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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压迫感。靠,这老头有点古怪啊。
“我是林晚荣。不知这位老先生找我有何事?”当真奇怪了。这老头虽是在微笑着说话,林晚荣却总能感觉到阵阵地压力。仿佛这黄袍老者身上有种威严气势,让人不得不臣服。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林晚荣首次产生了些拘谨的感觉,仿佛在这个人面前,有多少本事也施展不开。
林晚荣望了那老者一眼。却见他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似乎自己在他眼里便是一只任人捉拿的耗子。
对眼么?我也会。林晚荣心里地倔劲上来了,便也一言不发的看着那老者,初时还有些拘谨。慢慢的却也习惯了,管你什么人,还不都是和老子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怕你个球。
他心思一放开,浑身的压力骤减,那老者地眼神便也说不上凌厉了。
“老先生,你找我来,不是为了单单看我来的吧?是不是要请我吃饭?有地话便请直说。我这个人很少客气的。”林晚荣笑着道,在这威严的老头面前,他却是越发的收放自如起来。这天下,能在气势上压倒他的,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那老者哈哈一笑,身上地气势也柔和了许多,道:“魏贤说的不错,你果然是脸皮极厚。”
日,这老头也不知道婉转点,这不是刮我的脸皮么,林晚荣嘿嘿笑了笑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要紧的,就是这张脸皮了。一样脸皮,却是百样人生。笑在外面地,哭在里面;笑在里面的,哭却是在外面。这脸皮便是天下最靠不住的东西,要之何用。”
老者放声大笑,声音竟然穿透了整个竹林,惊起几只深藏林中的飞鸟,那气势着实非凡。林晚荣看他一眼,你这老头,没事笑这么大声音干什么,不是嚇唬人么?
那老者笑了几声,却又是急剧的咳嗽起来,旁边一个随侍模样的人急忙递上些药丸,那老者吞了药丸,气息平喘了些,脸上多了些血色,望着林晚荣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也能有如此的感悟。你说的很对,在这个世界上,脸皮是最没用地东西。有人脸皮好看,却任谁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要这脸皮何益。”
他平静了一下,笑着道:“我早从魏贤口里知道你这人有一套,今日一见,却果然是有些门道。你介不介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聊一会儿呢?”
林晚荣笑道:“老先生,我人都到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不瞒你说,魏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他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了。与朋友谈几句话,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呢。”
黄袍老者望他一眼,道:“好一张嘴。”他眼中厉光一闪,道:“你说魏贤是你的救命恩人,但若是有一日,你不得不杀他,你会不会做呢?”
这老头眼光开阖间,似有一种神光,像是要把人都看穿,林晚荣却是不惧,笑道:“有这种可能性么?即便有,我也不会这样做的。人之所以不同于禽兽,在于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我若是对魏大叔不住,那与禽兽何异?”
“妇人之仁!”老者闭上眼,叹道:“成大事者须不拘小节。你,是还太年幼了。”
汗,二十来岁的人,竟然还说年幼,也不知道这老头经历过些什么事情,林晚荣也不去与他争,笑道:“老先生,你找我来,便是与我说这些事么?”
老者神色一转,笑道:“也不尽然。你是何地人氏?”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晚荣无奈的摇头道:“算是荆楚人氏吧。”
“听说那萧家做的生意,都是你帮他们筹划的,是也不是?”老者又道。
林晚荣点头道:“算是吧。”
老者点点头:“你在这经营上确实有一套。若是天下百姓都像你这般,把心思放在经营之上,那天下哪里还有什么祸事?”
林晚荣笑道:“若想天下无祸事,简单之极。民生充足即可。”
“哦,”老者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且说说看。”
“民生,民生,说白了,就是民之生计。生计二字。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再简单不过,有饭吃,有衣穿,大华的百姓是最善良的。满足温饱他们便知足了,哪里还会想去弄什么祸事。”林晚荣道。
“温饱自然重要。怕就怕在人心包祸心。”老者望他一眼道:“就像那白莲教作乱,便是被包了祸心的人加以利用。”
林晚荣哈哈笑道:“老先生,你这说法我不尽赞成。白莲教作乱,起因却是源于饥民暴动,到后来方才为妖人利用。成了现在这副无恶不作的样子,若是民有衣食,又何来作乱之心?”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白莲之乱,祸我大华根基。以你之见,如何铲除?”
日,这老头怎么与我讨论这些事来了,林晚荣笑道:“老先生,这事不归我管吧?”
黄袍老者笑道:“我只是与你随便聊聊,你便说说你地看法吧。”
林晚荣对白莲可没什么好感,这老者又是魏老头的朋友,便道:“分化割离。取其首脑,内外夹攻,重典治之。”
老者沉吟一会儿,点点头,又道:“你对北方重敌入侵,又有什么看法呢?”
“北方重敌入侵?”林晚荣愣了一下,这老头怎么问起这事来了,越听越玄乎了,口气倒有几分像青璇,他笑了一下道:“这还用想么?别人都打进来了,除了一战,还有他途么?”
“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想法,那便无忧了。”老者重哼了一声道:“那胡人只是暂时攻了我几城,尚未侵入我大华腹地,朝中便是舆论四起,主战与主和派吵成了一团。”
林晚荣摇了摇头,妈的,我们这个民族怎么回事啊,没事就喜欢闹内乱,敌人来了,我们就要打,还和个屁啊。
“国库空虚,军士缺乏战力,朝无良将,国无强兵,朝中诸臣建议,不如先行求和,再求图谋,”那老者看了他一眼道:“你认为呢?”
“求和个屁,彼其娘之。”林晚荣怒骂道。
那老者微微笑道:“你是主战了?”
林晚荣哼道:“打的赢要打,打不赢更要打。一年打不赢,我们只是失掉了城池,可以来年再打,年年打,打赢为止。若是打都不敢打,那便会失掉了民心。失城与失国,老先生,你愿意选择哪一个?”
“失城与失国?”老者叹了一声,笑道:“好一个失城与失国,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见识。那朝中之人,却无你一介草民看地明白。”
林晚荣摇头道:“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他们看的太明白。若是亡国,他们便投了降,也是高官厚禄。只有坐在金鑾殿上的皇帝,才是最紧张的,别人都可降,他却降不得。你说这其中谁是明白人呢?人心那,人心——”
“哈哈哈哈——”华服老者大笑几声道:“说地好,人心,皆是人心。自古以来,便是这人心坏事。林晚荣,你年纪不大,却对人心看的透彻,好,好地很。”
老者谈兴更高,又道:“若是主战,那胡人体格魁梧,战力强悍,以我大华的兵士战力,皆是处于弱势地位,要如何打呢?。”
我靠,这问题也来问我?我可没打过仗呢。林晚荣苦笑道:“老先生,我可没上过朝堂,也没上过战场,这对战之事,我可不太清楚。”
老先生摆手道:“未上朝堂更好,你便什么都可以说,若是上了朝堂,怕是什么都不能说了。你只说说,若是你这不懂国事战事之人,搅了进去,你会如何去做?没准比我们这些居中之人看的更清楚。”
林晚荣见这人仪态不俗,谈吐之间颇有气势,心道。这魏大叔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说话很有几分威严,语气也甚为托大,这国事战事俱是信手拈来。毫无顾忌,在京中怕是有些大大的势力。
他是个奸商,无利不起早,便笑道:“老先生。这些事哪是我一介草民能够谈论地到的,还是不说了吧。
老者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今天这话是我让你说的,却也不会让你白白地浪费了这一番口舌,便算我欠了你一个条件吧。来日你到了京中自来寻我,我便还你一个心愿。”
果不其然,这老者大有来头啊。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官,老魏又怎么会认识这种达官贵人。
黄袍老者自腰间取下一个腰牌道:“这就算作一个信物吧,他日你若到了京城,便找到衙门亮此信物。自会有人带你去见我。”
他将那腰牌递给林晚荣,林晚荣接过手里一看,却见有半个巴掌大小,竟是纯金制作,入手甚沉,正反两面俱是刻着一条金龙,除此之外便无他物。
“这位老先生,你是皇宫里地人?”林晚荣惊奇问道。这玩意儿他从来没见过,怎么看着有些像是钦差令牌呢?不过钦差令牌应该至少有一面是刻着字的,一般是个“御”字,象征皇权,更高级的却是个“朕”字,意味如朕亲临,那是高级货,很难见到的。倒是这两边刻龙地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从这金牌的重量来看,怕是要值不少银子。
老者见他把玩金牌,笑道:“若是他日来了京城,你便自会知道我是什么人物。今日你便放心大胆的说,若是你这局外之人,该当如何应付这国事战事。”
废几两口水,得一块金牌,这个生意做地满满当当,林晚荣笑道:“既然老先生让我说,那我便直说了。北方有外敌不假,可是那外敌并非如我们想象这般强大。他们也定然有敌人,敌人地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大华何不与之联合,共击强敌?远交近攻,就是这个道理。”
“再说了,这些游牧民族,虽是战力强悍,却也容易分裂,父子兄弟之争甚为激烈,我们为何不加以利用呢?我大华谋士甚多,口才好者善游说者不在少数,若是有人深入敌地,鼓动三寸不烂之舍,许以些空头利好,便从内部分化,也并非没有可能。”林晚荣一口气说完,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