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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莺景春莺。”景姑娘傲然一笑,举步入堂:“胆不大就不会来,来了就不在乎
你们乾坤四灵天地双煞。你这老鬼定然是夔龙朱乾了,一个快老掉牙的独脚老残废,你
神气些什么?”
邪魔外道的名宿中,那些真正的可怕高手像是孤魂野鬼,很少计较浮名虚誉,大多
数很少在外公然走动。
因此,名头反而没有那些经常在江湖上出没鬼混的二流高手响亮,像四大邪魔东风
西雨北雷南云,以及飞天蜈蚣七煞书生等等货色,武功平常却声威慑人。
像武功修为稍高一极的逍遥仙客——宇内三妖仙之一;毒郎君的师父香山毒叟童光;
天绝谷主的好友鬼影山威;无双秀士的师父夺魄天罗柯南;这些人都是真才实学超人一
等的邪道名宿,名头反而没有四大邪魔响亮。
以紫虚观主(夜枭程景)的师父逍遥仙客来说,出身白莲会,妖术通玄,连冷剑这位
侠义道第一高手,也怀有强烈戒心。
而飞天蜈蚣和西雨这两个二流货色,却毫无忌惮地向冷剑的妻子女飞卫公然挑战。
菩萨好惹,小鬼难缠;江湖上那些半桶水货色,声威比那些绝顶高手更具威力。
乾坤四灵,就是魔中的高手。
夔龙朱乾、冲霄凤陈六娘、玉夫子尤贤、威麟许坤;以及天煞吕彪、地煞施高,都
是早年与天绝谷主、冷剑等人齐名的魔头。
这些老一辈的名宿高手,彼此之间多少有些仇怨过节,一旦有机会报复,自然而然
地凑在一起候机结算,有心人再从中撮合,难怪会掀起狂风巨浪。
“该死的!你竟然打上门来了。”天生龟背的玉夫子尤贤气得跳起来:“就算你老
爹在这里,也不敢在此撤野,你……”
“你这老乌龟还不配在家父面前夸口。”景姑娘已到了堂下,四名大汉惊恐地不断
后退不敢阻挡:“你下来,本姑娘打发你滚蛋。”
四灵,指龙凤龟麟。尤贤其形如龟,绰号当然不好称龟,所以称玉夫子,玉夫子是
龟的文雅封号。
景姑娘一个小晚辈,把老家伙直接叫成老乌龟,简直狂妄已极,可把玉夫子激怒得
快要发疯了。
一声怒啸,玉夫子从座位上平空拔起。
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枚巨弹,凶猛地向堂下两丈左右的景姑娘迎头砸落,力道极
为猛烈沉重。
龟甲功全身坚似硬甲,重重地砸落,真可以将人砸得骨碎肉裂,像是一块巨石从高
空砸落。
声势十分惊人,速度太快,令人无法闪避。
知己不知彼,玉夫子犯了严重的致命错误,认为冷剑以剑术名震天下,女儿的剑术
即使青出于蓝,但不可能以内功御剑,再神奥的剑术也毫无用处,击中刀剑不入的高手
百十剑也毫无作用。
龟甲功不但刀枪不入,也禁得起千斤锤斧的砸劈,可说是混合金钟罩与铁菩萨两种
奇功,溶铸而成的神奇学。
除非对方的内功更为深厚,休想攻破这种浑如精钢的龟甲功。
只有一个人知道景姑娘身怀禅门绝学,具有归州白衣庵三圣尼的盖世禅功,那就是
晁凌风。
景姑娘的身形倏然而动,飞腾而起,剑已出鞘,从玉夫子猛砸而下的身躯旁相错而
过,快得几乎令人肉眼难辨。
相错的刹那间,剑化电虹扫过玉夫子的左胁。
灯火摇摇,景姑娘的身影似乎突然幻化出现在食案上空,剑气进发,招发绝学云龙
三现。
似乎剑幻变成三道天矫的匹练,狂野地各现三次,风雷乍起,食具如被狂风所刮,
向八方激射。
只有两个人能及时从剑练下退出,是威麟与地煞,双掌连续发出无情的劈空掌力,
以进为退借反冲力挫身退走,掠下堂仍感到剑气袭人。
堂下,多了一个人:冷剑。
一声冷叱,冷剑毫不迟疑出剑攻击,剑光流泻见光而不见影。
“呃……”
毫无防备,仍然魂飞胆落的威麟和地煞,糊糊涂涂中剑倒地。
墨绿色的淡淡身影倒飞而去,剑光一敛。
冷剑瞥了四周一眼,大踏步转身出堂。
景姑娘收剑入鞘,冷然随后走了。
四大汉瑟缩在两面的壁根下发抖,像是失了魂。
血腥刺鼻,四灵双煞声息毫无。
桌底下有两个活人,抱着头爬伏在桌底下战抖。
就是火星君和五爪蛟,这两位仁兄在玉夫子暴怒地向堂下猛砸时,便知道大事不妙,
早一刹那往桌底下一钻。
他俩趋吉避凶,不妨扮懦夫,钻在桌底藏身。
面对大名鼎鼎的乾坤四灵与天地双煞,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胆敢单人独剑侵入闯筵,
如无惊世绝学,岂敢前来玩命?
如不见机钻入桌底自保,定是一等一的大笨蛋。见机的人有福了,果然刚伏下,景
姑娘便登堂上桌。
内堂有人闻警抢出,冷剑父女已经不见了。
※ ※ ※
反击极为猛烈,有如雷电交加风行草偃,十余位高手中的高手分为四组,每组先后
袭击两处地方。
一夜之间,青龙帮城内城外八处秘舵,遭受到致命的打击,报复之惨,轰动江湖,
冷剑这群人的声威重新抬头。
一连三夜,青龙帮除了陈公套总舵之外,其他各地的秘舵与江湖行业中枢,大半受
到毁灭性的袭击。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帮众们人人自危。
柏大空那群人曾经多次出动追搜,皆劳而无功,人多行动不便,人少又怕受到截击,
真感到束手无策。
白天,眼线们大肆活跃,可是,查不出冷剑那些人藏匿的线索,像是平空消失得无
影无踪。
陈公套是唯一没受到袭击的地方,一方面是人手众多,另一方面是地势佳易于防守,
因此成为唯一的安全庇护所,青龙帮稍有地位的人,纷纷进入总舵避难。
白天,是柏大空那些人的天下。
晚上,是冷剑一群人的猎食场。
白天的优势仅限于城外,在城内谁也不敢公然打打杀杀,因此城内微风细雨,城外
雷电交加暴雨如注。
蓼洲湖旁的官桥村,是南行的一处歇脚站。
官道东面有七八间店铺,贩卖一些行旅必需用品,当然有供应茶水的小食店。
由于距城只有十四五里,通常不会有旅客在这里打尖或投宿,真要赶不上宿头,村
北的灵官庙可以借宿。
只要奉上一些香火钱,在殿廊下放两把稻草就可度一宿。
巳牌初,晁凌风青衫飘飘,出现在一家小食店的店堂。
官道上旅客络绎于途,有车有轿,居然还有骑马的旅客,显得这座官桥村颇不寂寞。
店堂却是寂寞的,没有食客光顾,不是午膳中伙时光,他是唯一的食客,但却不是
旅客。
先要店伙沏了一壶好茶。大热天喝热茶,连店伙都感到诧异。
茶送来了,店伙巴结地笑问:“客官从府城来,是不是来访友?”
他喝了一口热茶,和气地笑笑:“在下没有朋友,也许有人来找我。”
店伙一楞:“原来客官在等人。”
他摇摇头:“是人在等我。”
店伙听不懂这种难摸清边际的话,笑笑走开了。
喝了半壶茶,陆续有旅客光临,先是四个脚夫打扮的人进入,喝了一碗冷茶便叫些
酒菜。
接着来了几批食客,表示午膳时光快要到了。
晁凌风没留意其他不起眼的食客,反正十余副座头,有一半已经有人占了,人不少,
哪能留心每个食客是何来路?何况,晁凌风也不需要知道。
四个先到的脚夫三高一矮,都是壮汉。
矮的一个脸色苍黄,坐在侧首脸半向着他。
假使他留心。一定可以发现矮脚夫那双眼睛,所流露的光彩,与略带病容布满风霜
的脸孔不相衬配。
一壶茶终于喝光,他招来店伙,给他来两壶酒,四味下酒菜,独自小斟慢酌地,自
得其乐了。
店伙颇感诧异,这位客官所等的人,或者是等他的人,怎么还没来?
店门口,出现一位粗壮的庄稼汉,身后跟着一位明眸皓齿的小村姑。
壮汉挟了一个长布卷,小村姑挽了一只小竹篮,两人驻步向店堂内张望,脚下有点
迟疑,似乎在捉摸该不该进去。
他们看到了晁凌风,看到晁凌风泰然自若小斟慢酌。
最后小村姑一打眼色,毅然领先举步入店。
壮汉本来已举步跟入,但警觉地向官道前后扫了一眼,眼中有警戒的神色。
略一迟疑,随即移至店门侧方,目光不时从门内移至门外,并且很留意着店里外的
动静。
晁凌风盯着走近桌旁的小村姑,脸上有怪怪的笑意,是属于猫儿盯着爪前小老鼠的
笑脸2
“你最好赶快走。”他说:“要不了多久,陈公套那些人就会赶来了。”
“你……你约了他们?”小村姑似乎打了一冷战:“你……你真的要……要和他们
合……合作?”
“正确的说,是我故意现身,引他们来找我的。”他拖出右首的凳子示意小村姑坐
下:“我不会与任何人合作,我只管我自己的事。任何人的纷争皆与我无关,那些都不
关我的事。”
“你相信家兄是沉船一案的主谋吗?”
“在我查出确证之前,我不信任何人空口白话的指证!冉姑娘,既然你来了,这样
很好!”
“你是说……”
“请转告令尊令兄,当我需要他们出面作证时,希望他们能堂堂正正地与我打交道,
不要玩弄任何花招。”
“家父家兄绝对信任你的公正,因为你可以在任何时候打击我们,但你没有,一直
不曾向我们兴师问罪,可知你不是一个轻信谣言的人。”
“谢谢你们的信任。”
“晁爷,我请求你前往见见家父。”
“时机末至,该去时,我会去的。”
“我这次可是诚意的……”
“呵呵!你每一次都是诚意的,只是这次不敢摆出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