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明帝连问十几声,见没有人答应,好不动气,便发作道:“朝廷有事,现在连应命的都没有了,将来一有什么变化,可不是束手无救么?”众大臣见明帝怪罪,越发不敢声张,木立两旁,毫无声息。
这时中郎蔡谙出班奏道:“微臣愿往天竺求经。”明帝见蔡谙愿去,满心欢喜,忙道:“卿家肯去,真是社稷之幸了。”
蔡谙又奏道:“微臣尚有一言,不知我主可能准许否?”明帝答道:“卿家只管奏来,孤家无不依从。”蔡请奏道:“微臣此去,预算行程,来去至少有一年的时光,但是沿途千山万水,无数的艰险,一朝遇着毒蛇猛兽,可不要枉送了性命么?”
明帝忙道:“既是卿家愿去,孤家早就预备三千武士,随你保护了。”蔡谙又奏道:“主公差矣!此行非寻常可比,如果照陛下的意思,一则多费时日,二则徒耗金钱,于是有损无益。依臣看来,不若差一二勇士,与微臣一同前去足矣!”明帝道:“卿家之言,正合孤意。但是阶下群臣,谁能再像卿家这样体贴孤意呢?”
话犹未了,武班中走出一人,大踏步走到金阶之下,三呼万岁,俯伏奏道:“微臣愿保蔡中郎前去。”明帝展目仔细一看,原来虎贲中郎将林英,心中大喜,正要传旨,瞥见胡明也挺身出班奏与明帝,情愿随往。明帝便准了旨,择了吉日,沐浴斋戒,在西门外建立一坛,名叫受经坛。到了他们起程的那一天,命文武百官,一齐登坛敬礼。明帝每人亲敬三杯御酒,命人献上黄金三百斤,作为路程之用。蔡谙等拜谢受下,便辞了明帝,又和群僚作别之后。
三人道出西门,直向潼关进发。在路非止一日,有一天,走到酉牌时候,看看天色已晚,无处投宿。一眼望去,俱是荒郊旷野,衰草连天,蔡谙好不心慌,忙对林、胡二将说道:“如今天色已暗,肚中非常的饥饿,又无住宿的去处,如何是好?”
林英道:“且再走一程看,总有人家的。”话犹未了,瞥见前面树林中有一丝灯光,直透出来。三人大喜,放马直奔这灯光的所在而来。这正是:水穷山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回悲月影空房来怪妇奋神威废院歼花妖
话说蔡谙等正苦没有住处,林英用手向前面一指,说道:“看那树林里面,不是有灯光闪出吗?显见是有人家的去处啊!”蔡谙和胡明齐朝前面一望,只见前面的树林里,果然有一丝灯光,从树林中直透出来。蔡谙大喜,忙对二人说道:“惭愧,今天不是那里有人家,险些儿要没处息宿哩!”林英道:“可不是么?我们就去罢!”
说话时,三人马上加鞭,三匹马穿云价地直向那灯光的去处而来。一转树林,果然露出一座小小的村落来。三人在黑暗里,还能辨认一些,只见檐牙屋角,参差错落,只能望见大概,可是夜深了,一切都沉寂了,静悄悄地连鸡犬都不闻。三人下了马,各自牵着缰绳,走到第一家门口,向门里一瞧。只见里面黑黝黝的一点灯光也没有。胡明便要上前敲门。蔡谙忙道:“胡将军休要乱动!这里人家大约已是睡熟了,我们到别家去借宿罢!”胡明听他这话,忙住了手。又走第二家,仍然是双扉紧闭,一些声息也没有。林英啧啧地奇怪道:“我们方才不是看见这里有灯光的么?怎的走到这里,反而不见了,这是什么缘故呢?”蔡谙笑道:“这一点道理你都不明白。我们在远处看来,这里差不多全在眼中。现在到了跟前,只能一家一家的在我们的眼中,那有灯光的人家,或许在后面,也未可知。
再则这有灯光的人家,现在已经睡了,亦未可知。“林英点首称是。三人顺着这个村落,一直向西寻去,刚走村落的中间,瞥见有个黑影子,蹲在墙根旁边。把个蔡谙吓得倒退几步,林英忙问道:”什么缘故?“蔡谙附着他耳朵,悄悄地说道:”看那墙根下面黑黪黪的是个什么东西?你去看看!傲钟纬雠褰#叩角懊妫室饪人砸簧V患呛谟白雍鋈涣⒘似鹄矗笊实溃骸卑胍谷模闶鞘裁慈耍谡饫镒裁茨钔罚俊傲钟⒉胖浪歉鋈耍ψ呓吹蜕档溃骸扒胛收饫锟捎兴薜昝挥校俊蹦侨怂档溃骸坝械模械模忝羌父鋈耍俊绷钟⒚Υ鸬溃骸叭觥!蹦侨说溃骸澳阕哒饫镆恢背魅ィ氨呔褪撬薜炅恕!?
说话时,靠身边一家人家,忽地将门开了,里面露出灯光来,照在那人的脸上,只见他已经须眉魔白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人来,将老头子搀扶着说道:“老爷子,你老人家这几天肚子里不适意,应该请郎中先生来诊视诊视才好呢。
夜里常常到外面解手,万一受了风,可不是耍的。”那老头子跷起胡子说道:“不打紧,不打紧,用不着你们来担心。”
他们说着,走进门去,砰然一声,将门关起。
蔡谙等忙向西而来,走了数家,果然见一家门口悬着一个幌子,门内灯光还未熄去,门边还有一块招牌,上面有几个字,因为天时黑暗,辨不出是什么字来。胡明性急,便大踏步走上前,用手在门上砰砰砰敲得震天价响的。里面有人问道:“谁敲门呀?”胡明答道:“我们是下店的,烦你开一开门罢!”
那里的人答道:“下店在酉牌以前,现在不下了。”胡明道:“请你开门罢,因为我们远途而来,一时寻不到下宿的地方,所以到这会才到这里的。”里面答道:“不行,不行。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规矩的,你们到别处去罢!”胡明按不住心头火起,大声说道:“你这里的人,好不讲道理,咱们下店,又不是不给钱的,为什么偏要推东阻西的?难道你们的招牌上标明过了酉时就不下客么?”蔡谙忙道:“胡将军!他不下就罢了,何苦与他去口辩作什么来。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自古道,东村不下客,西有一千家呢!”
说话时,门已开了,走出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来。上面穿一件蓝布短袄,露着一只碗粗的赤膊在外面,下面围着一条虎皮的腰裙,双目陷入印堂,高鼻阔口,满面横肉,打量他这个样子,竟像一个屠户。只听得他扬声问道:“哪里来的几个鸟人,在这里吵闹什么?咱家不下客,难道你一定要强迫我们下客不成?”
胡明把那一股无明的业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下,抢过来,劈面就是一拳,那大汉原是个惯家,忙将身子一侧,让过一拳。胡明一拳,没有打中,身子往前一倾,忙立定脚,正要再来第二拳,哪知那大汉趁势一掌,向胡明太阳穴打来。胡明晓得厉害,赶紧将头一偏。谁知大汉早已将掌收回,冷不提防他一腿,从下面扫来。
胡明手灵眼快双脚一纵,又让过了他一腿。正要还手,瞥见那大汉狂吼一声,扑地倒下。不能动弹了。
胡明莫名其妙,立在一旁,直是朝那大汉发呆。这时林英走到那大汉跟前,喝道:“好杂种!你想欺负我们远来的旅客么?今朝可先给你一个厉害。”那大汉血流满面,躺在地下,只是哀告道:“爷爷们,请高抬贵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万望饶命。”林英冷笑一声说道:“你可知道咱们的厉害了。”
那大汉只是央求饶命。林英才俯下身子,将他一把拉起来,用手朝他的右眼一点。那大汉怪叫一声,身子一矮,右眼中吐出一颗弹子来。林英喝道:“快点去将上好的房间收拾出来,让咱们住!”这时店里的小伙子、走堂的一齐拥了出来,预备帮着大汉动手。瞥见那大汉走了下风,谁敢还来讨死呢?齐声附和道:“就去办,就去办。”
胡明还要去动手,蔡谙一把扯住道:“彀了,彀了,让人一着不为痴。”这时那小厮吓得手忙脚乱,牵马的牵马,备饭的备饭,鸟乱得一天星斗。蔡谙倒老大不忍。一会子盥面漱口,接着吃了晚饭。胡明问道:“哪里是我们的住宿地方?”那此小厮,没口地答应道:“有,有,有,请客官们随我们进来吧!”
蔡谙随着那个秃头小厮,直向后面,一连进了几重房子,到了最后面一宅房子,一共是三间,靠着一所废院,门朝南。
他们进了门,仔细一看,原来是两暗一明。里面每间里设着一张杨木榻帐子被褥,倒也洁净,一切用具都是灰尘满布,好像许久没有住饼人的样子。蔡谙不禁疑惑起来,忙向那秃头小厮问道:“你们这里,别处可有房间么?”那小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地说道:“今天的生意,真是好极了,别处一间空房也没有了。”蔡谙又问道:“我看这房间里,好像许多天没有住饼的样子。”那秃头小厮答道:“果然,果然。因为我们这里平常没有什么客人来下店,所以这房子只好空起在这里预备着,如果客人多了就将此地卖钱了。”胡明忙道:“那么,这里既然空着三个房间,方才那个汉子,为何又说不下客呢?”
秃头小厮答道:“客官们不知道,原来有个缘故。”蔡谙忙问那小厮道:“什么缘故呢?”秃头小厮突然噎住了,翻着双眼只是发呆。
林英倒疑惑起来,大声喝道:“小狈头,又要捣什么鬼?
有什么话,赶紧好好的从实说来,不要怄得咱老子性起,一把将你这小狈头摔得稀烂。“那秃头小厮,吓得屁滚尿流,忙跪下来央求道:”爷爷息怒,小的就说。
“蔡谙忙叫他立起来。
那小厮立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这里有个例子,到了酉牌一过,就不下客了,别的没有什么缘故。”林英道:“叵耐这小杂种捣鬼,说来说去,不过这两句话,给我滚出去。”
那个秃头小厮,得到了这一句,宛如逢着救星一般,一溜烟地出去了。
蔡谙对林、胡二将说道:“请各自去安息罢,明天还要赶路呢!”林英正色对蔡谙说道:“我看这店里的人,鬼头鬼脑的倒不可不防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