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我忍不住轻轻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这时,我才注意到,比起当初在御花园初次见面,胤祯已经长高了好些,原本还是和我几乎一般高的身材,这几个月竟然迅速的窜了起来,恐怕已经比我高半个头了。
见我平静下来,胤祯的声音才闷闷的传来,“这些天不见你,你怎么会和四哥、十三哥他们在一起?”
是为这个生气吗?我无声的笑了,却并不想把这个当成是胤祯的嫉妒,在我的概念里,十四岁的男生,应该是个还不知道情为何物的孩子,当然不会嫉妒了。但是,该有的说辞还是要说的。
“你知道吗?在你到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其实晚上我去御花园,本来是想找你的,因为到你的寝宫没看见你,没想到却在那里遇到了四贝勒和十三阿哥,他们忽然冒出来,吓了我一大跳,就摔倒了,加上伤还没大好,一时起不来,十三阿哥才好心拉了我一把,然后,你就来了。”
“真的吗?你是来找我的?”果然是孩子,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立刻就多云转晴了,“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情呀?”他高兴的问。
我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其实他虽然还不是很高,但是靠起来还是满舒服的,如果可以,我倒是不太介意多靠上一会,不过眼前,正经事要紧。
我拿出了自己那个说不上精致漂亮的荷包,递到了他的手上,“你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这是我准备的一点礼物,本来该当天送给你的,只是如今我们见面也很不容易,只好先送了。”
沉默,胤祯回答我的是沉默,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送东西给男生,虽然是个小男生,但是,也够难为情了,见他始终不说话,我不免有点忐忑,是不是我的礼物除了什么问题。
正预备抽回手去,胤祯却猛的有了行动,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飞快的抽去了荷包,脸有点红红的看着我,半晌才说:“谢谢,是你亲手缝的吧?”见我点头,他飞快的说了句:“我会每天带着的”就不再说话了。
@
空气中,一时回荡着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我们看着彼此,却不知要说点什么。
半晌,胤祯忽然靠了过来,在我反映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牢牢的圈住了我,脸也在一点点的靠近。
我的脸这时一定很红,但是却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我想要果断的躲开,却又不想伤害了他。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猛然的推开了。
我像被什么烫到了一样,猛的闪了开去,门口站着的,是一脸惊慌与尴尬的小福子。
“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屋子,是你说进就进的?”
胤祯很恼怒,要不是小福子从小便跟着他,只怕他的另一只茶杯就要遭殃了。
“主子息怒”,小福子赶紧跪下磕头,一边还说着:“是刚刚万岁爷在乾清宫和各位主子说话说的高兴了,才命人过来传,叫各位呵哥一起过去,同乐一会,一同守岁放烟火,奴才看着主子不见了,怕扫了万岁爷的雅兴,一时就失了规矩,请主子饶命。”
听了是皇上召唤,胤祯也只好算了,他看着我,有点歉意的说,“那我不能陪你守岁了,叫人送你回去可好?”
我笑了,说“没关系,皇上叫你,就快去吧,我也就回去了,不必叫人送来送去那么麻烦。”
胤祯终是不放心,坚持要送,最后只好折中一下,反正他要往乾清宫去,也是顺路,就一同走好了。
那个除夕夜,是我在古代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乾清宫家宴快结束的时候,宫里也是大放焰火,一时间,鞭炮的巨大轰鸣声震撼着整个紫禁城,我站在院子里,痴痴的遥望着天空,红的、绿的、紫的,大朵的焰火,照得夜空也五颜六色起来,原来几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已经能制作这么精美的焰火了,真好。
只是也不免想,要是把这精神头,放在研制长枪、大炮上,以后的历史,会不会不同呢?
当然,历史会不会因为一些细节而改变,没有人知道,而我的人生,会不会因为今夜而有所改变,现在当然也无从知晓。一个几百年以后来的人,知道周遭这么多名人的最后结局,却惟独不知道,自己的结局。
瓜尔佳 婉然,你真的曾经真实的存在于这个历史当中吗?其实你存在与否,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既然我司徒晓,跨越了几百年,从现代回到这里,取代了你而生存,就说明,历史的某个契机,已经松动了。
而我,司徒晓,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一定是上天的另一个安排,不论是为了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会好好的活下去,等待着抓紧命中注定的幸福、微笑着面对悲伤,就……祝福我吧。
=
雪仗
康熙四十一年,就这样在热闹中到来了,中国人的习俗,这热闹的年要一直过了正月十五才算告一段落,这还只是普通的百姓家,如今,我身处在这人间帝王家,所见识的过年的种种热闹还真不是盖的。
每天除了宴会还是宴会,宴会除了吃好多好多我们现代人根本没有口福吃到的名贵的山珍海味之外,就是歌舞升平了。
还好这个时候,京剧还没有出现,这个国粹,我始终不是很喜欢,妆化得太多了,还是比较喜欢越剧和黄梅戏,人物比较赏心悦目,唱腔也好,不过在宫里看不到就是了。
清宫的很多舞蹈都和萨满有些关联,由于轮流当值,我也就有幸欣赏了几次那孕育中浓厚的关东风情的舞蹈,与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差不错,不过眼前的要更热情奔放一些。
所谓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也有幸一次看了个大概,不过据我目测,恐怕还不只是这个数目,站着或坐着的妃嫔,很多年纪相差都比较悬殊,不过样子都很好,大概这就是我在宫里见到的这些阿哥们各个眉目俊秀的原因吧,基因控制的比较好。
其实,我更喜欢不必当值的日子,不用人前人后的做奴才状,不用动不动就磕头行礼的,过节的时候,皇宫是热闹的,但这热闹的,只可能是偌大的紫禁城中,很小的一部分,而这很小的一部分,又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所以,我常常能够轻松的找一个没什么人的空间,继续我在现代的喜好——发呆。
御花园依旧是我最喜欢发呆的地方,冬天冷,别说各宫的娘娘们不会来了,就是宫里有头有脸的太监、宫女,没事也不会往这边跑,所以,这便俨然成了我的天地。
当然现在发呆,不能是坐在地上胡思乱想那种了,除非我想化身为雪人,我要不停的走动才行。
这天,天上又下了好大的雪,春天的雪已经不同了,粘度比较高,可以推雪球、堆雪人,当然,打雪仗也是不错的。
本来想偷偷找十四阿哥一起玩的,不过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好去德妃那里看戏去了,我对戏曲没太多的研究,也不知那些台上的人,忙忙碌碌的在唱那一出,惟一知道的就是,这里的人,大都爱看戏,这一去看戏,没一天半天功夫,是回不来了。
春天的雪,下得急,融化的也快,所以我只好果断的决定,自己去玩。
御花园的空地上,看准了一片好白的雪,我高兴的扑过去,前用手团一个小雪团,然后一点一点的在雪中推大,这年头没有羊皮手套,所以我的手自然变得通红。
@
我堆的雪人,永远都不会特别可爱,大概是我耐性有限的缘故吧,坚持不了很久。
这不,有了又胖又圆的身子后,我就有点不耐烦了,草草的推了个小小的脑袋,也就算完工了。没有胡萝卜的鼻子,也没有黑纽扣的眼睛,我的雪人有点怪怪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过,这还是我很多年来,堆得最大的一个,所以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
进行游戏下一项,打雪仗,没有对手更好,我可以和雪人一起玩,只有我打它,它不会还手,这买卖,非常划算。
其实从上了大学之后,就没在参与过打雪仗,周围的人是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可以没有形象疯狂玩耍的年代了,而我,则是因为身手不灵敏,从来只是被雪团招呼的对象,而不得不放弃。
现在好了,我有一个不会还手的对手。
一边团雪团,一边胡乱的扔着,玩了一会,却觉得无趣得很,原来,没有人还手,雪仗就变得和自己一个人滚雪球一样了,不刺激,当然也就不快乐。
正准备收手的时候,一个声音却飘到了我的耳中,“真没想到,你自己一个人,也能玩这么长时间。”
我踉跄着止步,隔着重重雪片,看到了我不远处的一个小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走近看去,却是前几天有过一面之缘的十三阿哥胤祥。
我有点扫兴,但是为了我饱受摧残的臀部着想,在它还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我有必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于是我小心的行礼,“十三阿哥吉祥,如果十三阿哥没有什么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正准备回去,反正也玩得没意思了,十三阿哥的声音却在我身侧幽幽传来:“看来我真是不怎么受欢迎,走到那里都是这样。”
停!这是什么论调,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阿哥,未来皇帝最看中的兄弟,怎么竟然是这么一个怨妇的腔调。
我后退几步,重新又站在了十三阿哥面前,凑过去看他,只来得及抓住他一闪而逝的忧伤,他应该和十四阿哥同岁,也就是十四岁了,却没有十四阿哥那种飞扬的气息,甚至连那份可笑的天真也没有。
在宫里快一年了,我当然明白在这宫廷里,子凭母贵的规矩了,十三阿哥生母早逝,在这宫里,没娘的孩子是怎样的苦法,我不知道,不过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古今相同吧。
没来由的同情,让我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