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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野拥着郁静雯俯视着花面阎罗,道:“姓瞿的,你给我听清楚,咱们本是死对头,碰面时兵刃相向是情理中事,但我却绝对不再容忍你们的暗算手段。
今天我心情好,再放过你—次,下次碰面就是你死我活了,你要给我牢牢记住!”
他用脚踢开架在花面阎罗右肩骨的阎王令,并将其身躯踢翻,在他背上加踢了三下,花面阎罗手脚可以活动了。
“从背后偷袭,你算什么人物?”花面阎罗坐起活动手脚,悻悻地说。
“哈哈!这是跟你学的呀!你刚才不是也以偷袭的手段制住我的女伴吗?”沈野搂着郁静雯站在一旁大笑:“何况我是存心想饶你一命,才在背后制住你,要是当面动手,你早就没命了,你别不知好歹。”
花面阎罗突然抓起身旁的阎王令,飞快地一蹦而起,运足了全力,向沈野腰背挥去,咬牙切齿神情狞恶已极。
看热闹的大多数人,都是行家,以行家的眼光看来,这记出其不意的猝然袭击,沈野是死定了,尤其是华阳山庄众女,不由同时惊叫出声。
莫子安及伏龙居士心中狂喜。
挥出的阎王令落了空,沈野就在阎王令及体时,右手一送将郁静雯推出丈外,双脚贴地前滑,闪电似的绞住了花面阎罗的双脚,奋身急滚。
砰然大震中,花面阎罗倒了,阎王令也抛出两丈外。
沈野一跃而起,冷哼一声,先踢了花面阎罗几脚,踢得他鬼叫连天。
接着是一连串凶狠的打击,像是暴雨打残花,花面阎罗似乎成了练拳的沙袋,或像是一块顽铁,被搁在铁砧上锤打,掀起、翻转,不停被痛打。成了一堆烂肉。
花面阎罗的厉叫声渐弱,浑身衣裤破裂,五官流血,脸部青肿,躺在地上呻吟。像头快死的病狗。
“你是头猪。”沈野站在一旁轻松地拍拍手:“如果我没有制你的把握,会把你的阎王令摆在你旁边,让你来暗算?你白活了那么大的年岁,真是为你悲哀。”
“你……好阴险……”花面阎罗语不成声地咒骂。
简直是挖了馅阱坑人,制造机会揍人嘛!这一顿揍挨得真冤。”
“哈哈哈!你觉得很冤是不是?”沈野邪笑:“你该知道我不是阿弥陀佛,你暗算我的女伴并向她非礼,要我白白放过你,实在不甘心。
所以只好设计陷阱诱你上当,你居然眼睁睁地往里跳,这只怪你太贪太狠了,怨不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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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以牙还牙
“这是小小的警告,希望你记取经验教训,不再犯同样的错,避免犯错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会将你弄成残废,让你在江湖上活现世。好好保重,再见!哈哈哈哈……”
在大笑声中他搂着郁静雯偕擎天杵及毒狐返回茶亭。
花面阎罗挣扎着爬起,拖了自己的阎王令,在荆山煞神的挽扶下,偕同针毒初解的红衣观音及双肩骨碎裂了的拂云手,蹒跚地走了。
荆山煞神等三人,以及莫子安与伏天居土父女,目击这场疯狂的打击,惊得浑身冒冷汗,张口结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发龙女向惊魂甫定的华阳夫人道:“为师要你别担心没错吧!小伙子精得像个鬼,老阎罗怎能暗算得了他?翟老鬼真是走了亥时运,注定要在江湖除名。”
“我是气他身处险境居然还搂着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华阳夫人语气中有责怪的味道。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与你何干?”白发龙女怪笑道。
华阳夫人的三妹与司徒玉凤皆以怪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似有所觉,不由脸上一热。
郁静雯的静脉未经完全疏解,因此精神显得不济,沈野决定提前返回农庄。
毒狐留下了十两银子作为茶资及花木折损赔偿,由沈野扶着郁静雯,循原路下山。
擎天杵要准备车马,快步先走了,毒狐表示要帮擎天杵整备,亦快步随擎天杵下山,沈野只好扶着郁静雯慢步而行。
“你是否感到尚有不适之处?”沈野关心地问。
“腰背无力,昏昏欲睡。”郁静雯以微弱的语声说。
“当时为你疏解时就发现有一条经脉未通,本想命翟老鬼替你疏解的,但我不愿让老鬼的脏手再碰你,而且我有把握回去后可替你解开,所以末逼他。”沈野柔声地说。
郁静雯闻言美目陡现异采,道:“纵使终生成残,我也不愿让那个老色鬼再碰触我—
下。”
“真没想到,他一个堂堂的副会主居然做出这种事,可见风神会那些人都是垃圾组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沈野摇头叹息说。
沈野当时目睹郁静雯被轻薄时,表现出来的羞愤神色似非假装,因此不放过煽火披风的机会,特地重担此事,以加深她心中对花面阎罗的恨意,以利分化。
“这老狗根本不是人,日后我绝不放过他!”郁静雯果然咬牙切齿地说,她突然仰起螓首问:“爷,您是否对这件事很在意?”
“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已是爷的人了,我怕爷会因此而不高兴。”她娇羞地说,她将娇躯紧倚着他。
沈野嗅到一阵心为之醉的幽香,心中顿感一荡,情不自禁地改扶为搂。
她见状说话.于是继续道:“我要像姗妹一样,在您身边伺候您。”话说得够露骨了。
“你知道姗姑的身份吗?”
“据传说是您的情……情妇。”
“你既然晓得她的身份,为何仍要如此?日后你会后悔的。”
“我是当真的,您既能要一个女杀手为情妇,为何不愿要我?莫非是嫌弃我?”她干脆将话点明,够豪放。
“嫌你?你太抬举我了。我一个江湖浪子会嫌你这位名门闺秀?我是为你好,日后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没什么,咱们走得太慢了,要赶紧—步。”
他右臂—紧搂住她的纤腰,一提劲身形顿时如浮光掠影,瞬间即抵停车坪,擎天杵与毒狐业已候在车旁。
毒狐急忙过来扶郁静雯上车。
擎天杵一声吆喝,马车轻快地下山,回到农庄已近傍晚时分。
晚膳后,郁静雯先浴罢回房,等沈野为她疏通经脉。
“她真提被制住经脉?”擎天杵问。
“是的,并且手法很重,很恶毒,如延误施救,她下半身将永久成残,等会儿恐怕将要费两倍,甚至三倍的时间为她疏解。”沈野说。
“依据发生的情形来看,翟老鬼的确是不知她的身份。”毒狐说。
“应该是不知道,否则怎敢下此重手,并且百无禁忌地向她轻薄?”沈野坚定的语气说。
“咱们应把握机会放出消息,让他们窝里反。”毒狐雀跃地说。
“花面阎罗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为这,恐怕收效不大。”沈野摇头说:“至于放出消息一节,用不着咱们,旁观的江湖朋友会替我们做,她亦会将消息传出。”
“她是如何将消息传出的?”毒狐问。
“在木片上刻字,投入庄内的水沟中飘出庄外,有专人等侯拾取,我也是昨天才发现,”沈野苦笑说。
“你灵巧的心思,她是个密谍的人才。”擎天杵赞叹说。
“时间已不早了,你们先去歇息,我要过去了。”他边说边长身而起,缓步踱向室外。
郁静雯已在床上歇着,但心中却非常紊乱,纠缠着各种情结,暂不断、理还乱。
来农庄虽仅短短五日,却使她感受到有生以来未曾有过的宁静。这里没有杀伐,没有争斗,温馨的人情令她迷醉。想到沈野等人对她的关爱,再看到室内的灯光,她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泛起—种温暖的感觉,就好像已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一个人回到家里关起门,就好像可以将所有的痛苦隔绝在门外,这就是家的好处之一。
但这里真是她的家吗?
这种日子又能维持多久?
她亦有个家,但她却认为那只是房子,因为没有爱。家,应该是有爱的地方。
沈野已入室,她仍冥想,面上表情变幻万千。
—声轻咳,将她拉回现实。
沈野阻止其挣扎欲起后,随即脱靴上床盘膝而坐,将她半倚半扶地置于身前,潜心检查半晌他长吁一口气。
“花面阎罗居然练有移经绝脉之绝技,真难以置信,可是他不该向一个无辜的人下毒手,当时真该杀了他。”他冷森地说。
“能疏解吗?”郁静雯神色一变地问。
“既已知道了这种手法,当然能疏解,不过要多费双倍的工夫而已。”沈野自信地说:
“假如有延误一个时辰,纵使能解开禁制,但你的下半身将永成瘫痪。可见翟老鬼存心恶毒,早存制你于死命之心,我感到非常抱歉,累你遭此危难。”
“这老鬼怎可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我与他是……无怨无仇……”郁静雯目蕴怒火地说。
“这就是豪强的嘴脸,不需任何理由。”他双目中射出令人寒栗的光芒:“风神会这些狗东酉太无法无天,倚仗人多势众胡作非为,自以为可以把持别人的生死。这段期间那些狗东西已连续暗算我好几次,而今居然向我的同伴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发誓要以牙还牙,今后对那些杂种,见一个废—个,绝不留情,必要时铲除他们的根,以作为向我沈某人挑畔者戒。”
这一番话听得郁静雯心惊胆颤,她很明白沈野有能力办得到,万一真的发生这种状况,她该怎么办?
沈野取出两颗丹丸让郁静雯服下,为她除去上身衣衫开始用灼热的双掌为她疏通经脉。
艳媚的脸蛋、羊脂白玉般诱人的胴体,足以令人感到心旌摇荡。她的确是天生尤物,是男人一见便升起欲火的尤物。
沈野强抑住心猿意马,深吸了口气凝神行功,半个时辰后终于大功告成。
“何处尚感不适?”沈野满头大汗地问。
郁静雯睁开了那双令人想入非非的媚眼,柔媚地道:“神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