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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二小姐脸带笑容,手指灵动,演练起来甚是熟练,还真是一个会计师的好人选。想起那个叫做程大位的少年,林晚荣微笑点头,计算之法,乃是自然科学的基础,将珠算口诀传于这个少年,由他发扬光大,也算我为大华做的一点贡献吧。
“林三,我来问你。”二小姐想起一事,忽地停止了拨动算盘珠子:“那玉德仙坊,真地是毁在你手中的么?”
连二小姐都问起这事了,那圣坊的威力果然是非同凡响,林晚荣点点头:“算是吧,其实准确点说,应该是毁在他们自己手中了。二小姐,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你这人啊,”萧玉霜无奈白他一眼,脸上满是温情:“真个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学院里为了这事都闹翻天了,大家分为两派,攻讦你的,拥护你地,吵得都要打起来了。”
“还有这事?二小姐你快说说,他们拥护什么,又反对什么?”林晚荣一听就来了兴致,京华学院可是大华的太学,里面地都是大华精英中的精英,能让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这可真是大大的一件快事。
见他得意的样子,玉霜嗔道:“你还乐的起来,那日一听见这事,我都快愁死了。只听那名字,我便知是你,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大胆的林三了。你炮打了那圣坊,学院中的先生与同窗,顿时分作了两派。一派骂你胆大妄为,竟敢侮辱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还说要联名向皇上奏请,定你的大罪。这些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教的是国论史学、诗词文章,声名满天下。”
林晚荣不以为然的笑笑:“那另一派呢?”
“另一派么,则是我们这些学习奇淫巧技的学子了。学习算数理法的,学习农事冶炼的,还有学习兵法军论的。”二小姐摇头笑道:“我们学习的这些东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与别人学习的诗词史话、琴棋书画格格不入。在学堂中也没什么地位。听说你炮打了圣坊,还要将圣坊改成学堂,专门教授奇淫技巧天下杂论,并设置大奖,奖励天下巧手、巧思之士,大家群情振奋、喜不自禁,自发结成了一派拥护你,与另一派吵得打了起来。”
“不过他们打不过我们,”二小姐掩唇笑道:“我们地人精通机关算学,个个心灵手巧。他们便只会与我们讲道理,引经据典,长篇宏论,听得人耳朵生茧子,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凭什么大家都是大华人,他们便可以高我们一筹?”
林晚荣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受我调教的。二小姐一语中的,这天下是大华人的天下。不是玉德仙坊的天下。所谓圣坊,只是那些鸿儒士族的代表,在京华学院中学习所谓的奇淫巧技的学子,除少部分是因为兴趣爱好之外,大部分都是贫苦出身,对所谓的圣坊不感冒也很正常。
歇息了一会儿。听二小姐莺声燕语,说些学堂里的趣事,倒也轻松自在。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二小姐神色忽地一紧,紧紧拉住他地大手:“林三,你方才与四德说。你要上前线抗击胡人,是真是假?”
林晚荣叹了口气,神色无比正经道:“二小姐,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他有些小聪明。还有些小运气,办了不少的事情。大家都看好他,希望他能为国出力。但是他自知,论起真本事,他还差的太远,若是贸然领命,极有可能误了国事,你若是他,你会怎么办?”
玉霜沉吟一阵,摇头道:“军国大事,我也不清楚。但既是人人夸赞,又办了不少的好事,若说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这绝不可能。他能忧心因己误国,便不是糊涂之人,有此鞭策,何来误国?我瞧着他倒是相当聪明,可堪大任。”
林晚荣听得眉开眼笑,这小丫头不是故意在赞我吧:“那我若上前线,你要不要我去呢?”
二小姐目中蕴泪,依偎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身子:“我当然不希望你去。上前线打仗,刀枪无眼,若是伤了你一分半毫,我也坚决不活了。”
她年纪虽小,感情却是真挚,林晚荣听得感动,正要说话,玉霜纤纤玉指覆上他嘴唇,泪珠闪动:“可好男儿志在四方,若是你一定要去,我也不拦你。我与姐姐永远等着你,君生我生,君亡我亡!”
林晚荣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抱着她好生宽慰一番,小丫头心里藏不住事,听他说了些笑话,便忧愁尽去,满心欢喜的伺候他办公,时不时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叫林三疲劳尽消,动力十足。
将萧家的一堆大事小事处理完毕,抬头望天,竟已是入暮时分。甩了甩酸痛地手腕,林晚荣摇头感叹,大小姐还真不容易,一个人要处理这么一摊子事,一干就这么多年,也不知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青旋今夜肯定是宿在宫里了,他们父女有许多事情要谈。派四德去向巧巧和凝儿送了个信,两位夫人各有回执一封。巧巧地字迹娟秀整洁,“午时皇上宣纸,派了高酋率领宫中侍卫守护家门,大哥好好照顾两位小姐和夫人,不要担心我们。”
高酋来了?林晚荣一喜,这可是熟人啊,有他在我就放心了,也不知是青旋安排的,还是皇帝故意对我示好。
洛小姐的回执则简单的多,洁白的信笺上一字没有,唯有一个淡红的吻迹扎人眼球,仿似凝儿鲜艳地小嘴。果真是信如其人啊,林晚荣心里一荡,这小狐狸精一字不写,今夜叫她来暖床,也不知她是愿意呢,愿意呢,还是愿意呢?
“看些什么?竟连灯也不掌上?”一个淡淡的声音在房内响起,推门而入的却是晌午时分方才见过的萧夫人。相比晌午时分,她衣衫穿的正经了许多,一袭淡粉的长裙映地她脸色雍容素雅,身段愈显的挺拔丰满。燃着火折子,将那油灯点燃,幽幽的灯火中,映的她脸如桃花,风韵尽显。
“没看什么。”将小狐狸精的书信藏进怀里,林晚荣笑着道:“夫人大病方愈。正该休息,怎么就起来了。”
“你也记得我是大病初愈?”萧夫人无奈望他一眼,轻咳一口,脸上隐现红晕,却又有薄怒:“我瞧你就是猫哭耗子,晌午那般说话气我地是谁来着?”
“夫人在说我吗?”林晚荣睁大了眼睛,无辜道:“我做过什么?忙了一下午都晕了头了,不该记得的事情早已不记得了。”
萧夫人对他地无赖手段早有领教,闻听此言一点也不惊奇,淡淡笑道:“不用你在我面前表功。你在我家里当差,这些本就是你的分内之事。更何况,你还骗走了我两个女儿,还要怎样?难不成要当菩萨一样供着你?”
夫人好像和我有仇啊,这次回来,她的冷言冷语就多了些。不过也是,我一下偷了人家的两个女儿,割掉了她心头的肉肉。伤心自然是难免的了。
“咦,夫人。这是什么?”瞧见夫人手里端着一个瓷盅,隐隐有香味飘来,林晚荣惊奇问道。
“没有什么,一盅血燕而已。”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养了女儿这么大,那丫头胳膊肘竟然往外拐了。炖好了血燕,那丫头又要亲手去给你置办平日里的用具。竟让我给你送吃食来。你说,我恼是不恼?”
“恼,当然该恼!”林晚荣哈哈笑着接过小盅,品尝一口,淡淡的甜香溢入喉咙,叫人心醉:“不过呢。怎么说我也不是外人,好东西放在家里没人用,浪费也是浪费了,倒不如便宜了我,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说地就是这个道理。”
“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倒是脸皮厚。”夫人轻笑,拣起桌上的几份各地送来的信笺看了一看,只见上面被人随手画了几道圈圈,却是处处关键,那批复也简洁有力——阅!送夫人!
“你都批过了,难道还要我来再扫一遍?”夫人摇头笑道,越往下翻就越是惊奇:“林三,你这些生意手段都是从何处学来的?”
“这个叫做圈点。”林晚荣大言不惭:“我同意的才会给夫人处置,其他的,一律打回。至于做生意的手段么——天生的!”
夫人却是没空理他,细细翻着桌上地文书,那些林三同意的文书就不用说了,奇地是那些被他驳回的,他往往只言片语便指出一条新路,匪夷所思,却又有一试的可能,当真叫人眼界大开、惊叹不已。
夫人神情专注,姿态优美,玉嫩的脸颊通透如水晶,眉头时而拧紧,时而松开,脸色或忧或笑,万种风情自在其中。见她不说话,林晚荣也乐得清净,品尝着血燕,心里却在想着,什么时候把大长今送的那阳参切一块放进燕窝里,看看效果如何。
“有些时候,我不得不感激玉霜这丫头。”夫人合上信笺,笑着轻叹:“若非她有先见之明,将你引入我萧家,我便要错失你这样一个大好人才,我萧家也不会有今天这般风生水起的模样。虽然,代价大了点,折了我两个女儿,叫她们陷入你地魔掌。”
“有痛苦才会有快乐。”林晚荣骚骚一笑:“这叫做互惠双赢嘛,谁也不吃亏。”
都到了这境地,还能说什么呢,夫人摇头往外走去,行到门边,忽又回头:“林三,听玉霜说,你以后要搬回萧家?”
“我还没决——”
“早些回来吧。”夫人淡淡叹了口气:“我萧家难得遇到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府内府外,早已习惯了有你存在,这两日你私自外出,家里都没了生气。”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没什么,从夫人口里说出,却是地地道道的■奖了:“谢夫人夸奖,我一定再接再励,再创辉煌——咦,夫人,你走那么快干嘛?”
还没等他表完忠心,萧夫人早已走的远了,似乎不屑于听他废话。他无奈抱起那血燕又尝了一口,味道真好!
在萧家办公一番,虽有些疲劳,头脑却是无比的清醒。玉霜说的对,老子也不是没本事地人,不上战场则已,真要去打仗。我也不怕谁,推来推去反而不像个男人了。算算京城地事情,该忙活的都忙活的差不多了,青旋找到了,大小