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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要论功劳,两位大人都少不了的。就等皇上地旨意下来吧,想来各位都会有封赏的。”
三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各自的心思,便只有各人自己明了了。
“禀大人,皇上庆剿灭白莲大捷的喜报送到。”一个衙役走进来,急急向洛敏禀报道。
“哦。说来就来了。今日这赛诗会可真是惊喜不断那!”洛敏大喜,对程德道:“程大人,我们便一起去迎这喜报吧。”
程德微微点头。二人一起行出舱外。宁小王爷非是江苏官场中人,这迎接喜报倒也不用亲去。望着洛敏地身影,赵康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洛敏带着程德走进一间厢房,只见这房内空空如也,哪里能见着送喜报的钦差的身影?程德疑惑道:“洛大人。钦差大人在哪里?”
“钦差大人?哦,马上就到。”洛敏笑着说道,眼中的杀气再也隐藏不住。
程德敏感的直觉不对。大声道:“洛大人,钦差大人在哪里?你将下官引来这里,是欲何为?”
“程德,你可知罪?”一声大喝传来,自帐后走出一人,头发花白,气势威严,正是山东剿匪的徐渭大帅。
“徐大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程德大惊。急急退了几步,惊慌失措的道,一只手同时往腰间的佩刀摸去。
自他身后同时现出高酋和数名带刀护卫的身影,将程德夹在当中动弹不得。
程德惊火之下,手压佩刀,强自大了胆子道:“徐大人,你要做什么,下官犯了什么罪?”
“你贪赃枉法,擅自用兵,勾结白莲,意图谋反,难道这些罪名还不够么?”徐渭冷笑道。
“胡说。我带兵多年,对朝廷之忠心可昭日月,怎么可能谋反?你们不要血口喷人!”程德大了胆子道:“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到兵部,到诚王爷,到皇上面前去告你们。”
“休得狡辩。”徐渭大喝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洛大人早已查证地一清二楚,铁证如山,如今都在老夫掌握之中。你勾结白莲匪人,派了你长子程瑞年为白莲教陆坎离送信,如今他已落到我手上,并搜出带有你亲笔签名的印信一封。程瑞年已招供画押,是你派他送信,通知我大军进剿的日期。你还敢不承认?不仅如此,半个时辰之前,老夫亲率军士搜索你府宅,你后花圆中竟敢私藏金刀玉玺。程德,你要造反了?”
“不可能——”程德大叫道:“这是你们诬陷我。我没有私藏什么金刀玉玺,那信也不是我写地,是——”他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不敢接着说下去了。
“是谁写的?”徐渭冷冷一笑:“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来啊,带程瑞年——”
两个兵士自里舱将程瑞年推了出来,程公子被反绑了双手,浑身青肿,脸色煞白,显然受过了酷刑,口里被塞着布条,一望见程德,便呜呜呜呜的大叫起来,却苦于难以开口,只得拼命挣扎着。
“程德,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徐渭厉声道,神情威严,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程德惨叫道:“洛敏,你,你和徐渭串通起来谋害我,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我要告你。”
洛敏哼道:“程德,你跟着你主子作恶多年,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自己清楚。你当真以为便没有人能治的了你么?今日之事,你主子也救不了你。”
徐渭自袖里掏出一道密,念道:“查江苏都指挥使程德贪赃枉法,勾结叛逆。意欲谋反,着立即处死,钦此!”
“不,这不可能。你这是矫旨,你大逆不道,我要告你,诚王爷——”程德发疯般地吼道,猛地拔出佩刀,不断挥舞着,脸上一片凄色。
徐渭对高酋使了个眼色,高酋手执钢刀,缓缓向前逼去。
程德脸上满是恐惧,啊的一声向前冲了过来。他是江苏都指挥使。也是马上出身,这一刀倒有几分力气,但对于高酋来说。却相差太远。
高酋轻轻一刀架住他来势,顺势一推,钢刀已架在他脖子上,正要顺手了结了他,忽听舱外传来一阵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林晚荣呆呆望着那腾空的火箭,轻啸,闪亮。燃尽,坠落,心里隐隐有种不安地感觉。
秦仙儿见他神色不妥,急忙道:“相公,你说什么?什么动手了?”
安碧如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道:“灭了我白莲,徐渭下一步就是要整饬这江苏官场了,今日,怕就是程德的祭日了。”
林晚荣吃了一惊。这安姐姐可真不简单那,只凭一句话,就能猜出今夜要对程德动手,绝对不可小觑了她。他忍不住在安碧如身上仔细打量起来。以前只见着安姐姐风情万种的以一面,从没见到她如此透彻地分析形势,再想想当日济宁城破之时,若非白莲圣王陆坎离不听她劝告,那济宁又怎会轻易被攻破?这位安姐姐,看着风骚万分,实际却是个睿智之极的人物,这一句见解就足以胜过许多男子。
“看我做什么?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安碧如一笑,轻摸耳边秀发,万种风情便隐然而现,她偷偷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小弟弟,想要抱我么,那便等仙儿不在的时候,让你抱一抱。咯咯,男人的怀抱,是个什么味道呢,很想知道哦!”
这妖精真是深谙男人心理啊,让你看得到摸不到,恨得牙痒痒,却又记挂着。林晚荣暗自一咬牙,当作没看见她的样子,微微一叹道:“姐姐,我到现在才发现,当日我那般容易取下济宁,实在是太幸运了。若那白莲军全听你地,这仗就有的打了。”
安碧如想起前尘往事,苦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做一件事,到头来却是功败垂成。不过,你也不差啊,围而不打,虚虚假假,趁我军心不稳之际,便又变假为真,实在狡猾。小坏蛋,你坏了我的好事,我恨死你了,咯咯——”
林晚荣打了个冷战,这狐狸精学大小姐说话,不是故意耻笑我么?
仙儿依偎在他身上道:“相公,你与师傅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三个人这样在一起,不也挺好的么?我和师傅,就由相公你照顾一辈子了。”
汗,仙儿这丫头,不是故意挑逗我么,你不知道我和你师傅是互相觊觎么?一不小心,说不定就发生点超友谊地故事,到时候老公变师公,你哭都来不及。
“打盹的老虎也是老虎。小弟弟,看你信心满满,不用说,你们这次行事,定然是万无一失了。”安碧如笑道。
林晚荣想起巧巧和洛凝尚在船上,脸色一变,刷的立起,直往船下冲去。
“相公,你做什么?”仙儿吓了一跳,急忙叫道。
“我到秦滩河上去一趟,仙儿,你和师傅姐姐在船上等我。”林晚荣头也不回急急说道。
幸亏那快马被胡不归留下,还在岸边拴着,林晚荣解开马缰绳,方才骑上马背,便觉一个柔软地娇躯轻轻飘上马,紧紧抱住了他腰肢,那丰满的酥胸贴住他脊背一阵摩擦。
“相公,妾身跟你一起去,我要保护你。”秦仙儿将脸颊贴在他宽广的背上,深情款款的道。
这丫头,林晚荣忍不住一笑,在她臀上摸了一把,他心下焦急。也不赶她下去,催马飞奔而去。
安碧如望着这小夫妻二人离去的身影,轻轻摇头,心中微微一叹。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水面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飞奔到了秦滩河边,这里早已被徐渭军士封锁,只许进不许出。这些将士皆是徐渭从当日林晚荣的右路军中跳出来地精锐,大部分人都认识他,一见了林晚荣顿时惊呼道:“林将军,林将军回来了。”
营中行出一个年轻地千户,惊喜异常的快步跑过来道:“林将军,林将军,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林晚荣和秦仙儿下了马。拍着年轻千户地肩膀道:“许震,你小子行啊,几天不见。都是千户了,我看你和胡大哥他们一样,封万户也是指日可待了。”
当日他被佟成所害,部下们谋划为他报仇,胡不归便是派了许震偷偷潜入佟成押解的路上。一箭要了佟成的狗命,林晚荣自然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许震感激道:“林将军,当日是你赏识我提拔我。我许震能有今天,全靠您老人家,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许震掉脑袋都不怕。”
昔日滁州督军的时候,这许震还稍显稚嫩,旬日过去,又经过战争的磨练,这孩子已经去除了稚气,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林晚荣哈哈一笑道:“这些以后再说吧。许震。你快派几个人划了小船,送我到河中大船上去。”
许震急忙道:“林将军,今日徐大帅下了令,这河上许进不许出,怕是要出大事了。前面危险地很,您可不能亲身涉险。”
“你小子越活越回去了,仗都打了这么多了,还说什么涉险。”林晚荣笑道:“快去准备小船,迟了,我担心发生事故。”
许震不好意思的一笑,急忙下去安排了,秦仙儿紧靠在他身边,嫣然一笑道:“相公,你手下这些兵士,对你倒是忠心的很。”
林晚荣摇头轻叹,这都是用性命打拼出来的交情,能不忠心吗?
许震负责封锁水面,手下快船自然多地很,他为林晚荣找到一条结实的木船,又亲自摇浆,将林将军夫妻二人向洛凝花船送去。
方才走了一半多一点的距离,许震忽然惊道:“将军,你看,走水了——”
“什么?”林晚荣大惊,放眼望去,只见洛凝地花船和旁边两条才子游船,皆都冒出浓浓黑烟,竟是同时着了火。三船一起着火,妈的,定然有人故意纵火,今夜注定不平静啊。
林晚荣大吼一声道:“走,我们快走。”
,“哪里走水了?”徐渭统领数十万大军,听说走水,心中微微一惊,却不慌乱,大声朝外面喝道。
“禀告两位大人,旁边两艘游船和本船顶上厢房,皆着火了。眼下众人慌成一团,形势杂乱,还请大人定夺。”
洛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