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腥巳ヅ洌懒空饬缪蚪且グ胩炷兀斓憔腿グ眨 币跏睹Σ钚〔牛米诺プ又该奖:吞萌ヅ淞恕
这时楼下有个小厮上来禀道:“万先生来了。”阴识听了,把那无名的业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下,忙辞了李老先生匆匆地下得楼来。劈面就看见万病除笑嘻嘻向他问道:“大世兄,小姐的病势如何?”阴识也不和他客气,冷笑一声道:“先生的妙药,真是手到回春!舍妹现已好了,到后园里去玩耍了,请先生到后边去看看,也了教先生喜欢喜欢。”万病除听得他这话,真是乐不可支地笑道:“非是万某空夸大口吧。”阴识道:“果然果然。”说着,便将他一径带向后面而来。走到腰门旁边,阴识喊道:“走出几个来!”话犹未了,里面厢房里跑出四五个家丁来。
阴识喊道:“将这个狗头,先捆起再说。”
那几个家丁,不由分说,虎扑羊羔似地将他捆起。阴识掣出皮鞭上下抽个不住,口中骂道:“你这个杂种!登门来寻死,可不要怪我。今天将你生生的打死,好替我妹妹偿命!”万病除打得怪叫如枭,满口哀告。阴识哪里肯息。打了半天,忽然心生一计,便叫人将他抬到后门口,用溺器盛了满满的一下子臭粪,硬将他的嘴撬开,灌了一个畅快,才将他放下来。他抱头鼠窜,一蹒一跚地走了。一会子,到了自己家里,浑身全是粪汗,臭不可当。许多人掩着鼻子来问他。他只得说是行路不慎,失足落下毛厕的。他将衣服一换,带了家小,连夜搬家逃得不知去向了。
再说阴识将万病除摆布了一阵,才算稍稍地出口恶气。带了众人回来,他便上楼对阴兴说了究竟。阴兴也很快活。阴识忙问阴兴道:“小才去配药回来没有?”
阴兴道:“不曾回来呢。”阴识诧异道:“怎的去了好久,还不回来呢?”他便喊了一个小厮前去催他。
这小厮就跳上大骡,一口气跑到保和堂门口停下。小厮跳下骡子,但见小才倚着柜台外边,闭着眼睛,只管在那里打盹。
小厮也不去喊他,竟向店伙问道:“阴府上的药配好没有?”
伙计答道:“早已配好。喊他数次,这个家伙睁开眼睛,开口就要骂人,我们气得也不去喊他了。”这个小厮素来和他不睦。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忙对店伙说道:“请你将药先交给我带回去,让他在这里打一会瞳睡罢。”店伙也不知就理,忙将一个羊脂玉的杯子取出来,里面盛着羚羊角磨的汁,又将金钗、石斛用红绿绒绳系好,一起交与小厮。那小厮上了骡子,飞也似地回来了,将两样药送到楼上。阴识忙问道:“小才呢?”
那小厮撒谎道:“我去人家早以将药配好了,摆在那里。我问他到哪里去了,那店里的先生都不肯说。后来被我再三追问,才告诉我,说他去看把戏了。我想小姐这样危险,还能再耽搁么?就将药拿回来。”阴识听得,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正是:无名业火三千丈,可怖皮鞭五尺长。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回出奇制胜智勇冠三军触景生情缠绵书一纸
却说阴识听得那小厮的话,勃然大怒,也不言语,忙将羚羊汁和金钗、石斛送进去,关照明儿怎生弄法。明儿一面答应,一面将药接了过去。阴识退了出来。没多时,小才在药店里打盹打得醒了,再问药方,已经被人拿去,只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没奈何骑上骡子,没精打采地回来。才下骡子,劈面就和阴识撞个满怀,吓得倒退数步,忙想要走,阴识喝道:“叫你去配药,药配到哪里去了?”小才抿着嘴也不敢回嘴。阴识气冲冲地骂道:“好狗头,越来越不像个模样了!是我教你去办事,都不在心上了。你们给我将这畜生捆起来,重打一顿,给我赶出去!”有几个家丁,忙走过来将他按住,着实地打了数十下子。只打得小才像蛇游的一样满地乱滚,只是央告不止。
阴识到底是个面恶心善的人,见他这样,不由得心软起来,忙道:“放下来。”
那些家丁连忙住手,将他放下。小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央告道:“求大主人开恩,我下次无论做什么事情,不敢再怠慢了;如果再犯这个毛病,尽你老人家打死了,也是情愿的。”阴识道:“果然改过么?”小才叩头道:“再不改过,随大主人怎么办我就是了。”阴识见他说得可怜,而且平日又不是个刁钻的,便说道:“如能改过,且饶你个下次!”小才听了这话,忙叩了几个响头,爬起来一溜烟向后面去了。
阴识便回到丽华的楼上。李雪梅站起来问道:“大世兄,令妹服药的情形怎样?
请你带我进去看看!”阴识忙领着李老先生进得房来,但见邢老安人只是向他们摆手示意,教他们不要吵闹,悄悄地说道:“她吃下了药,停了一会,便不吵了,现在已经睡着。”李老先生忙退出来,对阴识笑道:“恭喜恭喜!小姐的病,有几分希望了。”阴识谢道:“全仗先生妙手,能够将舍妹看好,阖家就感恩不尽了。”
李雪梅又谦逊了一阵子,提起笔来,仔细仔细地开了一张转手的方子,汤头是用的竹叶石膏汤。阴识忙又差人去配了来,煎好了,等候着。一直到天晚,她才慢展秋波醒了。
邢老安人真个是喜从天降,静悄悄地问道:“我儿,你现在觉得怎样呢?”她呻吟着说道:“清爽得多了。”明儿忙捧了药过来给她吃。她又将第二剂药吃下去,一直酣睡到第二天巳牌的时候,翻身叫饿。邢老安人便出来问李雪梅道:“请问你老人家,小女现在饿了要吃,可能吃一些薄粥吗?”李雪梅点首说道:“可以可以。”
明儿顺手随便盛了一碗薄粥,捧到床前。她吃下去,没一刻儿,又酣呼睡去。李雪梅道:“小姐的贵恙,料可无妨了,老汉要回去了。”他又留下一张单子,给阴识道:“这单子是善后的,你教她多吃几剂,就可大好了。”阴识连连称是,忙教四个家丁抬一乘小轿,送他回去。临走的时候,又恭恭敬敬地送上五百两纹银。兄弟两个,一直送出大门外,方才回来。由此向后丽华的病势,日见轻减。不到三月,已经大好了,按住不表。
却说刘縯等自从失败之后,东奔西走,四处活动,不上数月,已将新市、平林的两路贼兵收伏了。又数日,又将下江的兵马联合停当,一个个摩拳擦掌,预备厮杀。刘縯令兵马共分六部,以备调用。休息了几天,大排筵席,上至诸首领,下至士卒,俱欢呼畅饮。酒后,刘縯和各将领申立盟约。
到了第二天,北风怒吼,大雪纷飞,正是残冬的时候,诸将领纷纷请令出兵。
刘縯也是跃跃欲动,正要发兵,刘文叔急忙止住道:“此刻天寒地冻,出兵征伐,十九不利。时机未到,不可乱动!”王常听他这话很不以为然,忙道:“趁他不备的当儿,猛地发兵,杀得他个片甲不回,岂不大妙。三将军何故反而违抗众议呢?”
刘文叔笑道:“诸君的高见,并非不佳,但是如此冷天,一旦发令动兵,他们士卒,一定是畏寒怕冷,容易气馁,而且蓝乡、宛城各处,未见没有防备的。依我的拙见,不如等到除夕那一天,他们准没有预备的,何妨潜师进袭,谅这小小的蓝乡和宛城两处,还怕不到手么?”诸将领听他这番话,一个个毫无言语,都是暗暗地佩服不止。
好容易等到大年除夕那一天,所喜天气晴和,微风不动。
这天早上,刘縯升帐,就要出兵。刘文叔忙再止住道:“凡事岂可性急,急则岔事。今天发兵,以夜里为最好,现在出兵,你想有什么益处呢?”刘缤沉吟了一会道:“果然不错!”只得又忍耐等到晚,约在二更相近,才调动全队。刘文叔和刘伯姬、李通、成丹四人带领一队兵,径向泚水出发;刘縯、王常、李轶、邓辰等,带了全部的兵直捣蓝乡。差不多到三鼓的时候,大家偃旗息鼓,直等将蓝乡周近完全围起,一声令下,登时金鼓震天,灯球火把,照耀得和白日一样。原来这蓝乡是莽贼的手下将士屯粮之所,并非没有守兵。怎奈那些守兵,因为到了岁末的一天,谁也不肯去防范。你吃酒,我猜拳,十分热闹。
到了这时,差不多大半都到睡乡中度生活去了。
猛地一阵大乱,把那些贼兵从梦中惊醒。揉开睡眼,只见灯光火亮,照耀得和白日一样,只吓得三魂落地七魄升天,连裤子也来不及穿,赤身霹体地逃走,霎时,东奔西散,跑个精光。刘縯和诸将不费一些气力,竟将无数的粮草夺到手。士气大振,诸首领俱有进兵泚水的念头。刘縯也不加阻止,便令邓辰、李轶带一队兵,在这里守住,自己和诸首领带兵星夜向泚水进发。
再说刘文叔等带兵到了泚水城下,东方已经发白,忙令李通搦战。城内守将甄阜、梁邱赐闻报大怒,赶紧披挂出城接战。
忽见探事的进来报说:“蓝乡失守!”二人听得这话,真个是半天里打了一个霹雳,面面相觑,半晌无语。梁邱赐大叫道:“事已如此,不如开城和这班鸟男女决一死战。我们若是打胜了,趁势去将蓝乡夺回,岂不大妙。”甄阜听他这话,拍手道是。二人全身披挂,带兵出城。
两边列成阵势。梁邱赐跃马横刀,用手指着刘文叔骂道:“杀不尽的草寇,快来纳命。”刘文叔大怒,正要遣将迎敌。
瞥见李通一马闯到垓心,摇动豹尾枪,也不答话,便奋勇大杀起来。战了五十多个回合,不见胜负。
刘伯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拍动桃花驹,便来夹攻梁邱赐。甄阜正在后面压阵,见对方双将出马,深恐梁邱赐有失,忙教杜生出马。这杜生在甄阜的部下原是一员勇将,只见他将双绸舞起,飞马出阵。成丹更不怠慢,催马摇枪,出阵接祝这时刘縯的大队已到,合在一处。刘縯一眼望见梁邱赐,不禁将那无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