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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什么都没有。“猴子”的心突然猛地跳了几下,这个鬼地方实在太诡异了,还是快点方便完了追上队伍为好。他又放下了枪。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溶洞中此起彼伏,溶洞越来越宽,走在中间完全看不到两壁。压抑的黑暗令人产生不了说话的欲望,黄云感觉到胸口堵得厉害,心也沉甸甸的,仿佛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等一下!”李凝的一声喊把正在默默想着自己心思的众人吓了一跳,“一直在我身后的那个人好像不见了。”
“快查一下我们的人数。”薛政迅速转身并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人一一跟了上来,一共9个人。
原来夹在李凝和陈尚之间的“金刚”也是南沙堂的人,他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猴子’不见了,我们快回去找他吧。”
弗兰茨目光一转,他的一个德国手下默克尔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握着枪默默走入了黑暗。
默克尔一去不返,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仿佛被黑暗所化的巨兽吞噬掉了。正当众人等得不耐时,寂静中突然出现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之后重归死寂。
弗兰茨凝视着来处的黑暗,冷静地说:“怕是不会活了。”薛政抿着嘴不说话。李凝却坚定地回应:“我们回去,在这样危险的地方,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大难当前我们再一盘散沙只有自寻死路。”
“对,我赞成李警官的意见。我们必须团结起来。谁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危险。如果还是钩心斗角不管别人的死活,最后遭殃的会是我们自己!”黄云激动得站了出来。这个时候一致对外都来不及,这群笨家伙还在窝里斗,真是蠢透了。
薛政向来路走去,用行动表示了他的回答。队伍返回,去寻找“猴子”和默克尔。
他们差点没有认出“猴子”和默克尔。原本魁梧壮实的汉子身体就仿佛缩小了一圈,在灯光下皮肤惨白,身上布满了大量三角形的痕迹,仿佛牙印。
陈尚和李凝都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气,这与南沙市最早的传染病病人颈间的伤口是一模一样的。
黄云尖叫了一声,她马上就猜到了杀死“猴子”和默克尔的凶手必是与毛毛一样的野兽。莫非这里就是毛毛的老家,由于地震在哪里裂开了缝隙,所以毛毛从这里跑了出去,被她得到?
“这里究竟有多少这样的野兽?”李凝震惊了。他也得到了与黄云一样的结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干“猴子”和默克尔的血,而他见过的毛毛又只是兔子般大小,那么要多少只这种吸血兽同时攻击“猴子”和默克尔,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呢?尽管一生尽在刀枪箭雨中闯荡,见识过无数血案惨案,但李凝还是打了个寒战。
此时每个人都在以惊恐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寻找着吸血兽的存在,或者也可以说他们并不想在这里见到吸血兽。
“马上离开这里。”这次没有人反对弗兰茨的决定。汉斯捡起了“猴子”和默克尔的枪,在弗兰茨的同意下,将之分给了李凝和陈尚,这个时候的确需要通力合作,如果还在忙于内乱,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了。
重新踏上前进道路的脚步声更加慌乱了。
洞越来越宽了,而腥臭的气味也越来越浓了,甚至令人有种进入了仍有巨兽存在的兽笼的感觉。弗兰茨和他的手下都握紧了手中的枪,心悬到了嗓子眼里。
黄云提着照明灯与弗兰茨并肩行走,但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她感觉到有一个阴影一闪而过,应该是活物。她将灯照向那里。
几米开外的岩壁上,倒悬着一只蝙蝠,它感觉到了光的热量,对着黄云这个方向龇开了嘴,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同时翅膀扑扇出奇怪的风声。它突然一松爪,身子在半空中翻了过来,猛地向黄云扑了过来。
与黄云和弗兰茨站在一起的德国随员汉斯稳稳开枪,只一枪就将蝙蝠打落在地。
黄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汉斯的脸色大变。与此同时,黄云也听到了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的那种奇怪的声音,是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
薛政敏捷地退回到后面的队伍中,汉斯和前面看守薛政的奥地利人安德鲁、南沙堂“金刚”共同站在队伍的前面,端起枪对准了黑暗。李凝和陈尚端枪在他们后面防卫,黄云、弗兰茨和薛政则提着照明灯对准前方。黄云见陈尚端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担心地问道:“陈医生,你会开枪吗?”陈尚微一点头:“没问题,在学校时军训训练过。”
几十只巨大的黑色蝙蝠闯进了灯光的范围中,尖利的牙齿在灯光反射下微微泛着红色,它们的体型比普通蝙蝠要大上一倍还多,在黑暗中仿若魔鬼的化身,向着众人扑来。
陈尚叫道:“大家小心,这有可能是吸血蝙蝠,即使不是,身上也可能会带有狂犬病等病毒,不要被它们咬到!”
五个防卫者同时开枪,蝙蝠纷纷掉落到地上,但它们在空中留下的空隙马上就被更多的同类补上。
汉斯叫了起来:“撤吧,我们顶不住了。”冲锋枪虽然厉害,但面对着成百上千的巨型蝙蝠,他们的防御力量还是太弱了。
怎么办?后退,退无可退,即使可以退回到入口的台阶处,仍然会被巨型蝙蝠瓮中捉鳖。向前跑,虽然正面对巨型蝙蝠交锋,但或许可以冲出重围找到出路。
所以弗兰茨当机立断,护着头弯着腰拉着黄云向蝙蝠群冲了过去。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他们一下子就冲过了集中在一起的蝙蝠群到达它们的后方,而蝙蝠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得纷纷避向了两边。后面的人也纷纷效法,但蝙蝠们很快就重新调整了队形,掉转身子重新向他们扑来。
枪声嗒嗒,蝙蝠翅膀扇出的怪声与人的吼叫声交织在一起,手无寸铁的人则只能选择没命地逃跑。
黄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刚一停下就被弗兰茨拉得不由自主就向前跑了起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蝙蝠翅膀发出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枪声也停了。溶洞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这些奔跑者气喘吁吁的声音。
再次清点人数时,弗兰茨的手下安德鲁不见了。最后见到他的汉斯只记得他被一群蝙蝠包围着。当时情况混乱,他们都在边打边退,汉斯自顾不暇,最后失去了安德鲁的踪影,看来他成为地下冒险的第三个牺牲者了。
在这场混乱中,李凝的头碰到了岩壁上流了不少血,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陈尚和“金刚”被蝙蝠的爪子抓伤肩膀。陈尚急忙打开急救箱,先为自己和“金刚”的伤口消毒,挤出脏血。谁也不知道这些蝙蝠有没有携带狂犬病毒。虽然急救箱里没有狂犬病疫苗,但只要能及时找到出路,在24小时内打上疫苗就行了。
时间刻不容缓,必须立刻前进。惊魂未定的七人小队再次出发了。
溶洞弯弯曲曲,地势平缓,但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前方隐约传来一些声音,走得近了,可以听到“轰隆隆”的水声。前方必有瀑布。河水自大厅的池中漫出后,沿途石缝间渗出的水滴汇集成流并入河中,河道逐渐变宽。当地形突然突兀地下降了几米时,河水骤然降落,发出震耳的撞击声。
在悬崖上,虽然河道变宽,但汹涌的河水还是漫出河道,占据了大部分通道。在此地,溶洞的地面仿佛被刀削,笔直地降了下去,只有右侧仅容一人行走的干燥地方可供攀爬。
薛政环顾四周,见岩壁上有突出的几根石柱,将随身携带的长绳用石柱捆绑着,试着拉了拉测试一下承受力,然后抓着绳子慢慢向悬崖下方下降。当他安全到达下方,站在瀑布边上的平地上时,对着上面喊道:“一个个下来,要小心,很滑!”
“金刚”第二个滑了下去。弗兰茨打开了手铐,黄云揉了揉被勒得红肿的手腕,愤恨地看着弗兰茨第三个下去。黄云也随即安全地降了下去。
绳索由于在瀑布边荡来荡去,逐渐被水汽浸透,表面变得滑不溜丢。汉斯一个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向下面滑落。在他身体重量的带动下,绳索不稳定地晃动着,汉斯竟然跌进了瀑布下的水潭中,离潭边安全的平地只有几步之遥。
弗兰茨趴在潭边,向汉斯伸出手,想拉他上岸。汉斯在水中用力划动着向潭边游来,但突然一声惨叫,身子向下沉了沉。
黄云将灯光照向潭中,惊恐地发现汉斯身边的水都变成了红色,潭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汉斯身边游动。
汉斯拼命向弗兰茨伸出手,但仍差了几寸。
一条银色光鳞的鱼从水里蹦了出来,飞越汉斯的头顶。更多的鱼也从水下冒了出来,围着汉斯都想拼命挤到他的身边。水面变得拥挤不堪。在汉斯的惨叫声中,银鱼如开了锅般在他身边翻滚跳跃,将汉斯当成了它们的大餐。
汉斯的叫声很快就消失了,泛红的潭水冒着泡,漂浮着一些令人恶心的东西,但也迅速消失在拥挤的银鱼的嘴中。此时黄云才看到这种鱼没有眼睛,但却有着锋利牙齿。
“生活在地下的杀人盲鱼。”弗兰茨站直了身子,注视着刚吞噬掉一条生命的水潭,声音略带悲伤。或许死去的汉斯与他感情较别人深,所以弗兰茨才会试图去救他,并且会第一次流露出悲伤的感情。
有了汉斯的前车之鉴,最后下来的陈尚和李凝战战兢兢,用布条缠在手上抓绳子以增加摩擦力,有惊无险地与下面的人会合了。
队伍一会合,薛政马上把他们都带着向前走了十多米,远离水潭那个危险地方。尽管潭水在涌出来后继续沿着河道奔腾,但下游的水道宽且清浅,已经没有那种杀人盲鱼的存在了。这令他们安心不少。
人员连续伤亡为每个人都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薛政看了看每个人的精神状态,暗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夜光表:“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我们在溶洞内也走了近四个小时了,大家在这儿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食物并不多,主要是压缩饼干,或许警方没料到他们会在地下行走这么久,但对于这群又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