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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去慈宁宫的路上,苏汐的脑子就一直在高速地运转着,以为自己去见太后怎么说也得穿得像个人样吧,没料到还是这身粗糙的布衣,真是要晕了。苏汐叹着气,抚着自己的额头,心想自己这个样子多半是不得宠,而且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皇帝一怒之下给撵到冷宫去住了,难怪那些宫女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唉,真是命途多舛啊。
最最倒霉的是折腾了半天她还没瞧见自己在古代是个什么样子,“虽不要倾国倾城,但好歹也得是个大家闺秀啊。”苏汐在心里默念道,“这样我才有机会让自己从这冷宫里走出去。”
“景妃娘娘,请在这候着,待奴才去禀报太后。”在路上已了解到这名宣旨的太监乃是皇太后的亲信,据说宫里的大小奴才都归他管,因他不论何时都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便有一个诨名“笑面虎”,只要他一露出神采飞扬的笑就说明此人必定有祸事上身了,而现在他正对苏汐露出了这“蒙娜丽莎”般的微笑。
“那就谢过许公公了。”苏汐不以为然地对他笑了笑,便站在一旁等着通传了。
第二章(中)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待苏汐的双腿都要石化了,许公公才慢条斯理地度着步子从慈宁宫内走了出来,见已现不奈之色的景妃,许公公双眼眯成一条缝,对苏汐作揖道,“有劳娘娘久等了,太后午睡刚起,这就请你过去。娘娘,请吧。”
稳了稳心神,再深呼吸了一下,苏汐突然斗志昂扬,抬起眼眸对他道,“走吧。”
看着眼前的景妃,许公公总觉得有些不对,以前的景妃要是让她多等一会儿,那必是奴才们的末日,如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住到冷宫去后,她的脾气也给磨损了吗?也不对啊,头几日还大吵大闹的要见皇上,这才过了几日,性情也不可能大变嘛。看来有场好戏要开锣了,许公公微微翘起唇角,这宫里只怕又不会安生了。
“许公公,你还不快些?”苏汐回过头来,双眸紧盯着他。
“多谢娘娘念叨,奴才这就跟来。”似笑非笑的回了苏汐的话,许公公仍旧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苏汐轻哼一声,扭过头便朝宫内走去。
庄严肃穆的慈宁宫内,早已围了好些人,大家吃吃喝喝,一派祥和的气氛。只见侧身坐在凤塌上的太后,满面笑容地和坐在她身旁的嫔妃们聊着什么,一大群宫女太监在一旁伺候着,连上次在她宫内出现的小丫头和似主子的宫女都在。
就这样还午睡刚起?恐怕是想让这‘景妃’多尝些苦头吧。
就在苏汐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时,许公公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尖着嗓子叫道,“期禀太后,景妃娘娘带到。”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先前欢乐的气氛一扫而光,只见一层寒霜罩在了太后原本还喜悦的脸庞,而其他的嫔妃也陆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冷眼看着眼前一身素衣的女子。
苏汐强迫自己忽略掉不善的目光,似模似样地向太后行了个礼,后道,“臣妾参见太后。”
良久只听到太后一声大呵,“景妃,你可知罪?!”
“知罪?”苏汐抬起头来,瞧了太后半晌,方道,“臣妾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大胆!你违抗圣旨,擅自离开冷宫竟还不知罪?!”一个头上插满了簪子和金步摇的女子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她大声责骂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苏汐心里似有了底,便依旧面不改色地看着太后。
“文贵人,哀家在问她话,你插什么嘴!”太后的怒火开始蔓延至其他的嫔妃,众人听得均是面色煞白,这当然得除了像没事人似的苏汐。
文贵人“咚”地一声跪了下去,连连叫道,“臣妾失言,求太后恕罪,求太后恕罪。”
“罢了,你起来吧。”太后虚扶了她一把,后又对苏汐说道,“景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违抗圣旨可是死罪。”
苏汐向太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方道,“太后明鉴,臣妾并未离开过冷宫。”
“是吗?那哀家问你,既然你没有离开过冷宫,那你是如何在‘荷花池’遇见环羽并吩咐她做事的?难不成是她自己跑你宫里去的?!”
“太后是说那个小丫头吗?”苏汐用手指了指从她一进门就一直低着头的环羽说道。
“恩?”太后威严地用目光一扫,那小丫头便全身发软地跪倒在地上,颤声道,“奴婢环羽参见太后。”
“环羽,你告诉哀家,你是否在荷花池遇见了景妃?而她是否又叫你拿了些‘不该’她用的东西?据实报来,如有一丝隐瞒,哀家定不饶你!”太后半是劝慰半是威胁地对环羽说道。
环羽全身发抖地磕了下头,后道,“奴婢不敢隐瞒太后,奴婢却是于昨天在荷花池遇见了景妃娘娘,而景妃娘娘也曾吩咐奴婢为她取些绢丝来。”
“这是为何?”太后紧跟着问道。
环羽将头埋得及低,声音更是小得细若蚊吟,“景妃娘娘说她所穿的布衣太过粗糙,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奴婢不敢说!”环羽猛地伏下了身子,大声地说道。
而太后却是完全急了,急忙道,“哀家恕你无罪,如实说来!”
大厅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芫昕仍然是一脸漠然地看着她导的这出好戏,看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只等景妃低头认罪了,强忍住心底的笑意,她不露痕迹地勾了一下唇角。
“景妃娘娘对奴婢说道‘想我欧阳世家乃是朝廷的左膀右臂,将本宫打入冷宫也只能是逞一时之快,待本宫恢复了身份定饶不了这帮吃里爬外的奴才!’”环羽深吸一口气,一骨脑儿却给说了出来。
“大胆!”太后气得血气上涌,揉着太阳穴不停地怒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众人先是一惊,后都齐唰唰地跪道,“太后息怒。”
“息怒?”一听她们的话,太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声道,“息怒息怒,哀家要怎样息怒?!景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第二章(下)
苏汐仍是跪得笔直,听着这些栽赃之言,竟丝毫没有动怒,迎着太后质问的眼神,她沉声道,“请太后容臣妾问环羽几个问题,那么一切必会真相大白。”
“什么?”众人均是心里一惊,想当初皇上选妃时,就是为了要限制欧阳家的势力才选了欧阳云若这个胸无两点墨而姿色尚还不错的女子,这下听她要自辩清白而且还只需问几个问题,怎能不让人感到惊奇。
太后也是感到甚怪,算了,要她输得心服口服,便依了她吧,太后向她点了点头,便斜靠在凤塌上。
苏汐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丝,看着环羽道,“我问你,你原是伺候我的吗?”
环羽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那么,我在这之前见过你或是与你有深厚的交情?”
“娘娘笑话了,奴婢怎敢与娘娘攀交情。”环羽垂着头怯怯地答道。
“既是如此,荷花池岂不是我与你的第一次见面?”
“是。”
“这可就不对了呀。”苏汐徉装疑惑地自语到道,后又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明鉴,若我是第一次见这奴才,怎会如此对她说道这样大不敬的话,那不是自找死路吗?再则,臣妾已被打入冷宫,焉能傻得离开冷宫去跟不相识的人谈论这大逆不道的话?”
“即使真如你所说,也不能证明你未私自离开冷宫?”姜果然是老的辣,太后瞬间便又找到其他的疑点。
苏汐佩服地点点头,方道,“臣妾记得昨日自己不知怎地着了凉,一直头晕晕地躺在床上,如此,臣妾又何来分身之术而外出呢?”
苏汐的一句“不知怎地着了凉”让原本还一脸冷漠之色的芫昕心里一惊,而端坐在她面前的蔓贵嫔也是一手冷汗。
“此话当真?”太后还是不相信地再次确认道,“若是你染了风寒怎没见宣太医前去诊治?”
“臣妾乃是一介罪妃,岂敢再宣太医?至于证据嘛,便是昨日进药时,一不小心将药汁洒在了衣服上,想必那件衣服还未洗吧,太后大可派人过去查看一番。”
“许蔚,你去冷宫一趟,务必给哀家查清楚!”太后似相信了她的话,苏汐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许公公请等一下。”只见一个清丽的人儿从群妃中莲步轻摇地走了出来。
原本只顾着对付太后的苏汐这才放下心来打量起这些所谓的后宫佳丽们,虽说都各具特色,但只有这位才可算得上是拥有壁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了。
“好个仙女似的人儿!”苏汐从心底赞叹到她的美丽,“可不知她是敌人还是朋友?”
“眉儿有什么要说的吗?”太后难得和颜悦色地说道。
“臣妾要向太后姑妈请罪!”仙女似的人儿雨带梨花地说道。
“太后姑妈?我的妈呀,原来是一家的,难怪待遇差了这么多。”苏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太后皱了一会眉,叹了口气道,“说吧。”
蔓贵嫔抽泣道,“环羽乃是臣妾的丫头,都是臣妾管教不严,才让她大胆妄为地诬陷景妃娘娘,请姑妈责罚臣妾!”
“诬陷?”苏汐适时地把握了机会,对着蔓贵嫔道,“怎么娘娘这么相信我是清白的呢?”
“好姐姐,眉儿认识的姐姐是觉得不会这样做的。”蔓贵嫔一脸坚定之色地说道,“环羽这小蹄子定是对姐姐以前所做之事怀恨在心,才会对姐姐加以报复的,再则姐姐身子骨本就惧寒,就是出去也定不会前往荷花池的。请太后姑妈做主,将环羽这不知好歹的死丫头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啊!”环羽惊吓得尖叫了一声便晕死过去了。
不是吧,没利用价值了就弃子了?苏汐吓了一大跳,一边还不断地在身上拍掉刚才被她姐姐长姐姐短叫起的一身鸡皮疙瘩。
太后点点头,后道,“难得眉儿你不包庇,又深明大义,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