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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幸灾乐祸,“听说他当年入门仪式就把灵珠测爆了,不知这次大比会不会把人家弟子给打残啊。”
“啊,幸好我跟他是同门,不会被摧残。”
“你不知道吗?大比之前,我们蓬莱内部会先行比试啊。”
“不会吧?”
“一定会被打击得完全没有信心啊!”
“喂喂喂,我说你们也想太多了,他那个级别的弟子怎会跟我们一起啊。走了走了,回去了!”
练功场再一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场地角落那个身影,丝毫不顾周遭影响,一遍遍地重复着看似简单至极的剑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微微喘息,额上布上一层细细的汗,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上那点嫣红,自己也未弄明白怎会伤了这里。
“你怎么把自己给伤了。”
缪寒天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怔住了,眼看着她快步朝自己走过来,他甚至还不及收剑。
若筠快速跑过来,动作毫不秀气地拿自己衣袖给他把血迹擦干,然后在乾坤袋里掏了半天,也只掏出张空白符纸,干脆就贴在他手上了,很慷慨道,“不用太感谢我!”
缪寒天看着那张符纸,哭笑不得。若筠已经把他拉到旁边坐下了,笑眯眯地举起手里的食盒,“这是我在玉衡宫学来的清炖排骨,学了好久呢。”
“你这些天就是去学这个了?”缪寒天端详着面前那碗炖得酥软的排骨,很有些不自然,白玉无瑕的脸颊上悄然爬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是啊!我以为学清炖的比较容易啊,没想到火候那么难掌握。”若筠看过寒天的过去后,也是突发奇想,便决定去找吃货苏浩然,于是学到了这个据说最好保温又最容易操作的排骨,“快趁热喝啊,不好喝不要钱。”
若筠手脚麻利地盛了汤,递给他,然后故作惊叹地说道,“对了,我还去找了大师兄,在乾坤殿看了水镜。”
缪寒天捧着汤碗,顿时僵住,“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啊!”
缪寒天沉默地垂下眼,却半天未听到若筠发表任何感想,一向话多的她竟然如此安静,令他很是惊讶。
甫一抬头,便直直落入她的眼中。
“你还想怎么样啊!”若筠很无辜地看着他,“我那么小的时候,你就摸了我的胸口,又摸了我的手,后来又带我私奔,你一定得对我负责的啊。”
眼前这双眼清澈分明,眉目皆如淡抹山水画,着墨不多,却美得不露痕迹。
缪寒天此时方惊觉,当年那小小女孩,如今已长大成如斯模样。
更令他心惊的是她屡屡纠缠不休的结果,便是悄无声息地令她的一颦一笑深刻心底,深刻到毫不知觉便能描绘出她的面容。
而那只多少年前抱过她的手掌,真的暗暗发起烫来。
缪寒天狼狈地退后几步,口不择言道,“我……你是师叔,我们不能……”
若筠一听这话,有戏啊,立刻向前追问道,“没事啊,现在凡间不是偷偷在流行这样的戏文吗?要不,我收你做徒弟,我们来个师徒恋啊。”
缪寒天再退,“……你,你,你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戏文。”
敌退我进,“好吧,那我跟师父打个商量,让他勉为其难地收你做徒弟好不好?”
敌再退,“你……我……我怎可改投门……”
再进,“那,我改投元真仙长门下?”
敌已经退无可退,若筠很是激昂地挥挥手,“细节我们可以再详谈嘛,我们结成仙缘,想必师尊会很乐意见到的。反正你是孤星命格,我是上天命命格,除了我,还有谁能抵抗住你呢。”
缪寒天怔怔道,“若是你,抵抗不住呢。”
若筠十分洒脱,“扛不住就扛不住呗,不过是再轮回一世罢了。”
“再轮回一世,你还记得吗?”
“我不记得不要紧,只要你记得来找我就行啦。”若筠已然看出敌人的挣扎,很机智地决定今日到此为止了,“好吧,好吧,我不逼你。你还记得吧,我说过的,如果我赢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的。”
果然敌人顿时又紧张起来了,“我并未答应你什么。”
“先别忙着拒绝啊,听听我说是什么事嘛。”若筠拉着他的衣摆,不许他走,“你陪我看戏好不好?”
缪寒天傻眼了,“看戏?”
“嗯!”
“可我不喜欢……看戏……”缪寒天想到之前她说的那些“欺师灭祖”的话很有些不寒而栗。
“没关系,你不用看,只要你在我旁边就可以了。”
“就这样?”
“当然要找个好地方,至少也得是花前月下啊!”
此时月上中空,至少有一半达标了,若筠选了棵桂花树,心满意足地摊开了黄书卷。
缪寒天瞥了一眼,还好,选的这出戏不是很出格。偶尔听上几句,便觉文词典丽,宾白饶有机趣,时而泼辣动荡,时而宛转精致,
再看若筠,也不知她看了多少遍,甚至能跟着唱词应上几句。
若筠已然看得入了神,看了《游园》、《惊梦》,又看了《离魂》、《还魂》,痴痴了一阵,这才回神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筠情不自禁以朱砂在符纸上写了这句话,然后探手将缪寒天手臂上的那张沾了血迹的换下来,端详一阵,“还是这张比较好看。”
缪寒天目光垂落,看着那艳红的字,默然无语。
若筠重新站起身来,却觉得天旋地转,脑中有个站在云端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趁着晕倒的那阵力道,她还不忘调准方向一头扎进了缪寒天的怀里,然后放心地闭上了眼。
缪寒天先是一惊,继而收拢手臂,顺利接住了下坠的她,急切地扶上她的手腕,脉象稍有慌乱却还算正常。
他有些惊慌,再看向若筠虽然紧闭却仍在颤动的双眼,顿觉无语,“你装的?”
若筠依旧闭着双眼,似乎真的陷入了昏迷。
缪寒天无语地松开了手,任由她自己‘慢慢’地滚落在地上,她居然还没有睁开眼,“那你慢慢装吧。”
若筠等了半天没有听到缪寒天的声音了,然后睁开眼,“吓?”
不知哪里飞来的夜枭,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歪着圆溜溜的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赶忙起身,哪里还有寒天的身影。她懊恼地敲了敲头,装晕什么的真的是不靠谱啊!可她也不完全算装啊!一开始的确是头晕来着,唉,寒天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若筠带着饱受惊吓的小心肝,一步三摇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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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梦到了!
梦里总是有位白衣上仙在云端飘来飘去,背影看起来很熟悉,同人说话的声音很近,又似乎很远,总是听不真切。
若筠揉了揉惺忪的眼,不由得嘀咕着,真是奇怪,最近老是这样,难道是因为偷懒太久没练功出现幻觉了?
怎么老梦到自己成仙了,这可不妙,她还要跟寒天双宿双栖,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最近一直做缪寒天的尾巴,美名其曰方便他保护自己,她感觉离当鸳鸯的时间不久了,所以时常要早起,免得一不小心就失去了培养感情的机会。
刚推开门,便见到陆子期站在院子中央,似乎在等她,“起来了?”
若筠正惊讶着,陆子期已开口道,“我刚收到消息,妙云马上要回来了。”
“嗯?回来就回来呗,你跟我说做什么?难道还需要我去看她不成。”若筠表示很淡定。
陆子期也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平淡,解释道,“我觉得你应该会想知道。”
若筠还要说什么,此时缪寒天也出门了,显然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根本无需他开口,若筠单单看他挑了挑眉便知道了他的想法,于是她沉思了一瞬,很是亲切地说道,“你刚才是说妙云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啊?我去看看她吧。”
接触到陆子期讶然的神情,她很是骄傲地直了直腰,没有一点羞涩,没错,她就是为了爱情会放弃自己原则的人!
陆子期也下意识看了缪寒天一眼,神情复杂,“届时我再通知你吧。”
“也好,谢谢子期!”若筠这样回答,心里却在盘算着为了爱情,在他面前稍微表现出姐妹友爱应该就可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洞主羞涩地看着大家,没错,洞主就是为了工作才不得已放弃日更的!
☆、想得太多
以练功为名,保护为辅,若筠整日与缪寒天在一起。一个天生懒惰的庸才跟天生勤奋的天才在一起久了,到底是黑的将白的染黑,还是白的将黑的洗白,这是困扰了蓬莱上下许多年的问题。
数日前,已经开始背无极心法第三篇的若筠给元真仙长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元真仙长作为师长的欣慰感瞬间满满。
如今慕天仙尊云游未归,若筠在近乎放养(被放弃)的状态下,居然被自己门下的徒弟缪寒天给带上了正途,简直值得特别写信告诉慕天仙尊一声:师父,你看,徒儿把师妹教得多好!
对若筠来说,真相却很是简单,无非是整日里看寒天练剑,太过无聊的她看遍了黄书卷上的所有戏文,已经倒背如流的情况下只好也开始发奋练功,争取早日将黄书卷升级。
但是,太过勤奋,情形反而不太乐观。
在又一次调息失败后,若筠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心,很是想不通,怎么回事呢,真气好像会无缘无故流失,完全聚集不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禁自言自语道,“莫非是最近太勤快了?”
想着想着,无事可做的她便几乎睡着了,然后又梦到了白衣上仙,这回看清楚了,那上仙长得愣是跟自己一模一样。
这一惊,便把自己个惊醒了。
然后吓出一身冷汗,若筠顿时想到了很多很多……
缪寒天趁着休息的空当便准备来监督她,正好看到她冥思苦想的样子,“你怎么了?”
“最近真是太辛苦了。”若筠苦着脸道,“而且还总是梦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