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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征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即全身起鸡皮疙瘩。“唐姑娘可有要事?”他故作客气询问。哇!这女人的声音真令他受不了。
“你先开门,我再告诉你嘛。”
唐虹愈是故作娇嗲的声音,就愈令南烈征寒毛直竖。
“不好意思,我娘子现在不在,所以我恐怕不太方便开门,而且对唐姑娘的名声也有影响,对我娘子亦不好交代。”开啥玩笑,要他开门,杀了他倒容易些。
唐虹听南烈征如此说,便明了他没有开门的打算,于是干脆直接推开房门入内,看他能怎样。
“哎呀,真是抱歉,我的手才摆在门上,门竟然就自己打开了。”唐虹故作讶异状。
南烈征见唐虹入内,立即皱起眉头,但仍保持君子风度。“唐姑娘,不知你深夜前来这里有何指教?”
该死的女人!她竟敢如此大胆,眼中满是对他的欲望,完全不知何谓羞耻之心,令他厌恶至极。若是名满天下的唐门落在这女人的手里,哪还有前途可言。
唐虹直接往南烈征步去,笑吟吟地嗲声说道:“今日于大殿上见到你,一颗心就全放在你身上,夜里敌不过相思之苦,所以才特地前来找你,希望能共度良宵。”她欲伸手拥住他的手臂,却被他灵巧闪过。
南烈征以挥扇动作避开她伸来的手,微笑说道:“唐姑娘真爱说笑,你不去找你的夫婿共度良宵,怎么反而找上已有妻室的我呢?夜已深,请早些回房休息吧。”
他没笨到故意惹她发怒,因为到时候唐虹必定会以激烈的手法来逼他就范。
现在并非是他们正式对决的时候,所以他还会礼让身为女子的她三分,倘若到了后天,他便不会再这般仁慈,惹火他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让咱们忘了那些琐事,眼中只有彼此,共享春宵吧。”唐虹句句露骨,定要勾引到南烈征不可,于是便伸手解开胸前盘扣,露出大片春光。她就不信她这么做,还无法勾引到南烈征。
南烈征一见到唐虹这举动,不悦地道:“姑娘请自重,当心著凉。”她想袒胸露体来勾引他,哼!她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一点看头都没有。
南烈征见多了女人的身材,当中就属唐虹的最差,令他看了险些作呕,惟有唐韵蝶的窈窕身段、丰满酥胸,会令他见了立即血脉偾张,险些冲出鼻血来。
唉!一想起善良可人的蝶儿,他就巴不得她快些回来,将这恼人的家伙赶走,好共度他们的良宵。
“你……”唐虹本想破口大骂,但为了得到南烈征,只好将怒气全数忍耐下来。
“你难道没有对人家有一些动心吗?”她就不信他见了她的身材会不动心。
南烈征想也没想便回道:“当然没有,因为我只爱著蝶儿一人。”如今他已经把话说得十分清楚了,她若识相就快走,否则他会克制不了怒气。
唐虹一听,愤怒得再也顾不了任何形象。“哼!南烈征,你好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不发威,你可把我看扁了。”
南烈征一见到唐虹身后的人影时,突然笑而不答,准备看接下来的好戏。
“喂!你在笑什么?”唐虹见不惯南烈征的笑脸,气愤地朝他怒吼著。
“笑什么?当然是笑某人不知羞耻跑到别人房内,袒胸露背给别人的夫婿瞧,那平坦胸脯一点看头也没有,自然会被人给看‘扁’了。”唐韵蝶一针见血的嘲讽话语,令唐虹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唐韵蝶!你……”唐虹脸色铁青地转身瞪著唐韵蝶。
“我怎么了?”唐韵蝶立即挺起傲人丰胸,往唐虹步去,以鄙视的眼光看著她敞开衣襟的前胸,“啧啧啧……好姊妹呀,可真不是我在说你,像你这种干扁身材,怎勾引得了男人呢?从小你就比我这没人理会的野丫头过得好,结果你居然会如此没身材,唉!
真是丢人现眼哪。”
“你……”唐虹气得扬起手,想狠狠教训唐韵蝶一顿,可是手却被人给制住,接著她便因疼痛不已而大叫,“好痛哇!快放开我。”
南烈征施加力道于她的手。“我绝不允许你伤害蝶儿,识相的话就快滚。”
“我知道了,快放开我。”唐虹疼得立即求饶。
南烈征这才放过唐虹,拥著唐韵蝶的娇躯入怀,看看她可有受到任何伤害,若她伤了一根寒毛,他必定会杀了那该死的唐虹。
唐虹抚著红肿且疼痛不已的手腕,愤恨地瞪著相拥的两人。“哼!你们别以为我会就此罢手,我一定会成为唐门的门主,到时候便是你们两人的死期。”她发出狂语,随即愤而离去。
南烈征朝唐韵蝶致歉道:“抱歉,是我没注意才让地闯进来,等会儿可得撒些盐巴来去去邪气。”
唐韵蝶听闻他的话,立即笑了出来,“哈!光是撒盐哪够,把她踢出唐门才会没了邪气。”她抚著他的俊容问道:“你没怎样吧?”她十分担心他会受到伤害。
“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让她动到我一根寒毛。”南烈征亲匿的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只有你可以让我钟爱一生。”他对她表明自己的爱意。
唐韵蝶枕于他的怀中,柔声笑道:“我也只爱你一人,惟有你才能让我尝到爱情的甜美滋味。”只要能够和南烈征在一起,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令她畏惧。
南烈征这时想起她被唐浩传唤之事,连忙问她,“你父亲传唤你过去,可有何要紧之事?”
唐韵蝶一听,立即瞟了一记白眼,“别提了,爹根本就没找我,那都是唐虹的诡计,派婢女传唤假消息引诱我出去,她才能来勾引你。”
“原来是这样。”南烈征皱眉,对于唐虹的厌恶感更是加深。蝶儿居然和那种卑劣的女子为姊妹,可真是太难为她了。“不过……”唐韵蝶有些担心唐浩。
“怎么了?”南烈征立即关心问道。
“我觉得爹有些奇怪,他原本对我都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可是方才竟会勉励我要努力成为下任的门主,还提起娘的事情,好像……好像是觉得愧对我,想好好关心我一般。”
“这样不好吗?或许你爹想好好疼爱你了,毕竟你是他的女儿呀,过往的事情就算了,别太计较。”南烈征安慰著她。
人的一生中,或许有些憾事,但倘若一直记著那些事情而不思改进,那又有何用呢?
何不忘却一切,重新开始。
他深信以蝶儿的善良可人,必定可以和她的父亲好好相处的。
蝶儿虽然会使用一些毒物攻击人,但从来没有杀害任何人,再加上她不忍伤害那些丑陋的毒虫,反而捉它们回来饲养,她的行为虽怪异,但可比那些故作姿态的千金大小姐一瞧见那些丑陋的毒虫便叫家丁杀了它们的行为来得善良许多,不是吗?
所以他才深爱著善良的她啊!
“可是我总觉得爹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十分良好。”唐韵蝶仍有些担忧。她很久未见到父亲了,所以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状况不佳。
“放心好了,你爹没事的,别太担忧。”南烈征安慰著唐韵蝶,希望她安心参加后天的争夺战。
事实上南烈征早就看出唐浩的身体状况极差,他的脸色略微苍白,手背上亦浮现出一些因中毒而产生的红褐色斑点,眼白部分十分浊黄,显示出脏腑已受损。
以唐浩的情况看来,恐怕活不了多久,为了不使唐韵蝶伤心难过,而让唐虹乘虚而入成为下任门主,他因而对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好吧!”唐韵蝶一听见他这么说,立即放心的笑了开来。南烈征见时辰已近子时,便拥著唐韵蝶往床铺的方向步去。“时候不早了,咱们可得早点休息才能补足体力。”
南烈征于是先躺在床铺上,轻拍身旁的空位,“来吧,躺到我的身旁来。”
唐韵蝶见状,羞红了一张俏脸,“你要和我一起睡吗?”一回想起之前和他在客栈的情景,怎不教她脸红。
“不然呢?”南烈征双眼含笑望著她,“你可是要我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自己一人睡舒适大床?你忍心吗?娘子。”他朝她眨了眨眼。
“啊?”唐韵蝶因他这一声娘子,可是涨红了脸,不敢看他。
“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今天你也够累了,就让我拥你入怀,好好休息吧。”南烈征见她没有任何动作,干脆一把将她抱上床。
“啊!”唐韵蝶惊呼出声,随后便柔顺地枕于他的怀中,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睡吧,你累了一天了。”南烈征十分温柔地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紧拥著她的娇躯,给予她无限温暖和爱意。
“嗯。”唐韵蝶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随即进入梦乡。
南烈征见她入睡后,便直瞅著她甜美的睡容,心中有著无限迷惘。
若是蝶儿成为唐门的下任门主,那么他恐怕无法待在她身旁,只因为他是啸傲山庄的一分子,无法和被江湖中人喻为毒教的唐门在一起,更别提成为蝶儿的入赘夫婿,爹和娘绝不允许他这么留在唐门的。
那么他该如何是好?他爱蝶儿,却不能不顾舆论对啸傲山庄的伤害。
南烈征头一次这般痛恨自己有著显赫的家世背景,可能让他与唐韵蝶的未来投下变数。
他们两人会有美好的未来吗?看著唐韵蝶的甜美容颜,南烈征只感到一阵心疼,又是难眠的一夜。
终于到了唐门门主争夺战之日,唐韵蝶带著南烈征来到唐门旁的一座山林,这山林内有个山洞,就是他们所谓的“蛇窟”,里头净是毒蛇猛兽,就连唐门内最勇猛的长老亦不轻易进入蛇窟内。
竞争唐门门主的惟一资格就是进入蛇窟深处,必须经过无数的迷宫、打倒数不尽的毒蛇猛兽,取得摆放于深窟底部祭坛上的某样宝物,平安返回唐门内,才能成为下任门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