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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你摄了去的一样。后来我又常常听见那个老厌物,在我面前夸赞你的才学怎样的好,我越觉倾慕你得厉害。”
说到这里,又有一副男人的喉咙悄悄地说道:“我的学问好,与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也识字么?”
她又说道:“识字虽然不多,但是我平素最拜服的就是有学问的人,只悔我命里遭逢不好,应该碰到那个老死鬼缠着我罢了。”她说罢,便哽哽咽咽地哭泣起来。
这时又听那个男子安慰她道:“卿卿!你不用尽是烦恼,我们正在这青春时候,料想那个老不死的,前面没有多少路了。等他一死,这一统江山,还不是我的么?到那时,你的正宫娘娘的位置,还愁没有么?”
操贼听到这里,不禁气得手足冰冷,一脚将门踢开,只见他的三子曹植搂着玉正在那里低声软语的谈心呢。把个操贼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直着双目,喘吁吁地向他们说道:“你们好好好,竟干出这样的事来。”他说到这里,用手指着曹植骂道:“你这畜生,枉把你满腹经纶,这件事就像你干的么?便是禽兽也干不出来的,好不要脸的东西!我且问你:玉是我的什么人?又是你的什么人?你可要我的老命了。”
曹植听他这一番话,非但不惧,反而是嘻嘻地笑道:“玉是你老人家的玩具,是孩儿的知音,玩具当然不及知音来得契合。你老人家这铜雀台,本来是供给我们玩耍的,又有什么限制呢?大凡做上人的,欢喜儿女什么东西皆可以赐给的,何况一个玩具呢?”
曹操听他振振有词的这一番话,只气得他胡子倒竖,险一些儿昏死过去,忙道:“倒是你这畜生讲得有理,我要请教你,什么叫做五伦?”
曹植随口答道:“这个自然知道的,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操贼冷笑一声道:“你既然知道五伦,玉是我宠幸的,便是你的母亲,你就能和她勾搭了么?”
曹植笑道:“你老人家这些话,越发不通。玉是你老人家的爱姬,却不是我的母亲,我又何妨子顶父职,替你老人家做一回全权代表呢?还有一层,你老人家已有我的母亲伴着,现在又在纳妾寻乐,正所谓不在五伦之内。孩儿和玉是知己的好朋友,确在五伦之内,我又有什么不合情理之处呢?请你老人家讲罢!”
操贼气满胸膛,坐在椅子上,只是发喘,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曹植又笑道:“你老人家现在也不用气得发昏章第十一了,我的行为尚未有什么荒谬呢,大哥、四弟的玩意儿,我说出来,顿时还要将你老人家气死了呢。”
操忙道:“他们有什么不是的去处,你索性说出来。”
曹植笑道:“他们能做,我不能说,只好请你老人家亲自去看看罢,你老人家既然不肯割爱,我们为人子的,当然不敢强求的,我下次绝对不再到这里来了。”
他说着,怒冲冲地起身出去了。
操贼瞪着眼望着他走了。此刻玉垂首流泪,没有话讲。
操贼圆睁两眼,向她盯了一会子,叹了一口气道:“咳!这也是我生平作孽过多,才有今朝的报应了。”
玉拭泪说道:“曹植无礼,三番两次地来纠缠我,我早就要告诉你了。”
操贼冷笑一声道:“罢了罢了,不要尽在我面前来做狐媚子了,你们在这里讲的话,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忘掉。”
玉听得,便撒娇撒痴的一头撞在操贼的怀里,哭道:“他来强迫我,做那些禽兽的事情,我却替你挣面子,没有答应他。不想你竟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来冤枉我,我这一条狗命也不要了,省得在世上丢尽面子,给人家瞧不起。”
她说罢,扯起裙角,遮着粉面,就要向墙上撞去。慌得操贼一把将她抱住,说道:“方才这话,你竟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说的并非是你不好,乃是我那犬子不知好歹,你何必多心呢?寻死寻活的作什么来。”她也不回答,伏在他的怀里,只有哽咽的份儿,一面哭,一面说道:“我在你面前死了,好表明我的心迹。”她说罢,又哭得梨花带雨似的。
操贼本来是满腔醋火,恨不得将她一剑挥为两段,见了她娇啼不胜的那种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将那股不可遏止的醋火,消灭到无何有之乡了,搂着她,千宝贝,万心肝地哄了一阵子,才将儿的珠泪哄得止祝列位,这曹操本是个毒比豺狼的家伙,今天见了这个玩意儿不要说他,便是寻常人也要火拼了。
他为何不动作呢?原来操贼四个儿子的当中,最心爱的就是曹植,而且他是个最要假面子的,老奸雄深怕吵出风声去,给别人嗤笑。加上儿又是他第一个心头上的人物,有种种不忍发作的原因牵制着,只好放在肚皮里面闷气。那曹植对操贼说,曹丕、曹熊有乱伦的事情,不好说出来,究竟是回什么玩意儿呢?在下也要交待明白了。
原来曹丕面子上极其忠厚,居心却和操贼一般无二,阴险狠毒,什么不见人的事情,皆可以干得出来。曹贼却当他长厚无用,其实是衣钵真传。操贼见曹植聪明伶俐,早有将基业传与曹植的心了。曹丕在暗中托人在操贼面前赞扬他的美德,曹操置之不理。曹丕和曹植在暗中竞争激烈。
曹操有个妹子,名叫曹妍,比曹丕长一岁,生得花容月貌,落雁沉鱼,小时候就和曹丕在一起厮混了。等到他们渐渐地成人了,还是在一起耳鬓厮磨地缠着。她在十七岁的时候,情窦初开,急切想一个人来给她试验一次性的工作,无奈府中规则森严,除却家里骨肉至亲,外面的三尺小童也不能乱入堂中一步的,所以没有机会出来和人勾搭呢。她镇日价没有别事,看着稗史小说度生活。看到情浓的去处,那一颗芳心,不禁突突地跳跃起来,满面发烧,十分难受。
有一天,她又在看稗史了。曹丕笑嘻嘻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儿,向她笑道:“姑姑!我给你插到鬓上去。”
她见曹丕那种天真活泼的样儿,不禁起了一种罪孽的思想,情不自禁的玉手一伸,拉着曹丕的手儿笑道:“好孩子,你替我簪上了。”曹丕便往她身边一坐,慢条斯理地替她把花簪上了,笑道:“好啊!姑姑簪上了花,越发美丽了。”她听说这话,不禁将脸儿一红,微微地一笑,星眸向他一瞟,说道:“小促狭鬼,你竟和我来没大没小的了。”曹丕听她这话,不禁一怔,忙道:“姑姑!我原是一句老实话,不想你竟认真了。既是这样,我们就此分手罢,你下次只当我死了的,不要兀地来惹我了。”她忙用手堵着他的嘴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直性子儿,一句玩话都不能听出来,马上就暴起满头青筋来,赌咒发誓的,何苦来呢?”曹丕道:“你自己认真,还说我不好,这不是冤枉人么?”她伸手过来将他往怀中一抱,低声说道:“好孩子,我最欢喜你的。”曹丕笑道:“姑姑!你欢喜我,我也欢喜你的。”
她附着他的耳朵,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曹丕满面绯红。
只是摇头道:“那可不成,被爹爹晓得了,真要打杀了呢。”
她急道:“傻瓜,这事是秘密的,怎能给人知道呢?”曹丕道:“便是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姑姑,怎好干那个事呢?”她忙低声道:“呆种,不要扯你娘的骚,你不看见你的爷和你的姑祖母常常在一床上睡觉么?”曹丕听说这话,很高兴地问道:“这事作兴么?”她掩口笑道:“呆瓜,真是缠不清,要是不作兴,他们还在那里干吗?”曹丕道:“那么,我们就来做一回看。”他说罢,跳下床来,嚓的一声将门闭起。在下那时也被关在外面,里面事儿却不知道了。
停了好久,呀的一声房门开了,只见曹丕春风满面地向曹妍说道:“姑姑!这个玩意儿,的确有趣,我们没有事的时候,不妨多弄几回玩玩。”她一面理着云鬓,一面悄悄地笑道:“冤家,这事儿岂能常干的,万一走漏风声,你我都休想活命了。”
曹丕听说这话,将舌头伸了一伸笑道:“这事难道不能给别人知道么?”她忙说道:“放你娘的屁,这事能给人知道的吗?世间最难为情的就是这事。”
他说道:“我晓得了,我总不去告诉人就是了。”她笑道:“你早点去罢,你娘等得心急了。”曹丕点头走了。从此以后,他们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已非一次了。
有一天,曹植背着手。从中堂里走向后边而来,转了几处游廊,进了一座花园。
这时正当五月里的时候,骄阳似火,百合亭几棵石榴,已到怒放的当儿了,喷火蒸霞的十分灿烂。他走到一块青石的旁边,探身坐下默默的寻他的诗料,猛听得假山背后有一种呻吟的声音。他吃惊不小,忙站起来蹑足潜踪地溜过来一望,不禁倒退数步。你道是什么缘故?原来是曹熊按着一个女子,在草地上干着。那女子的面孔用一块手帕遮着,看不清楚是谁。他们听见人声,慌得从地上爬起来。曹植再定睛一看,那妇女不是别人,却是妹子曹绮。他不禁连连顿足道:“该死该死,谁教你们在这里干这件不知好歹的事呢?”
曹熊羞得满面通红,飞也似地奔了。只落得曹绮一个人坐在地下,羞得将粉脸低到胸口,一声不作。曹植叹了一口气道:“家门不幸,就要出这些不伦不类的畜生了。”曹绮坐在草地上,哽咽着答道:“你也不用怪我了,这事原不是我要做的,都有人教我们的。”
曹植忙问道:“谁教你们的?”她道:“我们昨天到大哥那里去玩耍,看见他和姑姑也干这个事儿。他们俩教我们俩也做这个事,我倒不肯,四哥定将我拖来干的。”曹植听得这话,大吃一惊,仰面摇头,半晌无语。曹绮站起来,也自去了。
曹植想道:“这可该死了,料不到他们竟也干出这种禽兽行为来了。”他思量了一会,暗道:“他本来和我不睦,我又何必去挖苦他,万一他恼羞变怒不承认,反而在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