对艾尼说起那信封里面放的都是一些白纸,我才被这个真相吓得心惊肉跳!”
“为什么茜莫小姐要让你保存那些伪造的信封呢?”
“我不清楚,她竟然连让我保存信件这件事也忘记了!”
“是不是茜莫小姐已经有了预感,间谍们要抢她手里的情书,所以才藏起了真正的王子写的信,而把假的转交到你的手上,用这个方法来迷惑他们呢?”
“在医院里,我向她询问了好多次,但茜莫说她把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罗宾沉思了片刻,又接着对塞茜尔女伯爵说道:
“据说子弹并没有进入茜莫小姐的大脑里面,只是离太阳穴很近。那么,为什么她还要在红十字医院动手术呢?”
“我对此一窍不通。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据蒙杰博士告诉我,X光片显示茜莫脑子里的一部分产生了血栓(血块)。
“这种血栓是由于子弹猛烈冲击颅骨的时候,大脑血管破裂而造成的血沉淀的结果。因而,必须进行手术把血栓取掉。
“后来手术结束之后,妹妹的病情好多了,只不过记忆暂时没有恢复而已。但有蒙杰博士细致人微地照料她,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茜莫的记忆就可以完全复原了!
“我的心里充满了希望,每天去医院里看守她,直到她意外地失踪了的那一天。你刚才告诉我,那是拉思若·扎克利医生将她劫持了,而且你又出生人死地把茜莫从魔爪下救了出来。我真不知道怎样表达我们姐妹二人对你的感激……”
塞茜尔望着罗宾,不自觉地又从眼里淌下了泪珠。
“那么,还让茜莫小姐再转回蒙杰博士的医院疗养吗?”
“不,那个地方实在是危机重重!我不愿意让茜莫再住到那儿去了。
“而且,蒙杰院长告诉过我,根据茜莫的病情来看,她已经无需住院医治了,只要在家中安静地疗养,就会渐渐好转的。博士还说过,住在冷冷清清的医院里,还不如在温馨的家中静养更有效。所以我打算在家里亲手照顾她的起居,”
“哦,我也同意。茜莫在你的关怀照料之下,对她病况的好转是比较好的。”
“是的。我觉得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去照顾她的。”
“好的!你们姐妹俩一起回到杰尔城堡去住吧。”
“杰尔城堡?”
“不必担忧!我和艾尼会随时随地保护你们的。
“听了你刚才的那一番话,我认为杰尔城堡之中隐匿着王子写给茜莫的情书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我们要竭尽全力把那些神秘信件找出来。
“我已经购买了杰尔城堡,所有权还归你们姐妹俩。你们带上老仆人,准备搬回杰尔城堡吧!而且,忠心耿耿的伏江老夫妻也诚心诚意地盼着你们的归来!”
“如果有你陪在身边,我也就觉得放心多了!”
“当然,我会一同去的,而且我还要将古堡彻底地搜查一番。塞茜尔,请相信我,放心吧!”
“我相信……”
他们俩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块儿,顿觉信心百倍。
罗宾把塞酋尔的纤手举至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记。
塞茜尔女伯爵羞怯不已地垂下了头,她脸红了。
“尼克尔王子知道茜莫小姐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吗?”
“知道。不久之前,在他第二次造访巴黎的时候,我将茜莫所遭受的一系列意外全部告诉他了。
“王子听完了我的叙说之后,大惊失色。他说他回到塞尔维亚不足一个星期,曾经写了一封书信给茜莫,但是茜莫并没有复信,他忧心忡忡。所以他断定一定是潜藏在巴黎的泛奥地利地下党的密探,不择手段地进入城堡夺去了书信。
“王子也曾经去医院里看望我的妹妹,但是妹妹已经不认识尼克尔王子。
“王子伤痛欲绝地流下了热泪,然后他折回了城堡,并且对我说,除了茜莫之外,他绝不会娶其他的任何一个女孩子,他要待之以恒地等待下去,直到茜莫完全复原。他真是一个痴情男子!”
塞茜尔的眼角又涌出了眼泪。
罗宾对尼克尔王子记忆犹新,那天在夏克耶大剧院的贵宾座上,他是那么地寂寞忧郁,落落寡欢。
王子已经返回塞尔维亚去了,而兵强马壮的奥匈帝国正在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向塞尔维亚发动攻击。
泛奥地利地下党为了阻挠尼克尔王子与茜莫小姐的婚姻,可以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这位优雅杰出的青年王子与茜莫之间圣洁的恋情,究竟有没有希望发展到共结连理的那一天呢?
……一想到这儿,罗宾的心上就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起来。
“我一定要使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定要让他们之间纯洁无邪的爱情开出美丽的花朵。无论泛奥地利团伙多么阴险狡诈、多么穷凶极恶,我也一定要竭尽我的所能将这些阴谋家一网打尽。”
罗宾握紧了双拳,激情高涨。
于是,他吩咐艾尼,马上准备向杰尔城堡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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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巴尔干的炸药库
为了筹备搬迁事宜,他们花费了一些时间。等到塞茜尔与茜莫搬进杰尔城堡,那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当然,随行的还有罗宾、艾尼和塞茜尔的老仆人。
城堡的看守人伏江老夫妇十分热情地为他们接风洗尘。
塞茜尔拉着茜莫的小手,仿佛一对充满幻想与好奇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